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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文学的蓝裙子,宿舍暗生离奇事

    窗外雨肆意地下着,风摇曳树木,枝头上的白桦叶紧紧地抱住枝头,在撕心裂肺地喊着,可风声、雨声早已盖住她那于事无补的求救。“咔”,树枝也被风和雨的折磨下,缴械投降。那一片叶子离开母亲,化作一叶扁舟,顺着水流朝东南方向飘去了,没有了刚才的忧伤,反而是好奇,进而变得喜悦,偶尔还能遇到一路同行的兄弟姐妹,说说笑笑,可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西北的天竟然有如此放肆的天气。

    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校医院,雨也停了,窗上的雨滴看见我醒来,也安心的落下,留下一道无声而洁净的美痕。床边有站着,有坐着,十来个人。看到我醒来,他们脸色轻松了许多。同班的四位兄弟,还有我那无事不谈的四位老乡:娇娇、诗韵、小方、斌哥。在他们背后有一位低着头的姑娘,是那个撞到我的蓝色裙子。看到我醒来,她轻轻地拨开人群,站在我跟前,眼角边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那刘海齐眉,真是楚楚动人。她开口说话了:“陆子浩,都是我不好,把你撞得这么惨,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故作镇定,晃一晃还有点沉重的脑袋说:“不碍事,就当做昨天中午我撞你的还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如变脸一样,瞬间变得活波开朗起来。旁边的娇娇咬牙切齿,瞥了她一下。我轻轻地扯住娇娇的衣袖才止住一场干戈。

    “子浩,我还得军训,先走了,有事来法学院串门啊,我在12号楼,兄弟情,一辈子。”斌哥用拳头轻轻敲打我的胸脯说。

    “子浩,我们也走了,一会还得军训。”娇娇她们三也向我道别。

    “子浩,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来军训,我们也去军训了。”班里的四个兄弟也向我道别。看着司徒明月、方笃正、范文杰、汪剑锋他们四个离去,我眼泪留下来了。刚来两天,就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还遇到这么好的同学,我来对学校了。

    “你怎么还不走,蓝裙子姑娘,是不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再撞我一次。”我笑着说。

    “哼,你这个陆子浩,不理你了。”她正要起身要走。

    “等一下,咱不可是冤家路窄,认识一下吧。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子浩,来自广西南宁。”我伸出右手说到。

    她向我走来,用力的拍着我手,疼得直叫我缩回,不停地给我的手哈气。

    “谁要认识你,我才不想认识你,如果我们还能相遇,我再正式介绍,先向你透露我的姓氏,墨子是我祖先。”她抓紧书包,踏着小碎步,也走了。

    这女生还真有情趣。我打定了主意。

    白桦树的叶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碧绿,渐渐地变成了金黄色,有的已经落叶归根,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听着母亲讲那龟兔赛跑的故事。

    不知不觉已经是九月的最后一周,下一周就是十一小长假了。教室、食堂、宿舍的话题都是十一你要去哪里。自从上次出院以后,那蓝裙子姑娘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老二司徒明月邪笑着说。

    我是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

    我成为老大,要从那天说起。

    我出院那天,晚上我们四个躺在床上开起了卧谈会。

    “子浩你家乡都什么特产,过年回去记得给大家带一点,要不然兄弟可没得做了。”司徒明月说着。

    “我家乡没有什么特产的。”

    “那就介绍一个如刘三姐一样姑娘呗,今天中午那个大眼睛的姑娘就挺标致的。”范文杰插嘴。

    “她啊,她是我高中同班同学,现在也是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一班,你看上她了。”

    “问问而已,看上倒不至于。”

    “方笃正,你们海南都有啥特产,也要带上哟。”吃货司徒明月又说着。

    “我家住城里,什么特产都没有。”

    “海南?海南,海鲜肯定特别多。”范文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宝鸡就鸡多,银川就河多,上海就住海上了。有没有有一点地理常识,海南位置位于中国南海境内,固得名海南,你还学文科的呢。”我说着。

    “果然是学霸,小生佩服。”范文杰向我做了拱手礼。

    “不敢,在下只是以我们当地最高分进入这个专业的。”我向他还礼。

    “说你胖,你还拽上了。”司徒明月插话。

    “我们这样喊来喊去挺累的,每人取个代号吧。”方笃正提议。

    “好,这样方便。”我附和着。

    “我叫飞机。”司徒明月说着。

    “那我叫炸弹,专炸飞机。”范文杰做一个轰炸的动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按年龄来论辈分。”我说着。

    “我双脚赞成,双手赞成,我92年6月,你呢司徒明月。”方笃正说着。

    “我91年10月,叫我一声哥,快点。”司徒明月深呼吸地说。

    “我93年3月。”范文杰说到。

    “你们都得叫我一声哥,我91年3月。”我打趣到。

    “好,就这样了,子浩老大,我是老二,笃正老三,文杰老四,剑锋老五。”司徒明月说着。

    后来,我们才知道住隔壁的剑锋是93年10月的,我们没有冤枉他。就这样,我们五朵金花排行诞生了。

    “老二,你什么意思,说我艳福不浅,这话从何说起。”

    “还记开学第一天吗,你被蓝色裙子撞到了,她倒在你身上,不偏不倚地夺走你的初吻。”老三说道。

    记忆把我带回了9月5日那天。“那女孩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迅速地折回来,哎呀,又撞到我身上了。我本能地想抓东西,抓到了她的衣领,她飞散的长发在空中舞动着,透过发丝,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那熟悉的瞳孔,那熟悉的睫毛。是她,是她,我敢肯定,就是她。

    “砰”,我脑瓜像着了魔一样,狠狠地砸到地板,就像八级地震一样,正在最角落教室奋斗考研的学长学姐都惊得跑出教室,生怕教室塌下来。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嘴边软软的。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来到教室,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后排,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了。班主任进来了,这是我们这个月第二次见面。

    “同学们,我们又见面,你们开始有大学生的样子了,个个打扮得若若大方。”桦姐翻开笔记,“文学院9月29日举行一场诗词大赛,每个班派两个代表参加,希望大家踊跃报名。”

    全班把所有的目光都向我这边投来,人群中有人起哄:“让子浩去参加,人家文武全才,还写一手漂亮的好字,还会吟诗作对,非他莫属了。”

    我就这样赶鸭子上架参加了,和我搭档是我们班的才女——刘彤。

    经过一周的备战,秦汉元明清的诗词了然于胸,应付这个比赛还是绰绰有余的。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文学院第三届诗词大会比赛现在开始,衷心祝愿参赛选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赛出自己的实力。”男主持人磁性的声音博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有请今晚的比赛选手入场。”男主持人欢快地说。

    看着十几组选手入场,男的西装革履,否有绅士风度,女的淡妆清雅,裙子飘飘,赛过仙女下凡。“哇,太帅了,刘德华的身影。”几个女生冲我这个方向喊着。

    “现在,请允许我介绍今晚出场的选手。”女主持人做出介绍的动作,“在我右边的是汉语言文学的4班选手冯涛、李静,接着是汉语文学3班选手张云雷、陈晓晓,汉语言文学2班韩秉正、田萧,汉语言文学1班贺俊朗、墨小婉,汉语国际教育2班周柏昊、赵盈,国际汉语教育1班陆子浩、刘彤,……。”

    那不是蓝色裙子姑娘吗,她也参加,原来她叫墨小婉,名字具有古典之美感。我心里嘀咕着。

    主持人拿起话筒:“激烈的比赛开始了,请各位选手做好准备。”

    “第一轮比赛,为必答题,轮流答题,积分最高的组为获胜者,最低者将被淘汰”。主人拿起卡片,“现在抽签决定,看那个组先来答题。”

    “子浩、刘彤,加油,加油,加油!”班里的同学为我们加油。

    “第一道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出自那一本书?”

    “出自《荀子劝学》。”我自信地回答。

    “回答正确,恭喜国际汉语教育1班先得2分。”

    台下掌声雷动,有人还摇旗呐喊,刚开始气氛就这么热烈,出乎意料。

    “第二道题:‘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出自哪一本书。”

    “出自《周易》。”蓝色裙子姑娘优雅地站起来说。

    “回答正确,恭喜汉语言文学1班先得2分。”

    “好,既是美女,又是才女。我喜欢你。”台下有人起哄。

    ……

    “在场的同学们和老师们,经过两轮的角逐,恭喜汉语言文学1班和汉语国际教育1班进入决赛,决赛五分钟后即将开始,下来先有请汉语言文学3班卡丽古依带来民族舞蹈,大家掌声欢迎。”主持人动情地说。

    教室里依然座无虚席,没有一个人愿意错过这精彩纷呈的比赛,相互讨论着谁是今晚的第一名。

    曼妙的舞姿随着悠扬的音乐结束了,两位主持人缓缓地走到舞台中央,用那激情澎湃声音说到:“巅峰对决,决赛开始,两组选手准备好了吗?”

    “这一轮分为必答题和抢答题,答错对方加上一分,请各位选手慎重考虑。请听题,第一道题:‘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出自谁的手笔?”女主持人说到。

    “我知道,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我弹凳而起。

    “不愧为才子,佩服,恭喜国际汉语教育1班先得2分。”女主持人做出膜拜的动作,“接下来,汉语言文学1班两位选手做好准备,争取后来居上,加油!”

    ……

    这样你来我往来几十回合,拼个你死我活。台下观众的心似乎都没悬在空中,片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将会万劫不复。

    “时间到,很遗憾小婉同学没能想起来。”女主人说到。

    外面的星空此时如此的妖艳,月亮拨开云雾,站在月空的中间,清晰可见的大榕树下,玉兔在拿着捣药棒弹奏着一曲悦耳的曲子,嫦娥抚着琵琶,哼起无名的歌,此时的教室仿佛被这被美景凝固了。

    “国际汉语教育1班的陆子浩、刘彤同学的默契配合,给大家诠释了才子佳人的真谛,恭喜他们,也感谢汉语言文学3班的贺俊朗、墨小婉的强劲实力,感谢他们给我们奉献了旷世罕见的诗词盛宴。”男主持人浑厚的声音传遍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陆子浩,你最帅,陆子浩,你最帅,陆子浩,你最帅。”班里的同学呐喊着。

    “刘彤,大才女,刘彤,大才女,刘彤,大才女。”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我起身,拍一下袖子,大方地走到墨小婉的身边,和气地伸出右手,我们手握一起,一场地球天长的故事有了新的起点。“美女,答得不懒,佩服,佩服。”我望着她富有灵气的眼睛说着。

    “你才是真正高手,我和其他选手为一档,你独自一档,只能瞻望,供奉着。”她那仰慕的目光显得如此可爱,“你平时对古诗词特有研究吧,感觉你都不是现代人。”

    “过奖,你是手下留情,我是侥幸获胜。”

    “哥们,你是我最佩服的人,真是古诗词大家。”贺俊朗和其他选手也纷纷像我道贺。

    “咱们可以认识了吧,上次你说我们再次见面就自我介绍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以及才子一枚,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墨小婉,来自青海西宁。”她边说边伸手。

    “各位选手,请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们准备颁奖了。”女主持人手拿话筒。

    “经过两个小时激烈的精彩比赛,恭喜汉语言文学4班获得本次比赛的第三名,汉语言文学1班获得本次比赛的第二名,国际汉语教育1班夺得本次比赛的第一名,有请获奖选手登场。”女主持人随着颁奖音乐的响起,声情并茂地说着。

    大学的第一个冠军就这样落下帷幕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未来还在等着你去描绘。

    十一到来,大大小小的皮箱都随着小车的远去而留下空气里的污渍还有那思不尽的故乡。一股乡愁涌上心头,不禁想起了诗佛王维的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闲着无聊,拿起手机,才想起墨小婉那天给我的QQ号,于是加上了她。还没到十秒,有回复了,她通过我了。心里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哈喽,美女,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赶紧报上名来。”

    “你猜猜,猜中有奖。”

    “不猜,再不说,老娘把你拉入黑名单了。”

    “别呀,你不认识,我认识你呀。”

    “那我是谁,说说看?”

    “你是大美女,墨小婉,汉语言文学1班,青海西宁人也。”

    “哟,你是查户口的,老底都被你摸透了。”

    “那是,我是神探福尔摩斯。”

    “说说吧,你是何居心,再不说我可真删了。”

    “哈哈,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哈哈,原来是你啊,陆子浩。”

    ……

    就这样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老大,吃饭了,在撩哪个妹子呢?”老二用力地拍着我的背。惊得我直跳起来,撞到上铺的床板,震得呼呼大睡的老三以为地震了,裤子都没穿就跑出宿舍了。还好,老二眼疾手快,扯住了他,才制止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摸着头,眉头挤成一团,恨不得一脚踹飞老二。

    “没事吧,老大,谁让你聊得那么入神。”

    “没你个头啊,差点要老子头破个大窟窿。”我有点生气地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大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老二用近乎央求地话。

    看他那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扑哧”一笑:“算了,先饶了你的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我吃小炒。”

    “就这样被你征服,……”老二唱着歌诉求自己的伤痛。

    我们四人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子浩,干什么呢,有空吗,一起吃晚饭呗。”娇娇来电。

    “哪个美女呢,老大。”老三从上铺伸出头。

    “嘘,我老乡。”

    “好呀,娇娇,都有谁呢?”

    “小方、诗韵,斌哥。”

    “我可以带上我宿舍几个哥们过去吗,咱们AA制。”

    “没问题,咱们18:00左右十八号楼下见,咱们一起去鱼香村。”

    “好的,一会儿见,拜拜。”

    “拜拜。”

    一听要带他们去吃饭,一个个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刷牙、洗脸、刮胡子,好像相亲似的。

    “好了吗,你们三个棍儿。”我梳着头。

    “好了,就等你发号施令了。”老四捋一捋自己的衣领。

    “老二,去隔壁叫一下老五。”我说着。

    “老五去参加老乡会了。”老三补充说。

    “算了,下次再叫上他,咱们走吧。”我说着。

    十月的校园渐转凉意,路灯已经竞相登场,照亮斑驳的柏油路,把我们几个的影子拉得长而细,好比美国大片里的巨人一样。

    “子浩,让你们久等了。这是你同学,个个是帅哥,不打算介绍一下。”娇娇向我这边走来。

    “哪敢得罪你老人家。这是我们宿舍的老二——司徒明月,人称动手科学家;这是老三——方笃正,人称长臂猿杜兰特2号;这是老四——范文杰,人称手机专家。”我做出介绍的动作。

    “你们班不是有五朵金花吗,另一朵花呢,被你们蹂躏了。”娇娇用粉嫩地拳头捶打我坚硬的胸肌。

    “你们一个个身怀绝技,江湖高手,得罪不起。那你是老几呢?”小方打趣道。

    “他是我们老大,年龄最大,故成老大,也是我们专业的一朵奇葩。”他们四个向我这里指着,动作无比的滑稽。

    “早有耳闻,他高中时就是一朵奇葩,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要不是高考发高烧,人家早就去北大,也不至于今天被流放到大西北。”斌哥扶着眼睛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都是伤痛,就让时间去抚摸吧。对了,差点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我手伸向她们几个,“这是女神级别人物——李诗韵;这是海拔最高美女——许娇;这是萝莉美女——方小璐;这是游戏天才——古成斌,人称斌哥。”

    相互认识后,我们一路嘻嘻哈哈,博得路人众多眼球。

    “老板,点菜。”娇娇说。

    “好嘞,这是菜单,请问吃点什么呢?”老板递来一本设计别致的菜单,看得让人食欲大涨。

    “老板,你这里都有有什么特色,推荐一下。”我说。

    “酸菜鱼,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还有辣子鸡和香酥鸡,都是吃了还想吃。”老板自信地说。

    “好,那就来一份酸菜鱼,一份香酥鸡,一份啤酒鸭,一份毛血旺猪肚,……。”娇娇刷刷地点起菜。

    “好嘞,这就马上准备,稍等片刻,既可开饭。”

    “这老板,挺幽默的。”斌哥又扶着眼睛说道。

    “来,各位美女帅哥,先喝一杯水。”我把倒好的水送到每个人面前。

    “挺像的嘛,你就是服务员的命,背着古诗词,端着碟子,唱着歌。”老二嘴欠似的。

    全场爆笑,纷纷竖起大拇指。

    菜上来了,菜色齐全,荤素搭配,看着直咽口水。

    “老板,给我们来8个米饭。”诗韵喊着。

    “开动,兄弟姐妹们,冲呀,别留下活口,留下活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小方站起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

    酒足饭饱之后,不知哪个冒出:“老大,作诗一首。”其他人也附和着。

    看来不作还真对不起诗词小王子的称号了。“作诗嘛,小菜一碟了,你们可听好咯。”我背靠着椅背,一副葛优躺的样子,嘴里挑着牙签。

    筷子齐入盘中肉,

    肉入金口去无踪。

    神清气爽兴致高,

    吟诗作对长相伴。

    “好棒,才子出手,寸草不生。”大家纷纷鼓掌。

    前台的老板都向我竖起大拇指。

    “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叫世界之最?”我提议着。

    “好耶,那就请您这大百科全书来出题吧?”娇娇着我说。

    “没问题,顺时针来,娇娇你先答。”我比划着。

    “等等,奖罚怎么定?”老二喊停。

    “答对者,我罚半杯,答错者,自罚一杯。”我说着。

    “半杯,还是男人不?”老三和斌哥强烈反对。

    “好好好,一杯就一杯,今晚我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世界最高的山峰是多少米?”

    “珠穆朗玛峰,8848米,这杯酒你喝定了。”娇娇骄傲地说。

    “恭喜你答错了。由于温室效应,全球气候变暖,珠穆朗玛峰已由原来的8848.44降到8844.48,不信自己百度验证一下。”我笑道。

    “厉害了,与时俱进,愿赌服输,先干为敬。”娇娇拿起酒杯。

    “到你了,诗韵,看你历史那么厉害,就出一道历史题给你。”

    “谢谢老大高抬贵手。”

    “请问中国第一次观察到哈雷彗星在什么时期?”

    “哥,你赢了。“诗韵拿起酒杯,直接干了。

    全场又是爆笑。

    我眼睛转到小方身上,吓得她做出蜷缩的动作。

    “大哥,嘴下留人,别为难你妹妹。“小方噘着嘴说。

    “请问,世界上最大的广场是什么广场?“

    “天安门广场。“

    “恭喜你答对了。“

    “耶!我蒙对了。“小方和诗韵、娇娇击掌庆祝。

    “天安门广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前后左右一米,能站50万人。“

    ……

    晕头转向地走出了鱼香村,我手搭着娇娇的肩回学校了。

    国庆假期就这样在时间的空隙里悄悄地溜走了,又回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我们屋遭贼了。“老四大喊着。

    “怎么了,东西被偷了。“我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的衣柜里全被翻了一遍,现在乱成一团,一点不比太平洋上的垃圾。“老三惊恐地说。

    “有没有丢东西?“我问。

    “这倒没有。”

    “那就奇怪了,难道闹鬼了。”老二说。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显得阴森起来,吓得老三拿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第二天早晨,我打开柜子。

    “不好,我的柜子也被翻了。”我大喊着。

    连续两天宿舍都遭到这样的事情,想想都有点后怕。

    今天由于连续上五节课,一节课500分钟,早上九点上到晚上九点,真的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尤其是古代文学,笔记抄到手抽筋。

    刷牙,泡脚,洗脸,我们就早早地上床了。

    “咔”的一声,床有动静了。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黑影在阳台走来走去,手里还拿一个尖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