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想和胡笋从网吧出来，一整凉风袭来，感觉到一丝凉爽，在网吧实在是太过于闷热了，可是有时候对于游戏的追求，还是选择在难熬的网吧呆着。后来张想回忆此时的情况，感叹之余，也在日记里写道：假如当时能用上网的一半时间来学习，不说名牌大学，至少能考上一个一本。可是最后他只能去读一个不入流的三本。
“她们在哪里？”
“本子那里？”
二人一路小跑到万本的住处，她的住处在马家沟公园对面，小院子里在月光下很幽静，旁边的一株一人多高的月季开满了淡淡的，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洁白，就像是中国画中的水墨世界。
胡笋去敲门，没人来开，但是能听见屋内女生说话的声音。张想走到窗前，轻轻一堆，窗户没有关，可是全都是用钢筋镶嵌着的，也进不去。他拉开窗帘，一眼就看见苏菲坐在地上，靠着床，扭头看着床上的万本；万本则用被子盖着脚，横坐在床尾，背靠墙，噼里啪啦的说着一大堆话；汪明月则用被子盖着，躺在床头，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地挥舞。
张想对胡笋说：“看来醉得不行了，起不来开门了。”
胡笋到窗前来看，低声抱怨，说：“真是麻球烦。”
而张想看着这情形，有一点心痛自己在网吧通宵的钱，三人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回网吧玩游戏。他对胡笋说：“把门踢开进去吧，她们三个这样很不好啊。”
“把门踢烂了，本子很难跟房东解释的。”她看着里面，对着苏菲喊：“苏菲，起来开门。”
可是不管他怎样喊，苏菲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倒是万本回答他，“笋哥，你不要喊菲姐了，她不会理你的，你让他伤心了。”
张想一听，这是怎么回事，他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没有发现自己的小表弟和苏菲有什么事呀，再说今天分开的时候也还好好的，也不会是今天的事。可是听万本的这话，胡笋和苏菲的关系肯定不只是朋友。
“本子，你起来给我们开门。”
“笋哥，我真的动不起了，一点都动不起了，我开不了门，你们自己开了。”
“我们没有钥匙啊。”
“钥匙？真的好，钥匙在哪里呢？”万本说着，就扭着头到处张望，然后说：“不知道了，晓得钥匙去哪里了哦。”
这时一直在摇手的汪明月突然说：“本子，你忘记了，你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
“对好，在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里。”张想和苏笋焦急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她们的样子很好笑，可是张想没有笑，只是心里想着不能上网了，浪费了十多块钱，很可惜。而胡笋看上去一脸愁容。
“本子，你拿钥匙丢过来给我们开门。”
“笋哥，我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拿，书桌就在窗前。”
张想和胡笋看着眼前的书桌，那前面的抽屉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不管怎样是无法拿的了。没有办法，二人只能尝试这从窗户旁边伸手过去，看能不能开门，可是只能摸着锁，而不能开。
张想：“找一根棒棒来试一下。”
在这里，其它东西可能不好找，木棍却是随处都可以找到的。二人找来木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房门打开。
胡笋一进去，就走过去想抱苏菲，准备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苏菲挣扎开来，大声说：“不要碰我，你走开。”
胡笋没有理会她，只顾自地去拉她，可是在苏菲的挣扎下，胡笋完全无法把苏菲抱上床去，张想看着，寻思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帮忙。这时候，苏菲大吼着：“胡笋，我告诉你，不要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再碰我，我要喊非礼了好。”
一听见这句话，张想突然记起高二的时候，周峰交的那个女朋友，在一晚上，她酒后，也是像这样打电话给周峰，他也是像陪胡笋这样陪周峰去找他的女朋友。而就在大街上，周峰的女朋友便像是发疯一般，开始大吵大闹起来。她认为周峰对她不好，冷落了她。他就在一旁尴尬地站着，看着。周峰还被她一拳一拳地打，最后不解气，直接给周峰一耳光。张想帮忙去拉，可是她转头过来就对着张想大吼。“你他么是谁啊，碰我干嘛？想非礼我啊，非礼啦！强奸啦！”
张想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喊声搞得不知所措，楞在原地没有动，此时的街上人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周峰看着张想，说：“你先回去，我照顾她就行了。”
张想一下反应过来，说：“你一个人能行？”
“没事，她就是看见有人昂才这样发疯了。”
张想将信将疑地离开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还会让周峰难看。而眼前此时的胡笋和苏菲，有一丝丝那时候的影子，可是还达不到那种不堪的场面。而就是看着朋友，亲戚们一个个因为恋爱弄得死去活来的很多，他就选择单身一身轻，没有烦恼，自由自在。
“笋哥，你不要拉菲姐了，她真的为了你很难过，我们今天就是因为她难过才陪她喝酒的。”万本微笑着，淡淡地说着，张想看着万本，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坐着，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其实菲姐，我挺羡慕你的，你家庭好，又有笋哥。”
“屁，屁的笋哥，我才没有他呢。”
这时候突然传来呃呃的声音，汪明月突然揭开被子，迅速向床边爬过来，避开苏菲，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瞬间一股难为的酒气冲鼻而来。胡笋立刻拉开苏菲，离汪明月远一些。张想立刻过去扶住她，担心她从床上摔下来。张想被这味道熏得也想吐想吐的，特别是看着吐在地上的污秽物，而此时的苏菲，也许是因为受这气味的影响，一下拉过垃圾桶来，也哗啦啦地开始呕吐。此时的张想忘记了上网的事情，看着心里有些好笑了。
而万本看着这一切，依然微笑着说：“明月，菲姐，你们两个不行嘛！”
她明知道没有人回答她，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明月，其实我很羡慕你和菲姐的，你们都有一个疼你们的哥，而我哥跟畜生一样。你说我一个月就只有两百块钱的生活费，他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要钱，我说我没有，他就要让我想办法，我一个高中生，怎么想办法啊！他在大学里，每个月生活费800块钱，还逼我拿钱给他。”
“本子，不就是钱嘛，没事，等我得生活费了，我给你。”汪明月突然起身，手一甩，豪言地说。张想快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纸来给她擦嘴，然后去倒水给她漱口，可是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回床上去了。
“要得，明月就是豪气，不就是钱嘛。”
张想准备拿回去，这时候苏菲也结束了呕吐，胡笋说：“拿过来给我。”
张想把水递过去给胡笋，他照顾苏菲漱口，擦嘴，苏菲看起来清醒了一点，胡笋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她抱上床去了。上床躺好，她就拉住胡笋的手，说：“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难过。”
“哈哈哈，菲姐终于说出口了，就是了嘛，菲姐总是口是心非，现在说的才是真心话。”本子在苏菲说的一瞬间就大笑说。
此时张想站在一旁，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万本就像是一个解说员，解说着所有发生的一切，也像是一个说书的，不断地诉说着她的故事和其他人的故事。张想此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虽然他们因为胡笋的原因，认识两个月了，他其实不了解这些人，而且汪明月也才刚刚认识。她们也不了解他，他平时嘻嘻哈哈，可是内心的悲伤却不曾向谁说，他总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拿出来给他人看，也害怕被他人发现。后来女朋友对她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真的不了解你，感觉你什么都不在乎，很冷血。”
其实他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冷血，他只是把所有的苦都隐藏在心里，他认为自己能抗，却不知道，他最后什么都抗不了，最后，只有崩溃。
胡笋被苏菲拉坐在床边，苏菲一直说的是，你不要离开我。而胡笋则坐在旁边，不时的回答：“我就在旁边，没走。”
而此时汪明月在床上躺着很不舒服，翻去覆来的，万本问：“明月，你怎么了？”
“我难过很，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张想，你去照顾一下明月。”
张想看着床上的汪明月，不知如何是好，照顾就要上床去，可是上床去又要怎么照顾呢？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苏菲已经把她挤去贴着墙，因为她要胡笋陪她躺在床上。
胡笋：“你挤着汪明月了，出来点。”
“我不，我要你上来。”
胡笋没有办法，只能用力把她拉出来一点，让汪明月躺着舒服一些，万本扭头看了一眼，对张想说：“你快上去照顾一下明月，怕她被淤着的时候。”
张想无奈，绕开地上的污秽物，脱了鞋子，上床去。他走到靠墙一边，刚刚在汪明月的旁边坐下，苏菲就又把汪明月挤过来，她就只能贴着张想，而床尾万本在哪里横躺着，脚又伸不开。张想跟汪明月就被挤到一小角落里，汪明月也被挤坐起来，最后张想坐着，抱汪明月在怀里。
张想没有邪念那是假话，从来没有一个异性像这样在自己怀里面过，虽然一身酒气，可是身体柔软，感觉很舒服。他不止一次想动手去抚摸汪明月的身体，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很礼貌的那种抱着，因为汪明月在昏昏沉沉中，倒在他的怀里睡觉。迷糊中的汪明月，也许认为自己是倒在舒服的被窝中睡觉呢。所以他不能这样乘人之危，做下流的事情。
而万本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故事，说着自己的想法。苏菲很快也睡着了，胡笋也渐渐进入梦乡，而张想听着万本的言语，也渐渐迷糊起来。
“明月，我相信，将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我们什么都会有的。我就是想尽快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怕的家——到时候学陶渊明，找一个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地方生活，多么逍遥自在。”
万本后来去黔南读了一个专科，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但只是离开读书的三年，三年后她还是回到这里，也许是因为爱情。才毕业，她就结婚生子，虽然没有离开我们这个小县城，但是却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家。可是，血肉相联的家，真的能离开吗？
张想一整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因为各种原因，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觉，可是汪明月虽然是坐着，可是在她怀里睡得很香，也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第二天天一亮，万本就起来打扫卫生，张想想动，可是整个下半身都麻痹了，但是他只是轻轻一动，汪明月就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在张想怀里，没有说话，而是迅速起来，绕过苏菲和胡笋，下床去帮万本的忙。汪明月一走，张想瞬间一阵困意袭来，躺下去就睡着了。
“她们在哪里？”
“本子那里？”
二人一路小跑到万本的住处，她的住处在马家沟公园对面，小院子里在月光下很幽静，旁边的一株一人多高的月季开满了淡淡的，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洁白，就像是中国画中的水墨世界。
胡笋去敲门，没人来开，但是能听见屋内女生说话的声音。张想走到窗前，轻轻一堆，窗户没有关，可是全都是用钢筋镶嵌着的，也进不去。他拉开窗帘，一眼就看见苏菲坐在地上，靠着床，扭头看着床上的万本；万本则用被子盖着脚，横坐在床尾，背靠墙，噼里啪啦的说着一大堆话；汪明月则用被子盖着，躺在床头，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地挥舞。
张想对胡笋说：“看来醉得不行了，起不来开门了。”
胡笋到窗前来看，低声抱怨，说：“真是麻球烦。”
而张想看着这情形，有一点心痛自己在网吧通宵的钱，三人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回网吧玩游戏。他对胡笋说：“把门踢开进去吧，她们三个这样很不好啊。”
“把门踢烂了，本子很难跟房东解释的。”她看着里面，对着苏菲喊：“苏菲，起来开门。”
可是不管他怎样喊，苏菲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倒是万本回答他，“笋哥，你不要喊菲姐了，她不会理你的，你让他伤心了。”
张想一听，这是怎么回事，他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没有发现自己的小表弟和苏菲有什么事呀，再说今天分开的时候也还好好的，也不会是今天的事。可是听万本的这话，胡笋和苏菲的关系肯定不只是朋友。
“本子，你起来给我们开门。”
“笋哥，我真的动不起了，一点都动不起了，我开不了门，你们自己开了。”
“我们没有钥匙啊。”
“钥匙？真的好，钥匙在哪里呢？”万本说着，就扭着头到处张望，然后说：“不知道了，晓得钥匙去哪里了哦。”
这时一直在摇手的汪明月突然说：“本子，你忘记了，你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
“对好，在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里。”张想和苏笋焦急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她们的样子很好笑，可是张想没有笑，只是心里想着不能上网了，浪费了十多块钱，很可惜。而胡笋看上去一脸愁容。
“本子，你拿钥匙丢过来给我们开门。”
“笋哥，我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拿，书桌就在窗前。”
张想和胡笋看着眼前的书桌，那前面的抽屉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不管怎样是无法拿的了。没有办法，二人只能尝试这从窗户旁边伸手过去，看能不能开门，可是只能摸着锁，而不能开。
张想：“找一根棒棒来试一下。”
在这里，其它东西可能不好找，木棍却是随处都可以找到的。二人找来木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房门打开。
胡笋一进去，就走过去想抱苏菲，准备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苏菲挣扎开来，大声说：“不要碰我，你走开。”
胡笋没有理会她，只顾自地去拉她，可是在苏菲的挣扎下，胡笋完全无法把苏菲抱上床去，张想看着，寻思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帮忙。这时候，苏菲大吼着：“胡笋，我告诉你，不要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再碰我，我要喊非礼了好。”
一听见这句话，张想突然记起高二的时候，周峰交的那个女朋友，在一晚上，她酒后，也是像这样打电话给周峰，他也是像陪胡笋这样陪周峰去找他的女朋友。而就在大街上，周峰的女朋友便像是发疯一般，开始大吵大闹起来。她认为周峰对她不好，冷落了她。他就在一旁尴尬地站着，看着。周峰还被她一拳一拳地打，最后不解气，直接给周峰一耳光。张想帮忙去拉，可是她转头过来就对着张想大吼。“你他么是谁啊，碰我干嘛？想非礼我啊，非礼啦！强奸啦！”
张想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喊声搞得不知所措，楞在原地没有动，此时的街上人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周峰看着张想，说：“你先回去，我照顾她就行了。”
张想一下反应过来，说：“你一个人能行？”
“没事，她就是看见有人昂才这样发疯了。”
张想将信将疑地离开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还会让周峰难看。而眼前此时的胡笋和苏菲，有一丝丝那时候的影子，可是还达不到那种不堪的场面。而就是看着朋友，亲戚们一个个因为恋爱弄得死去活来的很多，他就选择单身一身轻，没有烦恼，自由自在。
“笋哥，你不要拉菲姐了，她真的为了你很难过，我们今天就是因为她难过才陪她喝酒的。”万本微笑着，淡淡地说着，张想看着万本，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坐着，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其实菲姐，我挺羡慕你的，你家庭好，又有笋哥。”
“屁，屁的笋哥，我才没有他呢。”
这时候突然传来呃呃的声音，汪明月突然揭开被子，迅速向床边爬过来，避开苏菲，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瞬间一股难为的酒气冲鼻而来。胡笋立刻拉开苏菲，离汪明月远一些。张想立刻过去扶住她，担心她从床上摔下来。张想被这味道熏得也想吐想吐的，特别是看着吐在地上的污秽物，而此时的苏菲，也许是因为受这气味的影响，一下拉过垃圾桶来，也哗啦啦地开始呕吐。此时的张想忘记了上网的事情，看着心里有些好笑了。
而万本看着这一切，依然微笑着说：“明月，菲姐，你们两个不行嘛！”
她明知道没有人回答她，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明月，其实我很羡慕你和菲姐的，你们都有一个疼你们的哥，而我哥跟畜生一样。你说我一个月就只有两百块钱的生活费，他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要钱，我说我没有，他就要让我想办法，我一个高中生，怎么想办法啊！他在大学里，每个月生活费800块钱，还逼我拿钱给他。”
“本子，不就是钱嘛，没事，等我得生活费了，我给你。”汪明月突然起身，手一甩，豪言地说。张想快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纸来给她擦嘴，然后去倒水给她漱口，可是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回床上去了。
“要得，明月就是豪气，不就是钱嘛。”
张想准备拿回去，这时候苏菲也结束了呕吐，胡笋说：“拿过来给我。”
张想把水递过去给胡笋，他照顾苏菲漱口，擦嘴，苏菲看起来清醒了一点，胡笋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她抱上床去了。上床躺好，她就拉住胡笋的手，说：“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难过。”
“哈哈哈，菲姐终于说出口了，就是了嘛，菲姐总是口是心非，现在说的才是真心话。”本子在苏菲说的一瞬间就大笑说。
此时张想站在一旁，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万本就像是一个解说员，解说着所有发生的一切，也像是一个说书的，不断地诉说着她的故事和其他人的故事。张想此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虽然他们因为胡笋的原因，认识两个月了，他其实不了解这些人，而且汪明月也才刚刚认识。她们也不了解他，他平时嘻嘻哈哈，可是内心的悲伤却不曾向谁说，他总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拿出来给他人看，也害怕被他人发现。后来女朋友对她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真的不了解你，感觉你什么都不在乎，很冷血。”
其实他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冷血，他只是把所有的苦都隐藏在心里，他认为自己能抗，却不知道，他最后什么都抗不了，最后，只有崩溃。
胡笋被苏菲拉坐在床边，苏菲一直说的是，你不要离开我。而胡笋则坐在旁边，不时的回答：“我就在旁边，没走。”
而此时汪明月在床上躺着很不舒服，翻去覆来的，万本问：“明月，你怎么了？”
“我难过很，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张想，你去照顾一下明月。”
张想看着床上的汪明月，不知如何是好，照顾就要上床去，可是上床去又要怎么照顾呢？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苏菲已经把她挤去贴着墙，因为她要胡笋陪她躺在床上。
胡笋：“你挤着汪明月了，出来点。”
“我不，我要你上来。”
胡笋没有办法，只能用力把她拉出来一点，让汪明月躺着舒服一些，万本扭头看了一眼，对张想说：“你快上去照顾一下明月，怕她被淤着的时候。”
张想无奈，绕开地上的污秽物，脱了鞋子，上床去。他走到靠墙一边，刚刚在汪明月的旁边坐下，苏菲就又把汪明月挤过来，她就只能贴着张想，而床尾万本在哪里横躺着，脚又伸不开。张想跟汪明月就被挤到一小角落里，汪明月也被挤坐起来，最后张想坐着，抱汪明月在怀里。
张想没有邪念那是假话，从来没有一个异性像这样在自己怀里面过，虽然一身酒气，可是身体柔软，感觉很舒服。他不止一次想动手去抚摸汪明月的身体，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很礼貌的那种抱着，因为汪明月在昏昏沉沉中，倒在他的怀里睡觉。迷糊中的汪明月，也许认为自己是倒在舒服的被窝中睡觉呢。所以他不能这样乘人之危，做下流的事情。
而万本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故事，说着自己的想法。苏菲很快也睡着了，胡笋也渐渐进入梦乡，而张想听着万本的言语，也渐渐迷糊起来。
“明月，我相信，将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我们什么都会有的。我就是想尽快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怕的家——到时候学陶渊明，找一个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地方生活，多么逍遥自在。”
万本后来去黔南读了一个专科，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但只是离开读书的三年，三年后她还是回到这里，也许是因为爱情。才毕业，她就结婚生子，虽然没有离开我们这个小县城，但是却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家。可是，血肉相联的家，真的能离开吗？
张想一整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因为各种原因，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觉，可是汪明月虽然是坐着，可是在她怀里睡得很香，也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第二天天一亮，万本就起来打扫卫生，张想想动，可是整个下半身都麻痹了，但是他只是轻轻一动，汪明月就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在张想怀里，没有说话，而是迅速起来，绕过苏菲和胡笋，下床去帮万本的忙。汪明月一走，张想瞬间一阵困意袭来，躺下去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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