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祀
夫子庙占地极大，一座足有九层高的大殿屹立在三山前，从远处看去正好位于三座山的中间，甚至隐隐比中间那座矮山还要高。
巨大的广场在大殿前，一条笔直的玉道穿过广场中心，广场四周是四座雕像，分别是夫子的四位最出色的弟子，而在广场中间，一个比其他四个雕像高出足有八丈多的雕像，一个佝偻的老人，背着手看着北方，他的眼神雕刻的十分生动，饱含深情，里面仿佛藏着一个宇宙。
皇帝刘延周此时就在大殿的第九层，他坐在靠近栏杆专门为他设的龙椅上，面前能够清楚看到大殿外乌压压的人群，刘延周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想的大概是从自己在龙椅上开始，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凌驾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夫子也没有资格让自己抬头仰望他。
可是最近有些事情很让他头疼，洛阳方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在明日午时之前没有收到魏悬的消息，魏王的铁骑就要南下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藩王，要不是最近朝廷被南方的蛮越牵扯了太多精力，我堂堂大宋会收拾不了你个小小诸侯王吗？
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虽说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遗旨的内容改了，但是谁也别想把他拉下去。
刚坐下屁股还没做热就被拉下马，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下方的广场突然开始骚动起来，原来是祭祀要开始了，一百多个身穿白衣一看就上了年纪的大儒一人举着一个蜡烛，从大殿里走出，乐器开始鸣奏，大殿三层放置着的古钟开始撞响。
“咚...咚....咚..”
魏巍华夏，焕焕文明......
一身沉闷的钟响过后，当今儒家魁首晏德开始大声朗诵祭文
得我夫子，万古月明。少贱鄙事，博学多勤。通天之德，旁彻物情.....
广场，立于魁首身后的一百多大儒齐声大喝
“悲哉，壮我浩然正气..”
随即，广场上所有的人跪伏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礼，以祭祀先人的礼节来祭祀夫子，在这时，沉闷的鼓又被敲响，拿着小金锤的儒生轻轻敲响那一排编钟，有儒生轻轻吹响手里的凤箫。
晏德在大声朗诵夫子祭文的时候，有数十名儒生靠在各个楼层的栏杆上，高唱大风歌。
一时间，这些读书人祭祀的气势竟是如撼山海。
德高望重的大儒站在高台之上，挥舞着手中的木兄，随着他的动作，乐器声一浪高过一浪，广场上所有的民众一边跪拜，一起发出如海啸般的声音。
“呜呼，壮哉。”
魏悬此刻没有在人群中，而是在山前几间供儒生休息的矮房上，他趴伏在房顶，收敛自身气息，静静地观察的人群和楼上的皇帝，在他的地方正好是楼房的视线盲区。
此刻他心里只有古怪，他刚才跟衣荻告别之后，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不仅发现了王苏苏和荷川，还发现了几个奇怪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神灰败，身上一团死气，能够感受到有几个人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深厚很多。
但是魏悬没有声张，他们身上的死气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像他这种在洛阳前线待过的人一眼就能感受出来，无他，唯手熟尔，那种死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乱葬岗待久了，身上沾了很多鬼气，普通人只会感觉到浑身发冷。
魏悬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种人能混进来，于是他想到，会不会和他混进来的方法一样，跟大户人家的马车一同进来的。
也有可能是一种秘法，他以前就听说过北方江湖有一个门派有一种秘法，可以暂时掩盖身上的气息，变得和普通人无异，魏悬掩盖气息的方法就是那种秘法简化来的。
“看来，小皇帝有麻烦了。”魏悬心里想到，他此刻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些人实力真的可以，造成了巨大的乱象，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趁乱把小皇帝咔嚓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魏悬否定了，要是自己真给刘延周杀了，能不能活到洛阳军队入建业还说不准，于是魏悬嘿嘿一笑，将身上的秘法展开到极致，他还是选择了先苟一会，如果不走近了，绝对感觉不到这个草房顶上藏着一个三品的高阶武夫。
但是正常刺杀皇帝可能性太小，除非那些身上包裹死气的人里有很多二品，否则不可能通过正面作战的方式伤到皇帝。
但是这真的可能性不大，整个建业才有多少二品高手，他这个三品就已经相当于是黑夜中的那一轮皓月了，那天晚上的刺杀，没见来多少人都是给魏世子送菜来的吗。
想到这里，魏悬心想这帮人真苟，凑不出二品就硬凑那些低级高手，又是浩然正气又是暗杀又是道法毒药，要不然，哼哼，排着队来本世子面前自杀。
所有人完成大礼起身之后，一百多位大儒分散开来，跟往年一样，每一个来到这的大儒都要为人讲经，即为为众人讲解夫子经义的内容，这也是祭祀最吸引人的地方，每年都有很多读书人来参加祭祀，既是为了祭祀夫子，也是为了听大儒讲学。
毕竟这里的大儒资格都很老，很多都已经退隐或者进入一些书院或者国子监去编著典籍了。
只见当代儒家魁首也坐在在大殿前的弟子给他铺设的蒲团上，他身后立着的是他唯一的弟子吴长青。
吴长青一身儒袍，头顶朝天冠，可谓是丰神俊逸，面目清秀而有朝气，此时一脸微笑的立在晏德身后，这位未来的儒家魁首，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很亲近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居家的帅气弟弟。
但是儒家是不能被小瞧的，儒家修浩然真气，相传一些修炼有成的大儒，即使身上没有任何的武道修为，也可以出口镇敌，教化当场，就好比百年之前的夫子，立于建业城头，一个退字便镇退北蛮十万大军，可谓是一人可当百万师，被儒家奉为经典。
广场上的人分成很多个小团，各自围绕着一个大儒，提出问题听大儒给他们讲解。
而在高楼之上，皇帝陛下已然起身，他身旁的随身太监喜公公低声说：“皇上，您要不要也下去听一听，您登基之初，做些礼贤下士的事情，没准可以得到儒家的好感。”
刘延周稍微想了想，点了点头，便要往下走，从许行止最近的态度他有些担忧，那位道家魁首已经在朝堂上权势达到了极致，他需要有人来制约，他这一走，他身边的众多御前护卫也要跟着一起走，这个时候喜公公说：“皇上，还是老奴陪你下去吧，这么多护卫可能会吓到百姓。”
“那好吧，你们就在这里等朕。”刘延周觉得喜公公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这一次出行时登基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当年先皇亲自下地耕种，自己也要深入群众，带那么多护卫干什么。
他没有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毕竟不管是刘裕还是他都从来没有遭遇过刺杀，他带着喜公公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前刘裕出行，身边永远跟着的都是大宋第一人许行止。
魏悬眯着眼睛看到这一切，只能喃喃道：“这不就直接给人创造机会了吗。”
果然，看到皇帝也走到晏德面前，吴长青赶忙躬身行礼，晏德也起身行礼，周围的人更是跪了一地，刘延周讲晏德扶起：“大家不必拘束，朕对我大宋的立国国学神往已久，自幼便跟随国师学习典籍，对夫子也及其尊崇。”
还别说，听完皇帝说的话，周围的读书人都很是兴奋，大宋第一人出身道家，镇压天下儒学已经太久，连治国方针都不是以德治国，反而是无为而治。
皇帝讲完之后，示意晏德继续讲解，原来刚才有个儒生想让晏德讲一下，什么是逝者如斯夫而不舍昼夜。
晏德说：“万事万物过去的一切，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如同这奔流的河水一样，永远在不停不息的流淌着。”
儒生问道：“所以我们要珍惜时间吗？”
晏德面含微笑：“世事变化无常，我们此刻的时间是现世，时间又过去现在将来组成，人生世事变化太快，我们要保持本心，时间在变，我心却不变。”
众人点头称是，皇帝也点点头表示赞许。
围在晏德的人群中，有两名女子格外亮眼，一个是一身白色襦裙的丞相独女王苏苏，一个便是清纯明亮的衣荻姑娘。
王苏苏在人群中，因为个子不太高，只能微微踮起脚尖来看，荷川就在他的身边，也见缝插针的往里看，这时有一个人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她吃痛一声，转身看到一个面色灰白的人，目光呆滞的往里挤。
高处的魏悬看到人群中王苏苏在和那个面色灰白身上有死气的人好像对峙了起来，赶忙站起身来，他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可疑的人很多都聚集到了王苏苏的身边。
如果事先知道这些可疑人员的位置，然后从高处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的数量很多，从四面八方向皇帝在的位置移动来，而且不仅魏悬发现了异常，在大殿四层的一个中年人也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糟了，小皇帝遇到刺杀，苏苏姑娘肯定要被波及。”魏悬一下子心就乱了。
魏悬飞身而出，中年人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皇上小心！”
巨大的广场在大殿前，一条笔直的玉道穿过广场中心，广场四周是四座雕像，分别是夫子的四位最出色的弟子，而在广场中间，一个比其他四个雕像高出足有八丈多的雕像，一个佝偻的老人，背着手看着北方，他的眼神雕刻的十分生动，饱含深情，里面仿佛藏着一个宇宙。
皇帝刘延周此时就在大殿的第九层，他坐在靠近栏杆专门为他设的龙椅上，面前能够清楚看到大殿外乌压压的人群，刘延周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想的大概是从自己在龙椅上开始，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凌驾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夫子也没有资格让自己抬头仰望他。
可是最近有些事情很让他头疼，洛阳方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在明日午时之前没有收到魏悬的消息，魏王的铁骑就要南下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藩王，要不是最近朝廷被南方的蛮越牵扯了太多精力，我堂堂大宋会收拾不了你个小小诸侯王吗？
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虽说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遗旨的内容改了，但是谁也别想把他拉下去。
刚坐下屁股还没做热就被拉下马，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下方的广场突然开始骚动起来，原来是祭祀要开始了，一百多个身穿白衣一看就上了年纪的大儒一人举着一个蜡烛，从大殿里走出，乐器开始鸣奏，大殿三层放置着的古钟开始撞响。
“咚...咚....咚..”
魏巍华夏，焕焕文明......
一身沉闷的钟响过后，当今儒家魁首晏德开始大声朗诵祭文
得我夫子，万古月明。少贱鄙事，博学多勤。通天之德，旁彻物情.....
广场，立于魁首身后的一百多大儒齐声大喝
“悲哉，壮我浩然正气..”
随即，广场上所有的人跪伏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礼，以祭祀先人的礼节来祭祀夫子，在这时，沉闷的鼓又被敲响，拿着小金锤的儒生轻轻敲响那一排编钟，有儒生轻轻吹响手里的凤箫。
晏德在大声朗诵夫子祭文的时候，有数十名儒生靠在各个楼层的栏杆上，高唱大风歌。
一时间，这些读书人祭祀的气势竟是如撼山海。
德高望重的大儒站在高台之上，挥舞着手中的木兄，随着他的动作，乐器声一浪高过一浪，广场上所有的民众一边跪拜，一起发出如海啸般的声音。
“呜呼，壮哉。”
魏悬此刻没有在人群中，而是在山前几间供儒生休息的矮房上，他趴伏在房顶，收敛自身气息，静静地观察的人群和楼上的皇帝，在他的地方正好是楼房的视线盲区。
此刻他心里只有古怪，他刚才跟衣荻告别之后，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不仅发现了王苏苏和荷川，还发现了几个奇怪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神灰败，身上一团死气，能够感受到有几个人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深厚很多。
但是魏悬没有声张，他们身上的死气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像他这种在洛阳前线待过的人一眼就能感受出来，无他，唯手熟尔，那种死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乱葬岗待久了，身上沾了很多鬼气，普通人只会感觉到浑身发冷。
魏悬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种人能混进来，于是他想到，会不会和他混进来的方法一样，跟大户人家的马车一同进来的。
也有可能是一种秘法，他以前就听说过北方江湖有一个门派有一种秘法，可以暂时掩盖身上的气息，变得和普通人无异，魏悬掩盖气息的方法就是那种秘法简化来的。
“看来，小皇帝有麻烦了。”魏悬心里想到，他此刻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些人实力真的可以，造成了巨大的乱象，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趁乱把小皇帝咔嚓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魏悬否定了，要是自己真给刘延周杀了，能不能活到洛阳军队入建业还说不准，于是魏悬嘿嘿一笑，将身上的秘法展开到极致，他还是选择了先苟一会，如果不走近了，绝对感觉不到这个草房顶上藏着一个三品的高阶武夫。
但是正常刺杀皇帝可能性太小，除非那些身上包裹死气的人里有很多二品，否则不可能通过正面作战的方式伤到皇帝。
但是这真的可能性不大，整个建业才有多少二品高手，他这个三品就已经相当于是黑夜中的那一轮皓月了，那天晚上的刺杀，没见来多少人都是给魏世子送菜来的吗。
想到这里，魏悬心想这帮人真苟，凑不出二品就硬凑那些低级高手，又是浩然正气又是暗杀又是道法毒药，要不然，哼哼，排着队来本世子面前自杀。
所有人完成大礼起身之后，一百多位大儒分散开来，跟往年一样，每一个来到这的大儒都要为人讲经，即为为众人讲解夫子经义的内容，这也是祭祀最吸引人的地方，每年都有很多读书人来参加祭祀，既是为了祭祀夫子，也是为了听大儒讲学。
毕竟这里的大儒资格都很老，很多都已经退隐或者进入一些书院或者国子监去编著典籍了。
只见当代儒家魁首也坐在在大殿前的弟子给他铺设的蒲团上，他身后立着的是他唯一的弟子吴长青。
吴长青一身儒袍，头顶朝天冠，可谓是丰神俊逸，面目清秀而有朝气，此时一脸微笑的立在晏德身后，这位未来的儒家魁首，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很亲近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居家的帅气弟弟。
但是儒家是不能被小瞧的，儒家修浩然真气，相传一些修炼有成的大儒，即使身上没有任何的武道修为，也可以出口镇敌，教化当场，就好比百年之前的夫子，立于建业城头，一个退字便镇退北蛮十万大军，可谓是一人可当百万师，被儒家奉为经典。
广场上的人分成很多个小团，各自围绕着一个大儒，提出问题听大儒给他们讲解。
而在高楼之上，皇帝陛下已然起身，他身旁的随身太监喜公公低声说：“皇上，您要不要也下去听一听，您登基之初，做些礼贤下士的事情，没准可以得到儒家的好感。”
刘延周稍微想了想，点了点头，便要往下走，从许行止最近的态度他有些担忧，那位道家魁首已经在朝堂上权势达到了极致，他需要有人来制约，他这一走，他身边的众多御前护卫也要跟着一起走，这个时候喜公公说：“皇上，还是老奴陪你下去吧，这么多护卫可能会吓到百姓。”
“那好吧，你们就在这里等朕。”刘延周觉得喜公公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这一次出行时登基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当年先皇亲自下地耕种，自己也要深入群众，带那么多护卫干什么。
他没有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毕竟不管是刘裕还是他都从来没有遭遇过刺杀，他带着喜公公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前刘裕出行，身边永远跟着的都是大宋第一人许行止。
魏悬眯着眼睛看到这一切，只能喃喃道：“这不就直接给人创造机会了吗。”
果然，看到皇帝也走到晏德面前，吴长青赶忙躬身行礼，晏德也起身行礼，周围的人更是跪了一地，刘延周讲晏德扶起：“大家不必拘束，朕对我大宋的立国国学神往已久，自幼便跟随国师学习典籍，对夫子也及其尊崇。”
还别说，听完皇帝说的话，周围的读书人都很是兴奋，大宋第一人出身道家，镇压天下儒学已经太久，连治国方针都不是以德治国，反而是无为而治。
皇帝讲完之后，示意晏德继续讲解，原来刚才有个儒生想让晏德讲一下，什么是逝者如斯夫而不舍昼夜。
晏德说：“万事万物过去的一切，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如同这奔流的河水一样，永远在不停不息的流淌着。”
儒生问道：“所以我们要珍惜时间吗？”
晏德面含微笑：“世事变化无常，我们此刻的时间是现世，时间又过去现在将来组成，人生世事变化太快，我们要保持本心，时间在变，我心却不变。”
众人点头称是，皇帝也点点头表示赞许。
围在晏德的人群中，有两名女子格外亮眼，一个是一身白色襦裙的丞相独女王苏苏，一个便是清纯明亮的衣荻姑娘。
王苏苏在人群中，因为个子不太高，只能微微踮起脚尖来看，荷川就在他的身边，也见缝插针的往里看，这时有一个人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她吃痛一声，转身看到一个面色灰白的人，目光呆滞的往里挤。
高处的魏悬看到人群中王苏苏在和那个面色灰白身上有死气的人好像对峙了起来，赶忙站起身来，他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可疑的人很多都聚集到了王苏苏的身边。
如果事先知道这些可疑人员的位置，然后从高处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的数量很多，从四面八方向皇帝在的位置移动来，而且不仅魏悬发现了异常，在大殿四层的一个中年人也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糟了，小皇帝遇到刺杀，苏苏姑娘肯定要被波及。”魏悬一下子心就乱了。
魏悬飞身而出，中年人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皇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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