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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真实之一,根基尚浅

    生命的过程就是灵来灵去的过程。

    有了灵就有了生,提前获得了一个灵的“名额”,这个名额是通向人间的通行证。不用等多久,时空情这时候是一个大布袋,它有太多的提前量。

    一切都正好。

    人不来,没有正好,人间继续运行它的,无数的机缘都不是自己的机缘。至多是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一些场景,那是一些硬性,你将要遇上什么人,会面对怎样的场景,国度和肤色,家庭和美丽的街道。

    人来,就有了量身定做,在“很早”之前就专门有了为此准备的所有“机构”。然后有一段约为十个月的时间向你传送信息,也就是身心灵,还包括后来的大多数轨迹。

    从变与不变两个部分来说,都是留好了口子的,可以变也可以不变。

    在某一天你去看山景,或者人没有近前只是眼睛去了,人的意识会起一些变动。也许没有变动。山是一定要存在的,不光自己看还有别的人也在看,或者根本就生活在山下,也许是看山的一座小屋。

    人的意识不一样,这从来就不会一样,所受的触动也不一样。

    你有灵他有灵,这是一样的,灵只是把人带到了山下。看到了什么是自己的事情,有的深一些,有的浅一些,是风景还是道理,是往上还是往下或者中平。

    如果和灵接上了头,那就更不一样了,这正是灵的深意。这是变的开始,正是心也就是意识的作用。

    可以统说心灵,但心和灵毕竟不是一回儿事。

    心是意识活动而灵是人的基础和根底,人说的人什么也带不走说的就是心之外的东西,包括心。保持完整的,常在的,无穷丰富的,一生不离不弃的只有灵,它已经在人的心里住下了。

    在人的深处也在人的浅表,在平凡的所有琐事中也在独处和静默之中。

    有的是推演,也就是想证明,但无法证明。我们不具备证明的手段,最可靠的证明是死亡本身,但已经没有结果,“阴阳两界”已经隔着时空。有的是看书和学习,找出一分心中的情感涌动来,带着人去看看“另外一个世界”。有的是因为生活的支离破碎,心为什么这样撕扯,我应该停留在哪个地方。

    有的忽然就懂得了,生命不仅仅是外在的虚华,它应该还有内在的某种真实。

    以为生命在身体中,在意识中,这是常有的态度,把它定位在是在灵中,灵和生命紧密相连,这才算是开窍了。

    是看天看出来的,种地种出来的,听人说的,做了一个梦或者经过了某种训练,如冥想如禁食如情感的何出何入。

    终于知道,如果不和灵产生联系,来带走自己的只能是死亡。生命只是片时的清醒,然后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还不算因为其他界域的渗透而带来的种种不良后果。

    灵介的第十三位,也就是首位竟然是衣素衣。这是魔族人和人族人万万想不到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其他人知道她来头很大,还有龙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放走了三人。然后问起人族人和魔族人,何以态度如此恭谨,她到底是谁。

    原来她是人族的人,她是人类,后来嫁给了魔界的魔王姜芽先生,一直到今天。她的故事连这两位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当面毁了贵雷妆和张梦雪的本体,又把二人带走,只能放在未来求证了。

    进入生死界,也就是不是生也不是死的地方,三人没有逗留。

    黑龙又出现了,载着三人不停地升空,就是原先不停下坠的深渊黑道,回到了古堡,这时深渊的边缘已经没有了那个长臂怪兽。

    人的死亡不是戛然而止,马上就挪出了人间。还伴随着一些场景和一些感觉。每个人都不一样,据记载说,隧道是常见的,在黑漆漆的隧道中“前行”,看不见周围,只有前方似乎是洞口的光亮。

    路程的长短难以记载,那时候时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没有想过。

    这不像活着的时候也就是有“作为”的时候可以劈开空间,把一个时间接入到另一个时间上。就如面对一棵树,可以是瞬息也可以是几十年。全然说的是自己,身体、意识和灵感的时间不一样。

    “活动”起来更不一样,时间是情感的量度,而且是在注视的时候。

    一直走和停下来看看不会一样,一样也不会一样,灵的时间是足够的时间,它不会少了你的也不会多了你的,需要你的“提点”,只要这个提点是你自己的,你足够承受的。

    在没有达到灵的程度以为达到了和达到了以为自己并没有达到,都是对于自己的误区。你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么?

    这么问的时候都是在事后了,事后是知道的,验证了才知道。

    因为已经体验了真实,真实和真实不同。自己不真实,抓一把什么都不会有,自己真实了才会判定出这一把抓住了什么。

    真实的是心灵,是心是灵。

    一种情况是浮起,自己看到了自己,看能够全方位。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自己飘了起来。这就不追究什么姿势了,平躺着、站着或者头下脚上,重要的是“眼睛”的看见。

    这个世界原来不是自己的家园,原来的铁定都是窗子上糊的纸,在来年就破碎了。那么多的潮流汹涌和只争朝夕原来只是为了某一个沉痛的歪曲,是人的本恶也就是局限的原因,也有恶者摇旗呐喊的原因,如果不这样就会怎样怎样的“慷慨陈词”。

    进入锁链和在锁链之外,两者都是死亡。

    应对这种情况才有了“逃城”,你是你自己的时候你不是你自己,你不是你自己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你心里有什么,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没有想过或者一直逃避去想,是对于时间的不尊重,也是对于自己提早拟好了挽歌。

    水中照影,皇鸟鸾鸟凤鸟都在当头,一梦昙花,都在腐土之内。

    长天无迹,大鵹小鵹青鸟皆有钟情,三地月华,绝非云出无心。

    一种是穿过一个壁洞,水帘洞那样,这边和那边的风不一样,这边和那边的透明不一样,时空情都不一样。但不要回头!这个提醒是多余的,那时候没有回头的念头。多回几次头,朝来路看看,也不至于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水帘或者光幕,洞穴或者一个门口,人经过之后就都统统隐去了,没有回头的路。

    不是身或者心而是灵善于隐,也就是灵隐。身是往前的心是凑趣的,我妩媚或者我无耻,我在奋斗我在真实地为民众服务。

    其实真实只有两种,一种是回到真实的真实,这时候连骂名都贴不到身上来,放手浮云但也手中拿着一个算盘,有的说是一杆秤,这和天平这样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妙,是“铁杖”的一种,是某种翅膀。

    放手浮云也收拢人心,收拢不是收买也不是为了聚集,而是称量。天平的这边怎样,那边又是怎样。

    用天上的称量地下的,用“空虚”的称量真实的,用生前的称量死后的,用意识的称量物质的,用拥有的称量所布施的,也就是把身心都称量到灵上来。

    不要那时候称量,这个前提是我们肯定知道何为对错,何为善良与邪恶。没有不知道的,人们的心中有一个尺度,那是人们活着的理由,只是有时候把它推到了门外和旷野之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

    在另一个场合,一条往南的路一条往北的路,且不说东西了。一是你是多余的,没有人看得到你和听得到你,你不是依靠自己吗,那就依靠吧。一是冰冷的,扫你一眼就该干啥干啥去了,你永远不会受到搭理。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可以知道,往南往北的路都不对,东西的也不对。

    只有心路对了路才对,心路来源于灵路。它一言不发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是谁,知道了也不讲究,它不是活着的吗,我都求了三年了。

    三年不够,还得三年和又三年。

    不是年岁而是诚实和圣洁,也就是无伪和洁净。你饿过三天吗,你把自己锁起来有三天吗,你曾经让一根线穿过自己吗,也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存在考虑过三天吗,你知道控制你的有多少东西吗,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苦难都是磨练。

    苦难不是目的,而是为什么苦为什么难,并不曾一一化解,所以苦还是苦,难还是难。

    从来的不忍都是忍不住自己,而不是忍不住别人。这为什么叫忍?

    一个说于是个个说,忍字是心上插了一把刀。真的是这样么?也的确是心和刀的关系,也的确是插着一把刀,但忍字的意思是是用心去蒸煮和熬炼这把刀,在于拔去这把刀,因为这把刀是对于人的限制。

    所以要遍体鳞伤。

    而这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