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些链甲……
哈巴和霍桑点点头，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带路走在前面。
看样子，巨人的住宿环境并不好。所谓的住处，是一个用干草编制而成的巨大棚顶，只能遮遮雨而已。
哈巴和霍桑从棚子里拿了些嫩树枝，摆在梅、妮面前。
梅延情连忙摆摆手，“这么大的个子，就吃这个？”
“这很正常，”妮可道，“根据精灵记忆，在我们原来生活的世界里，很多身躯更加庞大的生物也是靠吃树叶获取能量的。肉食动物倒很少长得巨大。过于巨大的肉食动物对于环境是负担，自然的力量不允许这样的生物存在。”
“是吗？你这么一说，这片大陆上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肉食动物。”
哈巴看两人不吃嫩树枝，便自顾自嚼起来。树枝在他嘴里爆裂开来，散发出树液淡淡的清香。
巨人的大棚附近长满了高耸入云的树，这些树又高又直，往往只有一个主干，到顶端才有分支。
梅延情抬头看见分支上长着鲜红的果实，纵身一跃，摘了两颗下来。
妮可接过果子，用水裹着清洗一番，分一颗还给梅延情。
“嗯，甜中带酸，是我喜欢的味道。”
梅延情三下五除二吃完果子，蹲到地上搓了一抔土，放在手里看，凑在鼻子上闻。
“你在干什么？”妮可问道。
“我看看这里的土质适不适合种庄稼。”
“还在想隐居的事？你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啊。”
“既然把它当成备选方案了，就得搞明白它到底合不合理，即使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我也习惯于早做了解。”梅延情道。
“所以，合适吗？”
“合适。”梅延情起身，招呼两个巨人过来。
他从储物镯里把野谷拿出来，这是一种生命力顽强，容易生长的作物，但产量相较而言比较低，并且作为食物的口感也差。
再不好吃，也比树枝好吃吧，梅延情想。
他把野谷种进地里，告诉巨人何时要浇水施肥，合适除草翻土，四季农事不可耽误。
和巨人交流时，梅延情感到身上有淡淡的魔力波动——原来不是巨人能听懂他的话，而是魔力帮他架起了沟通的桥梁。
巨人从梅延情手里接过一堆野谷种子，高兴地嚎叫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梅延情和妮可已经在往山下走了。
“哈巴…”
“霍桑…”
他们告别。
没等两人回到织婆的洞穴，天就黑了下来。为了避免在山中迷路，他们决定就地歇息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妮可像往常那样自然醒来。望着天边那一片鱼肚白，她伸了个懒腰，撤去水帐篷，叫醒身边的梅延情。
“没找到好东西，失望吗？”下山的途中妮可问道。
“失望？为什么失望呢。那种事情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说，我教会巨人种地，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话说起来，人类真的很爱管闲事。”
“相当爱管，不过，这样很好。”
“当然，这救了一个水精灵的命。”妮可道。
梅延情笑了笑，像朋友那样挽着妮可的肩膀，说：“多么希望所有种族都可以和平相处啊！”
妮可的肩膀凉凉的，跟水一样，触碰着她的皮肤，梅延情感到内心一片平静。他们就这么挽着肩膀往半山腰走，直到重新回到织婆的洞穴。
“怎么样，你还在这里等我？”梅延情问。
“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妮可说。
梅延情露出吃惊的表情，“怎么突然…？”
妮可不解释，挥手念咒，在周身召唤出一道水屏障。
“走吧。”她说。
“你是真的很怕蜘蛛啊！”梅延情哑然失笑。
“少废话，走你的。”
尽管有水屏障的保护，梅延情还是感觉到妮可在轻微地颤抖。他怜爱又担忧地看了妮可一眼，把手伸进屏障里，握住她的手。
织婆并没有因为来的是两个人而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干净利落地把五十件闪烁着湛蓝色金属光芒的链甲递到梅延情手上。这两个浑身长着刚毛的灰色怪物，比许多光鲜亮丽的人要简单、守信。
她们咧着嘴露出四口骇人的尖牙，继续原本的工作。嘴里嚼动着吐出丝线，灵巧的双手不断编织……
“这……”妮可看了链甲一眼，“你用了那种特殊的金属？”
“嗯。普通的钢铁怕是难以抵挡血精灵的进攻。你们和兽人各分一半，给最精英，或最需要保护的人穿上。我敢保证，只要血精灵攻击的是穿着链甲的部位，他们就不会受伤——唯一的坏处是会听到难听的金属摩擦声。”梅延情玩笑道。
妮可想起梅延情自己的链甲只是普通金属制成的，而他却给精灵和兽人用了如此贵重的材料……
一时间，妮可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要知道，人类帝王的佩剑也不过是用这种材料铸成的，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你还有多少？”妮可哽咽道。
“什么？”
“这种金属。”
“哦，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灵钢。”梅延情道。
“还有多少？”
“没了啊，不然我怎么会只做五十件？”
“你这个傻子……”妮可再也忍不住哭腔，跑到梅延情身边拿拳头砸他。
梅延情抓住妮可的双手，“不至于吧你！”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件。”妮可质问道。
“我不需要啊，”梅延情辩解道，“不如把它们给更加需要的人，减少伤亡。”
“你本来不需要帮助我们的。”妮可哭道。
“当然需要，我有求于你们的大祭司呀。”
“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帮我们吗？”
“会啊。”
“为什么？”
“因为水精灵是善良的，血精灵是邪恶的，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
妮可说完，甩开梅延情，赌气般往山下跑去。
梅延情站在原地，无奈地笑笑：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些话……他收起灵钢链甲后，赶忙追着妮可的脚步跟上。
等他追上的时候，妮可已经整理好情绪，就像什么事情也发生过一样，只是眼眶周围还残留淡淡的泪痕。
“走吧，兽人部落？”她问道。
“嗯，对了，这些你拿着。”梅延情拿出二十五件灵钢链甲，“你自己必须穿上一件，答应我？”
“嗯。”妮可把链甲收进储物镯里。
……
兽人比梅延情想象中的更加干脆，他还没将要赠送灵钢链甲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把要和谁作战交代清楚，才说了一句“需要帮忙”，酋长便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后来梅延情将灵钢链甲送给兽人的时候，他们也毫不客气，接下便试穿起来。当他们发现这种链甲能够震开锋刃的时候，无不惊奇万分。
酋长问起这种链甲的价值时，梅延情也不回避，直言“价值连城”。
兽人部落倾巢而动，跟着梅、妮二人向西边迁移，几日以后到达目的地。
大祭司海伦·艾尼特森没有丝毫犹豫便将兽人们迎进了水精灵部落，这种爽利的信任被酋长看在眼里，成了两方结盟的关键与灵魂。
双方头领和梅延情简单地聊了几句客套话，便抓紧时间开始商讨作战计划。要知道，距离梅妮二人离开的那天已经有两个月了，血精灵正在逐步逼近。
“此次作战的指挥官是为我们找到盟友以及灵钢链甲的人类朋友——梅延情。在他作战斗部署之前，且由我为大家介绍一些和血精灵相关的情报。”海伦·艾尼特森道。
“血精灵是狡诈和嗜血的种族，是我们精灵中的异类和败类。他们发动杀戮完全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他们乐于看到鲜血喷溅的场面。
“因此，在和他们作战的时候。首先要注意的是尽量别让自己流血，一旦血精灵看到鲜血，他们便会更加兴奋，相对的，也将更加凶猛。这一点，梅延情提供的链甲起到了关键作用，大家一定要善加利用。
“其次，血精灵十分狡诈。如果发现正面进攻不起作用，他们便会用那邪恶的脑袋想出奇怪的花招，一定要多加防备！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血精灵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介意牺牲自己的生命达到目的。
“他们的武器大多是短匕、短剑这类轻便且锋利的武器——容我再次感谢梅延情，这些链甲当真是关键。
“兽人朋友们，千万不要因为血精灵矮小就轻视他们。他们速度很快，行动灵巧，是很危险的生物。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所有人！当你们遇到血精灵的首领布莱德时，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总指挥——我们这里只有他正面对上布莱德才有胜算！
“布莱德骨子里十分自傲，当他发现强者的时候，就会下令禁止其他血精灵插手，而打败布莱德就是打败血精灵的关键。他的武器是一对短匕，‘血腥匕首’，铸造时便用活血淬火，之后更是浸润了无数生物的鲜血。这把武器被游魂诅咒，因而阴冷，带有尸毒。大家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她指着梅延情说）。
“我在营地外布置了法阵，这个法阵的设计图是由妮可和她的人类朋友一起带回来的——依我看，对血精灵有着非常不错的阻挡效果。如果此次血精灵的进攻能被法阵抵挡下来，那么就可以避免一场血战。
“我的情报到底为止。”海伦回到水精灵的队伍里，把话语权交给梅延情。
看样子，巨人的住宿环境并不好。所谓的住处，是一个用干草编制而成的巨大棚顶，只能遮遮雨而已。
哈巴和霍桑从棚子里拿了些嫩树枝，摆在梅、妮面前。
梅延情连忙摆摆手，“这么大的个子，就吃这个？”
“这很正常，”妮可道，“根据精灵记忆，在我们原来生活的世界里，很多身躯更加庞大的生物也是靠吃树叶获取能量的。肉食动物倒很少长得巨大。过于巨大的肉食动物对于环境是负担，自然的力量不允许这样的生物存在。”
“是吗？你这么一说，这片大陆上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肉食动物。”
哈巴看两人不吃嫩树枝，便自顾自嚼起来。树枝在他嘴里爆裂开来，散发出树液淡淡的清香。
巨人的大棚附近长满了高耸入云的树，这些树又高又直，往往只有一个主干，到顶端才有分支。
梅延情抬头看见分支上长着鲜红的果实，纵身一跃，摘了两颗下来。
妮可接过果子，用水裹着清洗一番，分一颗还给梅延情。
“嗯，甜中带酸，是我喜欢的味道。”
梅延情三下五除二吃完果子，蹲到地上搓了一抔土，放在手里看，凑在鼻子上闻。
“你在干什么？”妮可问道。
“我看看这里的土质适不适合种庄稼。”
“还在想隐居的事？你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啊。”
“既然把它当成备选方案了，就得搞明白它到底合不合理，即使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我也习惯于早做了解。”梅延情道。
“所以，合适吗？”
“合适。”梅延情起身，招呼两个巨人过来。
他从储物镯里把野谷拿出来，这是一种生命力顽强，容易生长的作物，但产量相较而言比较低，并且作为食物的口感也差。
再不好吃，也比树枝好吃吧，梅延情想。
他把野谷种进地里，告诉巨人何时要浇水施肥，合适除草翻土，四季农事不可耽误。
和巨人交流时，梅延情感到身上有淡淡的魔力波动——原来不是巨人能听懂他的话，而是魔力帮他架起了沟通的桥梁。
巨人从梅延情手里接过一堆野谷种子，高兴地嚎叫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梅延情和妮可已经在往山下走了。
“哈巴…”
“霍桑…”
他们告别。
没等两人回到织婆的洞穴，天就黑了下来。为了避免在山中迷路，他们决定就地歇息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妮可像往常那样自然醒来。望着天边那一片鱼肚白，她伸了个懒腰，撤去水帐篷，叫醒身边的梅延情。
“没找到好东西，失望吗？”下山的途中妮可问道。
“失望？为什么失望呢。那种事情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说，我教会巨人种地，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话说起来，人类真的很爱管闲事。”
“相当爱管，不过，这样很好。”
“当然，这救了一个水精灵的命。”妮可道。
梅延情笑了笑，像朋友那样挽着妮可的肩膀，说：“多么希望所有种族都可以和平相处啊！”
妮可的肩膀凉凉的，跟水一样，触碰着她的皮肤，梅延情感到内心一片平静。他们就这么挽着肩膀往半山腰走，直到重新回到织婆的洞穴。
“怎么样，你还在这里等我？”梅延情问。
“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妮可说。
梅延情露出吃惊的表情，“怎么突然…？”
妮可不解释，挥手念咒，在周身召唤出一道水屏障。
“走吧。”她说。
“你是真的很怕蜘蛛啊！”梅延情哑然失笑。
“少废话，走你的。”
尽管有水屏障的保护，梅延情还是感觉到妮可在轻微地颤抖。他怜爱又担忧地看了妮可一眼，把手伸进屏障里，握住她的手。
织婆并没有因为来的是两个人而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干净利落地把五十件闪烁着湛蓝色金属光芒的链甲递到梅延情手上。这两个浑身长着刚毛的灰色怪物，比许多光鲜亮丽的人要简单、守信。
她们咧着嘴露出四口骇人的尖牙，继续原本的工作。嘴里嚼动着吐出丝线，灵巧的双手不断编织……
“这……”妮可看了链甲一眼，“你用了那种特殊的金属？”
“嗯。普通的钢铁怕是难以抵挡血精灵的进攻。你们和兽人各分一半，给最精英，或最需要保护的人穿上。我敢保证，只要血精灵攻击的是穿着链甲的部位，他们就不会受伤——唯一的坏处是会听到难听的金属摩擦声。”梅延情玩笑道。
妮可想起梅延情自己的链甲只是普通金属制成的，而他却给精灵和兽人用了如此贵重的材料……
一时间，妮可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要知道，人类帝王的佩剑也不过是用这种材料铸成的，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你还有多少？”妮可哽咽道。
“什么？”
“这种金属。”
“哦，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灵钢。”梅延情道。
“还有多少？”
“没了啊，不然我怎么会只做五十件？”
“你这个傻子……”妮可再也忍不住哭腔，跑到梅延情身边拿拳头砸他。
梅延情抓住妮可的双手，“不至于吧你！”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件。”妮可质问道。
“我不需要啊，”梅延情辩解道，“不如把它们给更加需要的人，减少伤亡。”
“你本来不需要帮助我们的。”妮可哭道。
“当然需要，我有求于你们的大祭司呀。”
“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帮我们吗？”
“会啊。”
“为什么？”
“因为水精灵是善良的，血精灵是邪恶的，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
妮可说完，甩开梅延情，赌气般往山下跑去。
梅延情站在原地，无奈地笑笑：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些话……他收起灵钢链甲后，赶忙追着妮可的脚步跟上。
等他追上的时候，妮可已经整理好情绪，就像什么事情也发生过一样，只是眼眶周围还残留淡淡的泪痕。
“走吧，兽人部落？”她问道。
“嗯，对了，这些你拿着。”梅延情拿出二十五件灵钢链甲，“你自己必须穿上一件，答应我？”
“嗯。”妮可把链甲收进储物镯里。
……
兽人比梅延情想象中的更加干脆，他还没将要赠送灵钢链甲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把要和谁作战交代清楚，才说了一句“需要帮忙”，酋长便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后来梅延情将灵钢链甲送给兽人的时候，他们也毫不客气，接下便试穿起来。当他们发现这种链甲能够震开锋刃的时候，无不惊奇万分。
酋长问起这种链甲的价值时，梅延情也不回避，直言“价值连城”。
兽人部落倾巢而动，跟着梅、妮二人向西边迁移，几日以后到达目的地。
大祭司海伦·艾尼特森没有丝毫犹豫便将兽人们迎进了水精灵部落，这种爽利的信任被酋长看在眼里，成了两方结盟的关键与灵魂。
双方头领和梅延情简单地聊了几句客套话，便抓紧时间开始商讨作战计划。要知道，距离梅妮二人离开的那天已经有两个月了，血精灵正在逐步逼近。
“此次作战的指挥官是为我们找到盟友以及灵钢链甲的人类朋友——梅延情。在他作战斗部署之前，且由我为大家介绍一些和血精灵相关的情报。”海伦·艾尼特森道。
“血精灵是狡诈和嗜血的种族，是我们精灵中的异类和败类。他们发动杀戮完全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他们乐于看到鲜血喷溅的场面。
“因此，在和他们作战的时候。首先要注意的是尽量别让自己流血，一旦血精灵看到鲜血，他们便会更加兴奋，相对的，也将更加凶猛。这一点，梅延情提供的链甲起到了关键作用，大家一定要善加利用。
“其次，血精灵十分狡诈。如果发现正面进攻不起作用，他们便会用那邪恶的脑袋想出奇怪的花招，一定要多加防备！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血精灵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介意牺牲自己的生命达到目的。
“他们的武器大多是短匕、短剑这类轻便且锋利的武器——容我再次感谢梅延情，这些链甲当真是关键。
“兽人朋友们，千万不要因为血精灵矮小就轻视他们。他们速度很快，行动灵巧，是很危险的生物。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所有人！当你们遇到血精灵的首领布莱德时，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总指挥——我们这里只有他正面对上布莱德才有胜算！
“布莱德骨子里十分自傲，当他发现强者的时候，就会下令禁止其他血精灵插手，而打败布莱德就是打败血精灵的关键。他的武器是一对短匕，‘血腥匕首’，铸造时便用活血淬火，之后更是浸润了无数生物的鲜血。这把武器被游魂诅咒，因而阴冷，带有尸毒。大家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她指着梅延情说）。
“我在营地外布置了法阵，这个法阵的设计图是由妮可和她的人类朋友一起带回来的——依我看，对血精灵有着非常不错的阻挡效果。如果此次血精灵的进攻能被法阵抵挡下来，那么就可以避免一场血战。
“我的情报到底为止。”海伦回到水精灵的队伍里，把话语权交给梅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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