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到宗门，恰逢盛事
现在的修真之人都这么无耻的吗？
赵前看着抱着秦朔大腿哭得涕泗横流的黄二鼠，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滚滚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秦朔不胜其扰，眼见这人毫无骨气尊严，不由得一脚踹出，实在是没了杀人的想法。
“前辈！爸爸！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有事来龙尾坊市尽管找我黄二鼠，在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黄二鼠翻身爬起，躬着腰，嬉皮笑脸的倒退着走了。
秦禾雪直到黄二鼠退出自己视线范围内，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这，这人，真是……无耻啊！”
秦朔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他一个锻体前期，也就刚刚踏上修真之路，又没宗门靠着，无资源无门道，兴许连常识都不懂。比普通人强不了太多，自然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行了，打扫一下周围，再休息一下就回宗门吧。”
——————
寂磷大陆以南，绵延万里的群山当中，仙气袅袅，日露蒸腾。一眼看不到尽头。
“铛～”
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惊起鸟兽无数。
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山峰林立，环绕着一座高耸巍峨的大殿，其上仙气蒸腾，霞染云绕，周围三座最大的山峰，分居左右和上，从左到右，依次写着三个刀刻斧劈的三个字：
“三”
“生”
“门”
殿前一大片广场，整齐有序的站着数百人，皆束发雪衣，林林而立。
两侧摆着十二香鼎，烟气蒸腾，恍若仙境。不时有一二仙鹤飞过，载着一两个人，落入广场前的云台。
“师兄，我们就偷溜出去一趟，门里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吗？”
刚回宗门还没来得及拜见师傅的二人，直接就被执法弟子带入了前殿广场。秦禾雪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死定了三个大字。
“多想，我们又不是第一个从门中溜出去的人，对于此事师门长辈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专门针对我们。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快看，掌教真人都来了。”
秦朔忍住神识的阵阵疼痛，面上不显，指着台上一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说道。
“可我这老虎咋办？”秦禾雪袖子里探出个老虎脑袋，正是赵前。
“你还是先揣着吧。”秦朔谈起这只老虎就直嘬牙花子，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去把这个老虎给卖了。
“肃静。”
云台两旁的执法弟子沉声开口。
当即悄无人声，落针可闻。
“诸位同门，此次召集大家，是有要事告知。”
掌教盘坐于云台，环视一周后说道。
“诸位应当知道，自数百年前的一战后，我们门派与长生门就积怨已久，相争至今。半月前，我门中长老与长生门长老于寒狭坳处狭路相逢大打出手，震动之下，竟开启了一个秘境。”
“秘境？竟然真有这东西？”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是什么？”
“真的假的，秘境里面都有什么？”
台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就连秦禾雪和秦朔也对视一眼，眼中异彩连连。
“自荒古破碎，大陆分裂，我们寂磷大陆作为碎下的最偏僻的一角，就此断了修仙的传承，最初的近万年来，无数凡人，从落地到死去，只闻有仙未曾见仙，妖兽肆虐，邪魔横行，众生苦不堪言。”
“而如今的修炼层次，除了锻体以外，溢气，纳灵，合魂，登神四个阶级，皆是先贤前辈自创而来。是他们不惜性命的研究，方才发现了灵根蕴神台，而其上立神印，”
“而后在无数人飞蛾扑火的尝试下，完善成了如今我们修炼的，以神印照应的物种纳入体为核的修炼体系，基于此修炼体系，才使我们后来人免于日复一日的等死，有了更近一步的可能。”
“然而，此修行功法到了登神后再无人有寸进，你们可知为何？”
只见掌教话题一转，竟不谈秘境，讲起修炼的事来。
而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竟是初次听闻此等密辛。
只有一旁的长老们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早已了熟于心。
“只因物力皆有穷尽。灵兽灵植为何修炼到最后皆会化为人形？很简单，只有人形，才能顺应大道，容纳法则，而我们纳外物修炼，本就是落于下乘，灵物尚知化人修炼，我们却失去传承以兽修炼，何其可悲！”
掌教真人立身而起，话语间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如今！我们的机会来了！自大陆破碎以来，这还是第一个显露人间的秘境，内里定然含有上古传承，更而甚者，或许还有回到我们先祖所在大陆的办法。”
掌教立身而起，环视一周，震声道：
“我在此宣布！我们门派暂与长生门议和，半月后共探秘境，因秘境封印太久，灵气不足以承受合魂以上的威压。故此，所有合魂以下，锻体以上的弟子，半月之后，皆入秘境。”
说到最后，掌教悠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响彻众人心底。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我辈中人，当百死无悔。”
“恭送掌教真人。”
众人双手抱拳，长身而下，心头种种复杂滋味，竟无法一言道出。
————
“师傅！我也想去秘境！”
一旁侧峰顶上，一座以碧石砌成的宫殿里面，传出一个女子古灵精怪讨好撒娇的声音。
“胡闹，你未到溢气，去什么去！”
殿内一位中年道人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身后一只鸢尾雀适时清鸣一声，像在附和。
“秦朔师兄都要去，我也要去！半个月的时间我早就突破到溢气了！”秦禾雪才不害怕，又把袖子中的小老虎一把推出，
“师傅您看，我还有一只三阶的小老虎傍身。等我到了溢气，您再帮我契一只金尾猴，给我一些秘宝符箓，我比他们也差不了哪儿去。”
青鸢道人闻言一怔，细细观察向赵前，直把赵前看得尾毛直竖，又把赵前提到近前捏了一番骨头，气的赵前在心里问候了他八百遍，方才沉吟出声：
“这老虎……你从何得来？”
“捡的呀，我跟师兄在潜龙山脉外面捡的。”秦禾雪乐滋滋的出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
“对了师傅，我出去这一趟灵石都花光了。好师傅，您再给我一些吧。”
“我还给你灵石，潜龙山脉你都敢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但凡运气差点，你就见不到师傅了！”
青鸢道人一阵吹胡子瞪眼，作势欲打。
“我们没进去里面，我就是陪师兄去找找蛇类灵兽，您又不是不知道，师兄的那个师傅是个不着调的，收完师兄他就去云游了，师兄都溢气中期了还没契兽呢。”
秦禾雪护住脑袋，赶紧辩解。
“哎哟！”
“不许编排长辈！”
秦禾雪哭丧着脸，脑袋上还是挨了一下。
青鸢道人收回手，又看了看赵前，略一思索，点头道：
“行吧，既是如此，明天你让你秦师兄过来，我园子里还有一尾寒光蛇，虽只是二阶低品，但它善于隐匿，又有寒毒。也勉强够他在秘境中自保了，这只老虎倒也有蛇类血脉，但契合度相当低，不做考虑。”
“至于你，半月内若是到不了溢气，此事就不要再提了，连契兽都没有，你去了就是给人家送菜。”
青鸢道人一瞪眼，袖袍一挥，就把秦禾雪送出了殿外，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枚小小的戒指。
刚被送出殿外，大门就在秦禾雪眼前吱呀一声的关上，秦禾雪一扭身一叉腰，正要出口说些什么，一下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枚戒指，当即眉开眼笑：
“嘿嘿，我就知道师傅最疼我了，就是嘴硬心软。这次这么大手笔还给个储物戒，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秦禾雪拿起戒指，一边清点着，也不知都有些什么，笑的见牙不见眼。当即也不闹了，喜滋滋的扭头就走，还诚心诚意的大声喊了一句：
“谢谢师傅！”
“雪儿这丫头，没个正形，也不知道去秘境里要怎么活下来，真以为那是什么人间仙境，到时在里面各种杀人夺宝阴谋诡计样样俱全，我真是……放心不下啊。”
青鸢道人脸上愁云遍布，哪里还是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是个为后辈操心的老人罢了。
“她入门中时，才一个豆芽菜那么高，如今也要出去闯荡了。也好，也该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遇上这数万年未见的秘境开启，哎。”
殿内安静半响，青鸢道人又回身看向鸢尾雀，开口问道，
“鸢尾，那只老虎，你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鸢尾雀略一摇头，口吐人言道：
“那虎斑纹内敛，额生独角，眼露神光，应是出现了血脉返祖，有些许异常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一点我看不太透，它的眉心神堂，似乎有……三重影子。不过我并未因此察觉到不安。”
“既然你的本命天赋都没有预警，就先把它留在雪儿身边吧，三阶的灵兽，对于雪儿来说，也算是一大助力。”
青鸢道人沉吟半天，又道：
“你休息吧，我得想个制衡它的法子。”
鸢尾雀盘亘一圈，落入青鸢道人眉心内里，消失不见了。
赵前看着抱着秦朔大腿哭得涕泗横流的黄二鼠，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滚滚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秦朔不胜其扰，眼见这人毫无骨气尊严，不由得一脚踹出，实在是没了杀人的想法。
“前辈！爸爸！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有事来龙尾坊市尽管找我黄二鼠，在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黄二鼠翻身爬起，躬着腰，嬉皮笑脸的倒退着走了。
秦禾雪直到黄二鼠退出自己视线范围内，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这，这人，真是……无耻啊！”
秦朔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他一个锻体前期，也就刚刚踏上修真之路，又没宗门靠着，无资源无门道，兴许连常识都不懂。比普通人强不了太多，自然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行了，打扫一下周围，再休息一下就回宗门吧。”
——————
寂磷大陆以南，绵延万里的群山当中，仙气袅袅，日露蒸腾。一眼看不到尽头。
“铛～”
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惊起鸟兽无数。
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山峰林立，环绕着一座高耸巍峨的大殿，其上仙气蒸腾，霞染云绕，周围三座最大的山峰，分居左右和上，从左到右，依次写着三个刀刻斧劈的三个字：
“三”
“生”
“门”
殿前一大片广场，整齐有序的站着数百人，皆束发雪衣，林林而立。
两侧摆着十二香鼎，烟气蒸腾，恍若仙境。不时有一二仙鹤飞过，载着一两个人，落入广场前的云台。
“师兄，我们就偷溜出去一趟，门里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吗？”
刚回宗门还没来得及拜见师傅的二人，直接就被执法弟子带入了前殿广场。秦禾雪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死定了三个大字。
“多想，我们又不是第一个从门中溜出去的人，对于此事师门长辈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专门针对我们。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快看，掌教真人都来了。”
秦朔忍住神识的阵阵疼痛，面上不显，指着台上一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说道。
“可我这老虎咋办？”秦禾雪袖子里探出个老虎脑袋，正是赵前。
“你还是先揣着吧。”秦朔谈起这只老虎就直嘬牙花子，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去把这个老虎给卖了。
“肃静。”
云台两旁的执法弟子沉声开口。
当即悄无人声，落针可闻。
“诸位同门，此次召集大家，是有要事告知。”
掌教盘坐于云台，环视一周后说道。
“诸位应当知道，自数百年前的一战后，我们门派与长生门就积怨已久，相争至今。半月前，我门中长老与长生门长老于寒狭坳处狭路相逢大打出手，震动之下，竟开启了一个秘境。”
“秘境？竟然真有这东西？”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是什么？”
“真的假的，秘境里面都有什么？”
台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就连秦禾雪和秦朔也对视一眼，眼中异彩连连。
“自荒古破碎，大陆分裂，我们寂磷大陆作为碎下的最偏僻的一角，就此断了修仙的传承，最初的近万年来，无数凡人，从落地到死去，只闻有仙未曾见仙，妖兽肆虐，邪魔横行，众生苦不堪言。”
“而如今的修炼层次，除了锻体以外，溢气，纳灵，合魂，登神四个阶级，皆是先贤前辈自创而来。是他们不惜性命的研究，方才发现了灵根蕴神台，而其上立神印，”
“而后在无数人飞蛾扑火的尝试下，完善成了如今我们修炼的，以神印照应的物种纳入体为核的修炼体系，基于此修炼体系，才使我们后来人免于日复一日的等死，有了更近一步的可能。”
“然而，此修行功法到了登神后再无人有寸进，你们可知为何？”
只见掌教话题一转，竟不谈秘境，讲起修炼的事来。
而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竟是初次听闻此等密辛。
只有一旁的长老们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早已了熟于心。
“只因物力皆有穷尽。灵兽灵植为何修炼到最后皆会化为人形？很简单，只有人形，才能顺应大道，容纳法则，而我们纳外物修炼，本就是落于下乘，灵物尚知化人修炼，我们却失去传承以兽修炼，何其可悲！”
掌教真人立身而起，话语间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如今！我们的机会来了！自大陆破碎以来，这还是第一个显露人间的秘境，内里定然含有上古传承，更而甚者，或许还有回到我们先祖所在大陆的办法。”
掌教立身而起，环视一周，震声道：
“我在此宣布！我们门派暂与长生门议和，半月后共探秘境，因秘境封印太久，灵气不足以承受合魂以上的威压。故此，所有合魂以下，锻体以上的弟子，半月之后，皆入秘境。”
说到最后，掌教悠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响彻众人心底。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我辈中人，当百死无悔。”
“恭送掌教真人。”
众人双手抱拳，长身而下，心头种种复杂滋味，竟无法一言道出。
————
“师傅！我也想去秘境！”
一旁侧峰顶上，一座以碧石砌成的宫殿里面，传出一个女子古灵精怪讨好撒娇的声音。
“胡闹，你未到溢气，去什么去！”
殿内一位中年道人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身后一只鸢尾雀适时清鸣一声，像在附和。
“秦朔师兄都要去，我也要去！半个月的时间我早就突破到溢气了！”秦禾雪才不害怕，又把袖子中的小老虎一把推出，
“师傅您看，我还有一只三阶的小老虎傍身。等我到了溢气，您再帮我契一只金尾猴，给我一些秘宝符箓，我比他们也差不了哪儿去。”
青鸢道人闻言一怔，细细观察向赵前，直把赵前看得尾毛直竖，又把赵前提到近前捏了一番骨头，气的赵前在心里问候了他八百遍，方才沉吟出声：
“这老虎……你从何得来？”
“捡的呀，我跟师兄在潜龙山脉外面捡的。”秦禾雪乐滋滋的出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
“对了师傅，我出去这一趟灵石都花光了。好师傅，您再给我一些吧。”
“我还给你灵石，潜龙山脉你都敢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但凡运气差点，你就见不到师傅了！”
青鸢道人一阵吹胡子瞪眼，作势欲打。
“我们没进去里面，我就是陪师兄去找找蛇类灵兽，您又不是不知道，师兄的那个师傅是个不着调的，收完师兄他就去云游了，师兄都溢气中期了还没契兽呢。”
秦禾雪护住脑袋，赶紧辩解。
“哎哟！”
“不许编排长辈！”
秦禾雪哭丧着脸，脑袋上还是挨了一下。
青鸢道人收回手，又看了看赵前，略一思索，点头道：
“行吧，既是如此，明天你让你秦师兄过来，我园子里还有一尾寒光蛇，虽只是二阶低品，但它善于隐匿，又有寒毒。也勉强够他在秘境中自保了，这只老虎倒也有蛇类血脉，但契合度相当低，不做考虑。”
“至于你，半月内若是到不了溢气，此事就不要再提了，连契兽都没有，你去了就是给人家送菜。”
青鸢道人一瞪眼，袖袍一挥，就把秦禾雪送出了殿外，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枚小小的戒指。
刚被送出殿外，大门就在秦禾雪眼前吱呀一声的关上，秦禾雪一扭身一叉腰，正要出口说些什么，一下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枚戒指，当即眉开眼笑：
“嘿嘿，我就知道师傅最疼我了，就是嘴硬心软。这次这么大手笔还给个储物戒，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秦禾雪拿起戒指，一边清点着，也不知都有些什么，笑的见牙不见眼。当即也不闹了，喜滋滋的扭头就走，还诚心诚意的大声喊了一句：
“谢谢师傅！”
“雪儿这丫头，没个正形，也不知道去秘境里要怎么活下来，真以为那是什么人间仙境，到时在里面各种杀人夺宝阴谋诡计样样俱全，我真是……放心不下啊。”
青鸢道人脸上愁云遍布，哪里还是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是个为后辈操心的老人罢了。
“她入门中时，才一个豆芽菜那么高，如今也要出去闯荡了。也好，也该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遇上这数万年未见的秘境开启，哎。”
殿内安静半响，青鸢道人又回身看向鸢尾雀，开口问道，
“鸢尾，那只老虎，你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鸢尾雀略一摇头，口吐人言道：
“那虎斑纹内敛，额生独角，眼露神光，应是出现了血脉返祖，有些许异常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一点我看不太透，它的眉心神堂，似乎有……三重影子。不过我并未因此察觉到不安。”
“既然你的本命天赋都没有预警，就先把它留在雪儿身边吧，三阶的灵兽，对于雪儿来说，也算是一大助力。”
青鸢道人沉吟半天，又道：
“你休息吧，我得想个制衡它的法子。”
鸢尾雀盘亘一圈，落入青鸢道人眉心内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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