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迷惑
“依稀记得进洞天那会外头还是初秋时节，现在已经落雪了呢。”满目白霜，谢骏和叶灵两人行走在皑皑大雪之间，“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果然和师傅说的一样灵气很稀薄啊。”“我看看，这附近最近的城镇，按现在的速度至少还得赶上几天路。”“师弟快看，前头有家客栈！我们休息一下吧。”“呃，这种在半路上突然刷出来的店，我总感觉不太安全啊。”话是这么说，但两人还是走进了客栈，关上门，店里分了两层，一楼摆放了一些桌椅还有一个柜台，柜台后坐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大概就是客栈的老板，伏在桌上，见到两人入店也没抬头，大堂的桌上还趴着一个人，穿着一件全是补丁的破布衣物。
“哟，小哥，两个人就敢出门？敢问是何家高人子弟？”二楼上，有男子高声问到。
“来客了？稀罕稀罕，住上些许日子还是吃喝一顿就走？”穿着破布衣服的男人抬起头，是个看着年轻的小伙，看来是给客栈主人打下手的小二。
小二上下打量了谢骏二人的穿着，料想是有钱的主，顿时热切了起来。
“开间房吧。”“好嘞，外头雪大，这天气赶路确实不舒服，我这就给您去准备。”“小兄弟怎么称呼？”“他是个贱命，没有名字的，客官不嫌弃，叫他二狗就好，愣着干嘛？干你的活去。”台后客栈老板走到谢骏身边，脸上堆着笑容，见到老板起身本来还慢悠悠的朝着楼梯赶去的小二顿时加快了速度，三步并做两步上了二楼没影了。
“此地附近叫的上名的门派就那么几个，紫霞门，空观，大觉寺，两位总不能是从那传说中已经封闭多年的青云洞天里出来的吧，这附近最近可不太平，雪下的很大，听说是有妖魔作祟，二位要不在小店等雪停了在动身？”“掌柜的，你是难得看到两个打扮阔气想大捞一笔吧？”二楼上之前两人入门时候就叫喊过一声的男人又开口了，“徐老板说的哪里话，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曾听过小店有宰店的习惯？”脸上笑容不变，掌柜给两人让开了道路，“既然是修行人士，还请上二楼，我让二狗收拾完屋子之后再给两位备上一桌子好酒好菜。”
“多谢掌柜的了，这是银钱，大概是够的。”从囊中取出了一块足实的银子交给掌柜，二人上了二楼。
“小哥眼光不错嘛，身边那位是你的小娘子啊？”二楼上坐着一个身披狐裘的壮实男人，桌上摆着一些酒肉，男人已经吃了不少，看到跟在谢骏后头的叶灵两眼放光。
感觉到身后叶灵有些紧张，谢骏握了握叶灵的小手表示安抚，随后拉着叶灵坐到了另一张桌上。
“大哥从哪里来的？怎么称呼?”“徐骧，家里是云州那边做生意的，不过我很早就出来了，现在如何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大好的家业不继承跑出来玩命啊？”“嗨，祖辈上做了几辈子的事到了我这一代还要去做，看腻了，没啥意思，小哥呢？修行人？”“算是吧。”“羡慕啊，羡慕，你们修行人很厉害啊，前几天我还见过一个空观的道长，比人高的大妖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法术，一下子就趴到地上去了。”
楼下传来一阵子嘈杂的响动，谢骏闻声朝楼下看去，是许多道人，身着紫袍，一起跟着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上蒙了块黑布，也不知道是装了个什么东西。
“没房了？没听清我说的吗？你这件客栈的房我都包了，又不是不给你银钱，这大雪天的你不能让我师兄弟睡大堂吧。”“道长，这也没办法啊，你们这么多人，楼上两位老板是先来的，也交了房钱，小店不大，只有那么多房，实在是余不出空房来。”楼下，掌柜的一脸难色。
“这雪也是古怪，两天之间就下的这么大了，师兄，我去和楼上二位说道说道。”脚步轻踩，一道身影直接越上了二楼，来人身着道袍，目光在谢骏二人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就对着另一张桌上的徐骧开口说到：“如何，这位大哥我也不让你吃亏，房钱多少我双倍给你，实在是师兄弟众多，如今就差一间空房。”
“紫霞门的？我不让。”徐骧又往嘴里塞了块肥肉，一边咀嚼一边瞥了眼面色有些不悦的道人。
“真不换？”男人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真不换，怎么？你们人多我就要挨冻啊？”咽下肥肉，怀抱双手，徐骧看着面色难看的道人，似笑非笑。
男人是嚣张习惯了的，如今在这周边自家门派算是首屈一指，稳稳的压了其余两座门派一头，出门在外办事向来是看到他这身紫袍都不用开口另一边就已经率先服软，徐骧这态度倒是头一遭。
“师弟，怎么，是不愿让出来吗？”楼下，有一道男声传来，不平不淡。
恶狠狠的盯了眼还在笑的汉子，男人咬牙说到“是，师兄，他不愿意让。”
“不愿意让就算了，师傅叮嘱过的，别闹出乱子来，今晚就辛苦你和子云师弟了。”“好。”又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的徐骧，一个翻身，男子下了楼去。
“那劳烦掌柜的，把其余的房都给我们收拾收拾。”“好，好，我这就去。”擦了把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紫霞门的行事作风自己当热是有所耳闻，刚才生怕楼上的两人闹出事端，自己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家，哪经得起山上修行人的折腾。
“吃饱了，小兄弟，我先回屋去了，你们慢吃。”“嗯。”
“师弟，那个叫徐骧的撒了谎，但不是什么坏人，刚才上楼的那个也还好，可是最后那个说话的人，他杀气很重。”“嗯……师姐你冷吗？”“啊？”感受着怀里叶灵的温度，谢骏暗自思考，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自己还是秉持着这种想法，可似乎楼下那伙人并不这么想啊，自己是感知过了，进来前除却小店至少百里内是没有人的，那这茫茫大雪里头是如何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么一伙道人？另外，谢骏也察觉到了，除却这伙人以外，还有种莫名的气息也跟着进了这家客栈，而气息的来源正是几人拉进来的那个铁笼。
“放开啦，你做什么啊。”“师姐你别动，我看看你的眼睛。”“啊，好。”盯着怀里叶灵的双眼，与从前无异。
红霞慢慢的爬了上来，“看……看完了吗。”“嗯，我们回屋吧。”
“好的好的。”紧紧的跟着谢骏，两人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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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干嘛不让我出手？平日里我们紫霞门怎么如此窝囊行事？”“蠢货，你看不出来？那个男的不算什么，可他旁边坐的男女皆是金丹修为！”“金丹境？怎么可能？”“所以说你是个蠢货，修行不到家还敢到处招摇，哪天阴沟里翻船了别怪我平日没管教你……不过无所谓的，我已经传信给门中长辈，不出半日陈师伯他们便会赶到，那个女的身上有法则的味道，一定是身怀异宝，掌门师叔已经到了最重要的一步，等到他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之后，我紫霞门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师兄意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区区金丹境而已，还远远不够看的，笼子里的东西你看好了，别出岔子，费这么大劲才抓住的宝贝若是弄丢了，我可不会为你开脱”“多谢师兄提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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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徐骧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个金丹再加上一个半步化元？小的不行来老的，真是紫霞门的作风，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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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叶灵已经熟睡，谢骏看着缩成一团睡的叶灵，自己是被冷醒的，被子全给叶灵扯走了，天赋？自家师姐的这双眼睛到的确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根据叶灵告诉自己的说法，世间人物的心湖在她眼里都是一览无余的，这可不是什么天赋能够解释的清楚的，出来前他也询问过妇人，妇人也坦言叶灵并非是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被妇人从外面捡到带回青云洞天的，而是某天谢骏之前见过的老人亲手交给妇人抚养，根据老人说的，叶灵乃是老人一位故友所托，那位故友触犯了禁忌，已然身陨，举族上下只活下来了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再多的老人也没有说，只是让妇人好生照看着叶灵，别让她过早的夭折便好。
看着身后少女恬静的睡颜，谢骏只是感觉当下心境无比的平静，想得越多错的越多，既然如此不如不想，谢四自那天之后便已然不知所踪，也再没找过自己，关于自己心头上的那道道符文这些时日也已经完全被天道气息所完全掩盖，给自己酒喝的老头曾提起过此事，只说确实是天道契约，不论此前遇到的那个据说是自己同乡的太虚道人目的如何，只要没有违背誓言，这个东西对自己只是有利无害，不知为何，离开了青云洞天后自己的内府的开辟速度不减反增，自己的这具身体好像与这方天地更加契合，这些都是谢骏没有告诉他人的，他想起此前太虚道人说过自己这具身体还有许多秘密，也许这也是诸多秘密之一，可一切秘密在没有揭晓之前都是未知，也就是这未知的一切让谢骏感到莫名的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乡村里头看到的拉磨的驴，眼前始终有个东西在催着他前进，但永远无法触及那份近在眼前的事物，
谢骏不是驴，他也不想落得卸磨杀驴的命运……“师弟，怎么不睡觉，是我扯被子把你冷醒了吗？”身上传来暖意，半梦半醒的叶灵吧身上的杯子分出一点给了谢骏。
不再去想，至少今夜，无心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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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谢四打量着谢骏此刻的心湖，好半会才长叹一声，“命运而已，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一切，希望到那时候你不会后悔，要我说，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哟，小哥，两个人就敢出门？敢问是何家高人子弟？”二楼上，有男子高声问到。
“来客了？稀罕稀罕，住上些许日子还是吃喝一顿就走？”穿着破布衣服的男人抬起头，是个看着年轻的小伙，看来是给客栈主人打下手的小二。
小二上下打量了谢骏二人的穿着，料想是有钱的主，顿时热切了起来。
“开间房吧。”“好嘞，外头雪大，这天气赶路确实不舒服，我这就给您去准备。”“小兄弟怎么称呼？”“他是个贱命，没有名字的，客官不嫌弃，叫他二狗就好，愣着干嘛？干你的活去。”台后客栈老板走到谢骏身边，脸上堆着笑容，见到老板起身本来还慢悠悠的朝着楼梯赶去的小二顿时加快了速度，三步并做两步上了二楼没影了。
“此地附近叫的上名的门派就那么几个，紫霞门，空观，大觉寺，两位总不能是从那传说中已经封闭多年的青云洞天里出来的吧，这附近最近可不太平，雪下的很大，听说是有妖魔作祟，二位要不在小店等雪停了在动身？”“掌柜的，你是难得看到两个打扮阔气想大捞一笔吧？”二楼上之前两人入门时候就叫喊过一声的男人又开口了，“徐老板说的哪里话，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曾听过小店有宰店的习惯？”脸上笑容不变，掌柜给两人让开了道路，“既然是修行人士，还请上二楼，我让二狗收拾完屋子之后再给两位备上一桌子好酒好菜。”
“多谢掌柜的了，这是银钱，大概是够的。”从囊中取出了一块足实的银子交给掌柜，二人上了二楼。
“小哥眼光不错嘛，身边那位是你的小娘子啊？”二楼上坐着一个身披狐裘的壮实男人，桌上摆着一些酒肉，男人已经吃了不少，看到跟在谢骏后头的叶灵两眼放光。
感觉到身后叶灵有些紧张，谢骏握了握叶灵的小手表示安抚，随后拉着叶灵坐到了另一张桌上。
“大哥从哪里来的？怎么称呼?”“徐骧，家里是云州那边做生意的，不过我很早就出来了，现在如何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大好的家业不继承跑出来玩命啊？”“嗨，祖辈上做了几辈子的事到了我这一代还要去做，看腻了，没啥意思，小哥呢？修行人？”“算是吧。”“羡慕啊，羡慕，你们修行人很厉害啊，前几天我还见过一个空观的道长，比人高的大妖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法术，一下子就趴到地上去了。”
楼下传来一阵子嘈杂的响动，谢骏闻声朝楼下看去，是许多道人，身着紫袍，一起跟着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上蒙了块黑布，也不知道是装了个什么东西。
“没房了？没听清我说的吗？你这件客栈的房我都包了，又不是不给你银钱，这大雪天的你不能让我师兄弟睡大堂吧。”“道长，这也没办法啊，你们这么多人，楼上两位老板是先来的，也交了房钱，小店不大，只有那么多房，实在是余不出空房来。”楼下，掌柜的一脸难色。
“这雪也是古怪，两天之间就下的这么大了，师兄，我去和楼上二位说道说道。”脚步轻踩，一道身影直接越上了二楼，来人身着道袍，目光在谢骏二人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就对着另一张桌上的徐骧开口说到：“如何，这位大哥我也不让你吃亏，房钱多少我双倍给你，实在是师兄弟众多，如今就差一间空房。”
“紫霞门的？我不让。”徐骧又往嘴里塞了块肥肉，一边咀嚼一边瞥了眼面色有些不悦的道人。
“真不换？”男人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真不换，怎么？你们人多我就要挨冻啊？”咽下肥肉，怀抱双手，徐骧看着面色难看的道人，似笑非笑。
男人是嚣张习惯了的，如今在这周边自家门派算是首屈一指，稳稳的压了其余两座门派一头，出门在外办事向来是看到他这身紫袍都不用开口另一边就已经率先服软，徐骧这态度倒是头一遭。
“师弟，怎么，是不愿让出来吗？”楼下，有一道男声传来，不平不淡。
恶狠狠的盯了眼还在笑的汉子，男人咬牙说到“是，师兄，他不愿意让。”
“不愿意让就算了，师傅叮嘱过的，别闹出乱子来，今晚就辛苦你和子云师弟了。”“好。”又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的徐骧，一个翻身，男子下了楼去。
“那劳烦掌柜的，把其余的房都给我们收拾收拾。”“好，好，我这就去。”擦了把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紫霞门的行事作风自己当热是有所耳闻，刚才生怕楼上的两人闹出事端，自己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家，哪经得起山上修行人的折腾。
“吃饱了，小兄弟，我先回屋去了，你们慢吃。”“嗯。”
“师弟，那个叫徐骧的撒了谎，但不是什么坏人，刚才上楼的那个也还好，可是最后那个说话的人，他杀气很重。”“嗯……师姐你冷吗？”“啊？”感受着怀里叶灵的温度，谢骏暗自思考，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自己还是秉持着这种想法，可似乎楼下那伙人并不这么想啊，自己是感知过了，进来前除却小店至少百里内是没有人的，那这茫茫大雪里头是如何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么一伙道人？另外，谢骏也察觉到了，除却这伙人以外，还有种莫名的气息也跟着进了这家客栈，而气息的来源正是几人拉进来的那个铁笼。
“放开啦，你做什么啊。”“师姐你别动，我看看你的眼睛。”“啊，好。”盯着怀里叶灵的双眼，与从前无异。
红霞慢慢的爬了上来，“看……看完了吗。”“嗯，我们回屋吧。”
“好的好的。”紧紧的跟着谢骏，两人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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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干嘛不让我出手？平日里我们紫霞门怎么如此窝囊行事？”“蠢货，你看不出来？那个男的不算什么，可他旁边坐的男女皆是金丹修为！”“金丹境？怎么可能？”“所以说你是个蠢货，修行不到家还敢到处招摇，哪天阴沟里翻船了别怪我平日没管教你……不过无所谓的，我已经传信给门中长辈，不出半日陈师伯他们便会赶到，那个女的身上有法则的味道，一定是身怀异宝，掌门师叔已经到了最重要的一步，等到他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之后，我紫霞门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师兄意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区区金丹境而已，还远远不够看的，笼子里的东西你看好了，别出岔子，费这么大劲才抓住的宝贝若是弄丢了，我可不会为你开脱”“多谢师兄提醒。”“嗯。”
——————————
客房里，徐骧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个金丹再加上一个半步化元？小的不行来老的，真是紫霞门的作风，恶心至极。”
——————————
夜半，叶灵已经熟睡，谢骏看着缩成一团睡的叶灵，自己是被冷醒的，被子全给叶灵扯走了，天赋？自家师姐的这双眼睛到的确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根据叶灵告诉自己的说法，世间人物的心湖在她眼里都是一览无余的，这可不是什么天赋能够解释的清楚的，出来前他也询问过妇人，妇人也坦言叶灵并非是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被妇人从外面捡到带回青云洞天的，而是某天谢骏之前见过的老人亲手交给妇人抚养，根据老人说的，叶灵乃是老人一位故友所托，那位故友触犯了禁忌，已然身陨，举族上下只活下来了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再多的老人也没有说，只是让妇人好生照看着叶灵，别让她过早的夭折便好。
看着身后少女恬静的睡颜，谢骏只是感觉当下心境无比的平静，想得越多错的越多，既然如此不如不想，谢四自那天之后便已然不知所踪，也再没找过自己，关于自己心头上的那道道符文这些时日也已经完全被天道气息所完全掩盖，给自己酒喝的老头曾提起过此事，只说确实是天道契约，不论此前遇到的那个据说是自己同乡的太虚道人目的如何，只要没有违背誓言，这个东西对自己只是有利无害，不知为何，离开了青云洞天后自己的内府的开辟速度不减反增，自己的这具身体好像与这方天地更加契合，这些都是谢骏没有告诉他人的，他想起此前太虚道人说过自己这具身体还有许多秘密，也许这也是诸多秘密之一，可一切秘密在没有揭晓之前都是未知，也就是这未知的一切让谢骏感到莫名的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乡村里头看到的拉磨的驴，眼前始终有个东西在催着他前进，但永远无法触及那份近在眼前的事物，
谢骏不是驴，他也不想落得卸磨杀驴的命运……“师弟，怎么不睡觉，是我扯被子把你冷醒了吗？”身上传来暖意，半梦半醒的叶灵吧身上的杯子分出一点给了谢骏。
不再去想，至少今夜，无心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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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谢四打量着谢骏此刻的心湖，好半会才长叹一声，“命运而已，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一切，希望到那时候你不会后悔，要我说，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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