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师傅梁言
之后三天，生活工作有序进行。
裴敬和辅警李文方继续熟悉辖区。
除了把金运街那家安装针孔摄像头，偷拍情侣视频并进行威胁敲诈的宾馆给捣毁了外，并无其他事发生。
哦~裴敬立功的奖励也下来了。
整整35000块，比预想中的多出不少。
至于集体三等功的荣誉奖牌和个人二等功的证书和奖章，那要等市局举行荣誉授予仪式时，才能领取。
转正申请也批了下来，基础福利待遇提升到了每月5500元。
同时市局领导，与奖励的4辆新警车，一齐来了万家派出所。
简单讲了几句鼓舞及表扬的话，还问裴敬愿不愿意调到市局。
所长周大民：……人麻了。
之后，还问了给裴敬安排的师傅是谁？
一般情况下，实习期结束转正后，师傅就退出舞台，搭档取而代之。
但，裴敬毕竟也没上几天班，仍按原计划跟师傅。
市局领导一听是梁言，立马赞赏的看向周大民，点点头，道：“你呀，遇见好苗子，真是一秒不耽误，赶紧培养成接班人。”
周大民笑呵呵承认。
只有裴敬一头雾水。
接班人？？？
他还想仔细问问，直接被周大民赶走了。
有了钱，裴敬把20000块，转给“母上大人”。
亲妈没客气，直接收了，并表示：
【母上大人：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用。】
裴敬：……
租房，也搞定了。
不是那间阻止了凶杀的loft商住两用房。
而是名为瑾家小区，60平米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房租2000，毕竟是小富婆云乔名下房产之一，很优惠。
……
今天，是8月12号，星期五。
一大早，裴敬就陷入一股莫名的兴奋激动之中。
因为，今天师傅梁言从外省回来。
期待已久。
就连出外勤熟悉辖区，心思都安定不下来。
大概10点半，范志康给他发微信，说人回来了。
自从知道，是梁言带裴敬，范志康就歇了当师傅的心思，只是有时候看裴敬会很可惜很酸溜溜的。
一直熬到11点，感觉差不多了，裴敬立刻回到所里。
此时，办公区人不多。
问了乔晚，才知道，人在所长办公室。
赶忙过去。
“咚咚咚。”
“进来。”
裴敬推门进所长办公室。
周大民一张脸笑的花般灿烂，对旁边坐着的一位，笑着道：“你瞧，我就猜这小子知道消息得赶紧来。”
“愣着干什么？还要我介绍吗？”
周大民朝裴敬挤了挤眼，裴敬立刻明白过来，立正敬礼，字正腔圆道：
“师傅好，警员裴敬，向您报道。”
梁言转过脸来。
裴敬看见正脸后的第一印象，是瘦！
身体、脸、手臂……都很瘦削，和张贴墙上的表彰证件照完全不一样。
瘦了，皮肤黑了，也老了很多，黑发里夹杂了显眼的白，脸上皱纹很深……像是劳累过度，又像遭逢过什么大难似的，很难说清。
裴敬暗想：“师傅好像还不到五十吧，怎么……”
其次，不苟言笑，很有正派感。
像是领导一样，凛凛有威。
一双眼，神光迥然，上下打量人时，那压力令裴敬感觉头皮发麻，身体猛地紧绷。
梁言一直没说话，手指捏着根没点燃的烟，指腹轻轻摩擦。
盯着裴敬看了好一会儿。
气氛有点僵。
最后，还是周大民开口：“怎么样？”
梁言声音粗哑：“我又没火眼金睛，能看出啥花？”
说完，烟叼嘴里，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叭”燃起小火舌，刚想点燃，想起什么似的又熄灭掉。
周大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抽，就你这身体毛病比我还多，赶紧给我个话，收不收？”
梁言“噌”的站起，“烟都抽不痛快，就不爱来你这。”
说完，人走了，走了……
裴敬一脸懵逼。
周大民一副气坏了，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看向裴敬：“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你师傅去。”
裴敬赶忙跟出去。
梁言腿脚极快，人已经到了院子里，点燃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裴敬赶忙凑过去，“师傅……”
梁言瞥了他一眼，继续抽。
“师傅，我……”
“去去去！”梁言不耐，“离我远点，年纪轻轻，咋那么爱抽二手烟呢。”
裴敬：“……”
乖乖离远点。
就一旁看着。
梁言烟瘾是真大，连抽三根，冲裴敬招了个手，然后往食堂去。
裴敬麻利跟上。
“师傅，我帮您打饭……”
尽量表现殷勤……
“去去去！”梁言又横了裴敬一眼：“我像需要人照顾的嘛，自己打自己的。”
梁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裴敬懵逼，又没有办法。
打了饭，梁言和裴敬坐一张桌上，没人说话，各自闷头吃饭。
裴敬心里，真是百转千回。
他期待梁言当自己师傅太久了，没想到直接冷遇。
而且，看着还不爱收自己。
一顿饭，裴敬吃的没什么味道。
梁言加了两碗饭，两道菜，吃的干干净净，碗和洗过似的。
“怎么？很郁闷？”
粗哑声音问道。
裴敬胡思乱想中，吓了一跳，赶忙道：“没有。”
梁言又道：“随便带个新人没什么问题，又不是没带过，但你不一样……”
裴敬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天市局领导和所长周大民提到的“接班人”。
“嗯……”梁言把碗筷摆放整齐，道：“随便带个新人算不得什么师傅徒弟的，老周是要我培养你当接班人……那是真师傅徒弟，吃饭本事都教给你。”
裴敬有点明白了。
确实，带新人很正常。
一年下来，师傅徒弟关系有深有浅。
深的，那就经常联系，互相想着对方。
浅的，可能工作调动后，就再也不联系了。
梁言提到的“接班人”，那确实不一样。
那种师傅徒弟，以前都是亲如父子，一边负责教养，一边负责赡养。
“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梁言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裴敬犹豫着道：“警察？”
“是警察，但我主要负责的是刑事犯罪案件。”
裴敬眼都瞪圆了。
“刑侦？凶杀案一类？”
“没错，”梁言很认真道，“看来老周没和你说过，接触最棘手的案件，直面那些血腥、惨不忍睹的现场，直面穷凶极恶、令人发指的罪犯……想当我徒弟没那么简单……”
裴敬和辅警李文方继续熟悉辖区。
除了把金运街那家安装针孔摄像头，偷拍情侣视频并进行威胁敲诈的宾馆给捣毁了外，并无其他事发生。
哦~裴敬立功的奖励也下来了。
整整35000块，比预想中的多出不少。
至于集体三等功的荣誉奖牌和个人二等功的证书和奖章，那要等市局举行荣誉授予仪式时，才能领取。
转正申请也批了下来，基础福利待遇提升到了每月5500元。
同时市局领导，与奖励的4辆新警车，一齐来了万家派出所。
简单讲了几句鼓舞及表扬的话，还问裴敬愿不愿意调到市局。
所长周大民：……人麻了。
之后，还问了给裴敬安排的师傅是谁？
一般情况下，实习期结束转正后，师傅就退出舞台，搭档取而代之。
但，裴敬毕竟也没上几天班，仍按原计划跟师傅。
市局领导一听是梁言，立马赞赏的看向周大民，点点头，道：“你呀，遇见好苗子，真是一秒不耽误，赶紧培养成接班人。”
周大民笑呵呵承认。
只有裴敬一头雾水。
接班人？？？
他还想仔细问问，直接被周大民赶走了。
有了钱，裴敬把20000块，转给“母上大人”。
亲妈没客气，直接收了，并表示：
【母上大人：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用。】
裴敬：……
租房，也搞定了。
不是那间阻止了凶杀的loft商住两用房。
而是名为瑾家小区，60平米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房租2000，毕竟是小富婆云乔名下房产之一，很优惠。
……
今天，是8月12号，星期五。
一大早，裴敬就陷入一股莫名的兴奋激动之中。
因为，今天师傅梁言从外省回来。
期待已久。
就连出外勤熟悉辖区，心思都安定不下来。
大概10点半，范志康给他发微信，说人回来了。
自从知道，是梁言带裴敬，范志康就歇了当师傅的心思，只是有时候看裴敬会很可惜很酸溜溜的。
一直熬到11点，感觉差不多了，裴敬立刻回到所里。
此时，办公区人不多。
问了乔晚，才知道，人在所长办公室。
赶忙过去。
“咚咚咚。”
“进来。”
裴敬推门进所长办公室。
周大民一张脸笑的花般灿烂，对旁边坐着的一位，笑着道：“你瞧，我就猜这小子知道消息得赶紧来。”
“愣着干什么？还要我介绍吗？”
周大民朝裴敬挤了挤眼，裴敬立刻明白过来，立正敬礼，字正腔圆道：
“师傅好，警员裴敬，向您报道。”
梁言转过脸来。
裴敬看见正脸后的第一印象，是瘦！
身体、脸、手臂……都很瘦削，和张贴墙上的表彰证件照完全不一样。
瘦了，皮肤黑了，也老了很多，黑发里夹杂了显眼的白，脸上皱纹很深……像是劳累过度，又像遭逢过什么大难似的，很难说清。
裴敬暗想：“师傅好像还不到五十吧，怎么……”
其次，不苟言笑，很有正派感。
像是领导一样，凛凛有威。
一双眼，神光迥然，上下打量人时，那压力令裴敬感觉头皮发麻，身体猛地紧绷。
梁言一直没说话，手指捏着根没点燃的烟，指腹轻轻摩擦。
盯着裴敬看了好一会儿。
气氛有点僵。
最后，还是周大民开口：“怎么样？”
梁言声音粗哑：“我又没火眼金睛，能看出啥花？”
说完，烟叼嘴里，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叭”燃起小火舌，刚想点燃，想起什么似的又熄灭掉。
周大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抽，就你这身体毛病比我还多，赶紧给我个话，收不收？”
梁言“噌”的站起，“烟都抽不痛快，就不爱来你这。”
说完，人走了，走了……
裴敬一脸懵逼。
周大民一副气坏了，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看向裴敬：“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你师傅去。”
裴敬赶忙跟出去。
梁言腿脚极快，人已经到了院子里，点燃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裴敬赶忙凑过去，“师傅……”
梁言瞥了他一眼，继续抽。
“师傅，我……”
“去去去！”梁言不耐，“离我远点，年纪轻轻，咋那么爱抽二手烟呢。”
裴敬：“……”
乖乖离远点。
就一旁看着。
梁言烟瘾是真大，连抽三根，冲裴敬招了个手，然后往食堂去。
裴敬麻利跟上。
“师傅，我帮您打饭……”
尽量表现殷勤……
“去去去！”梁言又横了裴敬一眼：“我像需要人照顾的嘛，自己打自己的。”
梁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裴敬懵逼，又没有办法。
打了饭，梁言和裴敬坐一张桌上，没人说话，各自闷头吃饭。
裴敬心里，真是百转千回。
他期待梁言当自己师傅太久了，没想到直接冷遇。
而且，看着还不爱收自己。
一顿饭，裴敬吃的没什么味道。
梁言加了两碗饭，两道菜，吃的干干净净，碗和洗过似的。
“怎么？很郁闷？”
粗哑声音问道。
裴敬胡思乱想中，吓了一跳，赶忙道：“没有。”
梁言又道：“随便带个新人没什么问题，又不是没带过，但你不一样……”
裴敬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天市局领导和所长周大民提到的“接班人”。
“嗯……”梁言把碗筷摆放整齐，道：“随便带个新人算不得什么师傅徒弟的，老周是要我培养你当接班人……那是真师傅徒弟，吃饭本事都教给你。”
裴敬有点明白了。
确实，带新人很正常。
一年下来，师傅徒弟关系有深有浅。
深的，那就经常联系，互相想着对方。
浅的，可能工作调动后，就再也不联系了。
梁言提到的“接班人”，那确实不一样。
那种师傅徒弟，以前都是亲如父子，一边负责教养，一边负责赡养。
“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梁言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裴敬犹豫着道：“警察？”
“是警察，但我主要负责的是刑事犯罪案件。”
裴敬眼都瞪圆了。
“刑侦？凶杀案一类？”
“没错，”梁言很认真道，“看来老周没和你说过，接触最棘手的案件，直面那些血腥、惨不忍睹的现场，直面穷凶极恶、令人发指的罪犯……想当我徒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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