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手
渭阳河在渭阳城西边，因临近省城，所以码头上商业繁华。在渭阳河岸共有大小六个码头，方家的码头只能算中等。上下一共有六七十号人，这些人大多都是跟方家沾亲带故的，还有一些是孤儿，从小就在方家长大。因此方家有事的时候他们都很抱团，靠得住。不像码头上一般的苦力脚夫见事就躲，被打了骂了也不还手。
方敬山年轻的时候在凉州从军，上过战场，因此脾气火爆。而方天海完全继承了他爹的爆脾气，跟个炮筒一样，是一点就着的性子。
此刻，方家后院门口，方天海吆喝道：“大山，去老院把人都叫上，让他们去码头。”
“其他人跟我走。”
方天海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十几个方家子弟就直奔码头而去。
方天耀自然不方心，也想跟着去。
“三哥，你别去了，你细胳膊细腿的，别在给你打坏了。”方灵月一把拉住了他。
“没事，我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再说我去也能看着点二哥。”方天耀很巧妙的把胳膊抽了出来：“没事的，你回去吧，让伯母别担心。”
说完便迈开双腿，跟了上去。
马车在街道上跑不开，还不如直接跑着去。
…………
两刻种后，方家码头。
一艘货船停在岸边，一群脚夫正在从船上往下卸货。
码头上还围着一群福清帮弟子，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衣服上绣着一个“福”字。福清帮也是做码头生意，但他们的人不做苦力活，而且穿戴整齐，和码头上的苦力有明显的区别。
在这群人中间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此人相貌堂堂，身材壮硕，一身黑衫罩身，手里捏着个茶壶。远远看去，相当的有气质，就像江湖大佬一般。
不远处的岸边一阵鸡飞狗跳，方天海带着家里人气喘吁吁的杀到。
“二爷，方天海那小子来了。”福清帮的弟子弯腰汇报。
方天海推开人群，直径走到福清帮众人身前，冷声说道：“田清，你什么意思，这是我方家的码头，你在这卸什么船？”
这时候方家弟子也差不多都到了，合在一起有三十来人。大伙都站在方天海身后，一脸怒容的看着对面，气势也不弱。
人群中，方天耀打量着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低声冲身边的人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福清帮的二当家，田福的弟弟田清，手上功夫很硬。”
“哦！”方天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时间，双方人马汇聚在码头上，怒目相向，火药味十足。干活的苦力脚夫很自觉的躲了起来。
田清只抬眼看了方天海一眼，并没有起身，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从现在起，它就不姓方了。”
“房是我们盖的，地是从河道衙门租的。码头姓什么是你说了算吗？”方天海喝问道。
“你说的对。”田清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拿在手里甩了甩：“看清楚了，这是你家租地的契约。河道衙门把地租给你家，是让你们做正当生意的。可你爹方敬山走私贩盐，这是要杀头的。他违反了租约，因此这契约现在作废了。”
说完田清当着众人的面，将手里的契约撕碎，然后顺手一撒：“现在这块地不姓方了，你赶紧把你家的破房子拆掉，别影响老子做生意。”
方天耀看到这里，就知道完了。这衙门的契约一撕，那这地就成了没主的，方家就不占理了。
果然，方天海此刻已经红了眼：“我看谁敢动？没有老子点头，一袋粮食也不能卸这，全给我扔河里去。”
说完直接拽起一个麻袋扔进了河里，有了他带头，方家的弟子也跟着动手。
“噗通！”
“噗通！”
……
“方天海，你找死。”
田清没想到这方家老二是个愣种，暴脾气也上来了。瞪着眼睛骂了一句，手里的茶壶直接扔向方天海，同时脚下一蹬，人也扑了上来。
“给我打，往死里打。”
方天海扭头躲开茶壶，这时田清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碰！”“碰！”
两人肩膀互中一拳。
方天海只觉肩膀一阵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这一拳挨得很结实，肩膀瞬间就麻了。
另一边，田清也不好受，他显然低估了方天海的力量。
这一下，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方天海抖了下肩膀，主动攻了上去。招式大开大合，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场上福清帮的人和方家人已经打红了眼，但大家都是赤手空拳。
街面上打架不能用铁器，这是江湖规矩。见了铁器就要经官，只要不用铁器不死人，那伤了残了的自己兜着就是。
喊声，叫声，怒骂声连成一片。
码头上的苦力们躲得远远的看着，对他们来说，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谁当老板无所谓。
这时场上只有方天耀一个人还没动手。
田清跟方天海互拼了几下后，感觉占不到便宜，那小子是个愣头青，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突然，田清的招式一变，变得阴狠起来。戳腰子，踢裆，抠眼睛，全是下三滥的招数。
这一下子，方天海就手忙脚乱了。打在前胸后背的拳头他可以硬抗，可这戳眼睛，戳腰子，他只要挨上一下，那不死也残废了。
突然脚下一拌，方天海瞬间失去重心，向后倒了一下。
田清抓住机会，直接一个撩阴脚踢了过来。
方天海右腿一蹬，后跳出去半步，身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着地，胸膛大开。
田清一个连环脚，再次踢向方天海的喉喽。这一下提中了，那真的是神仙也难救。
此刻方天海已经无路可退，躲闪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好像突然放弃了抵抗，眼里不是害怕而是惊愕。
田清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瞬间浑身汗毛炸起。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一个猴子蹲身，接着顺势就滚了出去。
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他刚才有机会踢碎方天海的喉喽。但同样自己后脑也可能要挨上一下，所以他为了保命就放弃了进攻。
刚才出手偷袭的正是方天耀，其实也不能算偷袭，生死相搏难道还要问一声，你准备好了吗？方天耀是读书人没错，但他并不迂腐。
就在田清躲出去的一瞬间，方天耀也跟了上去，再次一拳朝他脑袋砸了下去。那拳头和胳膊看着好像是变粗了不上，就好像是一把大锤轮了下去一样。这一下要是砸结实了，那脑袋可能都要被砸个稀巴烂。
田清来不及回头去看偷袭的人是谁，就感觉头顶一股强风，好像有一块巨石砸了下来，只得再次狼狈的躲闪。
并不是方天耀的功夫有多高，其实就是刚才的偷袭占了个先手而已。
练武之人动起手来，如果失了先手，那就慢了半步，就要被动挨打，除非是差距很大。
方天耀抢了先手，得理不饶人，一路猛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天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他心都凉了，但没想到却被方天耀给救了。在他的印象中，方天耀只是书读的不错，这怎么一年多没见就成高手了？
田清忽然身子在地上一扭，不知用了什么劲，人就鱼一样弹了起来，然后稳稳站住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
此刻他心里憋屈的很，不知从拿冒出一个小子，竟把他逼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方天耀根本不答话，脚下一动，如同蜘蛛踏水一般就到了田清面前。
一招魔猿献经，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用双手把经书献给佛祖一样。
田清脸色一变，他明明看见了敌人的杀招，心里却好像生不是反抗一样，竟然不知该如何躲闪了。
不是方天耀的武功有多高深，也不是他会妖法。他的招式就好像手心里放了个什么东西要送人，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那对方自然不会反抗。
田清一拳轰向他的面门，不管你要送什么东西，老子都不接着，一拳把你打回去再说。
方天耀双手一合，双臂上抬，好像要拜佛一样。田清拳头从方天耀双臂中穿过的瞬间，方天耀脑袋一歪，躲过了他的拳头。同时合在一起的手掌下落，重重的砸在了田清的胳膊上。
一股大力传来，田清胳膊一麻。方天耀原本向上的手掌再次放平推了出去，就像一杆大枪一样，直接扎向田清的喉喽。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弹指之间。
田清脸色大变，一只胳膊抽不出来，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去护住喉喽。
方天耀再次变招，双手分开绕过田清的胳膊，变掌为拳。
“轰隆！”一声。
方天耀的两个拳头直接轰在了田清胸膛。
噔噔噔！田清被打的往后推了好几步，撞在了堆着的麻袋上。
喉喽一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方天耀看着田清的样子，心里感叹：“还是功夫不到家，若是功夫能练到骨头里，后天圆满了。那这一拳就能打断他胸口的骨头，直接打死他。”
其实方天耀刚才是留了手的，如果不变招，直接戳喉咙，田清肯定挡不住。留手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他刚回来，啥也没干就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太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田清捂着胸口，很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嘴里鲜血直流，显然伤的很重。
“这是我们家老三，刚从华阳山学艺回来。”方天海抢先一步开口。
华阳山是渭阳第一大派华阳派的地头，方天海这么说无非就是像扯虎皮，吓唬田清。
两家人这时候自然也停了下来。
“二爷，你没事吧？”
“二爷……”
福清帮弟子上前扶住了田清。
“我们走。”
田清眼神阴鸷的看了方天耀一眼，并没有留下什么狠话，带着福清帮的人狼狈离去，码头的货自有苦力们去搬。
刚才两家的乱战中，福清帮人多，方家人略微少一点。但方家的弟子个个练拳脚，也没吃太大亏。
“行啊你小子，刚才可是救我了我一命。快跟我说说，你这一身功夫啥时候练的？”方天海走过来一脸激动的搂住弟弟的脖子。
“先看看伤员吧，我看有几个伤的挺重的。”方天耀并未回答，而是岔开了话。
“来，能站起来的站起来，站不起来的给我背上，咱们回家。”
方天海吆喝了一声，其实他也是蛮谨慎的，他怕田清再带人回来报复。
方敬山年轻的时候在凉州从军，上过战场，因此脾气火爆。而方天海完全继承了他爹的爆脾气，跟个炮筒一样，是一点就着的性子。
此刻，方家后院门口，方天海吆喝道：“大山，去老院把人都叫上，让他们去码头。”
“其他人跟我走。”
方天海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十几个方家子弟就直奔码头而去。
方天耀自然不方心，也想跟着去。
“三哥，你别去了，你细胳膊细腿的，别在给你打坏了。”方灵月一把拉住了他。
“没事，我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再说我去也能看着点二哥。”方天耀很巧妙的把胳膊抽了出来：“没事的，你回去吧，让伯母别担心。”
说完便迈开双腿，跟了上去。
马车在街道上跑不开，还不如直接跑着去。
…………
两刻种后，方家码头。
一艘货船停在岸边，一群脚夫正在从船上往下卸货。
码头上还围着一群福清帮弟子，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衣服上绣着一个“福”字。福清帮也是做码头生意，但他们的人不做苦力活，而且穿戴整齐，和码头上的苦力有明显的区别。
在这群人中间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此人相貌堂堂，身材壮硕，一身黑衫罩身，手里捏着个茶壶。远远看去，相当的有气质，就像江湖大佬一般。
不远处的岸边一阵鸡飞狗跳，方天海带着家里人气喘吁吁的杀到。
“二爷，方天海那小子来了。”福清帮的弟子弯腰汇报。
方天海推开人群，直径走到福清帮众人身前，冷声说道：“田清，你什么意思，这是我方家的码头，你在这卸什么船？”
这时候方家弟子也差不多都到了，合在一起有三十来人。大伙都站在方天海身后，一脸怒容的看着对面，气势也不弱。
人群中，方天耀打量着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低声冲身边的人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福清帮的二当家，田福的弟弟田清，手上功夫很硬。”
“哦！”方天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时间，双方人马汇聚在码头上，怒目相向，火药味十足。干活的苦力脚夫很自觉的躲了起来。
田清只抬眼看了方天海一眼，并没有起身，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从现在起，它就不姓方了。”
“房是我们盖的，地是从河道衙门租的。码头姓什么是你说了算吗？”方天海喝问道。
“你说的对。”田清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拿在手里甩了甩：“看清楚了，这是你家租地的契约。河道衙门把地租给你家，是让你们做正当生意的。可你爹方敬山走私贩盐，这是要杀头的。他违反了租约，因此这契约现在作废了。”
说完田清当着众人的面，将手里的契约撕碎，然后顺手一撒：“现在这块地不姓方了，你赶紧把你家的破房子拆掉，别影响老子做生意。”
方天耀看到这里，就知道完了。这衙门的契约一撕，那这地就成了没主的，方家就不占理了。
果然，方天海此刻已经红了眼：“我看谁敢动？没有老子点头，一袋粮食也不能卸这，全给我扔河里去。”
说完直接拽起一个麻袋扔进了河里，有了他带头，方家的弟子也跟着动手。
“噗通！”
“噗通！”
……
“方天海，你找死。”
田清没想到这方家老二是个愣种，暴脾气也上来了。瞪着眼睛骂了一句，手里的茶壶直接扔向方天海，同时脚下一蹬，人也扑了上来。
“给我打，往死里打。”
方天海扭头躲开茶壶，这时田清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碰！”“碰！”
两人肩膀互中一拳。
方天海只觉肩膀一阵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这一拳挨得很结实，肩膀瞬间就麻了。
另一边，田清也不好受，他显然低估了方天海的力量。
这一下，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方天海抖了下肩膀，主动攻了上去。招式大开大合，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场上福清帮的人和方家人已经打红了眼，但大家都是赤手空拳。
街面上打架不能用铁器，这是江湖规矩。见了铁器就要经官，只要不用铁器不死人，那伤了残了的自己兜着就是。
喊声，叫声，怒骂声连成一片。
码头上的苦力们躲得远远的看着，对他们来说，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谁当老板无所谓。
这时场上只有方天耀一个人还没动手。
田清跟方天海互拼了几下后，感觉占不到便宜，那小子是个愣头青，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突然，田清的招式一变，变得阴狠起来。戳腰子，踢裆，抠眼睛，全是下三滥的招数。
这一下子，方天海就手忙脚乱了。打在前胸后背的拳头他可以硬抗，可这戳眼睛，戳腰子，他只要挨上一下，那不死也残废了。
突然脚下一拌，方天海瞬间失去重心，向后倒了一下。
田清抓住机会，直接一个撩阴脚踢了过来。
方天海右腿一蹬，后跳出去半步，身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着地，胸膛大开。
田清一个连环脚，再次踢向方天海的喉喽。这一下提中了，那真的是神仙也难救。
此刻方天海已经无路可退，躲闪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好像突然放弃了抵抗，眼里不是害怕而是惊愕。
田清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瞬间浑身汗毛炸起。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一个猴子蹲身，接着顺势就滚了出去。
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他刚才有机会踢碎方天海的喉喽。但同样自己后脑也可能要挨上一下，所以他为了保命就放弃了进攻。
刚才出手偷袭的正是方天耀，其实也不能算偷袭，生死相搏难道还要问一声，你准备好了吗？方天耀是读书人没错，但他并不迂腐。
就在田清躲出去的一瞬间，方天耀也跟了上去，再次一拳朝他脑袋砸了下去。那拳头和胳膊看着好像是变粗了不上，就好像是一把大锤轮了下去一样。这一下要是砸结实了，那脑袋可能都要被砸个稀巴烂。
田清来不及回头去看偷袭的人是谁，就感觉头顶一股强风，好像有一块巨石砸了下来，只得再次狼狈的躲闪。
并不是方天耀的功夫有多高，其实就是刚才的偷袭占了个先手而已。
练武之人动起手来，如果失了先手，那就慢了半步，就要被动挨打，除非是差距很大。
方天耀抢了先手，得理不饶人，一路猛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天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他心都凉了，但没想到却被方天耀给救了。在他的印象中，方天耀只是书读的不错，这怎么一年多没见就成高手了？
田清忽然身子在地上一扭，不知用了什么劲，人就鱼一样弹了起来，然后稳稳站住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
此刻他心里憋屈的很，不知从拿冒出一个小子，竟把他逼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方天耀根本不答话，脚下一动，如同蜘蛛踏水一般就到了田清面前。
一招魔猿献经，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用双手把经书献给佛祖一样。
田清脸色一变，他明明看见了敌人的杀招，心里却好像生不是反抗一样，竟然不知该如何躲闪了。
不是方天耀的武功有多高深，也不是他会妖法。他的招式就好像手心里放了个什么东西要送人，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那对方自然不会反抗。
田清一拳轰向他的面门，不管你要送什么东西，老子都不接着，一拳把你打回去再说。
方天耀双手一合，双臂上抬，好像要拜佛一样。田清拳头从方天耀双臂中穿过的瞬间，方天耀脑袋一歪，躲过了他的拳头。同时合在一起的手掌下落，重重的砸在了田清的胳膊上。
一股大力传来，田清胳膊一麻。方天耀原本向上的手掌再次放平推了出去，就像一杆大枪一样，直接扎向田清的喉喽。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弹指之间。
田清脸色大变，一只胳膊抽不出来，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去护住喉喽。
方天耀再次变招，双手分开绕过田清的胳膊，变掌为拳。
“轰隆！”一声。
方天耀的两个拳头直接轰在了田清胸膛。
噔噔噔！田清被打的往后推了好几步，撞在了堆着的麻袋上。
喉喽一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方天耀看着田清的样子，心里感叹：“还是功夫不到家，若是功夫能练到骨头里，后天圆满了。那这一拳就能打断他胸口的骨头，直接打死他。”
其实方天耀刚才是留了手的，如果不变招，直接戳喉咙，田清肯定挡不住。留手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他刚回来，啥也没干就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太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田清捂着胸口，很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嘴里鲜血直流，显然伤的很重。
“这是我们家老三，刚从华阳山学艺回来。”方天海抢先一步开口。
华阳山是渭阳第一大派华阳派的地头，方天海这么说无非就是像扯虎皮，吓唬田清。
两家人这时候自然也停了下来。
“二爷，你没事吧？”
“二爷……”
福清帮弟子上前扶住了田清。
“我们走。”
田清眼神阴鸷的看了方天耀一眼，并没有留下什么狠话，带着福清帮的人狼狈离去，码头的货自有苦力们去搬。
刚才两家的乱战中，福清帮人多，方家人略微少一点。但方家的弟子个个练拳脚，也没吃太大亏。
“行啊你小子，刚才可是救我了我一命。快跟我说说，你这一身功夫啥时候练的？”方天海走过来一脸激动的搂住弟弟的脖子。
“先看看伤员吧，我看有几个伤的挺重的。”方天耀并未回答，而是岔开了话。
“来，能站起来的站起来，站不起来的给我背上，咱们回家。”
方天海吆喝了一声，其实他也是蛮谨慎的，他怕田清再带人回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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