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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邹鲁镇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该起床了,今日王老爷要来家里陪咱老爷下棋,得快些洗漱才行”。

    “啊蓝你把水放门口,我马上就过去。”梦辉显然有些心慌,等到门外脚步声走远,方才蹑手蹑脚地凑近门边,把脸盆“抢”了进来。这下她更手足无措了,眼睛依旧和刚刚一样左右闪躲

    晨夕会意,说:“我出去等你。”

    “你等等,大清早有男子走出我房间,叫人看见了,准怎么说我,你转过身去,若偷看,定不饶你。”梦辉鼓着架子威胁,但这装凶的可爱样子,实在感觉不到威胁,倒有点好笑。

    见晨夕想笑,梦辉急得把脸盆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双手撑在腰上,竖起那细长的柳叶眉。

    晨夕讪讪摇头,“这是你的地方,你说了算,我绝不看。”

    梦辉这才拿着脸盆和衣服躲在屏风后面。“你可闭眼了?”梦辉还不放心。

    “闭着眼呢,绝不看。”

    顿时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屏风那边哗哗的水声,阳光透过颜色斑斓的玻璃,将她苗条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之上,只是这衣服着地的声音和更衣时带来的遐想,在晨夕脑海里乱撞,愣是把男子的心撞得砰砰直跳。

    “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你就出来。”还没晃过神来,梦辉的声音就从屏风里传出。

    只见她一身素白的上衣,一席浅蓝的裙子,鞋子是靛蓝布鞋,绣着牡丹花,依旧是短发,戴着浅粉色的发箍。活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气质。

    今天,晨夕与女人独处的时间,已超过前世的总和。

    晨夕看向四周,这貌似不是穿越前租的那间房子,房间大了很多,共有两层,通往一楼的梯子被拿走了,据说这也是为了黄家闺女能够待家里,避免外面那些浪荡子弟惦记。房间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朝着海,原本盐场的方向有一处较小的港口,能看见十多条船搁浅在滩涂上,阳台放着一处躺的贵妃椅,一张小茶桌,此时的海风也是比较缓和的,吹着房间里的纱幔帘,仿佛在这里就可以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晨夕想起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连一段精彩的经历都没有,更别说和这么漂亮的女生说话,一股自卑的情绪,正慢慢将他吞噬。

    “晨夕,晨夕,没人了,你快出来,小点声。”梦辉细嫩的声音很是让人印象深刻,就像我们那年代说台湾人的那种嗲嗲的,但却自然得很,天生丽质本就难得,还有这样的声线,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晨夕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楼梯就在出门左侧,会路过一个小房间,里面也是一个精致的茶室,楼梯是木质的,踩着嘎吱嘎吱响,响得神经紧绷。

    “晨夕你快点。”穿过了两个小门,两人才出了这栋房子。

    “你家还真大,真羡慕你。”这是晨夕发自内心的话。

    “大有什么用,爹爹和娘都不许我到处走,若不是爷爷疼我,我怕是闷死在这大房子里了。”

    梦辉边走着,边观察着周围。

    “我一会儿先带你去港口看看,再去集市”

    “好,去哪里都可以”此时,梦辉突然转过身。

    “差点忘记了,今天王老爷过来,我先过去打下招呼,你先出那后门,在外面等我。”

    “好,那我们一会儿见。”

    晨夕走出后门,有一堵鲜红的木门,在拉开门栓的时候,晨夕正式走向另一个世界。

    邹鲁镇,仁和之乡,海滨邹鲁。在这座海韵文风鼎盛的乡镇,盘踞着三家较大的地方商贾。孙府,有大大小小四家赌场,三家花酒客栈,背后有县老爷的势力,盘踞的地头也越来越多,业务也五花八门。王家,经营着镇内最大的港口码头跟王巷口集市,是一家祖上状元郎留下的地方基业,虽门楣高亮,但随着太爷的病逝,势力也趋渐日暮。再来就是叶家,是近年才来的珠宝、药材贸易跟海运船商大东家,有10多搜商船和百来艘租船,有着全镇最大的珠宝店跟药材店,海上业务主要是为渔夫们供船以及水运押镖等。

    后门吱呀的响,这是一条拥挤且无人烟的小路,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一出门,就忘了梦辉的叮嘱,好奇心推着他的脚往人群里挤。

    “诶?这是什么东西?”还没走出巷子,就发现靠叶府门墙的地方堆着几块发霉的木头,散发着臭味,一开始很淡,但走近就臭得慌。像棺材板。晨夕也没注意,看了几眼就挤进人群里。

    晨夕挤入人群后不久。

    “你小子,看你白白净净的,应该是个读书人,撞坏了我家的东西还不赔。”摊主扯着晨夕的袖口,怕给跑了。

    “老板,我身上确实没有钱,我一定想办法赔你。”

    初来乍到的晨夕,钱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哪里来的钱。慌张又无助的他,只能任由摊主扯着,百口莫辩。

    “看你这样子还没钱,信不信我让官兵来抓了你去。”

    “对啊,看着挺俊,品行怎么如此低。”

    “也不知,是不是摊主讹人呢。80银币的东西怕不是晶元矿做的。”人群挤在一起议论纷纷,只见一个头从马车上探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热闹,让本少爷瞧瞧。”

    原是正要前往叶府的王宇修,这位王家三公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仔,德行倒也安分,只是玩性过大,前些天,说是又在码头玩跳水,逗得工人们都在看“猴戏”,还说这是西方大陆的前卫运功。

    “宇修少爷,就是一个书生砸了摊主的东西不给钱。正闹着告官呢。”说话的是王家随从王二虎。

    “这官哪是断黑白的东西,你给带路,去瞧瞧。”王宇修跳下车,二虎在人群前开路。

    “大伙儿让开,让开一下。”二虎是矮短的个头,看他挤的巧劲儿,就知道常看这种热闹。

    “我说孙掌柜,你家东西咋就要50个银币啦,记得上回,我买你的宋元瓶也不过25银币。”王宇修指着碎瓶说着。

    “哎呀,王少爷,人都有三急,物也分时价。您买的时候我瓶还多着,今儿碰巧,全店就一个了,您也知道物以稀为贵,定了个50银币,不过分不过分。明儿如果还有这瓶要买就得80银币呢。”孙掌柜眼儿转了圈,才兜出这句话。

    “诶,那明儿这兄弟如果有这瓶子,你收不收啊。”宇修问道。

    “我这是瓷器,古董还得升值呢,我家的东西不仅童叟无欺还物超所值,大家要相信我家的货,我话就搁这儿了,只要这兄弟的瓶子还能完整,我明儿80银币还收。”孙掌柜也是个生意人,围着太多人,说自家的东西会升值,也免费做了个宣传,大声吆喝。

    “那行,二虎,给他50银币。这碎瓶帮他付了。”宇修说。

    “少爷,真不知该怎么劝你咧,来,拿去。”二虎点了银币,拍孙掌柜桌上。

    “诶,好咧,王少爷就是大气,这碎瓶归您咧。”孙掌柜眉开眼笑的回了店,看了晨夕一眼,一副放过你的样子。

    “多谢王兄弟帮忙,这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不知可有地址?”晨夕说道。

    “哈哈哈,不用还,你还赚了钱呢?”宇修也是忍不住在偷笑。

    “啊?此话怎解。”晨夕疑惑道。

    “明天我让二虎拿我家那宋元瓶过来,你明天就众目睽睽下把这宋元瓶卖回他,他楸着自家的东西能升值,必然得收,这不就白白挣5个银币了吗?届时你50银币也还了,再还我这25银币的宋元瓶,还挣了5银币。怎么着,现在就拿这5银币来去吃吃茶?”宇修的手枕着晨夕的肩膀开心的说着,一看就是个自来熟的人。

    “诶,真对不住,今天出门换衣服给忘带钱了。”晨夕很尴尬。

    “晨夕,可算找到你了,都说让你待在后门巷子等我,你怎么就乱跑了呢?”只见叶梦辉和一位丫鬟从远处走来。

    “梦辉,你也认识这兄弟?”宇修指着晨夕好奇地问道。看到是王宇修,梦辉也是惊讶他们会遇见。

    “额…..晨夕是我远房表哥,今天刚来呢,我家里人也还不知道,说是跟家里吵了,偷偷离家呢,你可不许跟我爹娘谈这事。”梦辉也佩服自己临时编造的故事,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神情。

    王宇修拍着晨夕的肩膀。说道“晨夕兄,我这还帮对了,你还是梦辉的亲戚啊。”

    正当大家聊着,晨夕突然感觉梦辉身边的丫鬟有些不正常,总感觉她身上有种说不清的诡异,胸口的钟馗石隐隐发热。这丫鬟就是啊蓝,早上给梦辉端水的丫鬟,可能今早没注意看,现在的她头上缠着一圈黑气,晨夕看着很明显,但现场的人聊得很开心,并没有人提起这个事。在钟馗石发热的时候,这股黑气瞬间又吹散了。

    没有人注意到,叶家的后门巷子,有几屡黑烟钻进了发霉的木板里。

    王宇修带着梦辉和晨夕来到王巷口的茶馆,啊蓝跟二虎在馆外等着,晨夕时不时会观察啊蓝的情况,都没察觉到异样。

    “我说晨夕兄是性情中人啊,千里迢迢从北地离家出走,这家离得够认真的,过来又不让叶老爷跟姑母知道,像今天这种事,不就被人欺负了吗?在邹鲁镇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王巷口跟码头都是我们王家的地盘,就是孙府的猴孙们太嚣张,见着也不用怕,今儿这孙掌柜的侄子就是在孙家赌场里当掌骰的一好手,做生意也不地道了。都不知这是什么风气。”

    宇修摸着桌角还在为今天的事打抱不平,着实是个热心肠的汉子。梦辉是个姑娘家,平时很少来茶馆,这一次也是托有个“表哥”陪同的机会,才得以感受着茶馆的烟火气。

    “这茶馆可真热闹呀,常听管家跟渔夫说着茶馆的百般热闹,今天是头一回见了。”只见梦辉落座后小眼睛就没停着,头不好意思乱转,到处使着小眼球。茶馆里鱼龙混杂,各个都诧异地瞄着梦辉,梦辉水落得出众,就是现代也很少能看见这么美的女孩。

    “她就是叶家的千金,我上回在租船的时候见过她,见了一回就忘不掉,今天竟然在这儿碰上了,得饱个眼福,哈哈哈。”几个船夫认出了梦辉,争相说着和梦辉的“相遇”。

    可能是现在的听力太好,连楼下最远处的边角桌,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刚巧楼下有个说书的,正聊着最近南岸村的怪事。

    “你们可不知啊,最近南岸村的人可诡异着哩,腊月初,陈大树和他的婆娘离奇的失踪,被发现时一死一疯癫,陈大树的头被自己抱在手上,脸还在笑。那婆娘也疯了魔,见人就喊‘腊月八,抬头发,腊月八,抬头发’,之后两个官兵就去查了他们家,你说怎么着。隔天这两个官兵在城里巡查的时候都给吊死了,这吊死嘛,不都是吊脖子的,他是吊着脚,头也是被砍下来,抱在手上笑。这场面….啧啧啧”

    这说书人说得自己都觉得邪乎,嘴巴巴滋巴滋的动。

    “哎,你可别在人多的地方说,县里衙门最近忙得是焦头烂额的,还让灵秀山上的主持亲自到县衙里做了法事。”这桌人围着低声的说。

    “就是,我是亲眼所见,法事还没做完,主持就像受了伤,被抬出衙门口时脖子还渗了些血,但口子不深。命应该是保住了。”晨夕可算被这次偷听给吓了一跳,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他娘的,这案子实在是不敢查,偏偏还要我们兄弟两去南岸村。”只听二楼对面两个官兵在对话。

    “县衙里那兄弟俩的死相那么离奇,灵峰大师做法事也遭了殃,现在把这活丢给我们,明明就是要我们去送死,下午这趟差,我们还是别去了。”

    晨夕听了这两个官兵对话,八成楼下的灵异事件还确有其事,官兵的话好像被王宇修给听到了,王宇修赶紧凑了过去。

    “这不是黄副队吗?看你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最近没案子给你们立功吧?”由于码头生意也要和地方官有来往,关系倒得熟络些,王宇修其实也是个能交际的公子哥。

    “呦呵,是王少爷啊,说出来不怕你笑,我们还真为一件案子在犯愁,南岸村不是离你们王家码头近吗?有些事我还真相请教一下你,就是你们那个刚来的工人陈大树.....”黄副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宇修,晨夕也听见了。

    “这么邪门,我只听我爹他们说有个工人死了,但没传出这么个离奇的死法。本少爷还真不信有这么不邪门的事儿,一会我带你们去。”

    这万般读书高的公子哥,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真准备要破除迷信的样子。

    两个官兵听王宇修这么积极带路,怕是不去都对不住这身衣服了。梦辉听到这事,就吓得让啊蓝先回家去,自己准备再偷偷带晨夕回叶府。只是这王宇修真是个缠人的主,非说要带晨夕这个新来的客人去见见破除迷信的过程,拧不过他的各种劝词,梦辉只好拉着晨夕到边角处,叮嘱一会儿怎么回家,做什么暗号等等。

    于是,见过鬼的晨夕,被他们拉进了这个试图破除迷信的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