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睡在金山上
出了军营，楚凡两人骑上各自的坐骑，一路往古丰城奔去。进了城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秦家老宅。楚凡两个来到客厅的时候，木依依等人正在厅上坐着喝茶，同坐的人还有一个楚凡两个不熟的。楚凡一见那人便拱手行了个礼，说道：“您就是鼎爷吧，久仰大名，这段时间多亏了您小依才会这么顺利，您辛苦了。”鼎爷赶忙回了个礼连声只道不敢。木依依闻言却脸色一绷，说道：“怎么？难道本小姐本事不济，还要别人相帮才行？”
楚凡便笑道：“是吗？终于承认自己本事不济了啊。”木依依顿时气结。大家便纷纷笑了起来。杨旭便问楚凡此次行动的情况，楚凡答道：“目前来看一切正常，都在计划之中。”说完楚凡便看向了鼎爷，问道：“既然鼎爷是自己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的东西您带来了么？”鼎爷便笑着说道：“楚少爷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您要的我带来了，刚赶制出来的，还有些粗糙。”楚凡便笑道：“粗糙点没什么，只要东西看不出来破绽就行了。”鼎爷便拍着胸脯说道：“那肯定，请楚少爷放心，我其他的不行，做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说完鼎爷便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来递给楚凡。
楚凡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半晌之后抬起了头，笑着对鼎爷说道：“好，做得好。”说完便将那张纸塞到了怀里，对着众人团团行了个礼，说道：“如此我便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马上便去将这‘莽砀山’留在城里的人给打发了，免得萧乾在城里滋事。”说完楚凡便对鼎爷笑了笑，说道：“还是要麻烦鼎爷了，可能还要委屈下鼎爷。”鼎爷便说道：“这没什么，都是为了灭匪嘛，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参与到这样的大事里，简直是与有荣焉啊。”
楚凡和齐鲁便带着鼎爷准备出门，这时身后一人急了，叫道：“这个什么鼎爷都已经有事做了，我两兄弟比他不厉害多了？这些日子来人人都有事做，独独就我两兄弟只能叉着手闲看着，难不成我两兄弟长得丑些？不行，今天怎么的我们也得坐回事，不然浑身骨头都锈了。”楚凡闻言便转身看了看梅左，笑着说道：“梅二哥，也不是不要你做事啊，只是没到时候呢，我一直觉得梅家兄弟是用来做其他惊天动地的事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况且这次的行动还真不能带你去，带你去了就会漏破绽的。而且我明天就要带你们去干大事了，今天一晚都等不了？”
楚凡一句惊天动地的大事，说的梅氏兄弟两个心花怒放的，只听梅左将信将疑的问道：“明天就要用到我两个了？”楚凡点点头说道：“明天，就是明天，少安毋躁。”他两兄弟听了之后，便心下稍安，总算是知道自己还是有用的，这几个还没有忘记自己两个大活人。他两个其实不是怕闲得慌，而是怕这怕自己帮不上忙，所以才天天起得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功，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自己两兄弟还是能打的，有什么就吩咐。可惜之前主要是文斗，武将派不上用场，只是看谁的演技好，着实让两兄弟很是烦恼了一阵，现在好了转成武斗了，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搞定了两兄弟之后，楚凡便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吃晚饭，可别都把好吃的吃完了啊。”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特别是梅左接了一句，“楚大放心，谁吃我都不会吃的，留着给你哈。”楚凡几个便笑着出了门。这次就在城里，所以三个也没有骑马，直直的就奔城南码头去了。
自从木家成为这里的实际掌控者之后，这里的变化还是蛮大的，首先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码头上的小摊贩变多了，人流量变大了，码头变得开放了，再也没有什么谁谁谁禁止入内的标识了。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仍有凿冰捕鱼的，所以码头上并不冷清，当然这是相对于之前萧家掌控的时候的。楚凡几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还没怎么黑，不过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忙碌了一天的渔民和小贩，已经开始收摊回家，准备吃一顿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晚饭了。楚凡三个穿过稀稀朗朗（就是人不多的意思）的人群，靠近了那三艘百料大船，此时这百料大船周围异常安静，仿佛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萧家已经不再派人在码头守着了，因为这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但是萧家很显然没有绝了把它们在抢回来的心，因为船上的“人”并没有撤下来，所以这几条船还是生人勿近的。
楚凡几人来到最近的一艘船下，近距离的看了一下这传说中的百料大船楚凡和齐鲁才知道它是多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一般，当然，一般的宫殿比这船可大多了，但是就算是宫殿，给人的压力都没有这船大。因为现在河水结了冰，船动不了，而且木板又被冻脆了，时不时的就传来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叫人怀疑者船随时都会从中间断掉似的。要事河流没有冻住，此时站在船边才是有压力呢，因为那时，船看起来随时都会倾覆在岸边似的。
楚凡两人感叹了下这船的巨大身姿，便不再惊叹，免得显得很傻。楚凡向齐鲁看了一眼，齐鲁便会意的点了点头，只见齐鲁在这船下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叫道：“嘿。”这一声当真惊天动地，只听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然后又缓缓地传回来，竟然产生了回音......也不知道是齐鲁的嗓门太大还是这个位置太好了。所以几乎整个码头的人都听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这里看了过来，因为此时太阳正在下山，天边的云被染了色，冬天的时候天又黑的比较快，所以大家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三个人站在那里。
齐鲁这一声吼，码头那边隔得较远的人都有了反应，首当其冲的这艘船自然是更不用说了，三艘船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亮起了灯，可是那盏小马灯实在是效果不好，反而叫掌灯的人更看不清船下面是谁了。只见那人眯着眼睛举着灯让灯光从自己身后射下去，但却效果甚微，根本就看不见船下面是谁。于是他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开口问道：“嘿，船下面是谁？知道这是谁家的船么？没事别来这里瞎胡闹。”
齐鲁闻言便说道：“我们是来寻找来自山上的鹰的。”那人一愣，便问道：“哪边的山？”齐鲁便答道：“北面！”那听听了之后大喜，忙在船舷上扔下来一个绳梯，楚凡三个便沿着绳梯来到了船上。一上船，之前的那个人便热情地问道：“不知道几位兄弟来古丰所为何事？”因为蛮子大多不会水，所以这些山寨水兵基本上都是汉人。当他看到楚凡和齐鲁身边的鼎爷时，便眼睛一亮，笑道：“这不是萧家总管么？怎么今晚有空到这里来了？”
鼎爷还没回答，便听楚凡自鼻子里哼了一声，鼎爷便立马一副尴尬不已的神色。那人一看楚凡这气氛不对，便说道：“大家都在船舱里，我这就下去叫他们上来？”楚凡却问道：“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叫大家集中到这条船上来？”那人便说道：“这个要花点时间。”楚凡便说道：“无妨，尽快就是了，我要说一件关系到大家利益的事。”
那人闻说，便满脸疑惑的往船长室跑去了。旁边的齐鲁便向楚凡抱怨道：“这谁发明的暗号，也太搞笑了点吧，我都差点笑出声来了。”楚凡便答道：“我在下面都已经笑过了......”顿时齐鲁就无语了。不一时，只见那人从船长室出来了手里抱着面铜镜，他一手提了马灯，一手扶着铜镜，转动铜镜，将光照在另两艘船上，不一会儿那边也各打回来一束光。随后那人便收了装备，对着楚凡行了一礼，说道：“老大，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楚凡便奇道：“老大？”那人便答道：“管事的就是老大啊。”楚凡便笑问道：“那这几艘船上谁是老大？”那人便答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说着他便朝着舱里喊了一声，叫大家都上来。其实三艘船隔的距离并不远，所以两边的船便架了个板子就开始“凌空虚度”人过来了。楚凡便好奇地问这之前的那人为什么之前还又是铜镜又是马灯的折腾，喊一声不就行了？谁料那人答道：“叫嚷太惹人注目了，白天响铃，晚间举火，这是军师教导的。”
楚凡便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军师教出来的啊，要不要这么死板？刚才齐鲁一声吼，差不多半个城都能听到了......还用得着此时遮掩么？不得不说这伙人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一会儿，三船的人就聚到了这里。楚凡便说道：“今晚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有理由相信大家还蒙在鼓里。”楚凡说完之后见没人搭话，便接着问道：“大家知道这三船是什么吗？”这下便有人答道：“是盐。”
楚凡便问道：“什么盐？”这下答案就乱了，什么“海盐”，“粗盐”“精盐”“私盐”等等答案都冒了出来。楚凡便伸手止住了大家的“踊跃发言”说道：“这是我们抢来的盐。”此言一出，顿时场面就安静了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考虑过这些盐的感受么？楚凡便接着说道：“这些盐我们是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的，轻轻松松就到手了，你们觉得这三船盐能值多少钱？”这下没人应声了。楚凡便问道：“有人识字么？”
那之前的人便举了手，楚凡吃了一惊，识字的人居然站岗放哨？看来这水军还是个重武轻文的地方啊。楚凡便拿手一指叫他出来，那人激动得走上前来。楚凡便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说道：“念吧。”那人接过纸来，清了清嗓子，看了看众人，高声念道：“兹与木家于天启三年十月八日议定此契......共收木家货款十五万两百银整，因河道堵塞......特立此契，以为明证。”那人念完一遍倒没什么感觉，随后便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拿眼睛往纸上一瞟，刚才念得太专注到没发现，这一看之下才愣住了，舌头都打了结，“天......天呐......十五万两......白银？这得多少钱呐......我们岂不是每日都睡在金山之上的？”
楚凡便笑道：“是吗？终于承认自己本事不济了啊。”木依依顿时气结。大家便纷纷笑了起来。杨旭便问楚凡此次行动的情况，楚凡答道：“目前来看一切正常，都在计划之中。”说完楚凡便看向了鼎爷，问道：“既然鼎爷是自己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的东西您带来了么？”鼎爷便笑着说道：“楚少爷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您要的我带来了，刚赶制出来的，还有些粗糙。”楚凡便笑道：“粗糙点没什么，只要东西看不出来破绽就行了。”鼎爷便拍着胸脯说道：“那肯定，请楚少爷放心，我其他的不行，做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说完鼎爷便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来递给楚凡。
楚凡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半晌之后抬起了头，笑着对鼎爷说道：“好，做得好。”说完便将那张纸塞到了怀里，对着众人团团行了个礼，说道：“如此我便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马上便去将这‘莽砀山’留在城里的人给打发了，免得萧乾在城里滋事。”说完楚凡便对鼎爷笑了笑，说道：“还是要麻烦鼎爷了，可能还要委屈下鼎爷。”鼎爷便说道：“这没什么，都是为了灭匪嘛，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参与到这样的大事里，简直是与有荣焉啊。”
楚凡和齐鲁便带着鼎爷准备出门，这时身后一人急了，叫道：“这个什么鼎爷都已经有事做了，我两兄弟比他不厉害多了？这些日子来人人都有事做，独独就我两兄弟只能叉着手闲看着，难不成我两兄弟长得丑些？不行，今天怎么的我们也得坐回事，不然浑身骨头都锈了。”楚凡闻言便转身看了看梅左，笑着说道：“梅二哥，也不是不要你做事啊，只是没到时候呢，我一直觉得梅家兄弟是用来做其他惊天动地的事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况且这次的行动还真不能带你去，带你去了就会漏破绽的。而且我明天就要带你们去干大事了，今天一晚都等不了？”
楚凡一句惊天动地的大事，说的梅氏兄弟两个心花怒放的，只听梅左将信将疑的问道：“明天就要用到我两个了？”楚凡点点头说道：“明天，就是明天，少安毋躁。”他两兄弟听了之后，便心下稍安，总算是知道自己还是有用的，这几个还没有忘记自己两个大活人。他两个其实不是怕闲得慌，而是怕这怕自己帮不上忙，所以才天天起得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功，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自己两兄弟还是能打的，有什么就吩咐。可惜之前主要是文斗，武将派不上用场，只是看谁的演技好，着实让两兄弟很是烦恼了一阵，现在好了转成武斗了，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搞定了两兄弟之后，楚凡便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吃晚饭，可别都把好吃的吃完了啊。”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特别是梅左接了一句，“楚大放心，谁吃我都不会吃的，留着给你哈。”楚凡几个便笑着出了门。这次就在城里，所以三个也没有骑马，直直的就奔城南码头去了。
自从木家成为这里的实际掌控者之后，这里的变化还是蛮大的，首先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码头上的小摊贩变多了，人流量变大了，码头变得开放了，再也没有什么谁谁谁禁止入内的标识了。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仍有凿冰捕鱼的，所以码头上并不冷清，当然这是相对于之前萧家掌控的时候的。楚凡几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还没怎么黑，不过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忙碌了一天的渔民和小贩，已经开始收摊回家，准备吃一顿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晚饭了。楚凡三个穿过稀稀朗朗（就是人不多的意思）的人群，靠近了那三艘百料大船，此时这百料大船周围异常安静，仿佛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萧家已经不再派人在码头守着了，因为这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但是萧家很显然没有绝了把它们在抢回来的心，因为船上的“人”并没有撤下来，所以这几条船还是生人勿近的。
楚凡几人来到最近的一艘船下，近距离的看了一下这传说中的百料大船楚凡和齐鲁才知道它是多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一般，当然，一般的宫殿比这船可大多了，但是就算是宫殿，给人的压力都没有这船大。因为现在河水结了冰，船动不了，而且木板又被冻脆了，时不时的就传来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叫人怀疑者船随时都会从中间断掉似的。要事河流没有冻住，此时站在船边才是有压力呢，因为那时，船看起来随时都会倾覆在岸边似的。
楚凡两人感叹了下这船的巨大身姿，便不再惊叹，免得显得很傻。楚凡向齐鲁看了一眼，齐鲁便会意的点了点头，只见齐鲁在这船下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叫道：“嘿。”这一声当真惊天动地，只听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然后又缓缓地传回来，竟然产生了回音......也不知道是齐鲁的嗓门太大还是这个位置太好了。所以几乎整个码头的人都听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这里看了过来，因为此时太阳正在下山，天边的云被染了色，冬天的时候天又黑的比较快，所以大家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三个人站在那里。
齐鲁这一声吼，码头那边隔得较远的人都有了反应，首当其冲的这艘船自然是更不用说了，三艘船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亮起了灯，可是那盏小马灯实在是效果不好，反而叫掌灯的人更看不清船下面是谁了。只见那人眯着眼睛举着灯让灯光从自己身后射下去，但却效果甚微，根本就看不见船下面是谁。于是他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开口问道：“嘿，船下面是谁？知道这是谁家的船么？没事别来这里瞎胡闹。”
齐鲁闻言便说道：“我们是来寻找来自山上的鹰的。”那人一愣，便问道：“哪边的山？”齐鲁便答道：“北面！”那听听了之后大喜，忙在船舷上扔下来一个绳梯，楚凡三个便沿着绳梯来到了船上。一上船，之前的那个人便热情地问道：“不知道几位兄弟来古丰所为何事？”因为蛮子大多不会水，所以这些山寨水兵基本上都是汉人。当他看到楚凡和齐鲁身边的鼎爷时，便眼睛一亮，笑道：“这不是萧家总管么？怎么今晚有空到这里来了？”
鼎爷还没回答，便听楚凡自鼻子里哼了一声，鼎爷便立马一副尴尬不已的神色。那人一看楚凡这气氛不对，便说道：“大家都在船舱里，我这就下去叫他们上来？”楚凡却问道：“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叫大家集中到这条船上来？”那人便说道：“这个要花点时间。”楚凡便说道：“无妨，尽快就是了，我要说一件关系到大家利益的事。”
那人闻说，便满脸疑惑的往船长室跑去了。旁边的齐鲁便向楚凡抱怨道：“这谁发明的暗号，也太搞笑了点吧，我都差点笑出声来了。”楚凡便答道：“我在下面都已经笑过了......”顿时齐鲁就无语了。不一时，只见那人从船长室出来了手里抱着面铜镜，他一手提了马灯，一手扶着铜镜，转动铜镜，将光照在另两艘船上，不一会儿那边也各打回来一束光。随后那人便收了装备，对着楚凡行了一礼，说道：“老大，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楚凡便奇道：“老大？”那人便答道：“管事的就是老大啊。”楚凡便笑问道：“那这几艘船上谁是老大？”那人便答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说着他便朝着舱里喊了一声，叫大家都上来。其实三艘船隔的距离并不远，所以两边的船便架了个板子就开始“凌空虚度”人过来了。楚凡便好奇地问这之前的那人为什么之前还又是铜镜又是马灯的折腾，喊一声不就行了？谁料那人答道：“叫嚷太惹人注目了，白天响铃，晚间举火，这是军师教导的。”
楚凡便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军师教出来的啊，要不要这么死板？刚才齐鲁一声吼，差不多半个城都能听到了......还用得着此时遮掩么？不得不说这伙人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一会儿，三船的人就聚到了这里。楚凡便说道：“今晚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有理由相信大家还蒙在鼓里。”楚凡说完之后见没人搭话，便接着问道：“大家知道这三船是什么吗？”这下便有人答道：“是盐。”
楚凡便问道：“什么盐？”这下答案就乱了，什么“海盐”，“粗盐”“精盐”“私盐”等等答案都冒了出来。楚凡便伸手止住了大家的“踊跃发言”说道：“这是我们抢来的盐。”此言一出，顿时场面就安静了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考虑过这些盐的感受么？楚凡便接着说道：“这些盐我们是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的，轻轻松松就到手了，你们觉得这三船盐能值多少钱？”这下没人应声了。楚凡便问道：“有人识字么？”
那之前的人便举了手，楚凡吃了一惊，识字的人居然站岗放哨？看来这水军还是个重武轻文的地方啊。楚凡便拿手一指叫他出来，那人激动得走上前来。楚凡便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说道：“念吧。”那人接过纸来，清了清嗓子，看了看众人，高声念道：“兹与木家于天启三年十月八日议定此契......共收木家货款十五万两百银整，因河道堵塞......特立此契，以为明证。”那人念完一遍倒没什么感觉，随后便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拿眼睛往纸上一瞟，刚才念得太专注到没发现，这一看之下才愣住了，舌头都打了结，“天......天呐......十五万两......白银？这得多少钱呐......我们岂不是每日都睡在金山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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