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和亚楠（1）
朱平一走，整个岛上就剩我。我去钓了一上午的鱼。
其实我心思不在钓鱼，有件事让我烦恼。
那就是这次区里选议员，集团问我参不参选，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
我知道选议员可能会是我翻身的机会，选议员是民意，皇帝操纵不了。但却我躲在这里钓鱼。我从未经历过街头选举，也明白我在地方上没有人气，势单力薄的我是不可能赢的。而且地方的权贵也也很早就知道我是被八王爷下放的，他们不会看好我的，我得不到支持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所获颇丰，中午回来的时候我手里的渔箱都装满了鱼。回来的时候有点饿了，心想莹莹不在中午这酒店也没有人给我做饭，看样只能吃点饼干泡面凑合一下了。这时我心想要是有田螺姑娘就好了，她能给我做一桌饭菜吃。
可是一进酒店就有一个圆脸的年轻的姑娘迎上来了，说道：“是栾大哥吧，吃饭了。”
我一看到这圆脸姑娘就呆住了，当时心里想还真有田螺姑娘啊，而且还是初恋化身的田螺姑娘！
我吃惊地盯着她看，发现不是初恋，只不过这个圆脸姑娘比莹莹的更接近初恋。
她见我这样看她就有点慌张，脸也红了，看样子是一个怕羞的姑娘。
我最喜欢这样的姑娘。
我和善地问道：“你好，怎么称呼，从哪来的？”
她小声答道：“我是亚楠，昨天晚上是大潮，我半夜从长岛那边走过来的啊，昨晚睡在姐姐屋里，醒得也晚。”
我一听“姐姐”就明白了，我说道：“原来你是莹莹的妹妹，你叫宋亚楠对吧。”她点头。我想应该是这边人手不够，莹莹叫妹妹过来帮忙。
亚楠轻声说道：“栾大哥，吃饭吧，都做好了。”
我看到客厅的桌上摆着一几样菜和一碗米饭，笑道：“好，很好。”便洗手吃饭。
她做的饭菜很合我胃口，我第一次吃了一整碗米饭，平时我吃饭就是半碗饭。值得一提的是朱平和朱平吃饭都是三碗起步。
吃饭的时候我就和这个叫亚楠的姑娘聊起了天，我本以为她会像莹莹妈妈和二姨那样6点下班回去，一问才知道她要一直住在这。现在莹莹不再担心没地方住了。
我记得亚楠是结婚的，便直接问道：“结婚几年了？”
她小声道：“两年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结婚两年的话她今年差不多是二十岁。一般来说，岛上的姑娘满十八岁够法定年龄就要嫁人了。
对我而言，打听对方身份这种事是一定要做的。很多人有社会恐惧症，不好意思盘问别人，但我当官几年来脸皮已经厚了，而且也很会圆滑地打听别人的信息。
我边吃边七绕八绕地打听终于全问明白了。亚楠这个姑娘今年20岁，家里排老二，姐姐自然是莹莹，她后面还有一弟弟，今年16岁。这些我没费多大力气就问到了，因为对面这个叫亚楠的姑娘天真极了，别人遇到打探都会有起戒心，但她没有，一直用她那天真的眼睛看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下去了。（事后我和亚楠熟了，我就问亚楠：“你什么都对我说，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亚楠则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对我说道：“来之前莹莹姐对说你是大恩人大好人，是来帮我们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坏人呢？”我听了哈哈大笑。）
吃完亚楠做的饭，我下午也没事了。我拿了本书像模像样的在那看，心里在想着我不参加竞选的事。
然而亚楠看到我在看书就很好奇，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人爱看这个东西。
其实这本书我之前看了一遍，这本书叫做行为预测学。写得很有意思，是一个德国人写的，他专门分析人为什么会口误，为什么会想东做西。书中观点新颖分析也透彻，刚买回来的时候我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今天我就完全看不下去。
我拿着书思考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要报名了，那是自取其辱。决定后我放下书伸了个懒腰，亚楠这才敢出声说话，她小声说道：“栾大哥，你真厉害，能看大书。”
我笑笑，她又道：“你一定和海鹞一样，都是很厉害的那种人。”
我笑道：“看样厉害的人都得有海鹞认证是吧。”
她愣了愣，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听出我这在调笑，又因为不会回答便不回答了。
我又问道：“海鹞很喜欢看书么？”
亚楠点头道：“对呀，她和你一样，动不动看一些很奇怪的大书。”
我笑道：“看书越多越反动，不要看书的好。”
亚楠哦了一声，但还是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书。我看出她挺想看书的，便说道：“反正我也不看了，这本书你拿着看吧。”
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看。（后来我才知道她不识字。）
我放下书又问道：“亚楠，你怎么一直呆在这？你怎么不去看电视或出去玩？”
亚楠却道：“莹莹姐叫我陪着你，所以我就得在这啊。对了，栾大哥你要喝水告诉我，我泡茶了。”
我笑着说道：“你是专门来陪我的？莹莹呢？”
亚楠道：“海鹞那边忙，姐姐这两天晚上不在这里，这样会没有人给你做饭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莹莹不回来了，所以你过来给我做饭……”
她点头。我看着她，心里似乎明白亚楠说的女人是谁了。
然后我对她说道：“亚楠，你也不用老在这守着我，你一个孩子家已经在这坐了半天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从现在开始你喜欢什么就去做，我要饿了再喊你。”
亚楠眼中露出开心的光，说道：“是吗？”
我又问道：“是的，你现在想做什么？”
亚楠大声道：“赶海！”
我咦了一声，我从来不觉得赶海有趣，但亚楠说到赶海的时候眼中闪着明亮光。
她还说道：“昨晚是难得的大潮，姐姐不让我去赶，让我赶紧过来。不过昨晚月亮好亮，我走路的时候也赶了点。”
我突然想起昨晚她是趁着大潮从长岛走过来的，我问道：“你大半夜的在浅滩上走就不害怕吗？万一潮水涨上来了，或是地上什么有可怕的东西……”
她摇头道：“潮水怎么会涨上来的呢，涨落潮的时间我可不会算错。再说落潮后滩子上全是宝贝，我不会害怕反而快活得要命。你知道吗，这种大潮一年才一次，我昨晚走几步就能捡一个海参，我一共捡了一小桶海参。莹莹姐姐说你身体弱，她要把这些海参冻起来给你补身子。”
我哦了一声，心想莹莹对我其实挺好的。
她又道：“昨晚海胆和鲍鱼也很多，可惜姐姐急着让我过来，我都没捡过瘾呢！我好久都没赶海了，想死我了。”
我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对海边人来说夜色下的大海并不恐怖，我虽然很怕黑夜中的大海，但他们不怕。他们会把大海看成一个宝库，昨晚落大潮那就是宝库打开了大门，正是兴奋的抢宝藏的时刻，此时他们是万万不会恐惧的。
当然我也看出这个姑娘喜欢赶海，我说道：“好了，那你就去赶海吧。”
可是她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但姐姐不让，她让我寸步不离栾大哥，她说栾大哥是她最重要的客人。”
我笑道：“没事你去吧，再怎么重要的客人也不用贴身陪伴。快去吧，去赶海吧，你不是喜欢赶海吗？”
她却垂头说道：“我不敢，我怕姐姐骂我。”
我想了想便说道：“那好，我也想赶海，我们一起去。”我只是坐了半天想出去走走活动一下身体，却见她眼中闪着快乐的光，拍手笑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笑容，我好久没看到这种孩子般的笑容了。她那天真的笑容似乎触碰了我内心中最美好的地方，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笑道：“赶海一定很有趣，我们快走吧！”
她叫道：“对啊，赶海最有趣了！，人家很喜欢赶海，两年没赶了！但莹莹姐只让我在这里做好饭等你钓鱼回来，然后就说让我贴身伺候你。可是人家心里很想去赶海，趴着窗户看了好久的海。”
说到这，已经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此刻我心软得不像样，大声说道：“等莹莹回来的，我一定要狠狠批评她！”
她摇头叫道：“不要说姐姐，姐姐可辛苦了。”
我嗯了一声，心道姐妹情深。便笑道：“那好，那我不批评她了。我们也去赶海吧，不过现在的潮流对吗？是落潮吗？能赶海吗？你要不要查一下潮汐表。”
她奇道：“还要查表吗？这个东西大家不都是记在心里吗？”
我哈哈一笑，说道：“对对，是该记在心里，那现在的潮流是……”
只见她脸现笑容，我马上道：“现在正好是落潮对吗？”
她叫道：“是啊，我们快走吧，原来你岛外的人也会记这个。”
我对潮汐表一窍不通，但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她的心情却是很精通。
其实我心思不在钓鱼，有件事让我烦恼。
那就是这次区里选议员，集团问我参不参选，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
我知道选议员可能会是我翻身的机会，选议员是民意，皇帝操纵不了。但却我躲在这里钓鱼。我从未经历过街头选举，也明白我在地方上没有人气，势单力薄的我是不可能赢的。而且地方的权贵也也很早就知道我是被八王爷下放的，他们不会看好我的，我得不到支持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所获颇丰，中午回来的时候我手里的渔箱都装满了鱼。回来的时候有点饿了，心想莹莹不在中午这酒店也没有人给我做饭，看样只能吃点饼干泡面凑合一下了。这时我心想要是有田螺姑娘就好了，她能给我做一桌饭菜吃。
可是一进酒店就有一个圆脸的年轻的姑娘迎上来了，说道：“是栾大哥吧，吃饭了。”
我一看到这圆脸姑娘就呆住了，当时心里想还真有田螺姑娘啊，而且还是初恋化身的田螺姑娘！
我吃惊地盯着她看，发现不是初恋，只不过这个圆脸姑娘比莹莹的更接近初恋。
她见我这样看她就有点慌张，脸也红了，看样子是一个怕羞的姑娘。
我最喜欢这样的姑娘。
我和善地问道：“你好，怎么称呼，从哪来的？”
她小声答道：“我是亚楠，昨天晚上是大潮，我半夜从长岛那边走过来的啊，昨晚睡在姐姐屋里，醒得也晚。”
我一听“姐姐”就明白了，我说道：“原来你是莹莹的妹妹，你叫宋亚楠对吧。”她点头。我想应该是这边人手不够，莹莹叫妹妹过来帮忙。
亚楠轻声说道：“栾大哥，吃饭吧，都做好了。”
我看到客厅的桌上摆着一几样菜和一碗米饭，笑道：“好，很好。”便洗手吃饭。
她做的饭菜很合我胃口，我第一次吃了一整碗米饭，平时我吃饭就是半碗饭。值得一提的是朱平和朱平吃饭都是三碗起步。
吃饭的时候我就和这个叫亚楠的姑娘聊起了天，我本以为她会像莹莹妈妈和二姨那样6点下班回去，一问才知道她要一直住在这。现在莹莹不再担心没地方住了。
我记得亚楠是结婚的，便直接问道：“结婚几年了？”
她小声道：“两年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结婚两年的话她今年差不多是二十岁。一般来说，岛上的姑娘满十八岁够法定年龄就要嫁人了。
对我而言，打听对方身份这种事是一定要做的。很多人有社会恐惧症，不好意思盘问别人，但我当官几年来脸皮已经厚了，而且也很会圆滑地打听别人的信息。
我边吃边七绕八绕地打听终于全问明白了。亚楠这个姑娘今年20岁，家里排老二，姐姐自然是莹莹，她后面还有一弟弟，今年16岁。这些我没费多大力气就问到了，因为对面这个叫亚楠的姑娘天真极了，别人遇到打探都会有起戒心，但她没有，一直用她那天真的眼睛看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下去了。（事后我和亚楠熟了，我就问亚楠：“你什么都对我说，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亚楠则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对我说道：“来之前莹莹姐对说你是大恩人大好人，是来帮我们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坏人呢？”我听了哈哈大笑。）
吃完亚楠做的饭，我下午也没事了。我拿了本书像模像样的在那看，心里在想着我不参加竞选的事。
然而亚楠看到我在看书就很好奇，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人爱看这个东西。
其实这本书我之前看了一遍，这本书叫做行为预测学。写得很有意思，是一个德国人写的，他专门分析人为什么会口误，为什么会想东做西。书中观点新颖分析也透彻，刚买回来的时候我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今天我就完全看不下去。
我拿着书思考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要报名了，那是自取其辱。决定后我放下书伸了个懒腰，亚楠这才敢出声说话，她小声说道：“栾大哥，你真厉害，能看大书。”
我笑笑，她又道：“你一定和海鹞一样，都是很厉害的那种人。”
我笑道：“看样厉害的人都得有海鹞认证是吧。”
她愣了愣，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听出我这在调笑，又因为不会回答便不回答了。
我又问道：“海鹞很喜欢看书么？”
亚楠点头道：“对呀，她和你一样，动不动看一些很奇怪的大书。”
我笑道：“看书越多越反动，不要看书的好。”
亚楠哦了一声，但还是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书。我看出她挺想看书的，便说道：“反正我也不看了，这本书你拿着看吧。”
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看。（后来我才知道她不识字。）
我放下书又问道：“亚楠，你怎么一直呆在这？你怎么不去看电视或出去玩？”
亚楠却道：“莹莹姐叫我陪着你，所以我就得在这啊。对了，栾大哥你要喝水告诉我，我泡茶了。”
我笑着说道：“你是专门来陪我的？莹莹呢？”
亚楠道：“海鹞那边忙，姐姐这两天晚上不在这里，这样会没有人给你做饭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莹莹不回来了，所以你过来给我做饭……”
她点头。我看着她，心里似乎明白亚楠说的女人是谁了。
然后我对她说道：“亚楠，你也不用老在这守着我，你一个孩子家已经在这坐了半天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从现在开始你喜欢什么就去做，我要饿了再喊你。”
亚楠眼中露出开心的光，说道：“是吗？”
我又问道：“是的，你现在想做什么？”
亚楠大声道：“赶海！”
我咦了一声，我从来不觉得赶海有趣，但亚楠说到赶海的时候眼中闪着明亮光。
她还说道：“昨晚是难得的大潮，姐姐不让我去赶，让我赶紧过来。不过昨晚月亮好亮，我走路的时候也赶了点。”
我突然想起昨晚她是趁着大潮从长岛走过来的，我问道：“你大半夜的在浅滩上走就不害怕吗？万一潮水涨上来了，或是地上什么有可怕的东西……”
她摇头道：“潮水怎么会涨上来的呢，涨落潮的时间我可不会算错。再说落潮后滩子上全是宝贝，我不会害怕反而快活得要命。你知道吗，这种大潮一年才一次，我昨晚走几步就能捡一个海参，我一共捡了一小桶海参。莹莹姐姐说你身体弱，她要把这些海参冻起来给你补身子。”
我哦了一声，心想莹莹对我其实挺好的。
她又道：“昨晚海胆和鲍鱼也很多，可惜姐姐急着让我过来，我都没捡过瘾呢！我好久都没赶海了，想死我了。”
我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对海边人来说夜色下的大海并不恐怖，我虽然很怕黑夜中的大海，但他们不怕。他们会把大海看成一个宝库，昨晚落大潮那就是宝库打开了大门，正是兴奋的抢宝藏的时刻，此时他们是万万不会恐惧的。
当然我也看出这个姑娘喜欢赶海，我说道：“好了，那你就去赶海吧。”
可是她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但姐姐不让，她让我寸步不离栾大哥，她说栾大哥是她最重要的客人。”
我笑道：“没事你去吧，再怎么重要的客人也不用贴身陪伴。快去吧，去赶海吧，你不是喜欢赶海吗？”
她却垂头说道：“我不敢，我怕姐姐骂我。”
我想了想便说道：“那好，我也想赶海，我们一起去。”我只是坐了半天想出去走走活动一下身体，却见她眼中闪着快乐的光，拍手笑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笑容，我好久没看到这种孩子般的笑容了。她那天真的笑容似乎触碰了我内心中最美好的地方，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笑道：“赶海一定很有趣，我们快走吧！”
她叫道：“对啊，赶海最有趣了！，人家很喜欢赶海，两年没赶了！但莹莹姐只让我在这里做好饭等你钓鱼回来，然后就说让我贴身伺候你。可是人家心里很想去赶海，趴着窗户看了好久的海。”
说到这，已经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此刻我心软得不像样，大声说道：“等莹莹回来的，我一定要狠狠批评她！”
她摇头叫道：“不要说姐姐，姐姐可辛苦了。”
我嗯了一声，心道姐妹情深。便笑道：“那好，那我不批评她了。我们也去赶海吧，不过现在的潮流对吗？是落潮吗？能赶海吗？你要不要查一下潮汐表。”
她奇道：“还要查表吗？这个东西大家不都是记在心里吗？”
我哈哈一笑，说道：“对对，是该记在心里，那现在的潮流是……”
只见她脸现笑容，我马上道：“现在正好是落潮对吗？”
她叫道：“是啊，我们快走吧，原来你岛外的人也会记这个。”
我对潮汐表一窍不通，但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她的心情却是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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