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
“小少爷，您该吃水果了。”
李正宇正坐在床上盯着苹果电脑全神贯注地看一行行代码，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发现朴秀静正端着一盘切开的橙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正宇眉头微微一皱。
“我是奉了李管家之命给少爷送的水果。这是我们三宝集团澳洲农场昨天刚刚摘下来的新鲜的橙子，直接专机空运来的。李管家说橙子富含维生素，多吃可以防止得癌症。”
橙子？维生素？防止癌症？我这个年纪需要他替我操心得癌症的事情？
哼！这个李管家也管的也太宽了吧？
李正宇眉微微一笑，压抑住了心中烦躁的厌恶，装作惊讶地问道：
“哦？李管家回来了？那我爷爷回来了没有？”
每次看到这个朴秀晶准没有好事！
李正宇接过果盘的瞬间下意识往盘子里面望了望。
“我倒是没看到老爷回来，要不你去问问李管家？。”
朴秀晶刚刚准备转身，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阴里怪气地说道：
“时间不多了小少爷。与其担心会长，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哦。”
噗！
李正宇一口吐出一块东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果然！”
李正宇一个健步冲上去，飞速从地上捡起刚刚从橙子里面吐出的一张小纸条。
李正宇盯着字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足足看了有十分钟。
猛然，一把抓起苹果电脑，开始急切地搜索信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正宇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忽而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忽而用双手夸张地拼命敲击着电脑键盘，忽而又大声狂笑一两声。如此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李正宇像梦然醒悟一番，急急忙忙去翻寻上次朴秀晶给的那个苹果手机。
手机通讯录里面果然只存储了一个号码。
“是小姑妈，不，李教授么？是，是我，李正宇。”
“哦，是正宇呀。稍等一下哦。”
电话那头传来李教授不紧不慢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阵嘈杂的响声，似乎有不少人在激烈地争论什么问题。
“恩，现在方便了。你说吧。”
“没，没打扰您休息吧？”
“休息？哈哈哈。呀，小子！现在才不到晚上十一点，正是工作的好时候！”
“李教授，我想，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呵呵。你先找到朴信惠在哪，我再好好考虑下吧。你说呢？呵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李教授那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尖尖的嗓音。
“李正宇先生，我是小杰。你发给我的630杀毒软件，我找我们系的师兄们看了，这个软件确实很有问题！”
“怎么说？”
“这么说吧，他们在后台偷偷给用户装了个木马，会实时监视用户的行为和收集用户的个人信息！”
“木马？杀毒软件变成病毒软件了么？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正宇故意提高了嗓音。
不过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期。
“不是说是真的木马病毒，打个比喻而已。其实这些我也不是太懂。听师兄们说，这家软件公司应该是把用户信息和用户的搜索习惯存储下来，然后卖给第三方公司。”
“卖用户信息可以理解，卖用户的搜索习惯是指？”
“嗨！这个也很好理解。比如说你最近想买一双跑步鞋，你会去百度搜索各种不同品牌型号的鞋子吧。这个杀毒软件通过这些搜索分析卖给广告公司，广告公司再根据你的习惯推荐跑步鞋，最终用球鞋公司买单……”
“哦，原来如此。”
李正宇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赶紧抓过电脑，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那李会长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徐佑杰焦急地问道。
“恩，我刚刚听说李管家回来了，不知道爷爷回来了没有，我明天一早就去打探一下。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联系小琪的。”
“那谢谢你了。不过，不过你的立场，也，也蛮难的吧？”
徐佑杰磕磕绊绊地问了一句。
“不会。我之前就说过了——”
李正宇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极其平静地说道：
“人人平等。我只希望大家有一个公平的结果。”
“会长大人，您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是不是尽早动手术的好？”
大田市郊区一座由三宝集团投资的秘密生物科技研究所内，李明健正躺在硕大的VIP病床上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
“动手术？”李明健眉头一皱，艰难地坐起身子，“李管家，你说动哪一个手术？”
“这，这个，应该是——”
“李管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改掉急躁的坏毛病。记住，欲速则不达！”
“老爷教训的极是！不过老爷，这个电影您今天已经看了两遍了，金大夫说，您一天看电视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李管家双手垂立，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知道了。不过这个电影，确实很有意思。”
李明健抓过遥控器，关掉屏幕，拉开身上的蚕丝被，接过李管家伸手的搀扶和手杖，缓缓地往窗户的位置挪动脚步。
“李管家，那你来分析分析，这个手术到底该怎么做？”
李明健身体已经极为消瘦虚弱，靠着手杖和搀扶勉强可以直立行走，但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令人不寒而栗。
“老爷，是PlanA么？”
李管家小声地用疑问的方式回答了一句，显然自己对这个答案也极不自信。
“PlanA？PlanA还没搞清楚情况！更重要的是，他做完手术还不到两年，上次全院长也讲了，两年内连续两次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PlanB本来是最好的，可惜尹秘书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什么时候能找到，你我都不知道，对吧？”
“老爷明鉴。是我老糊涂了。可是老爷，等A的话，还要一年多，等B的话更是遥遥无期，刚刚大夫也过来说了，以您目前人工器官的状态，不一定能撑过半年……”
“半年？这不是刚刚好嘛？不要急，李管家。你最近安排人盯好大小姐，我们还有PlanC！”
“这么说，李正宇已经投靠李教授去了？你们这么做，李正宇不会当面找李教授对峙么？”
李荣光戴着手铐铰链，叮叮铛铛地在狭小的会客室内绕着圈子。
“回少爷，根据大小姐的分析，李正宇不会这么做，而且——”
林大淳看李荣光不坐，也不敢坐下。只能板板正正地站着。
“而且什么？”
李荣光停下脚步。
“而且按照大小姐的观察推测，李正宇会在心里记下李教授这笔账。会长的秘诏，大小姐不也改动了几个字嘛，按照李正宇的行事风格，他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就没有李教授什么事了。”
“借刀杀人，秒！可他要是过不了这一关呢？”
李荣光眼睛一亮。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李教授对李正宇下手，那李荣植这条木偶线她就永远断了。只要日本那个孩子找不回来，她手里就没有什么筹码了！此外——”
林大淳故意停顿了一下。
“此外什么？林室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李荣光眉毛一挑，已经面露揾色。
“不敢，不敢，少爷。”
林大淳心中一惊，慌忙跑上前，对着李荣光一顿疯狂鞠躬：
“大小姐的原话就是，她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们。”
“这个鬼丫头，这两年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摸不透了。呵呵呵……”
李荣光抬起头，望着巴掌大的天窗外的一片蔚蓝的天空，一脸的严肃。
心中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担忧。
李正宇正坐在床上盯着苹果电脑全神贯注地看一行行代码，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发现朴秀静正端着一盘切开的橙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正宇眉头微微一皱。
“我是奉了李管家之命给少爷送的水果。这是我们三宝集团澳洲农场昨天刚刚摘下来的新鲜的橙子，直接专机空运来的。李管家说橙子富含维生素，多吃可以防止得癌症。”
橙子？维生素？防止癌症？我这个年纪需要他替我操心得癌症的事情？
哼！这个李管家也管的也太宽了吧？
李正宇眉微微一笑，压抑住了心中烦躁的厌恶，装作惊讶地问道：
“哦？李管家回来了？那我爷爷回来了没有？”
每次看到这个朴秀晶准没有好事！
李正宇接过果盘的瞬间下意识往盘子里面望了望。
“我倒是没看到老爷回来，要不你去问问李管家？。”
朴秀晶刚刚准备转身，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阴里怪气地说道：
“时间不多了小少爷。与其担心会长，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哦。”
噗！
李正宇一口吐出一块东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果然！”
李正宇一个健步冲上去，飞速从地上捡起刚刚从橙子里面吐出的一张小纸条。
李正宇盯着字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足足看了有十分钟。
猛然，一把抓起苹果电脑，开始急切地搜索信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正宇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忽而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忽而用双手夸张地拼命敲击着电脑键盘，忽而又大声狂笑一两声。如此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李正宇像梦然醒悟一番，急急忙忙去翻寻上次朴秀晶给的那个苹果手机。
手机通讯录里面果然只存储了一个号码。
“是小姑妈，不，李教授么？是，是我，李正宇。”
“哦，是正宇呀。稍等一下哦。”
电话那头传来李教授不紧不慢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阵嘈杂的响声，似乎有不少人在激烈地争论什么问题。
“恩，现在方便了。你说吧。”
“没，没打扰您休息吧？”
“休息？哈哈哈。呀，小子！现在才不到晚上十一点，正是工作的好时候！”
“李教授，我想，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呵呵。你先找到朴信惠在哪，我再好好考虑下吧。你说呢？呵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李教授那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尖尖的嗓音。
“李正宇先生，我是小杰。你发给我的630杀毒软件，我找我们系的师兄们看了，这个软件确实很有问题！”
“怎么说？”
“这么说吧，他们在后台偷偷给用户装了个木马，会实时监视用户的行为和收集用户的个人信息！”
“木马？杀毒软件变成病毒软件了么？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正宇故意提高了嗓音。
不过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期。
“不是说是真的木马病毒，打个比喻而已。其实这些我也不是太懂。听师兄们说，这家软件公司应该是把用户信息和用户的搜索习惯存储下来，然后卖给第三方公司。”
“卖用户信息可以理解，卖用户的搜索习惯是指？”
“嗨！这个也很好理解。比如说你最近想买一双跑步鞋，你会去百度搜索各种不同品牌型号的鞋子吧。这个杀毒软件通过这些搜索分析卖给广告公司，广告公司再根据你的习惯推荐跑步鞋，最终用球鞋公司买单……”
“哦，原来如此。”
李正宇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赶紧抓过电脑，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那李会长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徐佑杰焦急地问道。
“恩，我刚刚听说李管家回来了，不知道爷爷回来了没有，我明天一早就去打探一下。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联系小琪的。”
“那谢谢你了。不过，不过你的立场，也，也蛮难的吧？”
徐佑杰磕磕绊绊地问了一句。
“不会。我之前就说过了——”
李正宇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极其平静地说道：
“人人平等。我只希望大家有一个公平的结果。”
“会长大人，您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是不是尽早动手术的好？”
大田市郊区一座由三宝集团投资的秘密生物科技研究所内，李明健正躺在硕大的VIP病床上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
“动手术？”李明健眉头一皱，艰难地坐起身子，“李管家，你说动哪一个手术？”
“这，这个，应该是——”
“李管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改掉急躁的坏毛病。记住，欲速则不达！”
“老爷教训的极是！不过老爷，这个电影您今天已经看了两遍了，金大夫说，您一天看电视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李管家双手垂立，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知道了。不过这个电影，确实很有意思。”
李明健抓过遥控器，关掉屏幕，拉开身上的蚕丝被，接过李管家伸手的搀扶和手杖，缓缓地往窗户的位置挪动脚步。
“李管家，那你来分析分析，这个手术到底该怎么做？”
李明健身体已经极为消瘦虚弱，靠着手杖和搀扶勉强可以直立行走，但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令人不寒而栗。
“老爷，是PlanA么？”
李管家小声地用疑问的方式回答了一句，显然自己对这个答案也极不自信。
“PlanA？PlanA还没搞清楚情况！更重要的是，他做完手术还不到两年，上次全院长也讲了，两年内连续两次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PlanB本来是最好的，可惜尹秘书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什么时候能找到，你我都不知道，对吧？”
“老爷明鉴。是我老糊涂了。可是老爷，等A的话，还要一年多，等B的话更是遥遥无期，刚刚大夫也过来说了，以您目前人工器官的状态，不一定能撑过半年……”
“半年？这不是刚刚好嘛？不要急，李管家。你最近安排人盯好大小姐，我们还有PlanC！”
“这么说，李正宇已经投靠李教授去了？你们这么做，李正宇不会当面找李教授对峙么？”
李荣光戴着手铐铰链，叮叮铛铛地在狭小的会客室内绕着圈子。
“回少爷，根据大小姐的分析，李正宇不会这么做，而且——”
林大淳看李荣光不坐，也不敢坐下。只能板板正正地站着。
“而且什么？”
李荣光停下脚步。
“而且按照大小姐的观察推测，李正宇会在心里记下李教授这笔账。会长的秘诏，大小姐不也改动了几个字嘛，按照李正宇的行事风格，他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就没有李教授什么事了。”
“借刀杀人，秒！可他要是过不了这一关呢？”
李荣光眼睛一亮。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李教授对李正宇下手，那李荣植这条木偶线她就永远断了。只要日本那个孩子找不回来，她手里就没有什么筹码了！此外——”
林大淳故意停顿了一下。
“此外什么？林室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李荣光眉毛一挑，已经面露揾色。
“不敢，不敢，少爷。”
林大淳心中一惊，慌忙跑上前，对着李荣光一顿疯狂鞠躬：
“大小姐的原话就是，她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们。”
“这个鬼丫头，这两年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摸不透了。呵呵呵……”
李荣光抬起头，望着巴掌大的天窗外的一片蔚蓝的天空，一脸的严肃。
心中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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