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伤心怒战十八寨 长江飘流逝往昔
齐洛川与她只有两丈远，想奔过去，但身体沉重，费尽气力，就是爬不起来。他清楚瞅见，梁英又爱又恨地凝视着自己和于莲，满脸的泪水表明她伤心欲绝。
梁英绝望地摇了摇头，转身向彩虹跑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天边。
齐洛川勉强扶墙站起，蹒跚移动两步，又跌倒，愧疚、难过和焦急之情涌上心头，当即昏厥。
齐洛川再次醒来，全身的沉重感已经消失，他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恶梦。
燃尽的火堆，全身赤裸的身体，每一样都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深知妻子的脾气，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想到幸福终结，情难自己，嚎啕大哭。
在伤心和绝望中的哭声中，他三度昏迷。
再睡来，已是翌日申时，伤痛感仍未消退，腹中已是空空。
他坐起身来，慢慢回想这一切，感觉有条线始终牵引着自己，这一切，似乎都是设计好的。
于莲去了哪儿？在十八寨的遭遇的一切，从山岗寨到塔寨来，都是于莲主导意，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有的时候，在失去方向，没有答案时，往往喜欢去做一些假设，又会为这些假设，牵强附会地寻找证据。这就像家丢了东西，怀疑邻居偷的一样，越想越对。齐洛川把一切的过失都推到了于莲身上，越想越感觉是这样。
顷刻间，齐洛川把伤心转变成了气愤，转变成对于莲的愤怒，对十八寨的愤怒。
一个绝望的人，心中充满了愤怒是可怕的。
齐洛川抄起金枪，直奔塔寨。
门卫笑脸相迎：“车公子来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齐洛川的长枪已经穿过门卫的胸堂。
另一名门卫见此情景，惊呆了，待想要逃，金枪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从前门到大厅，齐洛川见人就杀。这些寨丁本就没什么本事，根本接不了齐洛川的一招半式，死伤无数。
于虎听闻，忙提着大刀赶来，大喝：“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齐洛川满腔的怒火在见到于虎的刹那，烧得更加旺盛。
他横枪直刺于虎的咽喉，被于虎立刀一挡，接了下来。
齐洛川一招狠过一招，招招攻击于虎要害。
于虎的武功比起于彪相差甚远，面对齐洛川这种拼命打法，又怕伤了这个准女婿，毫无还手之力，侥幸活命已是万幸。
齐洛川的杀招不减，把于虎身上多处刺伤，虽只是伤及皮外，却让其极其难堪。
于虎边打边求饶：“车公子，您今天是怎么了？就算我没能找到姓齐的夫妇，也不到于下杀手吧？看在于莲侄女的份上，还望手下留情。”
齐洛川听他讲到于莲，火气更胜。“纵穿云飘”、“天雪压落”、“千里飞枪”，哪一招都让于虎难以招架。伴随求饶声，于虎身上又有数处中招。
于虎见齐洛川招招下杀手，求饶又无用，心道：“今天难逃一死，何必低声下气求饶？”随后放声大骂：“车安远，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杀老子，我操你八辈祖宗……”于虎骂得越凶，齐洛川招式越狠，压得于虎喘不过气来。
两人过了百招左右，齐洛川故意卖一个破绽给于虎，使一招“回马看海”，侧枪横扫，将胸前全部留给了于虎。
于虎正被齐洛川逼得紧，生死关头，见对手有破绽，哪儿还管什么准侄女婿？大刀一横便砍过来，心道：“小子，这下可落你爷爷手里了。”
哪知，齐洛川右手一动，一根金枪一分为二，右手枪柄挡开于虎这招，左手接住枪头直刺于虎前胸。于虎没有防备，眼见着左手枪到，已经无可躲避，眼睁睁地被刺入胸膛，立时毙命。
齐洛川这一招叫“分枪合击”，是这套枪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也是最厉害的杀招。此招是齐洛川生平第一次使出，就要了于虎的性命。
杀了于虎，齐洛川仍不罢休，在塔寨中见人就杀。寨丁们见于虎已死，纷纷逃走，后寨的妇人和于虎子女却没能幸免。整个塔寨共被齐洛川杀了二十六人，顿时变成一座死寨。
杀光了塔寨，齐洛川的恨意并没消除，他骑上马，直奔长江十八寨的第二寨回光寨而来，在回光寨，齐洛川又杀了一十七人，之后，又扫了第三寨、第四寨，第三寨和第四寨已经听前两寨逃出来的人告知齐洛川杀人之事，齐洛川到来之时，早已寨空人去。
五天内，齐洛川扫了长江十八寨中的四寨。到第七日，齐洛川已经杀到了第五寨。
第五寨叫云崖寨，依江而建，寨子后身便是数丈高崖，崖下是滚滚长江水。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空中零星地有几片云朵飘荡。
云崖寨却是不平静，寨中兵丁已经听闻长江十八寨的前四寨被人杀得鸡犬不留，算日程来，今日祸事便会到了。
寨中无论兵丁还是妇孺都已经逃散，一座硕大的云崖寨嫣然变成了一座空寨。寨门大开，午时刚到，见一人纵马奔来，这人高大英俊却是满脸的杀气，右手金枪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此人正是杀了于虎，枪挑了长江四寨的齐洛川。今日，他的目的是杀光云崖寨。
齐洛川进入云崖寨，在寨中转了半个时辰，未见到一个人。这样的事，他在前面两寨也遇到过。
齐洛川正准备离开山寨时，寨门外突然出现数个人影。领头的几个齐洛川无不相识，正是于彪、于猛和李书寒。
齐洛川自那日见妻子伤心离去，就已经心灰意冷，看淡生死。只是想在死前，把气全部出在十八寨身上，能杀几人便杀几人。
看到李书寒等人，齐洛川不忧反喜。
于彪、于猛先到的塔寨，看到惨状，痛心疾首。他们听了寨丁小六子的说词，得知齐洛川所做一切。几人安葬了于虎一家，一路追赶齐洛川到了云崖寨，刚好将其堵在寨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于彪、于猛见到齐洛川，抽出大刀便砍。于彪道：“姓齐的，我们十八寨哪儿得罪你了，竟对三弟下此毒手？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儿。”
齐洛川的眼中像冒出火来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于家两兄弟，道：“我就是死，也要带上你们。”说罢，长枪一抖，便攻了上来。于彪、于猛两兄弟共同迎战。
齐洛川已经多次与六合刀交手，对于这套刀法基本熟悉，在于彪、于猛的围攻下，应对自如，有守有攻。
战到百余个回合，齐洛川一招“纵穿云飘”将于猛击退半步，然后一招“回马看海”，枪出一半，侧枪横扫，胸前全部留给了于彪。
于彪大刀横砍过来，齐洛川用的正是杀死于虎的那招“分枪合击”。齐洛川拆开双枪，一枪刺向于彪心口。于彪已无处可躲，眼见毙命，于猛见此情形，飞身一步，用肩头挡下了这招。
于彪见于猛受伤，还没等缓过神来，齐洛川右手金枪柄重重地打在了于彪左肩头。于彪虽肩头巨痛，仍将大刀一扫，抱着于猛退出了战斗。
齐洛川怎肯轻意放过他们？他将长枪收回，一个健步冲上来。
还没等齐洛川冲到于彪兄弟跟前，一股极大的力道涌来，将齐洛川逼退数步。出手之人，正是李书寒。
齐洛川深知李书寒武功极高，自己不是对手，若想获胜，只有游斗。
齐洛川拉开架式，不与李书寒正面对战，只是用枪头刺李书寒周身各大穴位。李书寒若近他身，他便后退。一时间，任凭李书寒一身的极高修为，也对齐洛川无可奈何。
所谓常守必失，齐洛川边打边退，慢慢退到了山崖寨的边缘，已经退无可退。齐洛川与李书寒对决，实力相差太远，绝境之中，他使出了枪法中最阴毒的一招。
齐洛川高高跳起，金枪向下横打。李书寒侧身避过，右脚横扫齐洛川的面门。齐洛川后退避开，将枪分拆，枪头向李书寒甩出，李书寒再次避开。
齐洛川右手枪柄放出了六根钢钉直飞李书寒风池、俞府、幽门、阴交、阴包和膝关六处穴道。
原来，齐洛川金枪的半截枪柄中设有一个机关，内含六根钢钉。齐洛川的枪法以打穴为主，这六根钢钉的用法也是对准从头到脚的六处穴道。
武林中人放暗器伤人本属正常，但在兵器中设制机关，出其不意地暗算人，就有些小人行径了。
当年，齐洛川一时气愤杀了长江六鬼，也用过这六根钢钉，只是那次是一根根打出，这次是一次打出。
李书寒武功之高，完全超出齐洛川的意料，他见暗器袭来，纵身一跃，跳出两丈来高，躲开了六根钢钉，只有那根飞向膝关穴的钢钉，划破了李书寒的长袍。
李书寒落地之后，冷冷地盯着齐洛川，道：“想不到你竟如此阴毒？滥杀两寨数十条人命，小孩妇孺都不放过，还用这么毒辣的手段。今天，我李书寒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话，李书寒一掌打过来，蕴含千斤之力。齐洛川顿时感觉气闷，浑身都像是被气浪包围一般。无奈之下，齐洛川将左右手的枪头和枪柄交叉护在胸前。这一掌虽打在枪头和枪柄上，仍将齐洛川震飞出去，落下山崖。
此时，一名少女清晰地叫喊：“不。”这人便是于莲。
于莲跑到山崖边，看下面滚滚长江水，早已经没了齐洛川的踪迹。
梁英绝望地摇了摇头，转身向彩虹跑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天边。
齐洛川勉强扶墙站起，蹒跚移动两步，又跌倒，愧疚、难过和焦急之情涌上心头，当即昏厥。
齐洛川再次醒来，全身的沉重感已经消失，他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恶梦。
燃尽的火堆，全身赤裸的身体，每一样都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深知妻子的脾气，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想到幸福终结，情难自己，嚎啕大哭。
在伤心和绝望中的哭声中，他三度昏迷。
再睡来，已是翌日申时，伤痛感仍未消退，腹中已是空空。
他坐起身来，慢慢回想这一切，感觉有条线始终牵引着自己，这一切，似乎都是设计好的。
于莲去了哪儿？在十八寨的遭遇的一切，从山岗寨到塔寨来，都是于莲主导意，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有的时候，在失去方向，没有答案时，往往喜欢去做一些假设，又会为这些假设，牵强附会地寻找证据。这就像家丢了东西，怀疑邻居偷的一样，越想越对。齐洛川把一切的过失都推到了于莲身上，越想越感觉是这样。
顷刻间，齐洛川把伤心转变成了气愤，转变成对于莲的愤怒，对十八寨的愤怒。
一个绝望的人，心中充满了愤怒是可怕的。
齐洛川抄起金枪，直奔塔寨。
门卫笑脸相迎：“车公子来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齐洛川的长枪已经穿过门卫的胸堂。
另一名门卫见此情景，惊呆了，待想要逃，金枪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从前门到大厅，齐洛川见人就杀。这些寨丁本就没什么本事，根本接不了齐洛川的一招半式，死伤无数。
于虎听闻，忙提着大刀赶来，大喝：“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齐洛川满腔的怒火在见到于虎的刹那，烧得更加旺盛。
他横枪直刺于虎的咽喉，被于虎立刀一挡，接了下来。
齐洛川一招狠过一招，招招攻击于虎要害。
于虎的武功比起于彪相差甚远，面对齐洛川这种拼命打法，又怕伤了这个准女婿，毫无还手之力，侥幸活命已是万幸。
齐洛川的杀招不减，把于虎身上多处刺伤，虽只是伤及皮外，却让其极其难堪。
于虎边打边求饶：“车公子，您今天是怎么了？就算我没能找到姓齐的夫妇，也不到于下杀手吧？看在于莲侄女的份上，还望手下留情。”
齐洛川听他讲到于莲，火气更胜。“纵穿云飘”、“天雪压落”、“千里飞枪”，哪一招都让于虎难以招架。伴随求饶声，于虎身上又有数处中招。
于虎见齐洛川招招下杀手，求饶又无用，心道：“今天难逃一死，何必低声下气求饶？”随后放声大骂：“车安远，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杀老子，我操你八辈祖宗……”于虎骂得越凶，齐洛川招式越狠，压得于虎喘不过气来。
两人过了百招左右，齐洛川故意卖一个破绽给于虎，使一招“回马看海”，侧枪横扫，将胸前全部留给了于虎。
于虎正被齐洛川逼得紧，生死关头，见对手有破绽，哪儿还管什么准侄女婿？大刀一横便砍过来，心道：“小子，这下可落你爷爷手里了。”
哪知，齐洛川右手一动，一根金枪一分为二，右手枪柄挡开于虎这招，左手接住枪头直刺于虎前胸。于虎没有防备，眼见着左手枪到，已经无可躲避，眼睁睁地被刺入胸膛，立时毙命。
齐洛川这一招叫“分枪合击”，是这套枪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也是最厉害的杀招。此招是齐洛川生平第一次使出，就要了于虎的性命。
杀了于虎，齐洛川仍不罢休，在塔寨中见人就杀。寨丁们见于虎已死，纷纷逃走，后寨的妇人和于虎子女却没能幸免。整个塔寨共被齐洛川杀了二十六人，顿时变成一座死寨。
杀光了塔寨，齐洛川的恨意并没消除，他骑上马，直奔长江十八寨的第二寨回光寨而来，在回光寨，齐洛川又杀了一十七人，之后，又扫了第三寨、第四寨，第三寨和第四寨已经听前两寨逃出来的人告知齐洛川杀人之事，齐洛川到来之时，早已寨空人去。
五天内，齐洛川扫了长江十八寨中的四寨。到第七日，齐洛川已经杀到了第五寨。
第五寨叫云崖寨，依江而建，寨子后身便是数丈高崖，崖下是滚滚长江水。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空中零星地有几片云朵飘荡。
云崖寨却是不平静，寨中兵丁已经听闻长江十八寨的前四寨被人杀得鸡犬不留，算日程来，今日祸事便会到了。
寨中无论兵丁还是妇孺都已经逃散，一座硕大的云崖寨嫣然变成了一座空寨。寨门大开，午时刚到，见一人纵马奔来，这人高大英俊却是满脸的杀气，右手金枪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此人正是杀了于虎，枪挑了长江四寨的齐洛川。今日，他的目的是杀光云崖寨。
齐洛川进入云崖寨，在寨中转了半个时辰，未见到一个人。这样的事，他在前面两寨也遇到过。
齐洛川正准备离开山寨时，寨门外突然出现数个人影。领头的几个齐洛川无不相识，正是于彪、于猛和李书寒。
齐洛川自那日见妻子伤心离去，就已经心灰意冷，看淡生死。只是想在死前，把气全部出在十八寨身上，能杀几人便杀几人。
看到李书寒等人，齐洛川不忧反喜。
于彪、于猛先到的塔寨，看到惨状，痛心疾首。他们听了寨丁小六子的说词，得知齐洛川所做一切。几人安葬了于虎一家，一路追赶齐洛川到了云崖寨，刚好将其堵在寨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于彪、于猛见到齐洛川，抽出大刀便砍。于彪道：“姓齐的，我们十八寨哪儿得罪你了，竟对三弟下此毒手？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儿。”
齐洛川的眼中像冒出火来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于家两兄弟，道：“我就是死，也要带上你们。”说罢，长枪一抖，便攻了上来。于彪、于猛两兄弟共同迎战。
齐洛川已经多次与六合刀交手，对于这套刀法基本熟悉，在于彪、于猛的围攻下，应对自如，有守有攻。
战到百余个回合，齐洛川一招“纵穿云飘”将于猛击退半步，然后一招“回马看海”，枪出一半，侧枪横扫，胸前全部留给了于彪。
于彪大刀横砍过来，齐洛川用的正是杀死于虎的那招“分枪合击”。齐洛川拆开双枪，一枪刺向于彪心口。于彪已无处可躲，眼见毙命，于猛见此情形，飞身一步，用肩头挡下了这招。
于彪见于猛受伤，还没等缓过神来，齐洛川右手金枪柄重重地打在了于彪左肩头。于彪虽肩头巨痛，仍将大刀一扫，抱着于猛退出了战斗。
齐洛川怎肯轻意放过他们？他将长枪收回，一个健步冲上来。
还没等齐洛川冲到于彪兄弟跟前，一股极大的力道涌来，将齐洛川逼退数步。出手之人，正是李书寒。
齐洛川深知李书寒武功极高，自己不是对手，若想获胜，只有游斗。
齐洛川拉开架式，不与李书寒正面对战，只是用枪头刺李书寒周身各大穴位。李书寒若近他身，他便后退。一时间，任凭李书寒一身的极高修为，也对齐洛川无可奈何。
所谓常守必失，齐洛川边打边退，慢慢退到了山崖寨的边缘，已经退无可退。齐洛川与李书寒对决，实力相差太远，绝境之中，他使出了枪法中最阴毒的一招。
齐洛川高高跳起，金枪向下横打。李书寒侧身避过，右脚横扫齐洛川的面门。齐洛川后退避开，将枪分拆，枪头向李书寒甩出，李书寒再次避开。
齐洛川右手枪柄放出了六根钢钉直飞李书寒风池、俞府、幽门、阴交、阴包和膝关六处穴道。
原来，齐洛川金枪的半截枪柄中设有一个机关，内含六根钢钉。齐洛川的枪法以打穴为主，这六根钢钉的用法也是对准从头到脚的六处穴道。
武林中人放暗器伤人本属正常，但在兵器中设制机关，出其不意地暗算人，就有些小人行径了。
当年，齐洛川一时气愤杀了长江六鬼，也用过这六根钢钉，只是那次是一根根打出，这次是一次打出。
李书寒武功之高，完全超出齐洛川的意料，他见暗器袭来，纵身一跃，跳出两丈来高，躲开了六根钢钉，只有那根飞向膝关穴的钢钉，划破了李书寒的长袍。
李书寒落地之后，冷冷地盯着齐洛川，道：“想不到你竟如此阴毒？滥杀两寨数十条人命，小孩妇孺都不放过，还用这么毒辣的手段。今天，我李书寒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话，李书寒一掌打过来，蕴含千斤之力。齐洛川顿时感觉气闷，浑身都像是被气浪包围一般。无奈之下，齐洛川将左右手的枪头和枪柄交叉护在胸前。这一掌虽打在枪头和枪柄上，仍将齐洛川震飞出去，落下山崖。
此时，一名少女清晰地叫喊：“不。”这人便是于莲。
于莲跑到山崖边，看下面滚滚长江水，早已经没了齐洛川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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