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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一生一个号

    带着外边已经散了架的破草帽,挽着裤腿,在耕种之余,老农抬起头来遥望南山,悠然意远。

    身边的一切都观之可喜,这庄稼是庄稼,田埂上的杂草是杂草,石斛开出的花朵如此娇美。蓝天白云,土香就和心里的香气一样,袅袅地散开又凝结成一缕,都物超所值也廉价而珍贵。

    这些都是真实的,连虚无都真实得如此可爱。

    虚无可以不假,真实也可能造假。

    不讲道理的作假,以次充好,或者用炮制之法用他物代替此物,如蜂蜜、石斛、参片、假酒、假烟、假药等,假人做假物,毁坏了某一部分真实,先毁坏了自己。然后是世风世道的病变,什么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假物通向于人,就是欺骗,把其他的真人变成假人,这是魔鬼的行径。人们已经来不及排毒,所以肥胖和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和那样的病,就总是说生不逢时或者生不逢地。

    虚无就是虚无,不用是另一种有来做解释,武断地说那不是存在。

    就想把某些真实也变成虚无,坚硬地阻挡在中间,往上没有天堂,往下看不见地狱,在这里生存和腐烂,然后成为我的同伙。

    所有的生存都是吸收,也都是消化和过滤,留给灵魂一些东西,最显明的就是情感。或者说情感都是召唤,表明自己的态度,良好的情绪召唤良善,不良的情绪召唤不良。

    孽都是自己作下的。

    与善良无缘就是孽,特别是与一些特定的善良无缘。

    缘字的重要意义在于边上的这个丝字,丝有多高多远,人的“看顾”就有多远和多高,狗尾续貂也得续,也许是龙尾。一路跟随,穷追不舍。

    也没有多远,老农看到了接山。

    接山是一座山,是一座不固定的山,在山的上面涌起,是一座倒立的山。开始是真实的山,后来是虚拟的山,就像传说中的大王山大雪山大灵山。

    现在是接在南山之上。

    山顶上有一个水平面,接山是对于南山的倒影,难题是怎样倒影南山的山底。山底和山底不一样,山里的秘密也不一样,后来就取齐了,那是一个平坦的广场,要多广有多广,足够放置开要放置的东西。

    现在在平台上有一个广轩,也就是大厅。一群仙风道骨、相貌奇古的人聚在一起,正在论道,有的时候是一个人在上面的砌着图案的圆台子上讲道,下面的人在听。正在讲“退步原来是向前”的道理。

    在大厅之外有两个人看着这一切,是那个少年和老头。

    在这样描写的时候,是众目所在,看得到他们,大厅里的人却看不到他们。这一老一少是透明的,柱子外面的花树是花树,鹅卵石的路是鹅卵石的路,还有彩凤和白龙在云际出出没没。

    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看淡人间是出道,在意识之外是修道,在灵意之上是入道。

    少年和老头只是途径此地,他们要去灵界。

    这也是一个三生,身生心生灵生,都在寻找的三生石其实是这三者的根基。根、基、础、底,说的都是某一个空,空中的空,也是实中的实,在于人的观。

    说的观不是观念之观而是近观和远观的观,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远了是一团小球,近了就是方方面面。

    是自己去观。

    观看自己。看自己,此时此刻我是我,我就是我,我正在这里这时,我是所有的沉淀,我是所有的缘起。这本来就像是修道,我本是我,我要本于我。

    如果没有镜子和镜子中、镜子外的镜子,我看不到我外观的全部,我的眼睛不够用。我能看全别人,因为我用了心去看了。

    我没有拒绝这个看。

    她或者是他是我的一个号。

    号的意思一是位,守位叫号,几号和第几号或者自号钝道人什么的,日子的几号也一样,是选出。二是声音摇曳或者低沉,号啕大哭和角号的凄厉响起,在于引起。三是对于发生出来的表示,如号外。

    我知道我自己,我在想号外这个词,我跟随着我。号外指的是异常的表达,不是正常的守位,而是在号之外,这时候我用了我的心眼。

    她说,你看吧,我知道我挡不住你的看。

    她的意思是允许你看一眼,很深的一眼,这深的一眼她不知道可能时间很长,空间很近和心情如此贴切。对于我是身心灵的一眼,也就是全部的一眼。

    就如说到号,这也是认位,号的三个意思飘浮着罗列开,各自演绎一个或者数个故事,都终究是一个故事,我的故事。

    发生了就是真实,号是被守着的,就似乎是每一个人的存在。

    用发生来看到心意,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实真正关注的是为什么这么想和如何想,形成为一种模式,并认为可以通用。

    我知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很多很多年不见她(他)了,他(她)出现在人脑的屏幕上。这个屏幕不是简单地屏幕,也许“全息”也不能概括得出来。

    是在天空之下,天空可大可小,青色、淡黑或者明黄。一眼就能全部看见她,从每一个正面、侧面、背面、上面和下面。肉眼不简单,心眼却很简单。她能转身,也能微笑,明眸皓齿,那时非常喜欢她,但她终究不属于我,后来的喜欢是另一种喜欢。

    依然还是愿意保留她当初的样子。

    这是虚想的世界,但又是真实的。她在我的心里刻痕很深。实际上人和人的关系、人和意识的关系、意识和意识的关系、心灵和意识的关系都是为了造成刻痕。

    就是相遇,号,和深入,解的关系。

    然后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最直接的是有关我的这一部分,道路通达了之后才是不关于我的那一部分,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只有有关于我,我才会到达。你那里存在着我,不管身心灵的哪一方面,这是引子。当下你记得还是遗忘都可以,记忆是一个宝库,相信你还没有学会清除之法。即便是从你这里删净了,可还有记忆本身,也就是灵的记忆。

    承认灵就得承认你全部的经过,不管是不是记忆,拿不拿得出来。

    永远没有一厢情愿,都是至少两方的两厢情愿,最完美的是三厢情愿。人的放弃只是放弃了三分之一,管头不顾腚的意思是一厢情愿,从来不管还有两厢还有三厢。

    我招谁惹谁了,不要这么说,你招惹记忆了,也就是经过了,过去不可更改。

    也不要总拿着过去不可更改这个观念不放,过去的确不可更改,但还有一个怎么看的契机在里面。它的本质不会变,必须面面俱到,全须全尾。

    但这只是一种范式,一个摹本脚本,一个运行之下的固定。

    在过去的这条路上并行的还有至少两条路,比它更好的和比它更坏的。就如人的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俯首听命是一种态度,但也可以不俯首听命,想要来一个改观。

    对过去的看法是一个方面,再来一遍又是一个方面。

    在看法上,你确定你知道当时的真正情况吗?最大的可能是你被蒙在了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的是你应该知道的,也就是你的认知的下限,你只能知道这么多,再多一点都是奢侈。

    在后来没有长进,没有成长和老练,路依然是笔直的。你是一个反应器,这么对待你,你就会这么反应,那样待遇你,你就会接受那些固定的“待遇”。生命一路往下,耗尽了生命。

    生命被他人生命,而无法或者不想自主自己的生命。

    看法的改变就是重新振作,先知己后知彼,是对于生命的尽性,性就是灵,用灵的同时也提高灵,提高灵性。

    改观来自于灵,是除了“固定”的一条道路之外还有两条道路,或者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应该是都同意来搏上一搏的。

    若不是我向你道歉,打扰了。愿你永远平静,平静出天心来。没有水与火,只是浮灵、游灵、幽灵,一切云烟过往,或者是诗意着的花开花落。

    这个准备就是灵的准备,是自己提炼出来的灵,依靠的灵。之所以有两条路是因为灵的性质不一样,有正灵也有邪灵,看看自己被哪一方面“控制”,相信就是被控制。

    不被控制获得不了能量和奋斗的自由,只在于成虚成实的选择。或者以虚为实或者以实为虚,被拿走还是留了下来。

    这时候真实是最重要的。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真实,真是为了实,实是为了真。

    也如此刻,在最微弱的联系上,我已经放开了你的手脚,打破了有关于真实的枷锁,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无法分出一个主次来。主是次的主,次是指主的次,没有平衡就没有主次。

    总是在情感上决断地说,你忘了我吧。

    给了人一个跨度,也是给了一个暂时,希望我们都石沉大海。造成“欺骗”的假象,你没有过我,我没有过你。也就是不要回到自身的深处,就当做没有发生。

    发生才是症结,为了这个结,最快的方法是急需一个替代品。也就是一个通道,自由的来去,每一天有朝霞有黄昏,有过往的人群和物质的洪流。千奇百怪的故事和对于生命的态度,神魔精怪和他乡异地,不用在乎每一个孤独。

    你忘了我吧,如果我这么说了,其实还是在走向你。

    一生一个号码,这就是名和姓,或者耻辱或者高傲,无法摆脱。只是在形式上,真的想从此没有标记,让你遇上一个更好的我。

    再走一遍我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