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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我要生长

    街道上堆满了杂物也堆满了人。

    杂物说的可能是物不成系统,也可能临时用不着。要用着还需要有其他的更多的因素,它们构成一个整体,镶嵌到我的用处上来。

    但现在只是一个孤零零的闲置。

    有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有一段感情了,这一块绒布曾经帮助人抵御过寒冷,那一个灯台已经用尽了燃料,现在没有那种燃料了。留着是因为某种情感,对过去的留恋也是对未来的期望,说不定就有了燃料,也说不定它自己照亮起来。

    一块木头,一条死狗,从念珠串上落下来的几个念珠,念珠已经破裂了。

    一个木架子,一个塑料的云雀,一捆干草,一副完好的眼镜。

    有用没用的都摆到街道上来,婴儿车、糖衣、一团黑影子、呕吐物、梦想和破碎、半根筷子、一个完好的玉碗。

    居住的地方都是一些影子,是影子制造出来的,任何一个方位都可以自由出入。人挡不住它们,它们也挡不住人。

    就像是一些意识的残留。

    已经失掉了另一份空间,没有再建造空间的能力,脑子里没有这根弦。

    空间有用空和用实两种,在空间之中安排空间,在空间之中制造空间。房屋是用空,空中用空,制造的只是支架和确定了边缘。人可以在空间中不断缩小,得透气才行,空间和空间并不密合,密合也只是暂时的。

    透气是因为气是和外部空间的联系,你别忘了我,我也不能忘了你。

    我身体这个空间是没用的,我以为它是全部,它却连连摇头和摇手,它说它不是,它的确不是。但它又是,重拾起这个又是来,不是为了珍重,而是找到它的依存,它依靠着什么。

    心是,心也是暂存的,其中的道路千百万条,有水里的火里的土里的,高空的和地底下的,看得见看不见的,很小的和很大的。

    可惜我们只走了我们想当然的那一条。

    我们失去的那些条路,是我们自己堵死的,也同时堵死了那些走路的感情。在路口存在争议,路口有两类人。

    我们看不见路,但他们的眉飞色舞都说明了有看不见的路存在。

    一类是进入幸福,一类是进入苦难。幸福都是暂时的,苦难是永恒的。幸福永远不会满足,有一天我要成为控制幸福的人。

    控制还有控制,最后是意念。一较短长,你胜了你是他,你败了你消灭你自己,成为他。人们称之为魔,他的目的是魔者达不到的目的。看着是达到了,其实不是达到。

    心中永远留有缺憾,所有的目的在于两点,一是挖掘更深的缺憾,一是把留有的缺憾用其他方式表现出来。

    同样是深层,不同的是利用了人的欲望。

    我基础上的我,不同分支上的我。一类是进入苦难,苦难是摆脱不掉的尾巴,就像一个起始一样,我有缺憾,事情有缺憾,缺憾是我们的道路。

    以缺憾为实也以缺憾为虚。

    实是我们发现了我们的不足和局限,一定大有深意,有人也有骆驼,有虎也有龙,有有毒的植物果实也有有益生命和病体的植物动物和矿物。它们的目的是并存的,人养育它们它们也养育人。

    不能是本色染上了毒素,三年的三年,七年的七年,少一点都不行,那会功亏一篑。如果再加上一些其他份量,看起来有益其实是有害了。

    这个恶果不仅仅是食用服用者,还会分布到整个圈子中。也是对于“生命”的蔑视。一是药物发出了告示,植物动物矿物界都得到了信号,家喻户晓。

    欺骗总是相互的,是更大的亏空,在亏空基础上的更大的扩张。始作俑者逍遥法外。人们希望安分守己,一锅之汤是无辜的。一锅汤倒掉了,老鼠屎受到了很好的说情和保护。二是这件事情的对人心的反转。

    人心就是人性,宽恕是宽恕的人性,这个人本身,不是他身上的罪恶。

    都分摊开来买单,说我们要看主流,看大方向,这只是疥癣之疾。

    那好吧,这其实就是用实。制造一个弹丸,假如了它里面没有空间,它只是占用了空间,但它占用了虚的这个空间,就是虚空。

    且行且点头。

    且行且遮眼。

    我不愿意骗我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敢骗了就没有什么不可以骗的,连生命也成了一个骗局。

    依然要在这块被征用的土地上看出诚实和虚妄的态度来。

    街道上堆满了,是这些人不像人,破布袋一样仍在路旁,有的几个跌在一起。不是骷髅还带着皮连着筋,但已经不太像人。

    同样带着面具,动或者不动,生人和死人是不一样的,死人了无生机,生人都至少有一线生机。生动,生之动和死亡的无法动绝对不可能一样。

    同是生人,缺少了肺叶缺少了肝肾或者其他器官,或者意识的某个层面使之空白,或者加进了一些什么,这和正常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器官都有作用,有和没有不一样。

    有的没有作用,是我们不知道那作用。有的时候可以当做没有,但需要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比如化身为龙,要全须全尾,一块鳞片都不能减少,需要转化而来。

    基础有第一基础第二基础第三基础,基础不再是基础就没有高楼大厦,或者那不是可以承载某些重量的高楼大厦。

    有些存在注重时间,有些存在注重空间、重力、轻力、念力、赤诚和认知。压塌、虚塌、念塌、因不能转化而塌,看到在时空的背影中时间不能连续和空间不能连接。

    情感被阻隔在外。

    人们不是什么,人们被关注人们才是什么。鲜草不是什么,被情感充满鲜草才是什么。一方面是本性一方面是外性,把外性本性是内敛,把本性外性是外放。

    本于本也本于外,是本于本的驱动外放,是本于外的贴合和试探。

    第一个时辰已过,杂物还是杂物,似杂物一样的人站立了起来。打几个摇晃之后就清明起来,这个清明是极限的清明,不是真正的清明。

    是对于自我的认知,也就是对于深渊的认知。深渊已经不完全了,是人的认知受限,深渊就是世界。

    已经认识不到补天这一件事情。

    人的存活是有这个机会一层一层地补天,补的是天,在另一种认知上也是深渊,深渊也是天,也是补深渊。如果什么也补不了,无以补,没有补这个念想,就势必在各种规定之下补别人的天。

    补别人的小天。

    补得船漏翅膀凋零也是于事无补,那不是补而是在拆卸,不为人性完全的补漏补缺都是竹篮子打水。这就是切近的利益,也是为了生存,因为我们走在别人的道路上。

    道路不是只有一条,他人和自己的交织,空中的路更多。

    以别人为自己的路是对的,自己的情感在那里,没有这么一份转移,我们本人抵御不了任何袭击。藏在别人那里,用头抵着那个人的后背。是他的荣耀也是自己的悲欢,带到水里去和火里去。

    发觉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我要生存,我要生长,我还有自己的生气。实花虚花都要开得一样璨烂,我还有土壤,我还活着。有些活着是证明自己活着,有些活着是自己要活着,有切切实实活着的内容,有些活着是被活着,一个被字就志得意满了。

    第七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不全是没有人形的基因转移和融合失败的结果,还有其他一些存在。不是正规的五体,没有头,头在腿上胳膊上胳肢窝中,耷拉在胸膛上。

    蛇身人头或者豹子的身体长着翅膀,头上还有一颗人头。

    虎身狗身人头,已经够背离了。

    大部分是人形,人形结构是最合理和理想的。主要是人头中的人脑,这是另一个头,已经有所增减,不再是不增不减不垢不净而是有了很多人为的因素。

    只施加影响是不够的,后来还动起手来了,这是生命的深渊。

    还有其他一些生灵,也就是生命的活物,有灵魂存在。曾经被照拂过,觉悟到自己的灵魂,也知道这个灵魂不是独立的,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

    忽然一天天地改,就送到了实验台上。

    三十八号深刻地知道这种异常,自觉和不自觉不一样,献身和拒绝不相同,会产生一种生命之毒,也就是意识的怨念。

    双方都不能得到超生,施加者和被施加者。

    井水和河水,是两个生长。一是确定了自己的意识,这是一个全部,另外的全部都在这个全部上生长,也就是常说的文明和文明程度,实打实。一是空对空,有根有据的空对空。意念的心学也可以叫做符号学,暗示学,明示和暗示。

    主要的目的就是向着现实发展,抛开物质的现实有了另一种现实。

    确定了身体的存在,这依然是一个全部,另外的全部以此为基础,发掘自身,达到灵魂的高空和世界。是有情人的世界。

    不是对自己而是比对别人,把情感种在别人那里。

    所有自己的如何如何的有作为都是乘坐着别人的战车,别人是自己的全部世界。自己的情引渡到别人那里,自己的情无法证明,在别人那里得到证明。

    而物质是对自己有情对别人无情,这个证明最后都将是残酷的。

    时辰已过,人们站立起来,同时有三双手拉住了应的腿脚。

    你不是仙窟的人吗?

    星官问,罪恶城市的人有所异动,星官和双七就跳到了空中。不同的空中有不同的平面,是不同的圆圈。一路随来的年轻人,我们叫它夏,也被魔王第七护法拉到了空中。

    我不是。

    应说。你不是?七把刀感到了纳闷和事态有异。

    他不是。夏跟着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