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卓城过往
东方武从仙人洞回来不久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天朝边境。
进入天朝营帐，关猛正坐在凳子上，见到东方武道：“与北戎的战事我略有耳闻，没想到你真的能将他们的主力消灭，是我小看你了，不过南越好像也知道了北戎发生的事，这几日紧闭营地，似乎是害怕了，我们想打怕没那么容易。”
东方武道：“南越周边各城防备如何？”
“防备的很是严密，城墙都重新加固了，若是强行攻城一定会损失惨重，南越城里的粮食和水都很充足，短时间内不需要补给，如今看来只能这么僵持了。”
“这么僵持下去会耽误我接下来的计划，南越不比北戎，他们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南越主将是谁？”
关猛道：“是越质永护，就是两年前攻入我朝境内的主将，听说他是南越最能征善战的将军，南越皇室对他极为看重。”
东方武道：“既是如此那就将他杀了，只要越质永护死了，南越就会投降。”
“可是他们现在闭门不出，强攻实为下下之策。”
东方武道：“既然他们不给机会，那我们就自己找，你让将士继续与他们对峙，将他们的目光吸引住，我去周边看看。”
离开营地，东方武先是在南越边境看了看，确实没有机会，只好来到卓城暂时休息。
关猛穿着便服来到东方武身边，东方武道：“你应该待在军中，跟着我做什么？”
关猛道：“你放心吧，军中防务我都安排好了，知道你来了卓城便过来了，你不熟悉这里，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帮你。”
东方武道：“卓城看上去很是荒凉，城里没有多少人，难道是你安排这些百姓离开了？”
“不全是，两年前，南越大军进攻卓城，当时守城将军石顾只有几千人，城内还有几千百姓，南越将卓城包围逼迫石顾投降，没想到石顾为了城里的百姓拼死抵抗，最终全部殉国，城里的百姓也遭到残害，几乎被屠戮殆尽，据我所知活下来的百姓不足十人，城内也尽数被焚毁，这两年勉强恢复一些，又迁了一些百姓，也算是勉强有了生机，如今又要打仗，有些百姓已经提前离开了，很多店铺也关了，所以看上去很是荒凉。”
东方武道：“我们现在打仗是为了以后不会打仗，能让他们安稳的在这里过日子。”
关猛道：“你说的我懂，百姓也明白，你可能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有很多百姓将他们你手中的粮食送给我，说是让我们吃饱饭好有力气打仗，甚至很多人愿意参军。”
“天朝百姓，尤其是边境上的百姓，想必他们更能体会家国情怀，他们能有如此心境也不奇怪。”
“你错了，这里的百姓可不单单为了这一个理由，你不知道，这里的人常年受到南越边民的骚扰，打砸抢烧都是司空见惯，更有甚者他们会直接杀人，这里的百姓早就受够了，都在等着天朝军队替他们报仇雪恨，所以当他们看到我们都愿意将他们所有的东西拿出来。”
“原来如此，可是边境多年来一直发生这种事为何不一早派兵？如此行径应当严惩，怎么会一直放任不管？”东方武道。
关猛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东方武看出关猛的难处：“不会是陛下不想派兵吧？”
“也不能这么说，这里虽说一直被南越的人骚扰，可毕竟只是小打小闹，为了这点事就派兵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多年来边境一直被骚扰，甚至有天朝百姓死在他们手上，皇帝就这么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陛下这么做只会助长南越嚣张的气焰，让他们以为我们不敢开战，难道在陛下的眼中，边境的百姓就不是百姓吗？边境的百姓难道是可以被舍弃的物件吗？”
见东方武有些激动，关猛道：“我是武将，自然见不得百姓被他人欺辱，可没有陛下的旨意我又不能调动军队，或许陛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吧，亦或是为了边境安稳。”
东方武冷笑一声：“陛下能做出这等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就因为忌惮白纱帮的能力便轻易听信他人谗言将白纱帮铲除，又为了所谓的安稳就可以让天朝百姓任人欺凌，说到底我们的皇帝只顾着自己的皇位，又怎么去管他人死活。”
关猛道：“陛下做事虽有些不妥，但你也不能这么说陛下，我们是臣子，不能妄议陛下。”
见东方武还是有些生气，关猛道：“这样吧，我带你到卓城四处看看，虽说现在有些荒凉，但只要战事打完，这里一定会繁华起来的。”
东方武道：“我早晚是要离开皇宫的，你觉得我若是离开天朝这繁盛的景象能维持多久？”
关猛道：“你放心，你若是离开这天下我们来守护。”
“若陛下还和原来一样，你又当如何？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将军，也是听令行事，若皇帝不许，你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见关猛低头沉思，东方武继续说道：“所以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要做的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让边境安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南越再不敢来犯，关将军，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关猛道：“难怪蒙将军来信这么看好你，我现在也有了一样的想法，你放心，只要是为了天朝，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得了吧，若是你死了才能换来安稳，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我来这里就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安稳，你若是想死等我走了再说，别死在我前面。”
两人继续向前走，突然，从小巷中跑出来三个人跪在关猛面前。
几乎是在同时，东方武就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所以没有出手阻拦，想知道他们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出现也引来一些过往的行人在不远处侧目观望。
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哭诉道：“将军，我们是卓城百姓，恳请将军为石将军报仇。”
关猛将他们扶起来道：“你们说的石将军莫非是石顾？”
“正是，我们是两年前活下来的卓城百姓，石将军为了我们以身殉国，这救命之恩我们不敢忘，如今看到我们的军队要与南越开战，我们恳请将军一定要为石将军报仇，我们愿意以命相求。”一旁的男子道。
关猛道：“你们放心，不仅是石将军的仇，还有那些死去的百姓、死去的将军，他们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东方武道：“看来石将军生前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将军，只可惜不能再见他一面了。”
男子道：“石将军的尸首我们抢回来了，就埋在城外的山顶上。”
三人带着东方武和关猛来到山顶，在一处树荫下是石顾的墓。
女子道：“一开始我们等了很久，想着石将军的家人来把他的尸骨接走，一直等到战事结束也没有见到石将军的家人，后来我们才知道，石将军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他一人，我们就将石将军埋在这，让石将军一直在山顶看着，看着天朝的军队彻底打赢南越的那一天。”
东方武来到石顾的墓前，将之前买的米酒倒入碗中道：“石将军为保百姓身死，此等大义当受世人敬仰，这碗酒敬与石将军。”东方武又到一碗酒：“这第二碗酒替我自己敬你，敬石将军的忠义。”接着东方武又到了一碗酒：“这最后一碗酒敬给石将军，还望石将军在这里安心看着，看着我们是如何打赢南越，报当年之辱。”
关猛也来到石顾的墓前，举起一碗酒道：“石将军，如今天朝军队兵强马壮、整装待发，我答应你，此战定斩越质永护于马下，这碗酒敬你，还望石将军能在这里为我们举起呐喊，壮我军威。”
一旁的百姓早就泪如雨下，女子跪在地上道：“多谢将军替石将军报仇。”
关猛道：“不仅仅是石将军，还有你们、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仇我们都会报。”
回到营地，关猛道：“虽说这场仗一定要打，可如今南越一直躲在城内，我刚收到消息，南越军队在城外的营地也撤掉了，看来是不想给我们一点机会。”
东方武道：“看来这两年南越的实力没怎么恢复，不然也不会躲在城内了。”
“两年前若不是天朝国都有变，又有七国围攻，以南越的实力根本不敢单独向我们开战，如今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摆出一副要开战的气势，南越更不会出来应战。”
东方武道：“既然他们以为躲在城里就安全了，那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无论躲在哪都是死路一条，等我将城墙打开缺口，你带人攻进去。”
进入天朝营帐，关猛正坐在凳子上，见到东方武道：“与北戎的战事我略有耳闻，没想到你真的能将他们的主力消灭，是我小看你了，不过南越好像也知道了北戎发生的事，这几日紧闭营地，似乎是害怕了，我们想打怕没那么容易。”
东方武道：“南越周边各城防备如何？”
“防备的很是严密，城墙都重新加固了，若是强行攻城一定会损失惨重，南越城里的粮食和水都很充足，短时间内不需要补给，如今看来只能这么僵持了。”
“这么僵持下去会耽误我接下来的计划，南越不比北戎，他们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南越主将是谁？”
关猛道：“是越质永护，就是两年前攻入我朝境内的主将，听说他是南越最能征善战的将军，南越皇室对他极为看重。”
东方武道：“既是如此那就将他杀了，只要越质永护死了，南越就会投降。”
“可是他们现在闭门不出，强攻实为下下之策。”
东方武道：“既然他们不给机会，那我们就自己找，你让将士继续与他们对峙，将他们的目光吸引住，我去周边看看。”
离开营地，东方武先是在南越边境看了看，确实没有机会，只好来到卓城暂时休息。
关猛穿着便服来到东方武身边，东方武道：“你应该待在军中，跟着我做什么？”
关猛道：“你放心吧，军中防务我都安排好了，知道你来了卓城便过来了，你不熟悉这里，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帮你。”
东方武道：“卓城看上去很是荒凉，城里没有多少人，难道是你安排这些百姓离开了？”
“不全是，两年前，南越大军进攻卓城，当时守城将军石顾只有几千人，城内还有几千百姓，南越将卓城包围逼迫石顾投降，没想到石顾为了城里的百姓拼死抵抗，最终全部殉国，城里的百姓也遭到残害，几乎被屠戮殆尽，据我所知活下来的百姓不足十人，城内也尽数被焚毁，这两年勉强恢复一些，又迁了一些百姓，也算是勉强有了生机，如今又要打仗，有些百姓已经提前离开了，很多店铺也关了，所以看上去很是荒凉。”
东方武道：“我们现在打仗是为了以后不会打仗，能让他们安稳的在这里过日子。”
关猛道：“你说的我懂，百姓也明白，你可能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有很多百姓将他们你手中的粮食送给我，说是让我们吃饱饭好有力气打仗，甚至很多人愿意参军。”
“天朝百姓，尤其是边境上的百姓，想必他们更能体会家国情怀，他们能有如此心境也不奇怪。”
“你错了，这里的百姓可不单单为了这一个理由，你不知道，这里的人常年受到南越边民的骚扰，打砸抢烧都是司空见惯，更有甚者他们会直接杀人，这里的百姓早就受够了，都在等着天朝军队替他们报仇雪恨，所以当他们看到我们都愿意将他们所有的东西拿出来。”
“原来如此，可是边境多年来一直发生这种事为何不一早派兵？如此行径应当严惩，怎么会一直放任不管？”东方武道。
关猛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东方武看出关猛的难处：“不会是陛下不想派兵吧？”
“也不能这么说，这里虽说一直被南越的人骚扰，可毕竟只是小打小闹，为了这点事就派兵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多年来边境一直被骚扰，甚至有天朝百姓死在他们手上，皇帝就这么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陛下这么做只会助长南越嚣张的气焰，让他们以为我们不敢开战，难道在陛下的眼中，边境的百姓就不是百姓吗？边境的百姓难道是可以被舍弃的物件吗？”
见东方武有些激动，关猛道：“我是武将，自然见不得百姓被他人欺辱，可没有陛下的旨意我又不能调动军队，或许陛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吧，亦或是为了边境安稳。”
东方武冷笑一声：“陛下能做出这等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就因为忌惮白纱帮的能力便轻易听信他人谗言将白纱帮铲除，又为了所谓的安稳就可以让天朝百姓任人欺凌，说到底我们的皇帝只顾着自己的皇位，又怎么去管他人死活。”
关猛道：“陛下做事虽有些不妥，但你也不能这么说陛下，我们是臣子，不能妄议陛下。”
见东方武还是有些生气，关猛道：“这样吧，我带你到卓城四处看看，虽说现在有些荒凉，但只要战事打完，这里一定会繁华起来的。”
东方武道：“我早晚是要离开皇宫的，你觉得我若是离开天朝这繁盛的景象能维持多久？”
关猛道：“你放心，你若是离开这天下我们来守护。”
“若陛下还和原来一样，你又当如何？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将军，也是听令行事，若皇帝不许，你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见关猛低头沉思，东方武继续说道：“所以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要做的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让边境安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南越再不敢来犯，关将军，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关猛道：“难怪蒙将军来信这么看好你，我现在也有了一样的想法，你放心，只要是为了天朝，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得了吧，若是你死了才能换来安稳，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我来这里就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安稳，你若是想死等我走了再说，别死在我前面。”
两人继续向前走，突然，从小巷中跑出来三个人跪在关猛面前。
几乎是在同时，东方武就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所以没有出手阻拦，想知道他们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出现也引来一些过往的行人在不远处侧目观望。
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哭诉道：“将军，我们是卓城百姓，恳请将军为石将军报仇。”
关猛将他们扶起来道：“你们说的石将军莫非是石顾？”
“正是，我们是两年前活下来的卓城百姓，石将军为了我们以身殉国，这救命之恩我们不敢忘，如今看到我们的军队要与南越开战，我们恳请将军一定要为石将军报仇，我们愿意以命相求。”一旁的男子道。
关猛道：“你们放心，不仅是石将军的仇，还有那些死去的百姓、死去的将军，他们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东方武道：“看来石将军生前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将军，只可惜不能再见他一面了。”
男子道：“石将军的尸首我们抢回来了，就埋在城外的山顶上。”
三人带着东方武和关猛来到山顶，在一处树荫下是石顾的墓。
女子道：“一开始我们等了很久，想着石将军的家人来把他的尸骨接走，一直等到战事结束也没有见到石将军的家人，后来我们才知道，石将军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他一人，我们就将石将军埋在这，让石将军一直在山顶看着，看着天朝的军队彻底打赢南越的那一天。”
东方武来到石顾的墓前，将之前买的米酒倒入碗中道：“石将军为保百姓身死，此等大义当受世人敬仰，这碗酒敬与石将军。”东方武又到一碗酒：“这第二碗酒替我自己敬你，敬石将军的忠义。”接着东方武又到了一碗酒：“这最后一碗酒敬给石将军，还望石将军在这里安心看着，看着我们是如何打赢南越，报当年之辱。”
关猛也来到石顾的墓前，举起一碗酒道：“石将军，如今天朝军队兵强马壮、整装待发，我答应你，此战定斩越质永护于马下，这碗酒敬你，还望石将军能在这里为我们举起呐喊，壮我军威。”
一旁的百姓早就泪如雨下，女子跪在地上道：“多谢将军替石将军报仇。”
关猛道：“不仅仅是石将军，还有你们、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仇我们都会报。”
回到营地，关猛道：“虽说这场仗一定要打，可如今南越一直躲在城内，我刚收到消息，南越军队在城外的营地也撤掉了，看来是不想给我们一点机会。”
东方武道：“看来这两年南越的实力没怎么恢复，不然也不会躲在城内了。”
“两年前若不是天朝国都有变，又有七国围攻，以南越的实力根本不敢单独向我们开战，如今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摆出一副要开战的气势，南越更不会出来应战。”
东方武道：“既然他们以为躲在城里就安全了，那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无论躲在哪都是死路一条，等我将城墙打开缺口，你带人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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