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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飞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清风阁的小钱钱送来了。

    天凤穿着夜行衣送来的。

    云遥细细一数,发现居然比上次翻了一倍。

    十万两黄金。

    家里财产越来越多,云遥已经不怎么兴奋了。相反,她食指轻点脸颊,陷入沉思。

    半晌,她问天凤:“你有时间吗?”

    天凤勾人的桃花眼露出一丝疑惑,他道:“二小姐吩咐就是了。”

    云遥说:“那你教我用飞镖吧,普通的就行,不用那个会回旋的。”

    她还没活够呢。

    天凤一愣,出声道:“那我就教二小姐基础的吧。”

    于是,天凤要了一袋果子,摆在院落各处,然后他带云遥来到合适的位置。

    他把阴手镖,阳手镖和回手镖都演示了一遍,出镖必中,快狠准,不一会儿,好多果子被他打得稀烂。

    果子是沙果,比苹果小一圈。

    他递给云遥两枚飞镖,最普通的那种,小,但有一定的分量。

    云遥对此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是上辈子练过枪射过箭的人,只要发力点对,她不怕射不中。

    她学着天凤的样子,射出两枚飞镖,果然,阴手镖和阳手镖都中了。

    天凤惊愕地看着她,见云遥本人面上都毫无喜色,他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他是比较笨的那一类?

    然而回手镖练得就不是很顺利了,云遥总是不习惯向后发射,发挥有些不稳定。

    天凤道:“二小姐已经很厉害了,姿势完全没错,只要多练练就行了。”

    就算不中也都是擦边而过,熟练只是时间的问题。

    云遥神色专注地又试了一次,打烂了一颗沙果,她道:“要是有能动的东西练习就好了。”

    “我来丢吧。”天凤说着,拿起旁边的一袋果子。

    云遥点点头,就见天凤退到远处,朝不同的方向丢果子。

    云遥练习的很专注。

    起初是沙果,后来沙果没了,又换成了石头,再后来,又换成了细树枝,目标越来越小,行迹越来越难以预测。

    天凤一直陪练到郁安和小阿擎回来,云遥才愕然意识到没做饭。

    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吩咐天凤去菜馆子买几道菜。

    没一会儿,他就提着食盒回来了。

    有点像点外卖。

    就是这个外卖员很自觉地坐到桌旁去了。

    云遥没说什么,和小阿擎一起洗了手,也坐下来。

    云遥伸手去夹红烧狮子头,却发现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好不容易夹到它,眼看就要送到嘴里,没想到刚碰到唇,狮子头就掉下去了。

    被黑蛋接了个正着。

    郁安微微蹙眉,一把抓住云遥此刻冰凉颤抖的小手,问道:“怎么回事?”

    云遥左手摸摸脑袋,傻笑着说:“练飞镖,用手过度。”

    郁安赏她一记冷眼,无奈,喂给她一颗狮子头。

    云遥张嘴接住,腮帮子塞得圆圆的,咀嚼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然后她又夹米饭,发现夹起来都会抖下去。

    于是她左手端起碗,右手往嘴里扒饭,结果筷子总是哆哆嗦嗦地碰到碗边边,发出一阵阵频率极高的脆响。

    把云遥自己都逗笑了。

    郁安微微叹气,直接坐近了些,一口一口喂给她。

    他俊脸上带着一丝怒意,沉声道:“右手不想要了?”

    伤才好了多久,又开始折腾。

    云遥眨巴眨巴眼,乖巧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郁安脸色更不好了。

    下次下次,上次就说会保护好自己,这不,前两天又不知道怎么从太后那要来一堆花。

    二皇子挨板子指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郁安不高兴地扯扯云遥的脸,把云遥扯成大嘴猴。

    云遥感到疼痛,趁机转过头在郁安手上咬了一口。

    郁安下意识睨了天凤一眼,一下子脸红了。

    他这是在饭桌上干什么?

    天凤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这点小动作有什么可介意的,都是他玩剩下的。

    就是怎么感觉有点饱了呢?

    小阿擎就不一样了,他和别人不是一个海拔,而且眼里只有饭菜。

    他夹起一根大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接下来的几天云遥总会独自练练飞镖,为了防止损伤,她学乖了,练得总是有时有晌的。

    要问她为什么可以练得如此畅快,那不得不提起天凤连夜给她送来的一麻袋飞镖。

    又一天,寒风瑟瑟。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如刀子般割来割去,然而国子监就是风雨无阻,云遥特意买了带帽斗篷,把一大一小两书生遮得严严实实。

    每到这样的天气,云遥就无比庆幸家里离得很近。

    她收拾好屋子,躺倒在床上,听着外面阴风怒号,莫名想到陆知许。

    也不知道甘雨村那边怎么样了。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云遥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天赐。

    她道:“下次别直接进我房间。”

    天赐的娃娃脸冻得像个苹果,他点头回应。

    云遥看了眼密闭的房间,突然坐起,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天赐一愣,及其自然地说:“就是跳到院子里,然后打开大门进堂屋,然后关门,然后开房间门,进来,再关门,就进来了。”

    云遥:...

    她抹了把脸,问道:“什么事?”

    天赐又把一张烫金请帖递到云遥跟前,说:“过段时间三公主生辰。”

    “不去!”云遥恼火地道:“怎么这么多生辰啊?”

    天赐巴拉巴拉手指,思索道:“陛下、皇后、太后、太子、二皇子、三公主、四皇子...”

    “打住!”云遥道:“有什么我必须去的理由吗?”

    天赐无奈点头:“三公主点名要二小姐去。”

    云遥忽而疑惑:“这是为何?”

    天赐摇头,显然他并不知道。

    云遥没有违抗公主的本事,她接过请帖,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名堂,但直觉不是好事。

    算了,土来将挡,兵来水淹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公主生辰这天。

    康婆婆将厚厚的妆绸狐绒绣白纹大氅披在云遥身上,一脸辛酸泪地将云遥送走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二小姐刚及笄不久,就被请到宫里两次。

    成长得真快。

    就是她总要从相府和这里两头跑,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