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都尉考校上
第二天上午，巡防营操练完后，校场上空了出来，都尉考核正式开始。
“考核第一项箭术，五人一组，每人十箭，射百步外的箭靶，按中靶数量计算成绩。”
石崇贵手下的亲兵护卫，大声报出了考核规则。
大禹王朝近千年，军队里的所有考核都非常完善，比之文官的科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组，准备。”
考核用的弓不知道石崇贵从哪弄来的，一共有三种，一百斤弓，两百斤弓，四百斤弓。这个几百斤说的是弓力，不是弓自身的重量。
第一组五个百夫长上场，其余百夫长以及士兵都在场外抱着膀子围观。
“队长，我看了，箭靶是用槐木做的。”杨新杰走到方天耀身边说了一声。
“槐木坚硬，想要在百十步外箭头中靶，最少得两百斤硬弓才行。一百斤的弓太软了，如果是草靶还能扎进去，要是木头靶，就算射中了箭头也扎不进去，会掉下来。”方天耀轻声说道。
“两百斤弓想连开十次，得六品武者才能做到吧？”
“对，一般只有六品或以上的武者才能开两百斤弓连射。”
七品武者双臂有两百斤力，但有两百斤力，并不表示就能用两百斤的弓。开弓射箭，需要瞄准，根本无法使用全力，通常武者用的弓都会比自己的力量弱些。所以使用两百斤弓的一般都是六品武者，但也有一些天赋异禀者，天生力量大，比如想方天海这样的。
“六品武者才能当都尉，我这辈子怕是没戏喽！”杨新杰感叹一句。
“听说最精锐的军队里，都尉要五品武者……”
两人说着话，场上的考核已经开始了。
“嗖！嗖！嗖……”
五只箭矢几乎同时射出，结果也出奇的一致，竟没有一只中靶的。有四只箭射歪了，只有一只中了靶还没扎进去，掉了下来。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大禹王朝民间习武成风，刀剑之类的短兵器很常见，但弓弩以及长兵器那都是禁器。巡防营这五千人都是新兵，练武的有不少，但摸过弓箭的基本没有几个。
场上的考核还在继续，场外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石崇贵坐在大帐外的台阶上，他眼力极好，场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第一组结束。
“报，黄奇军无箭中靶零分，郑笃兴无箭中靶零分……”
第二组开始，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石统领，这似乎……”谭子理听着报上来的成绩，皱着眉头。
“你我是来练兵的，若人人都是神射手，那直接上战场就好了，还在这练什么。”石崇贵好像对这个考核结果不太在意。
“说的也是。”谭子理展开眉头，靠到椅子上。
石崇贵抬起脚踏在椅子上，胳膊撑在膝盖上，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坚硬的胡茬，忽然问道：“谭大人，我让你找的铁匠找好了没？”
“找了几个，但你一下要三十个，恐怕把渭阳城的铁匠都找来也不够啊。”谭子说完，犹豫了一下问道：“咱们真的要自己打造兵器铠甲？”
“哈哈！放心，出了事自有石某担着，绝不会连累恩堂和谭大人你。”
石崇贵笑了一下，他明白谭子理想说什么，私造军器罪同谋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谭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铁匠好找，关键是铁不好找啊。”
“这样，你准备……”
…………
很快，校场上的考核已经到了第六组。前面五组只有徐瑞明十箭全中，其他也有几个能开两百斤弓的，但箭术不怎么样。
到第六组的时候，终于轮到方天耀上场。
桌上共有三把弓，一把是桑木羊角弓。弓身是桑木，长约五尺，两头套着羊角，弓弦为牛筋。此弓的弓力是一百斤，五十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弓身上刻着，秦州总督府造的字样，这是秦州大军的制式弓。
另一把是铁木牛角弓，弓身为铁木，用的是牛角，牛筋。此弓的弓力是两百斤，百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弓身上刻着，天启十九年工部王通监造。
还有一把是四百斤的是乌骨铁胎弓，两百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这把弓不是禹朝的，是草原上元蒙帝国的弓。
箭矢是羽翎箭，分箭头，箭杆，羽毛三部分。箭头程三角型，锋利无比，箭杆上刻着秦州督府造。
方天耀对这些并不了解，一个一个的拿起来仔细端详着，然后又挨个试了试。在伏牛寨的时候，寨子里人用的都是自制弓，没什么力。比起这些军用的制式弓，不管是外形还是力量都差远了。
“开始！”
护卫一声令下，五位百夫长拉弓搭箭。
方天耀屏气凝神，沉下心来，两脚分开，双臂用力，一下就将两百斤的铁木弓拉到满月。
“唰！”箭矢飞出，快到肉眼都要看不见了，一瞬间就到了百步外。
“嘣！嘣！”两声，两只箭先后狠狠的扎在箭靶上，箭尾剧烈的摇晃着。
一只箭是方天耀的，扎的很深，整个箭头都没入箭靶，但有些偏。另一个是程平的，扎的浅，但正中靶心。也就是说方天耀的箭力量更大，程平的箭准头更高。
“偏了？”
方天耀轻皱眉头，但这会没时间给他细想。重新换了口气，再次弯弓搭箭，这时候别人第二箭已经射出了。
调整好呼吸后，方天耀仿佛进入到观想时的状态，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嗖！嗖！嗖……
方天耀动作连贯，一口气连射九箭，一箭快过一箭。
嘣！嘣！……
九只箭全中靶子，虽然准头差了一丝，但比起别人，方天耀的箭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呼……”
方天耀长长出了口气，他是练了无上寺的高深武学，力气比别人大些。两百斤的弓能轻松拉成满月，所以箭矢才更快，更有力。不过要论箭术的话，他还差了一些，毕竟他以前没怎么练过。
这时候其他四人也都射完了，方天耀放下弓，看了一眼同样射中十箭的程平。程平用的是一百斤的弓，所以他的箭只是扎在了箭靶上，并没有穿透。
程平二十来岁，中等身材，面目黝黑。方天耀对此人有点印象，这人武功一般，没想到箭术还不错。
“报！方天耀十箭中靶得十分，程平十箭中靶得十分，赵兴汉四箭中靶得四分……”
石崇贵目露精光，远远的看着二人。
“下一组……”
方天耀回到队伍里。
“队长，恭喜啊，到现在为止，算上你一共才三个十分。”杨新杰凑上来说道。
“队长，真是厉害……”
身边几人也都跟着夸赞，一半是恭维的话，一般也是发自内心的。他们队每天都能吃上肉，而且队长又跟他们天天一起训练，一开始还有心里有不服气的，在见识了方天耀的武功后，最后都心服口服了。
很快箭术考核结束了，没什么意外，方天耀算是三个成绩最好的人之一。
“考核第一项箭术，五人一组，每人十箭，射百步外的箭靶，按中靶数量计算成绩。”
石崇贵手下的亲兵护卫，大声报出了考核规则。
大禹王朝近千年，军队里的所有考核都非常完善，比之文官的科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组，准备。”
考核用的弓不知道石崇贵从哪弄来的，一共有三种，一百斤弓，两百斤弓，四百斤弓。这个几百斤说的是弓力，不是弓自身的重量。
第一组五个百夫长上场，其余百夫长以及士兵都在场外抱着膀子围观。
“队长，我看了，箭靶是用槐木做的。”杨新杰走到方天耀身边说了一声。
“槐木坚硬，想要在百十步外箭头中靶，最少得两百斤硬弓才行。一百斤的弓太软了，如果是草靶还能扎进去，要是木头靶，就算射中了箭头也扎不进去，会掉下来。”方天耀轻声说道。
“两百斤弓想连开十次，得六品武者才能做到吧？”
“对，一般只有六品或以上的武者才能开两百斤弓连射。”
七品武者双臂有两百斤力，但有两百斤力，并不表示就能用两百斤的弓。开弓射箭，需要瞄准，根本无法使用全力，通常武者用的弓都会比自己的力量弱些。所以使用两百斤弓的一般都是六品武者，但也有一些天赋异禀者，天生力量大，比如想方天海这样的。
“六品武者才能当都尉，我这辈子怕是没戏喽！”杨新杰感叹一句。
“听说最精锐的军队里，都尉要五品武者……”
两人说着话，场上的考核已经开始了。
“嗖！嗖！嗖……”
五只箭矢几乎同时射出，结果也出奇的一致，竟没有一只中靶的。有四只箭射歪了，只有一只中了靶还没扎进去，掉了下来。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大禹王朝民间习武成风，刀剑之类的短兵器很常见，但弓弩以及长兵器那都是禁器。巡防营这五千人都是新兵，练武的有不少，但摸过弓箭的基本没有几个。
场上的考核还在继续，场外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石崇贵坐在大帐外的台阶上，他眼力极好，场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第一组结束。
“报，黄奇军无箭中靶零分，郑笃兴无箭中靶零分……”
第二组开始，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石统领，这似乎……”谭子理听着报上来的成绩，皱着眉头。
“你我是来练兵的，若人人都是神射手，那直接上战场就好了，还在这练什么。”石崇贵好像对这个考核结果不太在意。
“说的也是。”谭子理展开眉头，靠到椅子上。
石崇贵抬起脚踏在椅子上，胳膊撑在膝盖上，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坚硬的胡茬，忽然问道：“谭大人，我让你找的铁匠找好了没？”
“找了几个，但你一下要三十个，恐怕把渭阳城的铁匠都找来也不够啊。”谭子说完，犹豫了一下问道：“咱们真的要自己打造兵器铠甲？”
“哈哈！放心，出了事自有石某担着，绝不会连累恩堂和谭大人你。”
石崇贵笑了一下，他明白谭子理想说什么，私造军器罪同谋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谭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铁匠好找，关键是铁不好找啊。”
“这样，你准备……”
…………
很快，校场上的考核已经到了第六组。前面五组只有徐瑞明十箭全中，其他也有几个能开两百斤弓的，但箭术不怎么样。
到第六组的时候，终于轮到方天耀上场。
桌上共有三把弓，一把是桑木羊角弓。弓身是桑木，长约五尺，两头套着羊角，弓弦为牛筋。此弓的弓力是一百斤，五十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弓身上刻着，秦州总督府造的字样，这是秦州大军的制式弓。
另一把是铁木牛角弓，弓身为铁木，用的是牛角，牛筋。此弓的弓力是两百斤，百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弓身上刻着，天启十九年工部王通监造。
还有一把是四百斤的是乌骨铁胎弓，两百步内箭头可穿甲而过。这把弓不是禹朝的，是草原上元蒙帝国的弓。
箭矢是羽翎箭，分箭头，箭杆，羽毛三部分。箭头程三角型，锋利无比，箭杆上刻着秦州督府造。
方天耀对这些并不了解，一个一个的拿起来仔细端详着，然后又挨个试了试。在伏牛寨的时候，寨子里人用的都是自制弓，没什么力。比起这些军用的制式弓，不管是外形还是力量都差远了。
“开始！”
护卫一声令下，五位百夫长拉弓搭箭。
方天耀屏气凝神，沉下心来，两脚分开，双臂用力，一下就将两百斤的铁木弓拉到满月。
“唰！”箭矢飞出，快到肉眼都要看不见了，一瞬间就到了百步外。
“嘣！嘣！”两声，两只箭先后狠狠的扎在箭靶上，箭尾剧烈的摇晃着。
一只箭是方天耀的，扎的很深，整个箭头都没入箭靶，但有些偏。另一个是程平的，扎的浅，但正中靶心。也就是说方天耀的箭力量更大，程平的箭准头更高。
“偏了？”
方天耀轻皱眉头，但这会没时间给他细想。重新换了口气，再次弯弓搭箭，这时候别人第二箭已经射出了。
调整好呼吸后，方天耀仿佛进入到观想时的状态，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嗖！嗖！嗖……
方天耀动作连贯，一口气连射九箭，一箭快过一箭。
嘣！嘣！……
九只箭全中靶子，虽然准头差了一丝，但比起别人，方天耀的箭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呼……”
方天耀长长出了口气，他是练了无上寺的高深武学，力气比别人大些。两百斤的弓能轻松拉成满月，所以箭矢才更快，更有力。不过要论箭术的话，他还差了一些，毕竟他以前没怎么练过。
这时候其他四人也都射完了，方天耀放下弓，看了一眼同样射中十箭的程平。程平用的是一百斤的弓，所以他的箭只是扎在了箭靶上，并没有穿透。
程平二十来岁，中等身材，面目黝黑。方天耀对此人有点印象，这人武功一般，没想到箭术还不错。
“报！方天耀十箭中靶得十分，程平十箭中靶得十分，赵兴汉四箭中靶得四分……”
石崇贵目露精光，远远的看着二人。
“下一组……”
方天耀回到队伍里。
“队长，恭喜啊，到现在为止，算上你一共才三个十分。”杨新杰凑上来说道。
“队长，真是厉害……”
身边几人也都跟着夸赞，一半是恭维的话，一般也是发自内心的。他们队每天都能吃上肉，而且队长又跟他们天天一起训练，一开始还有心里有不服气的，在见识了方天耀的武功后，最后都心服口服了。
很快箭术考核结束了，没什么意外，方天耀算是三个成绩最好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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