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铁匠铺
回到家中，老爹终于起床了，刚从房中走出来，看了一眼桌上未吃完的蛋炒饭，皱眉道：“你就吃的这玩意？你真该跟我好好学习做菜，这要是哪天我不在，你非得饿死不可，这乌漆麻黑的玩意，它能吃吗？”
项风一脸地不快，不想听他啰嗦，往后面走去。
“站住！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老爹指着他手上的那双万兽鞋叫道。
项风提起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万兽鞋，村长送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赶紧扔了！”
项风不解道：“为什么？”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鞋子有病！没事就喜欢往女人的床下跑，都不知被人逮住多少回了，要不是看他是村长，这双破鞋早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没这么夸张吧？听说这鞋底不错，我跑步正好需要，大不了我以后不脱鞋睡觉，或者脱了鞋把它给绑起来。你别说了，我去刷鞋了！”
老爹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这小子和自己一样，倔！叹了口气道：“罢了，说不定这鞋哪天还能给自己带个儿媳妇回来，十六岁了啊，也是该娶老婆了。”
端起那盘蛋炒饭，走到厨房一股脑地倒进泔水桶里，家里的老母猪也宰了，这泔水自己也用不上，待会提给田寡妇算了，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唉！
项风在后面洗了十盆水，才将那鞋子彻底洗干净，鞋面的图案也清晰地显示在眼前。
是一双主体呈天蓝色的火麒麟，四脚踩着红色的风火，头顶金角，口含白色宝珠，两只眼睛一片赤红，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显得暴戾残忍。
鞋底是好些粗细不一的青筋编织而成，韧性十足，看得项风头皮一阵发麻，“这到底抽了多少猛兽的筋啊，没想到神仙也这般残忍。”
打猎杀生，无非是为了生计，割皮切肉，他自问也下得去手，但是像这般为了一双鞋，就抽取万兽之筋，还是太过残忍了些。
想到这里，他将万兽鞋提到眼前，说道：“万兽之灵，若尔等泉下有知，但求你们能宽恕那位神仙的罪过，若是仍然心怀怨恨，那也别找到我项风头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来超度众位，让你们的亡灵能早日脱离苦海，安息吧！”
说完便见万兽鞋多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芒，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细雾，“竟然还真是有灵之物，你们听懂了对不对？那也请各位以后不要再骚扰女性，你们是兽，明白不，人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要真是心中难耐，待会我带你们去山中就是，同意了就眨眨眼！”
白芒一闪一闪，项风微笑着点点头，脱下布鞋，就着水洗了个脚，擦干了穿上这双万兽鞋。
只觉鞋子无比合适，完全就是定制的一样，鞋底很软，既能感觉到地面的实地，还不咯脚。
满心欢喜地又打量了几眼，便往大堂走去。
老爹已不在家中，也不知道去哪了，他本想先去山上跑一圈，又想起还要去铁匠铺打造举重之物，便踱着步子往东边走去。
西边猎户居多，白天人烟稀少，一路上也没看见几个人，过了学堂就是东边，顿时一下热闹起来，几个妇人靠在板凳上，在一家院门口坐着，边晒太阳，边闲聊。
见一个少年从门口路过，都一齐看了过来。
“这是哪家的娃？模样这般俊俏！”
“还有哪家啊，最西边的项跑跑家呗，我听说啊，前几天那项跑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用板车拖着这小子还有半头猪去了老夫子家，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他给送进了学堂，可是没过两天，就被人给赶了出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是吗？难不成这又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可不是嘛，听说昨天学堂里体质测试，这小子是唯一的无体，无体啊，基本就与修行无缘了，一辈子打猎的命！”
“不是还有一个无体吗？”
“那可不同，另一个无体可是老铁家的，老铁那出神入化的手艺，可正好缺一个传人，要是学了他爹的本事，在咱这村里，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嗯，有道理，可惜了啊，这么俊俏的后生要是能招来家里做女婿，我情愿天天给他做早饭！”
“那倒也是，只不过做了你家那丫头的男人，怕是每天早上起不来床啊！”
“你个死八婆，取笑我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项风艰难地走了过去，他最受不了这些中年大妈的眼神，就像以前在自家小区一样，每次放学他都能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在小区门口的两张长椅上，目视着他走进大门，嘴里还低声谈论着，时而对他皱眉，时而又一脸异样的微笑。
怎么现在到了这里，还是一样，到哪都有这种嘴碎的婆娘，转过头去，对着一群八婆叫道：“背后不论是非，人前不说假话，刚才是谁要招我做女婿？来来来，咱们私聊！”
那位妇人脸涨得通红，“去去去，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才多大啊，就想讨老婆了，屁大的本事没有，也敢在老娘面前乱嚼舌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吵架项风可不怕她，抬起一只脚，将鞋面对着那妇人晃道：“认识这鞋吗？村长让我给你带句话，晚上洗干净一点！哈哈！”
说完转身就跑，也不给这妇人还嘴的机会。
那妇人气得胸前乱颤，差点没被这口闷气给活活憋死，为了这双破鞋家里的男人差点一刀捅了她，好不容易才让丈夫相信自己的清白，没想到这小王八蛋现在又当众提起这事，这要是再传到丈夫耳中，她就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光是她，坐着的这几位妇人，哪个没从自家床下看到过这双鞋，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村长什么时候进来过，一时都纷纷沉下脸来，“今天这事谁都不许再提起，事关我们大家的清誉，惹出事来可没人替我们说理！”
项风凭着记忆来到一家院子门口，院门上钉着两个铁打的大字——老铁！
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是这里了，项风走进院中，问道：“有人吗？”
“你是聋子吗？敲得这么响你没听见？”
脾气还挺暴躁，项风耐着性子走进屋中，只见一边是一个圆圆的大火炉，火炉旁边一大缸水，一个光着上半身的中年汉子背着他在一块大铁墩上使劲地捶打着。
项风也不说话，见他又捶了几下，便用钳子把那火红的铁块丢进了旁边的水缸，这才转过身来，“打什么？”
项风边比划边说道：“打两个大圆盘，越重越好！”
“什么叫越重越好？说具体点，多少斤？”
项风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一个八百斤？行吗？”
“滚蛋！”
“你怎么骂人啊！”
“我骂你怎么了？我不光骂你，我还打你呢！八百斤？老子拿得动吗？你拿得动吗？”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项风怕再次刺激他，小声地说道：“应该拿得动吧。”
汉子明显一愣，然而很快就讥笑道：“拿得动是吧？来来来，我这炉子加上盖子差不多有六百斤，你要是能抬起来，我管你叫师傅！你要是抬不起来，你得叫我爷爷！”
“唉，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项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汉子见他显得胸有成竹，看模样也不像是一个傻子，难道说他真的天生神力？为了保险起见，又说道：“你刚才可是说能拿起八百斤，我听成六百斤了，这样我站在上面，刚好八百斤！”
项风仍然没有犹豫，点头道：“那来吧！”
汉子心怀忐忑地爬到炉子上，炉子早就熄了火，外面又裹着几层黄土隔热，并不觉得烫。
见炉身黑黝黝的，便脱了长衫，挽起袖子，火炉不大，一个人堪堪能够抱住，手上一发力，那火炉便缓缓而起。
“行了行了，我服了！”汉子在上面挥着手，示意他放下。
“叫师傅！”
项风拍了拍手道。
那汉子从上面跳下，讪笑着道：“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叫你做师傅，不是被人笑话嘛？”
“那你刚才还让我叫你爷爷呢，我要是输了，指不定你会怎么损我，你到底叫不叫？”
那汉子没办法，红着脸小声地叫了一声，“小师傅！”
“小什么小？师傅就是师傅，不分大小！”项风丝毫不让地说道。
那汉子豁出去了，大叫一声：“师傅！”
项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不过你拜我为师，我也没什么东西能教你，这样，你给我打两个圆盘，越重越好，打好了，咱们这事就扯平了。”
汉子脸上一喜，“那我以后也不用叫你师傅了？”
“嗯，前提是，你给我把这两个圆盘给打好了！”
汉子却很是为难，“不是我不打，实在是我这炉子太小，顶多也就只能装五百斤的铁水。”
“五百斤太轻了，实不相瞒，我想做一对圆盘，再用一根铁棒串起，练习臂力。”
汉子眼珠一转，“我有一个主意，你去找那唐木匠，那山上的树又高又粗，你让他给你砍一根粗的，别说八百斤了，几千斤的都有，到时候扛不动，你可别怪我啊！”
项风脑袋一拍，心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好主意啊，行了，我也不让你叫我师傅了，以后来打东西，你可得给我便宜点！”
“那是自然，走好，不送啊！”人一出门，汉子就骂开了，这谁家的傻儿子，力气大不说，居然还把自己给兜进去了，幸好刚才没有旁人，要是让人知道他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师傅，他老铁的面子往哪搁？
项风一脸地不快，不想听他啰嗦，往后面走去。
“站住！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老爹指着他手上的那双万兽鞋叫道。
项风提起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万兽鞋，村长送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赶紧扔了！”
项风不解道：“为什么？”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鞋子有病！没事就喜欢往女人的床下跑，都不知被人逮住多少回了，要不是看他是村长，这双破鞋早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没这么夸张吧？听说这鞋底不错，我跑步正好需要，大不了我以后不脱鞋睡觉，或者脱了鞋把它给绑起来。你别说了，我去刷鞋了！”
老爹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这小子和自己一样，倔！叹了口气道：“罢了，说不定这鞋哪天还能给自己带个儿媳妇回来，十六岁了啊，也是该娶老婆了。”
端起那盘蛋炒饭，走到厨房一股脑地倒进泔水桶里，家里的老母猪也宰了，这泔水自己也用不上，待会提给田寡妇算了，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唉！
项风在后面洗了十盆水，才将那鞋子彻底洗干净，鞋面的图案也清晰地显示在眼前。
是一双主体呈天蓝色的火麒麟，四脚踩着红色的风火，头顶金角，口含白色宝珠，两只眼睛一片赤红，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显得暴戾残忍。
鞋底是好些粗细不一的青筋编织而成，韧性十足，看得项风头皮一阵发麻，“这到底抽了多少猛兽的筋啊，没想到神仙也这般残忍。”
打猎杀生，无非是为了生计，割皮切肉，他自问也下得去手，但是像这般为了一双鞋，就抽取万兽之筋，还是太过残忍了些。
想到这里，他将万兽鞋提到眼前，说道：“万兽之灵，若尔等泉下有知，但求你们能宽恕那位神仙的罪过，若是仍然心怀怨恨，那也别找到我项风头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来超度众位，让你们的亡灵能早日脱离苦海，安息吧！”
说完便见万兽鞋多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芒，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细雾，“竟然还真是有灵之物，你们听懂了对不对？那也请各位以后不要再骚扰女性，你们是兽，明白不，人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要真是心中难耐，待会我带你们去山中就是，同意了就眨眨眼！”
白芒一闪一闪，项风微笑着点点头，脱下布鞋，就着水洗了个脚，擦干了穿上这双万兽鞋。
只觉鞋子无比合适，完全就是定制的一样，鞋底很软，既能感觉到地面的实地，还不咯脚。
满心欢喜地又打量了几眼，便往大堂走去。
老爹已不在家中，也不知道去哪了，他本想先去山上跑一圈，又想起还要去铁匠铺打造举重之物，便踱着步子往东边走去。
西边猎户居多，白天人烟稀少，一路上也没看见几个人，过了学堂就是东边，顿时一下热闹起来，几个妇人靠在板凳上，在一家院门口坐着，边晒太阳，边闲聊。
见一个少年从门口路过，都一齐看了过来。
“这是哪家的娃？模样这般俊俏！”
“还有哪家啊，最西边的项跑跑家呗，我听说啊，前几天那项跑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用板车拖着这小子还有半头猪去了老夫子家，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他给送进了学堂，可是没过两天，就被人给赶了出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是吗？难不成这又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可不是嘛，听说昨天学堂里体质测试，这小子是唯一的无体，无体啊，基本就与修行无缘了，一辈子打猎的命！”
“不是还有一个无体吗？”
“那可不同，另一个无体可是老铁家的，老铁那出神入化的手艺，可正好缺一个传人，要是学了他爹的本事，在咱这村里，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嗯，有道理，可惜了啊，这么俊俏的后生要是能招来家里做女婿，我情愿天天给他做早饭！”
“那倒也是，只不过做了你家那丫头的男人，怕是每天早上起不来床啊！”
“你个死八婆，取笑我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项风艰难地走了过去，他最受不了这些中年大妈的眼神，就像以前在自家小区一样，每次放学他都能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在小区门口的两张长椅上，目视着他走进大门，嘴里还低声谈论着，时而对他皱眉，时而又一脸异样的微笑。
怎么现在到了这里，还是一样，到哪都有这种嘴碎的婆娘，转过头去，对着一群八婆叫道：“背后不论是非，人前不说假话，刚才是谁要招我做女婿？来来来，咱们私聊！”
那位妇人脸涨得通红，“去去去，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才多大啊，就想讨老婆了，屁大的本事没有，也敢在老娘面前乱嚼舌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吵架项风可不怕她，抬起一只脚，将鞋面对着那妇人晃道：“认识这鞋吗？村长让我给你带句话，晚上洗干净一点！哈哈！”
说完转身就跑，也不给这妇人还嘴的机会。
那妇人气得胸前乱颤，差点没被这口闷气给活活憋死，为了这双破鞋家里的男人差点一刀捅了她，好不容易才让丈夫相信自己的清白，没想到这小王八蛋现在又当众提起这事，这要是再传到丈夫耳中，她就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光是她，坐着的这几位妇人，哪个没从自家床下看到过这双鞋，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村长什么时候进来过，一时都纷纷沉下脸来，“今天这事谁都不许再提起，事关我们大家的清誉，惹出事来可没人替我们说理！”
项风凭着记忆来到一家院子门口，院门上钉着两个铁打的大字——老铁！
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是这里了，项风走进院中，问道：“有人吗？”
“你是聋子吗？敲得这么响你没听见？”
脾气还挺暴躁，项风耐着性子走进屋中，只见一边是一个圆圆的大火炉，火炉旁边一大缸水，一个光着上半身的中年汉子背着他在一块大铁墩上使劲地捶打着。
项风也不说话，见他又捶了几下，便用钳子把那火红的铁块丢进了旁边的水缸，这才转过身来，“打什么？”
项风边比划边说道：“打两个大圆盘，越重越好！”
“什么叫越重越好？说具体点，多少斤？”
项风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一个八百斤？行吗？”
“滚蛋！”
“你怎么骂人啊！”
“我骂你怎么了？我不光骂你，我还打你呢！八百斤？老子拿得动吗？你拿得动吗？”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项风怕再次刺激他，小声地说道：“应该拿得动吧。”
汉子明显一愣，然而很快就讥笑道：“拿得动是吧？来来来，我这炉子加上盖子差不多有六百斤，你要是能抬起来，我管你叫师傅！你要是抬不起来，你得叫我爷爷！”
“唉，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项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汉子见他显得胸有成竹，看模样也不像是一个傻子，难道说他真的天生神力？为了保险起见，又说道：“你刚才可是说能拿起八百斤，我听成六百斤了，这样我站在上面，刚好八百斤！”
项风仍然没有犹豫，点头道：“那来吧！”
汉子心怀忐忑地爬到炉子上，炉子早就熄了火，外面又裹着几层黄土隔热，并不觉得烫。
见炉身黑黝黝的，便脱了长衫，挽起袖子，火炉不大，一个人堪堪能够抱住，手上一发力，那火炉便缓缓而起。
“行了行了，我服了！”汉子在上面挥着手，示意他放下。
“叫师傅！”
项风拍了拍手道。
那汉子从上面跳下，讪笑着道：“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叫你做师傅，不是被人笑话嘛？”
“那你刚才还让我叫你爷爷呢，我要是输了，指不定你会怎么损我，你到底叫不叫？”
那汉子没办法，红着脸小声地叫了一声，“小师傅！”
“小什么小？师傅就是师傅，不分大小！”项风丝毫不让地说道。
那汉子豁出去了，大叫一声：“师傅！”
项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不过你拜我为师，我也没什么东西能教你，这样，你给我打两个圆盘，越重越好，打好了，咱们这事就扯平了。”
汉子脸上一喜，“那我以后也不用叫你师傅了？”
“嗯，前提是，你给我把这两个圆盘给打好了！”
汉子却很是为难，“不是我不打，实在是我这炉子太小，顶多也就只能装五百斤的铁水。”
“五百斤太轻了，实不相瞒，我想做一对圆盘，再用一根铁棒串起，练习臂力。”
汉子眼珠一转，“我有一个主意，你去找那唐木匠，那山上的树又高又粗，你让他给你砍一根粗的，别说八百斤了，几千斤的都有，到时候扛不动，你可别怪我啊！”
项风脑袋一拍，心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好主意啊，行了，我也不让你叫我师傅了，以后来打东西，你可得给我便宜点！”
“那是自然，走好，不送啊！”人一出门，汉子就骂开了，这谁家的傻儿子，力气大不说，居然还把自己给兜进去了，幸好刚才没有旁人，要是让人知道他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师傅，他老铁的面子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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