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体缺一
通向学堂的路上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项风疑惑地问道：“老夫子不是说学堂还有小班和中班吗？怎么我没看见那些小屁孩啊？”
“小班这么早去干嘛，这会怕还窝在被子里做梦呢，三个班上课的时间都不一样。进去吧，管那些小屁孩干什么，难道你还怕自己过不了关被送到小班不成？放心啦，有你表妹在，肯定能让你过得了关。”唐小小拍着胸脯说道。
老爹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会说不定已经跑到山里去了，要是自己去上小班，或许会有更多的时间和老爹一起去打猎。不过他还是需要学习，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村子里吧，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去小班的想法，跟着表妹走了进去。
大班的教室在最中间，二人一先一后地走了进去，看着差点就挤满整个大门的表妹，项风不由又摇了摇头，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江梦寒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见二人朝后走来，半开玩笑的说道：“小小，你不是让你爹做一个新椅子的吗？怎么，没带过来？”
唐小小小嘴一张，忽然变大了数倍，“唉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幸好你提醒，不行，我要回家一趟！”
说完转身就跑，项风连忙让在一旁，来到江梦寒旁边坐下，埋怨道：“什么意思啊？就这么不想和我同桌？”
江梦寒却笑出声来，“我和她开个玩笑，她还当真了。”
昨天三人聚在一起补课，关系也拉进了不少，江梦寒也放开了许多，不再像刚接触时那般拘谨。这样也好，开朗的女生总能让人心情一畅，对于延年益寿也有一种独特的功效。
“咦？新衣服啊！”项风这才发现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昨天是一件褪了色的青衣，今天这件虽也是青色，然而却是崭新的。
江梦寒小嘴一翘，故作失望道：“你才发现啊？”
项风正要说话，又见她面色一变，带着些许期盼地说道：“好看吗？”
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项风暗自讶异，嘴上敷衍着说道：“好看！”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看都没仔细看就说好看？”江梦寒微嗔道。
项风脑袋有点发懵，他以前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女生，对于女生情绪中的山回路转也并不熟悉，心说她这是怎么了，好奇怪啊。
不过还是认真地打量了几眼，江梦寒也将身子挺得笔直，好让他看个仔细，衣服非常合身，将腰间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胸前虽然并不傲人，但是却被衣服衬得诱人心目，簇新的衣服没有半点突兀折痕，全部柔顺地贴在肌肤上，不由赞道：“完美！这衣服是谁裁的？好手艺啊！”
完美二字本已让江梦寒满心得意，谁知道后面居然又来两句不着调的话语，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让她措不及防，呆了一会道：“当然是我娘裁的，我娘可是村里最好的裁缝。”
“那你有福了，可惜我娘却不知道在哪？”项风没有察觉到她情绪上的细小变化，说完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他娘亲忽然失踪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江梦寒抛下自身的情绪安慰他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尸骨，相信你娘一定还活着，或者是不小心走到了外面。”
项风心中燃起一点希望，“不是说这村子任何人都出不去吗？”
江梦寒想了想道：“每年特使都会来到村子，特使既然能进来，当然也能出去，只是却不知为何我们出不去。”
项风心中一震，板着脸道：“莫非我们是一群被流放的囚徒？”
江梦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侧着脸道：“可是也没有人来惩罚我们啊？”
项风嘴唇微张正要说话，身子却往后一躺，差点没摔下来，他忘了这椅子没有靠背，好在及时拉住了江梦寒的手，这才将他拉了起来，重新坐稳后才感觉到手中的柔软，一股热流从手心传到心间，他连忙撒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梦寒低着头没有说话，将刚才那只手放在腰前胡乱拨弄着缠绕的丝带，侧脸一片红晕。
项风一时竟看痴了，居然忘了刚才要说的话，沉默良久，江梦寒轻声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项风这才回过神来，“我说把人都锁在这个鬼村子里自生自灭，这还不叫惩罚吗？”
“那倒也是，不过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听老夫子说，外面的世界万分凶险，我可不想出去。”
“凶险的世界才更加精彩啊，不过出去之前我们还是要学好本领，老夫子来了，下课再聊。”项风说着端正地坐好。
瞥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坏了，表妹怎么还不来？
“上课！”老夫子走到讲台前将一卷竹简往上面一放，低喝了一声。
同学们纷纷起立，项风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次他可没开口，只听见同学们众口同声地说道：“夫子好！”
“坐下吧，今天我就教大家聚气之术，除了新来的同学，其他的人已经对聚气都有所了解了，何为聚气？聚气就是聚集天地灵气为我所用，那要怎么聚呢？用你们的身体。人族的身体有八百三十个穴位，而我们妖族有九百五十个，穴位就好比容器，是体内天地灵气最好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妖族所能容纳的灵气天生就比人族要强，可是为什么我们妖族却败了呢？项风，你起来说一说，我们妖族为什么败给了人族？”
项风搞不懂老夫子为什么要点他，他才刚来一天而已，他哪知道妖族为什么会失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肚中骂娘道：“不知道！”
老夫子并不生气，点点头道：“很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很诚实，也很勇敢，这都是我们妖族最好的品质，但是……我们妖族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不爱读书，只打猎，不懂得尊师重道！七十个学生啊，一个月才孝敬十斤猪肉，十斤啊！很多吗？不多，一点都不多。昨天，就在昨天早上，项风他爹就扛了一百斤猪肉到我家，死活要让我教他读书，这很好啊，这说明我们有些猎户已经开始有了这种学习的觉悟。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觉得，项风的爹做得很对，对待夫子就应该这样，就应该拿出你们应有的诚意。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学聚气吗，那我今天就教你们学聚气，因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用心良苦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割出自己的肉！所以，我希望你们的父母也能如此，要见贤思齐啊，对不对？我也不说要很多，我也不是要吃你们的肉，我是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有觉悟的父母，这样我们妖族才有希望啊，才能战胜人族，走向辉煌！”
“好！说得太好了！”项风带头鼓起了掌，老夫子一直没发话让他坐下，此时不带头让老夫子注意到自己，那真得站一节课了。反正他的猪肉已经送出去了，虽然又被偷了回来喂了怪兽，但是好歹是送过了，这以后谁送不送的，关他屁事！
同学们面色铁青，但是又不好不鼓掌，勉强拍了几下便停了下来，只有项风还在使劲拍着，老夫子终于说话了，“好了，项风，你坐下吧！”
项风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老头还真有一套的，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猪肉不见了，想找法子给弥补回来吗，估计是昨天晚上挨老婆的训了。
“聚气，唉，你们也知道这个村，没有半点灵气，怎么聚？就像在一个没有水的坑里教你们游泳。”
项风举起手道：“夫子，那你把修行法门告诉我们，让我们先练起来，等以后灵气复苏，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老夫子一声冷哼，“你说得倒轻巧，你们现在连自己是什么体质都没搞清楚，那能瞎练吗？一个水体的妖如果练了火体的功法，那当场就会死掉，你以为开玩笑的？”
“那您这不是等于白说了吗？”项风郁闷不已。
老夫子并不生气，缓缓道：“虽然这个村子没有灵气，但是我们老一辈的身子里灵气还仍然存在，比如我就是水体，村长是火体，马千总是金体，唐鲁班是木体，只是没有土体，咱们村最后一个土体老妖去年就过世了，不过我们已经上报给特使，让特使在今年年底来村时带一个土体的老妖进来。”
“这和我们练聚气有关系吗？”坐在前排的马德见老夫子提到自己的爷爷，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夫子眯着眼睛道：“当然有关系了，明天我就开始测试你们的体质，不过目前也只能测出四种。如果明天有人没有被测出来，那一定是土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等年底的特使进行最后的确认。好了，今天你们自己自习，不要忘了我的话，明天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如果你们的父母都没有诚意，那就是说他们也不在乎你们的学业，那我也就不会对这些人多费口舌了。”
“小班这么早去干嘛，这会怕还窝在被子里做梦呢，三个班上课的时间都不一样。进去吧，管那些小屁孩干什么，难道你还怕自己过不了关被送到小班不成？放心啦，有你表妹在，肯定能让你过得了关。”唐小小拍着胸脯说道。
老爹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会说不定已经跑到山里去了，要是自己去上小班，或许会有更多的时间和老爹一起去打猎。不过他还是需要学习，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村子里吧，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去小班的想法，跟着表妹走了进去。
大班的教室在最中间，二人一先一后地走了进去，看着差点就挤满整个大门的表妹，项风不由又摇了摇头，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江梦寒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见二人朝后走来，半开玩笑的说道：“小小，你不是让你爹做一个新椅子的吗？怎么，没带过来？”
唐小小小嘴一张，忽然变大了数倍，“唉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幸好你提醒，不行，我要回家一趟！”
说完转身就跑，项风连忙让在一旁，来到江梦寒旁边坐下，埋怨道：“什么意思啊？就这么不想和我同桌？”
江梦寒却笑出声来，“我和她开个玩笑，她还当真了。”
昨天三人聚在一起补课，关系也拉进了不少，江梦寒也放开了许多，不再像刚接触时那般拘谨。这样也好，开朗的女生总能让人心情一畅，对于延年益寿也有一种独特的功效。
“咦？新衣服啊！”项风这才发现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昨天是一件褪了色的青衣，今天这件虽也是青色，然而却是崭新的。
江梦寒小嘴一翘，故作失望道：“你才发现啊？”
项风正要说话，又见她面色一变，带着些许期盼地说道：“好看吗？”
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项风暗自讶异，嘴上敷衍着说道：“好看！”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看都没仔细看就说好看？”江梦寒微嗔道。
项风脑袋有点发懵，他以前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女生，对于女生情绪中的山回路转也并不熟悉，心说她这是怎么了，好奇怪啊。
不过还是认真地打量了几眼，江梦寒也将身子挺得笔直，好让他看个仔细，衣服非常合身，将腰间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胸前虽然并不傲人，但是却被衣服衬得诱人心目，簇新的衣服没有半点突兀折痕，全部柔顺地贴在肌肤上，不由赞道：“完美！这衣服是谁裁的？好手艺啊！”
完美二字本已让江梦寒满心得意，谁知道后面居然又来两句不着调的话语，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让她措不及防，呆了一会道：“当然是我娘裁的，我娘可是村里最好的裁缝。”
“那你有福了，可惜我娘却不知道在哪？”项风没有察觉到她情绪上的细小变化，说完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他娘亲忽然失踪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江梦寒抛下自身的情绪安慰他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尸骨，相信你娘一定还活着，或者是不小心走到了外面。”
项风心中燃起一点希望，“不是说这村子任何人都出不去吗？”
江梦寒想了想道：“每年特使都会来到村子，特使既然能进来，当然也能出去，只是却不知为何我们出不去。”
项风心中一震，板着脸道：“莫非我们是一群被流放的囚徒？”
江梦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侧着脸道：“可是也没有人来惩罚我们啊？”
项风嘴唇微张正要说话，身子却往后一躺，差点没摔下来，他忘了这椅子没有靠背，好在及时拉住了江梦寒的手，这才将他拉了起来，重新坐稳后才感觉到手中的柔软，一股热流从手心传到心间，他连忙撒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梦寒低着头没有说话，将刚才那只手放在腰前胡乱拨弄着缠绕的丝带，侧脸一片红晕。
项风一时竟看痴了，居然忘了刚才要说的话，沉默良久，江梦寒轻声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项风这才回过神来，“我说把人都锁在这个鬼村子里自生自灭，这还不叫惩罚吗？”
“那倒也是，不过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听老夫子说，外面的世界万分凶险，我可不想出去。”
“凶险的世界才更加精彩啊，不过出去之前我们还是要学好本领，老夫子来了，下课再聊。”项风说着端正地坐好。
瞥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坏了，表妹怎么还不来？
“上课！”老夫子走到讲台前将一卷竹简往上面一放，低喝了一声。
同学们纷纷起立，项风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次他可没开口，只听见同学们众口同声地说道：“夫子好！”
“坐下吧，今天我就教大家聚气之术，除了新来的同学，其他的人已经对聚气都有所了解了，何为聚气？聚气就是聚集天地灵气为我所用，那要怎么聚呢？用你们的身体。人族的身体有八百三十个穴位，而我们妖族有九百五十个，穴位就好比容器，是体内天地灵气最好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妖族所能容纳的灵气天生就比人族要强，可是为什么我们妖族却败了呢？项风，你起来说一说，我们妖族为什么败给了人族？”
项风搞不懂老夫子为什么要点他，他才刚来一天而已，他哪知道妖族为什么会失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肚中骂娘道：“不知道！”
老夫子并不生气，点点头道：“很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很诚实，也很勇敢，这都是我们妖族最好的品质，但是……我们妖族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不爱读书，只打猎，不懂得尊师重道！七十个学生啊，一个月才孝敬十斤猪肉，十斤啊！很多吗？不多，一点都不多。昨天，就在昨天早上，项风他爹就扛了一百斤猪肉到我家，死活要让我教他读书，这很好啊，这说明我们有些猎户已经开始有了这种学习的觉悟。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觉得，项风的爹做得很对，对待夫子就应该这样，就应该拿出你们应有的诚意。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学聚气吗，那我今天就教你们学聚气，因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用心良苦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割出自己的肉！所以，我希望你们的父母也能如此，要见贤思齐啊，对不对？我也不说要很多，我也不是要吃你们的肉，我是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有觉悟的父母，这样我们妖族才有希望啊，才能战胜人族，走向辉煌！”
“好！说得太好了！”项风带头鼓起了掌，老夫子一直没发话让他坐下，此时不带头让老夫子注意到自己，那真得站一节课了。反正他的猪肉已经送出去了，虽然又被偷了回来喂了怪兽，但是好歹是送过了，这以后谁送不送的，关他屁事！
同学们面色铁青，但是又不好不鼓掌，勉强拍了几下便停了下来，只有项风还在使劲拍着，老夫子终于说话了，“好了，项风，你坐下吧！”
项风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老头还真有一套的，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猪肉不见了，想找法子给弥补回来吗，估计是昨天晚上挨老婆的训了。
“聚气，唉，你们也知道这个村，没有半点灵气，怎么聚？就像在一个没有水的坑里教你们游泳。”
项风举起手道：“夫子，那你把修行法门告诉我们，让我们先练起来，等以后灵气复苏，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老夫子一声冷哼，“你说得倒轻巧，你们现在连自己是什么体质都没搞清楚，那能瞎练吗？一个水体的妖如果练了火体的功法，那当场就会死掉，你以为开玩笑的？”
“那您这不是等于白说了吗？”项风郁闷不已。
老夫子并不生气，缓缓道：“虽然这个村子没有灵气，但是我们老一辈的身子里灵气还仍然存在，比如我就是水体，村长是火体，马千总是金体，唐鲁班是木体，只是没有土体，咱们村最后一个土体老妖去年就过世了，不过我们已经上报给特使，让特使在今年年底来村时带一个土体的老妖进来。”
“这和我们练聚气有关系吗？”坐在前排的马德见老夫子提到自己的爷爷，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夫子眯着眼睛道：“当然有关系了，明天我就开始测试你们的体质，不过目前也只能测出四种。如果明天有人没有被测出来，那一定是土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等年底的特使进行最后的确认。好了，今天你们自己自习，不要忘了我的话，明天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如果你们的父母都没有诚意，那就是说他们也不在乎你们的学业，那我也就不会对这些人多费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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