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蔡颜

    “许队，蔡颜同学出事当天在明礼楼二楼走廊扫地，据初步询问所知，她并未看到诚信楼发生的事，并且她扫完走廊后，就下了楼去上厕所。而我们觉得疑惑的点是，诚信楼和明礼楼并排而立走廊相对，如果对面走廊掉下去一个人，这边走廊不过数十米，很难不发现些什么。”黄小楼在审讯室对许队作出汇报。

    “嗯，待会你和小刘进去仔细问问当天发生的事，着重询问事发时的细节。”许队望着审讯室内的蔡颜，此刻的蔡颜神色紧张，双手不断揉搓，不时又反复捏紧膝盖。

    “蔡同学你好，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过来跟我们说说事发当天的事，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看看你还想起些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扫完地就去上厕所了。我也只是在有些同学发言上见过吴羁同学。”蔡颜惊慌地说着，语气中还带点哭腔。

    “别害怕，别紧张，那你能说一下那天课间集会你都做了些什么吗，谈谈整个经过。”

    蔡颜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睁开眼镇定了下来。

    “下课铃响，大家都走出来教室去操场，我一个人值日，往常值日就是拿着扫把打扫下教室垃圾，我就拿着扫把，先把教室打扫了一下，后来又把走廊打扫了一遍，我就把扫把放好，下楼去上厕所，到楼梯的时候，还遇见了从四楼下来的沈长明，于是我们就一起下楼了。”

    黄小楼看着蔡颜，神色如初，不像撒谎的样子，“你和沈长明认识？”许立成看着蔡颜。“认识，我们是一个初中。”许立成点点头，黄小楼接着问她：“那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你当时在走廊扫地的时候，诚信楼三楼掉下去什么，你哪怕是侧着打扫，应该也能有所感觉。”

    蔡颜一听黄小楼这样说，心里一急，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真的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学校广播很大声，而且走廊墙壁快到我胸前，打扫的时候我弯着腰低着头，我真的没有看见。”接着，蔡颜慢慢抖起来，流下了眼泪。见状，许队结束了今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