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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混战,人格洛白再次出现

    仅仅停了片刻的雨,又忽然下了起来。

    陆修屿本来是单膝跪在地上,但是另一只腿也挨了重重地一击,继而变成双膝跪地。

    浑浊的大雨中,他跪立着身子,一动不动,像是水泥浇筑的雕塑,棍子砸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到都不由的胆寒。

    他却连眼皮都没眨。

    “顾简,在哪里”他丢掉手里的断木,挺立着上身,铁棒砸到他肩上又立马弹开,他闷哼了一身,沉下去头。

    王福贵掩着面不忍心看这么残忍的一幕:“洛二爷,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想着别人呢?”

    他装模作样地摇头:“啧啧,没想到二爷竟然也是一个痴情的主。”

    风把雨斜斜地吹下来,王福贵往伞里躲了躲。

    陆修屿猛然抬起头,额前的碎发甩起一排细密的雨珠,眼神比之前更冷峭几分。

    “王福贵,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儿?”

    他徒手接下从上而下的铁棒,然后用力一拽,夺过来,撑着地面站起身。浑身的伤痛似乎全都烟消云散。

    他一走,就有汩汩的血液从大腿流下,但瞬间又被雨水冲淡。

    所有人都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住。

    一个浑身都是伤,骨头都不知道被砸断多少根的人,此刻却像没有痛觉一般,行走自若。

    “洛白,你干什么?”王福贵感觉到他眼里的杀气,不由得往后退一步。

    铁棒在他的掌心就像一根牙签一样轻巧,转了两圈,然后就直直地砸到王福贵身上,他慌忙用手中的伞一挡,然后伞面立马被砸的稀碎。

    王福贵的手被伞柄几乎震麻,他丢掉手里破烂的伞,像被踩着尾巴的狐狸一样往后躲。

    陆修屿勾着嘴角笑。

    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叫他洛白,因为他没有痛觉。

    “好久没出来了,正好用你们活动一下筋骨。”

    洛白转了转脖子,发出咔咔的关节响声,然后就像疯了一样埋进人群。

    他没有痛觉,所以他不怕挨打,甚至连躲都不躲,直直地接着棍棒而上,然后挥棒而下。

    不出片刻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脑袋被开了瓢的人,血水伴着雨水在地上流出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

    王福贵见他杀红了眼,当然不敢上前,早就夹着尾巴躲上了车。

    洛白拖着铁棒咚地一声砸到挡风玻璃上,一个洞赫然出现在王福贵面前。

    他扬手,直接把铁棒从洞里穿进去,抵在王福贵的肩膀上,把他按压在座椅上。

    “她在哪儿?”

    铁棒的下面是锥形的尖端,刺进他的肩膀,抵上他的锁骨,剧烈地疼痛让他不住地嚎叫。

    洛白满眼冷漠,又在手上用了力,直接压断他的骨头。

    “等一下!”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洛白这才收了手回头看。

    大雨之中,顾简的双手被铁链锁住,她的脸色很差,但是眼睛却漆黑如墨,黑白分明。

    两个人只不过是一秒钟的对视,顾简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洛白勾着嘴角笑,手腕一抬,硬生生把铁棒从王福贵的肉里拔了出来,然后手臂下垂,拖拉着铁棒摩擦着地上的青石板向她们靠近。

    陆伊撑着一柄雨伞,细长曼妙的身姿在雨里显得有些娇弱。

    顾简站在伞外,任由浑浊的雨水把她从上到下浇透。

    他站定:“阿墨,你来了。”

    他的膝盖已经磨破了皮,大腿被划破的布料露出一道深长的刀伤,额角更是伤的触目惊心,隐隐能看见白骨,肩膀凹下去一个小小的坑。

    他从头到脚都是伤。

    他跟陆修屿完全一样,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但又跟陆修屿不一样,因为陆修屿不会伤害亲近之人,而洛白心里,除了自己,没有真正亲近的人。

    顾简觉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颤抖。

    她抖了抖嘴唇,过了许久才用破碎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陆修屿。”

    他眉峰一沉,反驳她:“我可不是那个废物。阿墨,你怎么就一直记不住我呢?”

    他丢掉手里的武器,病态地用手指刮蹭他小臂上的伤口。皮肉被他掀开,血液被雨水冲淡,露出白森森的皮肉,触目惊心。

    他没有痛觉,所以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陆修屿对他的囚禁。

    顾简的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洛白”她清晰地叫他一声,“你别这样。”

    别这样伤害这具身体。

    他笑:“我不怕疼。”

    他是陆修屿身体里的那个没有痛觉的杀戮人格。

    被囚禁了很久,现在终于又有机会出来,他兴奋地恨不能屠尽所有。

    顾简的睫毛颤了颤,手指不由得蜷缩起来,“你不疼,但你沉睡之后会把所有痛苦都留给他。洛白,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自私。

    他确实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没有五感,他感觉不到疼,所以他一直都肆意妄为。

    他迟早要将陆修屿取而代之。

    可是阿墨好像哭了。

    “许墨,你就这么爱他吗?”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被这些有的没的情爱捆绑在一起,“阿墨,你别爱他,他不是好人。”

    “那你呢?你是好人吗?”

    顾简向前一步,抬起手按在他的胸口,被雨水打湿的衬衣贴在肌肉上,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顾简问他:“你虽然是一个人格,但你也有心,你感觉不到痛吗?”

    “感觉不到”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忽然觉得顾简按压的地方,有一瞬间锥刺的痛感。

    陌生又久远的感觉。

    “疯子。”顾简收回手,身上的铁链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脆响。

    陆伊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打断他们,但却不着痕迹地微微招手,身后的人立马将他们围住。

    “人已经找到了,顾小姐,跟我上船吧。”

    顾简站着没动。

    洛白冷眼看向她,穿的倒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一开口,就让他觉得讨厌。

    “你敢带走她试试?”

    他向前一步,冷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告诉她,他是会动手打女人的。

    陆伊很平静,手指拂过耳边的碎发,取下发夹,然后手指一转,发夹里伸出一根细长的长,落在洛白的脖颈。

    她懂得哪些穴位能死人,哪些只是让人暂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