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看场好戏
海辛更加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破游戏。能让你赚钱吗？”
“怎么不能，你是没看游戏论坛，第一批玩家都说赚钱，比在城里打工还赚钱！”
“切，吹吧。饭都吃不饱，还有闲心思玩游戏！”海辛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不玩游戏不还是一样吃不饱饭。这跟你闲着没事就摆弄你的破铜烂铁一样，都是打发时间。反正世界都一个样，都在混吃等死。”
大毛踢着脚下的石头郁闷说道。
海辛沉默了，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趁时间还早，去其他地方转转。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呢。”
说着，海辛带头往巷子外面走去。
“老天是公平的，我们今天的好运已经用完了，不可能再有收获的。”
大毛嘴上抱怨着，迈着无力的脚步跟着海辛离开了巷子。
……
入夜，海辛和大毛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大毛的嘴就像开了光一样，两人果然空手而归。
海辛站在门口探头看了看院子，没看到瘸老头的身影，这才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今天没给瘸老头买到酒，回家搞不好又要挨打。
他叹了口气，找个地方悄悄坐了下来，望着星空陷入了出神。
不一会，“哗啦”，门帘被掀开，瘸老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臭小子，回来了不进屋，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干什么？”
海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瘸老头脚步漂浮，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顿时疑惑了。
“老头喝酒了？”
他站了起来，有些愠怒地问道：“你哪来的酒？是不是又出去偷东西了？”
“放你的狗屁！小雪刚才来了！指望你，我早就饿死了！”
海辛听得一愣，随后脸色微变地沉默了。
老头眼神犀利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不进来，我就锁门了，晚上你就和你的这些破铜烂铁睡。”
海辛默默走进了屋子，发现桌子上有三瓶酒和一大一小两箱米和蔬菜。一瓶酒已经打开，而且折了一半。
“这都是小雪送来的，她知道你爱看书，还给你带了几本书，已经送到你房间里了。”
海辛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没说话，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臭小子，好歹也是人家小雪的一番心意，每次连句谢谢都不说！你的嘴巴是镶金的吗，整天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瘸老头坐在桌边抓啤酒瓶抱怨道。
“我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有什么好说的。”海辛平静回道。
瘸老头身子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抓起酒瓶喝了一口说道：“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代表不了别人的看法。”
海辛上前一把抢过酒瓶，连同另外两瓶酒装进蔬菜箱，往房间里走。
“喂，干嘛抢我的酒啊？”
“我猜艾雪给你酒的时候一定说过，让你慢慢喝的吧？你这么个喝法，是想快点把自己送走吗？”海辛瞪着眼说道。
“臭小子，自己的事都管不好，还来管我！”
“喂，那箱小的是小雪给大毛的。别一个人独吞啊！”
海辛一副懒得听他废话的样子，大踏步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就抱着那一小箱食物出来，往大毛的住处走去。
走到门口，他望着头顶上的星空叹了口气。
往事一幕幕飞快地从眼前划过。
被瘸老头捡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等他稍微长大了，附近就陆续搬来五六个同龄人，其中就包括艾雪和毛裕。
小时候，他总是被外面的小孩欺负，每次都是大他三岁的艾雪出面，帮他赶走那些坏孩子。所以在几个朋友里面，他和艾雪的关系最好。
长大后，因为各自的原因，朋友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毛裕和艾雪还在身边。
虽然少了几名朋友就少了几分乐趣，但至少还有大毛和小雪这两个最亲密的朋友陪着他，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三人就在一个夜晚的星空下相互约定，一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分开，要一起长大。
可是两年前，艾雪也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因为有一伙人找上了她，揭开了她是进化者的秘密，并带走了她。
脆弱的约定就这样被打破了。
从那以后，艾雪很少再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往往一个月才能回家见两人一面。
曾经亲密无间的挚友，就这样慢慢有了间隙和隔阂，海辛明白，艾雪生活的世界和他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走越远。
海辛收起杂乱的思绪来到大毛家里，敲开了他的门。
海辛把箱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你哪来这么多吃的？”
吃惊过后，大毛瞪着眼睛问道。
“是不是艾雪回来了啊？”没有得到回应的大毛又问道。
看着像是哑巴了一样的海辛，大毛翻了翻白眼，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样子八成是的”，然后就笑嘻嘻地回到了屋子里。
回到自己房间，海辛在桌上看到了艾雪送给他的书。
不知道艾雪是从哪里找到的，书本已经很旧，大多都跟核子纪元以前的人文历史有关。还有两本机械类的书籍，这些书都是他比较感兴趣的类型。
看来艾雪挑这些书用了心思，因为艾雪知道他的两大爱好，历史和机械。
同龄人都觉得海辛比较另类。因为他不像大多数人一样，一门心思找食物和赚钱，然后在这残酷的世界中享受奢侈短暂的快乐。
所以在东景市里，各种娱乐场所甚至比商店还要多。
人们仿佛从残酷中看透了生活的本质。反正都是死，那为何不快乐地去死？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核子纪元之前，人们那么努力地生活，科技那么得发达，结果呢，还不是一场核战就结束了一切？
而海辛仿佛不这样认为，他喜欢将自己泡在书本中，然后摆弄院子里的那一堆破铜烂铁。这就是他唯一的爱好。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核子纪元以前，地球人口居然有一百亿！飞机、超音速列车、人工智能……，这些在核子纪元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真不明白，古人生活已经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打核战争？”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海辛沉浸在书本描绘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他仿佛穿过时光之河，回到了核平纪元以前的那个年代。只是梦里的各种事物都一团模糊，让他看不清细节。
第二天一大早，瘸老头还在打着鼾，海辛就被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打开门，大毛拉着他就往外跑。
“大早上的干嘛啊？赶着去投胎啊？”
海辛睡眼朦胧，像个木偶一样被拉着边跑边抱怨。
“带你去看场好戏！”
大毛神秘地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骑上海辛捣鼓出来的脚踏车，就带着他往市中心方向赶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某个小型办公楼门口。老远，两人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大门后面。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在干嘛？”
海辛疑惑问道。
大毛神秘地笑了笑，拉着他挤进人群来到门口。
这时，海辛看到了门后面的情景，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因为在写字楼门口的空场子里，此时一名窈窕的少女正和一台机甲对峙。
少女孤身一人，而机甲后面站着十来个人，却全都脸色凝重，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艾雪？杨启？”
海辛瞬间就认出了那两名对峙者，一脸疑惑地喃喃了一句。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当他目光落在写字楼上挂着的一枚黑色老鹰徽章，他仿佛就明白了什么。
“这里莫非是黑鹰军团的驻地？”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海辛扭头盯着大毛问道。
“是啊，怎么了？”大毛目光落在艾雪那边，头也不回地回道。
“你为什么要把艾雪扯进来？”海辛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大毛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回道：“昨天黑鹰军团那样欺负咱们，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幸亏昨天晚上你提醒了我，不然我都忘了，咱们还有艾雪这个大靠山呢！”
“所以你找艾雪替你出头？”
“是啊！哼，敢惹我们，我就是要让杨启那小人知道，咱们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这回让他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大毛此时的样子别提有多得意。
“怎么不能，你是没看游戏论坛，第一批玩家都说赚钱，比在城里打工还赚钱！”
“切，吹吧。饭都吃不饱，还有闲心思玩游戏！”海辛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不玩游戏不还是一样吃不饱饭。这跟你闲着没事就摆弄你的破铜烂铁一样，都是打发时间。反正世界都一个样，都在混吃等死。”
大毛踢着脚下的石头郁闷说道。
海辛沉默了，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趁时间还早，去其他地方转转。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呢。”
说着，海辛带头往巷子外面走去。
“老天是公平的，我们今天的好运已经用完了，不可能再有收获的。”
大毛嘴上抱怨着，迈着无力的脚步跟着海辛离开了巷子。
……
入夜，海辛和大毛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大毛的嘴就像开了光一样，两人果然空手而归。
海辛站在门口探头看了看院子，没看到瘸老头的身影，这才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今天没给瘸老头买到酒，回家搞不好又要挨打。
他叹了口气，找个地方悄悄坐了下来，望着星空陷入了出神。
不一会，“哗啦”，门帘被掀开，瘸老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臭小子，回来了不进屋，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干什么？”
海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瘸老头脚步漂浮，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顿时疑惑了。
“老头喝酒了？”
他站了起来，有些愠怒地问道：“你哪来的酒？是不是又出去偷东西了？”
“放你的狗屁！小雪刚才来了！指望你，我早就饿死了！”
海辛听得一愣，随后脸色微变地沉默了。
老头眼神犀利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不进来，我就锁门了，晚上你就和你的这些破铜烂铁睡。”
海辛默默走进了屋子，发现桌子上有三瓶酒和一大一小两箱米和蔬菜。一瓶酒已经打开，而且折了一半。
“这都是小雪送来的，她知道你爱看书，还给你带了几本书，已经送到你房间里了。”
海辛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没说话，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臭小子，好歹也是人家小雪的一番心意，每次连句谢谢都不说！你的嘴巴是镶金的吗，整天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瘸老头坐在桌边抓啤酒瓶抱怨道。
“我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有什么好说的。”海辛平静回道。
瘸老头身子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抓起酒瓶喝了一口说道：“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代表不了别人的看法。”
海辛上前一把抢过酒瓶，连同另外两瓶酒装进蔬菜箱，往房间里走。
“喂，干嘛抢我的酒啊？”
“我猜艾雪给你酒的时候一定说过，让你慢慢喝的吧？你这么个喝法，是想快点把自己送走吗？”海辛瞪着眼说道。
“臭小子，自己的事都管不好，还来管我！”
“喂，那箱小的是小雪给大毛的。别一个人独吞啊！”
海辛一副懒得听他废话的样子，大踏步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就抱着那一小箱食物出来，往大毛的住处走去。
走到门口，他望着头顶上的星空叹了口气。
往事一幕幕飞快地从眼前划过。
被瘸老头捡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等他稍微长大了，附近就陆续搬来五六个同龄人，其中就包括艾雪和毛裕。
小时候，他总是被外面的小孩欺负，每次都是大他三岁的艾雪出面，帮他赶走那些坏孩子。所以在几个朋友里面，他和艾雪的关系最好。
长大后，因为各自的原因，朋友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毛裕和艾雪还在身边。
虽然少了几名朋友就少了几分乐趣，但至少还有大毛和小雪这两个最亲密的朋友陪着他，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三人就在一个夜晚的星空下相互约定，一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分开，要一起长大。
可是两年前，艾雪也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因为有一伙人找上了她，揭开了她是进化者的秘密，并带走了她。
脆弱的约定就这样被打破了。
从那以后，艾雪很少再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往往一个月才能回家见两人一面。
曾经亲密无间的挚友，就这样慢慢有了间隙和隔阂，海辛明白，艾雪生活的世界和他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走越远。
海辛收起杂乱的思绪来到大毛家里，敲开了他的门。
海辛把箱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你哪来这么多吃的？”
吃惊过后，大毛瞪着眼睛问道。
“是不是艾雪回来了啊？”没有得到回应的大毛又问道。
看着像是哑巴了一样的海辛，大毛翻了翻白眼，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样子八成是的”，然后就笑嘻嘻地回到了屋子里。
回到自己房间，海辛在桌上看到了艾雪送给他的书。
不知道艾雪是从哪里找到的，书本已经很旧，大多都跟核子纪元以前的人文历史有关。还有两本机械类的书籍，这些书都是他比较感兴趣的类型。
看来艾雪挑这些书用了心思，因为艾雪知道他的两大爱好，历史和机械。
同龄人都觉得海辛比较另类。因为他不像大多数人一样，一门心思找食物和赚钱，然后在这残酷的世界中享受奢侈短暂的快乐。
所以在东景市里，各种娱乐场所甚至比商店还要多。
人们仿佛从残酷中看透了生活的本质。反正都是死，那为何不快乐地去死？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核子纪元之前，人们那么努力地生活，科技那么得发达，结果呢，还不是一场核战就结束了一切？
而海辛仿佛不这样认为，他喜欢将自己泡在书本中，然后摆弄院子里的那一堆破铜烂铁。这就是他唯一的爱好。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核子纪元以前，地球人口居然有一百亿！飞机、超音速列车、人工智能……，这些在核子纪元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真不明白，古人生活已经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打核战争？”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海辛沉浸在书本描绘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他仿佛穿过时光之河，回到了核平纪元以前的那个年代。只是梦里的各种事物都一团模糊，让他看不清细节。
第二天一大早，瘸老头还在打着鼾，海辛就被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打开门，大毛拉着他就往外跑。
“大早上的干嘛啊？赶着去投胎啊？”
海辛睡眼朦胧，像个木偶一样被拉着边跑边抱怨。
“带你去看场好戏！”
大毛神秘地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骑上海辛捣鼓出来的脚踏车，就带着他往市中心方向赶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某个小型办公楼门口。老远，两人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大门后面。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在干嘛？”
海辛疑惑问道。
大毛神秘地笑了笑，拉着他挤进人群来到门口。
这时，海辛看到了门后面的情景，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因为在写字楼门口的空场子里，此时一名窈窕的少女正和一台机甲对峙。
少女孤身一人，而机甲后面站着十来个人，却全都脸色凝重，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艾雪？杨启？”
海辛瞬间就认出了那两名对峙者，一脸疑惑地喃喃了一句。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当他目光落在写字楼上挂着的一枚黑色老鹰徽章，他仿佛就明白了什么。
“这里莫非是黑鹰军团的驻地？”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海辛扭头盯着大毛问道。
“是啊，怎么了？”大毛目光落在艾雪那边，头也不回地回道。
“你为什么要把艾雪扯进来？”海辛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大毛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回道：“昨天黑鹰军团那样欺负咱们，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幸亏昨天晚上你提醒了我，不然我都忘了，咱们还有艾雪这个大靠山呢！”
“所以你找艾雪替你出头？”
“是啊！哼，敢惹我们，我就是要让杨启那小人知道，咱们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这回让他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大毛此时的样子别提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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