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又来一坑
当天中午，巡抚衙门后院，冯鹤祥宴请了巡防营的两位管事。
客厅里间内，一张圆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小菜，桌上坐着冯鹤祥，谭子理，石崇贵，还有师爷四人。
仆人将一壶烫好的酒端了上来。
冯鹤祥主动拿过酒壶，给石崇贵和谭子理分别倒了一杯。
“大人，这使不得。”
谭子理起身诚惶诚恐的说道，石崇贵也站了起来。
“坐下说。”冯鹤祥摆手让二人坐下，然后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们筹建巡防营辛苦了。”
“能为大人分忧，是下官的荣幸，不敢谈辛苦。”
“卑职不辛苦！”
谭子理是本地人，科举出身，由于家境贫寒，在官场并不得志，冯鹤祥对他有知遇之恩。
石崇贵跟着冯鹤祥十几年了，当年他犯了军法，原本是要被斩首的，后来石崇贵留了他一命。石崇贵绝对算是冯鹤祥的铁杆心腹，要不然巡防营也不会交给他。
“今天是家宴，不必拘礼，随意些。”冯鹤祥笑着问道：“巡防营的事进展如何？”
“大人，五千新兵已经招齐，全是青壮男子，只要半年时间，卑职定能把他们练成虎狼之兵。”石崇贵沉声说道。
原本冯鹤祥是打算先招两千人，用来在城内维护治安，顺便看看各方势力的反应，说白了就是试试水。毕竟私募兵马是大事，万一有人上报朝廷弹劾他，说他招兵买马意图造反，那麻烦就大了。但石崇贵给他谏言，说两千人太少练不成兵，要是有五千人，那他就能练出一只精锐之师，可敌数万大军。所以冯鹤祥才心一横，最后决定招募五千人。这年头想做点事，要是还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嗯！”冯鹤祥点点头，他相信石崇贵的能力。
谭子理看了一眼石崇贵，有些欲言又止，眼下这巡防营除了人可是什么都没有。
“有困难吗？”冯鹤祥主动问道。
“回大人，巡防营目前除了人数齐备外，其它的兵器铠甲都还没有。”
谭子理说出了实情，这不是拆台。他在巡防营是副职，其实就是管理后勤的，这些东西本来就该他想办法。
“呵呵，大人有好东西送给二位。”师爷神秘一笑，拍了拍手冲屋外吩咐道：“把东西抬上来。”
很快四个精壮汉子抬着两口大箱子走了进来。这四人气势很强，就好像是四头猛兽一般。前面两人看着很轻松，后面两人脸上表情有些吃力，好像抬着千斤重物。
“轰隆！”后面的箱子落地，地面都颤了一下。放下箱子后四人退了出去。
“石将军，谭大人，打开看看吧。”师爷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石崇贵看了一眼冯鹤祥，见他向自己示意，起身来的外厅，其他三人也跟了出来。
这两口箱子看着都是铁做的，其实是木头包了铁皮，做工精巧，防水防虫，还耐用。
“哐嘡！”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箱斩马刀。
“北朔马刀？”石崇贵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把。
此刀是朔州骑兵惯用的马刀，全场长四尺八寸，连刀鞘重有十斤左右。
“拿出来试试。”冯鹤祥说道。
“唰！”白光一闪，石崇贵将刀身了抽出来。
刀刃白亮，泛着冷光，长约三尺四寸，刀尾处略窄有三根手指宽，刀头处有四指宽。刀刃笔直，刀背带一点微微的弧度，刃长背短。
“好刀！”石崇贵忍不住赞叹道。
“这是百锻钢打造的，当然是好刀。削铁如泥，上斩人头，下斩马首，一刀下去连人带马都能劈成两半，堪称神兵利器啊！”师爷跟着赞叹了一句。
普通兵器一般是用铁打造，在铁之上就是各种钢。有大禹朝的百锻钢，千锻钢；草原上的螺纹钢，菊纹钢；西域的火纹钢等等，这些钢打造出来的武器都是削铁如泥。在钢之上还有一些稀有金属，星辰铁，乌金等，这些金属打造的武器就是真正的神兵了。
石崇贵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成套的牛皮软铠。
“这是青州白牛铠？”石崇贵有些惊愕的问道。
“石将军好眼力。”师爷介绍道：“这可是轻甲中的极品，轻便柔软，就连膝肘关节都能护到。穿上之后行动自如，不像一般的重甲那么累赘。但防御力丝毫不差，五十步外，两石以下的弓更本射不透。”
“若有五千套白牛铠和五千把斩马刀，在配上战马足以堪称是天下强兵了！”石崇贵面带喜色，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呵呵，石将军说笑了。这百锻斩马刀一把最少要百两银子，这白牛软铠一套价值千两，更是有价无市。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啊！”师爷摇头笑了一下。
“那有多少？”石崇贵紧跟着问。
“这是大人花了大价钱托人卖来的，一共有白牛铠二十套，斩马刀一百口。”
石崇贵是带兵的将军，他很清楚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北朔马刀，只有朔州最精锐的骑兵才会配备。至于这白牛铠更稀少，一般都是用来赏赐的，军中根本无人装备的起。
四人回到桌上坐好。
“崇贵，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其它的兵器铠甲还你得自己想办法。”冯鹤祥缓缓开口。
在准备组建巡防营时，冯鹤祥就考虑过兵器铠甲是朝廷管制物品不好置办。他跟卢光义商量，想从指挥司调一部分装备拿来用，但卢光义一口咬死，说指挥司没有多余的装备。无奈之下，冯鹤祥自掏腰包给石崇贵拿了一大笔银子，让他自己想办法。毕竟想要练出一支善战的强兵来，凭一句空话可不行。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这事不宜由冯鹤祥亲自出面运作。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你当朝廷是摆设吗？
“卑职明白。”
石崇贵应了一声，这事一开始的时候，冯鹤祥就已经跟他说过了。
“布政司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从这个月开始，巡防营就可以派人去领粮草。另外，大人给你们巡防营定五千套冬衣，等制好了，我通知你们。”师爷再次说了一个好消息。
“谢大人。”
“谢大人。”
四人开始边吃边说，冯鹤祥挺随和的，完全没有封疆大吏的架子，聊完公事又聊了几句私事。
走的时候，师爷把二人送到门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大人在这个位子上他也不容易。这银子是用来给巡防营置办装备的，咱们渭阳省眼看就要起刀兵了，大人手里却无人可用。你们肩上责任重大，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了。”师爷一语双关的说道。
“下官明白。”
“卑职明白。”
当天下午，石崇贵回到葫芦山时，还带回了四口大箱子。
………………
经过这二十多天不断的调整改善，葫芦山下的大营已经像模像样了，各队都有自己营地。平常除了早上的早操外，其余时间各队都是分散开，大家各练各的。
方天耀队伍的营地里，众人围成一圈，时不时的还拍手叫好。
“好！”
“打他，还手啊！”
人群中间，十几个人正在围攻方天耀。
“方对长，石统领叫百夫长去校场集合！”传令兵进来喊了一声。
“知道了。”
“好了，你们练吧，我去看看。”
方天耀摆摆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魏通立刻递过来一条干净毛巾，方天耀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汉，然后去了校场。
……
巡防营统领的中军大帐前，是一片整理出来的平地，这里也是巡防营的校场。
此刻，石崇贵站在大帐外的木阶上，台阶下面是五十位百夫长。
“从明天起，巡防营将划分成十个营，每营都要设一名都尉。这就意味着你们五十位百夫长中，将有十人要担任都尉。”
此话一出，台下的百夫长都两眼冒光，掌管一营的都尉，那就等于有了实实在在的权利，都尉是可以独立领兵作战的。只有方天耀心里直犯嘀咕，这不会又是一个坑吧，五百人的饭他可管不起。
“你们听着，这次都尉选拔不仅要考校弓马武艺，还要考校兵法军阵……”
石崇贵说完考核的项目，众人散去，方天耀心事重重的回到营房。
客厅里间内，一张圆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小菜，桌上坐着冯鹤祥，谭子理，石崇贵，还有师爷四人。
仆人将一壶烫好的酒端了上来。
冯鹤祥主动拿过酒壶，给石崇贵和谭子理分别倒了一杯。
“大人，这使不得。”
谭子理起身诚惶诚恐的说道，石崇贵也站了起来。
“坐下说。”冯鹤祥摆手让二人坐下，然后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们筹建巡防营辛苦了。”
“能为大人分忧，是下官的荣幸，不敢谈辛苦。”
“卑职不辛苦！”
谭子理是本地人，科举出身，由于家境贫寒，在官场并不得志，冯鹤祥对他有知遇之恩。
石崇贵跟着冯鹤祥十几年了，当年他犯了军法，原本是要被斩首的，后来石崇贵留了他一命。石崇贵绝对算是冯鹤祥的铁杆心腹，要不然巡防营也不会交给他。
“今天是家宴，不必拘礼，随意些。”冯鹤祥笑着问道：“巡防营的事进展如何？”
“大人，五千新兵已经招齐，全是青壮男子，只要半年时间，卑职定能把他们练成虎狼之兵。”石崇贵沉声说道。
原本冯鹤祥是打算先招两千人，用来在城内维护治安，顺便看看各方势力的反应，说白了就是试试水。毕竟私募兵马是大事，万一有人上报朝廷弹劾他，说他招兵买马意图造反，那麻烦就大了。但石崇贵给他谏言，说两千人太少练不成兵，要是有五千人，那他就能练出一只精锐之师，可敌数万大军。所以冯鹤祥才心一横，最后决定招募五千人。这年头想做点事，要是还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嗯！”冯鹤祥点点头，他相信石崇贵的能力。
谭子理看了一眼石崇贵，有些欲言又止，眼下这巡防营除了人可是什么都没有。
“有困难吗？”冯鹤祥主动问道。
“回大人，巡防营目前除了人数齐备外，其它的兵器铠甲都还没有。”
谭子理说出了实情，这不是拆台。他在巡防营是副职，其实就是管理后勤的，这些东西本来就该他想办法。
“呵呵，大人有好东西送给二位。”师爷神秘一笑，拍了拍手冲屋外吩咐道：“把东西抬上来。”
很快四个精壮汉子抬着两口大箱子走了进来。这四人气势很强，就好像是四头猛兽一般。前面两人看着很轻松，后面两人脸上表情有些吃力，好像抬着千斤重物。
“轰隆！”后面的箱子落地，地面都颤了一下。放下箱子后四人退了出去。
“石将军，谭大人，打开看看吧。”师爷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石崇贵看了一眼冯鹤祥，见他向自己示意，起身来的外厅，其他三人也跟了出来。
这两口箱子看着都是铁做的，其实是木头包了铁皮，做工精巧，防水防虫，还耐用。
“哐嘡！”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箱斩马刀。
“北朔马刀？”石崇贵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把。
此刀是朔州骑兵惯用的马刀，全场长四尺八寸，连刀鞘重有十斤左右。
“拿出来试试。”冯鹤祥说道。
“唰！”白光一闪，石崇贵将刀身了抽出来。
刀刃白亮，泛着冷光，长约三尺四寸，刀尾处略窄有三根手指宽，刀头处有四指宽。刀刃笔直，刀背带一点微微的弧度，刃长背短。
“好刀！”石崇贵忍不住赞叹道。
“这是百锻钢打造的，当然是好刀。削铁如泥，上斩人头，下斩马首，一刀下去连人带马都能劈成两半，堪称神兵利器啊！”师爷跟着赞叹了一句。
普通兵器一般是用铁打造，在铁之上就是各种钢。有大禹朝的百锻钢，千锻钢；草原上的螺纹钢，菊纹钢；西域的火纹钢等等，这些钢打造出来的武器都是削铁如泥。在钢之上还有一些稀有金属，星辰铁，乌金等，这些金属打造的武器就是真正的神兵了。
石崇贵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成套的牛皮软铠。
“这是青州白牛铠？”石崇贵有些惊愕的问道。
“石将军好眼力。”师爷介绍道：“这可是轻甲中的极品，轻便柔软，就连膝肘关节都能护到。穿上之后行动自如，不像一般的重甲那么累赘。但防御力丝毫不差，五十步外，两石以下的弓更本射不透。”
“若有五千套白牛铠和五千把斩马刀，在配上战马足以堪称是天下强兵了！”石崇贵面带喜色，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呵呵，石将军说笑了。这百锻斩马刀一把最少要百两银子，这白牛软铠一套价值千两，更是有价无市。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啊！”师爷摇头笑了一下。
“那有多少？”石崇贵紧跟着问。
“这是大人花了大价钱托人卖来的，一共有白牛铠二十套，斩马刀一百口。”
石崇贵是带兵的将军，他很清楚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北朔马刀，只有朔州最精锐的骑兵才会配备。至于这白牛铠更稀少，一般都是用来赏赐的，军中根本无人装备的起。
四人回到桌上坐好。
“崇贵，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其它的兵器铠甲还你得自己想办法。”冯鹤祥缓缓开口。
在准备组建巡防营时，冯鹤祥就考虑过兵器铠甲是朝廷管制物品不好置办。他跟卢光义商量，想从指挥司调一部分装备拿来用，但卢光义一口咬死，说指挥司没有多余的装备。无奈之下，冯鹤祥自掏腰包给石崇贵拿了一大笔银子，让他自己想办法。毕竟想要练出一支善战的强兵来，凭一句空话可不行。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这事不宜由冯鹤祥亲自出面运作。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你当朝廷是摆设吗？
“卑职明白。”
石崇贵应了一声，这事一开始的时候，冯鹤祥就已经跟他说过了。
“布政司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从这个月开始，巡防营就可以派人去领粮草。另外，大人给你们巡防营定五千套冬衣，等制好了，我通知你们。”师爷再次说了一个好消息。
“谢大人。”
“谢大人。”
四人开始边吃边说，冯鹤祥挺随和的，完全没有封疆大吏的架子，聊完公事又聊了几句私事。
走的时候，师爷把二人送到门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大人在这个位子上他也不容易。这银子是用来给巡防营置办装备的，咱们渭阳省眼看就要起刀兵了，大人手里却无人可用。你们肩上责任重大，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了。”师爷一语双关的说道。
“下官明白。”
“卑职明白。”
当天下午，石崇贵回到葫芦山时，还带回了四口大箱子。
………………
经过这二十多天不断的调整改善，葫芦山下的大营已经像模像样了，各队都有自己营地。平常除了早上的早操外，其余时间各队都是分散开，大家各练各的。
方天耀队伍的营地里，众人围成一圈，时不时的还拍手叫好。
“好！”
“打他，还手啊！”
人群中间，十几个人正在围攻方天耀。
“方对长，石统领叫百夫长去校场集合！”传令兵进来喊了一声。
“知道了。”
“好了，你们练吧，我去看看。”
方天耀摆摆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魏通立刻递过来一条干净毛巾，方天耀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汉，然后去了校场。
……
巡防营统领的中军大帐前，是一片整理出来的平地，这里也是巡防营的校场。
此刻，石崇贵站在大帐外的木阶上，台阶下面是五十位百夫长。
“从明天起，巡防营将划分成十个营，每营都要设一名都尉。这就意味着你们五十位百夫长中，将有十人要担任都尉。”
此话一出，台下的百夫长都两眼冒光，掌管一营的都尉，那就等于有了实实在在的权利，都尉是可以独立领兵作战的。只有方天耀心里直犯嘀咕，这不会又是一个坑吧，五百人的饭他可管不起。
“你们听着，这次都尉选拔不仅要考校弓马武艺，还要考校兵法军阵……”
石崇贵说完考核的项目，众人散去，方天耀心事重重的回到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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