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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求救

    信鸽被这么一拍,小身体晃了晃,扑腾了几下,站到另一个侍卫肩膀上。

    在这侍卫好奇的目光下,它居然开始跳舞。

    它咕咕地叫着,展开翅膀,站在侍卫肩膀上一跳一跳的,脖子随着动作微微地上下伸缩。

    侍卫被它逗得大笑,微微抬起胳膊,信鸽果然乖乖地落上去了。

    这侍卫道:“要不让它进去吧,看看这小家伙要搞什么名堂。”

    另一个侍卫挠挠头,他想起刚才收了金子,这同行一开口,他还真不好拒绝了。

    他挠挠头,犹豫了一下道:“行吧,但是咱得把它看紧点。”

    “那当然了,我可不想掉脑袋。”

    说着,这侍卫把铁门打开一个缝,仅能允许这信鸽通过。

    信鸽果然一溜烟飞进去。

    牢房里黑得很,信鸽飞远了些,两人就看不清了。

    好在信鸽很快就又飞出来,两个侍卫赶忙把它拦住,就见它嘴里叼着个翠玉扳指。

    侍卫把它抓住,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东西。

    得了金子的侍卫笑道:“用金子换玉,这鸽子还是个会做生意的。”

    另一个侍卫道:“这一看就是值钱的好玉,我留下了,下次请你吃饭。”

    说着他就要去拿那翠玉扳指。

    信鸽猛地挣脱开来,在那侍卫手上抓了一下,然后叼着扳指快速飞走了。

    那侍卫惨叫一声,就见手上多了好几道血痕,还在哩哩啦啦的往下流血。

    他气得提刀去砍信鸽,可惜信鸽飞得太高太快,他根本够不着。

    云遥安安静静地躲在树后,见信鸽朝她家的方向飞过去,便也找了个机会,悄悄回去了。

    若是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应该是她送给郑兰的扳指。

    待云遥回去时,信鸽已盘旋在上空,它轻盈的飞下来,将扳指放在云遥手上。

    随后它晃两下脑袋,自顾自飞走了。

    事到如今云遥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地牢,扳指,关伯兰,郑兰,所有的迹象都在指明一个事实。

    郑兰就是关伯兰,她一直被耍了。

    云遥气得当场就要摔碎扳指,又想起这是花钱买的,她顿了顿,最终默默揣兜里了。

    徐竟舟和陆知许不清楚这些事情,只觉得这鸽子太有灵性。

    徐竟舟问道:“发生何事了?”

    这么多事情云遥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她只道:“我的一个朋友被关进地牢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救他。”

    徐竟舟知道云遥是连皇宫都敢闯的人,自然知道她不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困惑,于是说:“你可以把你纠结的点说一下,或许我们作为旁观者可以给你一些意见。”

    云遥思索片刻,撇撇嘴,说道:“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因为他不但隐瞒身份,还隐瞒性别。”

    “嗯?”陆知许愣了一下,困惑地眨眨眼。

    隐瞒性别?

    徐竟舟面容扭曲一瞬,又很快舒展开,平静地分析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铤而走险找到你,也算是对你的信任了。”

    云遥勉为其难地点头道:“也是,毕竟他明天就要被斩了。”

    陆知许想到什么,他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问道:“此人可是南越质子?”

    “是。”云遥没有隐瞒。

    徐竟舟和陆知许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云遥怎么谁都认识?

    半晌,陆知许犹豫着道:“全京都的百姓都盼着南越质子被斩,若是把他救走,我不是会人心惶惶。”

    他已经下意识笃定云遥有办法把人救走了。

    云遥立刻道:“那不救了,我本来也没想救。”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端了个盆子,开始洗郁安和小阿擎换下来的衣服。

    徐竟舟和陆知许面面相觑,眼看快到傍晚,两人去灶屋洗米烧菜了。

    从甘雨镇出来这一路上,两人少不了要自己搞东西吃,如今的厨艺至少也远超郁安了。

    不远处的云遥洗衣服洗得烦躁,她越搓越用力,越搓越快,发出的布料摩擦音居然有些吓人。

    徐竟舟和陆知许注意她许久,时不时会睨她一眼。

    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云遥把袖子撕开了。

    云遥愣了一下,尴尬地看了看手里的湿袖,又默默放回水里。

    先洗别的衣裳吧。

    于是等郁安回去时,就发现他的长衫正静静躺在水盆里。

    他以为是云遥洗累了,就脱下官服,撸起袖子,准备自己洗。

    于是他从水里拎出一片袖子。

    郁安:?

    云遥刚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面上带了一点红晕。

    郁安道:“补补就好了,不碍事的。”

    说着,他淡然地开始洗衣服。

    晚饭时,云遥颇有些心不在焉,她从土豆炖肉里夹出一块姜,若无其事地放到嘴里咀嚼。

    下一秒,她整张脸顿住,把姜块吐到垃圾桶里,又“呸”了好几下。

    郁安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云遥很少有这么糊涂的时候,郁安担心她生病,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云遥微微叹气,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郁安想到云遥和南越质子书信来往这么久,当场黑了脸。

    他冷哼一声,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冷声道:“记得赔给一件一模一样的长衫。”

    云遥眼角一抽,莫名感受到一股怨夫的气息。

    她立马摆明态度道:“不救,南越质子有什么可救的,有时间还不如多看看相公。”

    说着她狗腿地凑过去,依偎在郁安怀里,使劲蹭了蹭。

    郁安感觉有头牛在拱自己。

    他无奈地看向云遥,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他道:“去救吧,南越质子又何尝不是个无辜之人呢?”

    云遥一顿,闷声道:“那我把他割下来,让他变成真正的姐妹,你觉得怎么样?”

    徐竟舟和陆知许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感觉下身吹过一阵凉风。

    郁安黑着脸问:“你要割?”

    云遥反应过来,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我找相公给他割,你可以先拿黑蛋练练手。”

    毫不知情的黑蛋还在一旁吃肉吃得香,殊不知云遥竟然想把它变成猫公公。

    郁安眼角一抽,叹气道:“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安全。”

    云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被他们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