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对无言
入夜，弥敦道小巷口。
万强熄灭烟头，正准备回到聚点，突然见到两道身影向自己走来，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李鹰。
“阿鹰？”
“阿强，你真的在这里！”
李鹰看着好兄弟脸上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阿强，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来找我！”
万强叹了口气，无奈道：
“阿鹰，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快走吧，我知道你已经升了警长，还没有机会祝贺你，你的未来前途无量，被人见到我和你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
李鹰快步上前，抓住万强的衣领，道：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万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唐聪向前一步，道：
“鹰哥，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去我家谈，就在隔壁街百佳超市楼上。”
“强哥，鹰哥已经找了你一个月了，今天你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鹰哥是绝对不会走的，你说呢？”
万强看了唐聪一眼，眼神中满是戒备，向李鹰问道：
“阿鹰，他是谁，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李鹰松开手，道：
“啊强，这位是林记老板莫林的师弟，阿聪最近在我们警署做格斗教官，之前我能升警长都是阿聪帮忙，如果没有阿聪，我也找不到你。”
“我们先去阿聪家里，你把一切都跟我说清楚！”
见实在拗不过李鹰，万强确认四周没人之后，只好跟着两人向百佳超市走去。
一路上，万强不停的回头，东张西望，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
三人来到百佳超市后巷，走进唐楼二层。
进屋关门后，两人却谁也没有开口。
唐聪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分别递给二人，向万强问道：
“强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卧底吧？”
万强满脸惊讶的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右手下意识向后腰处摸去。
李鹰知道这是自己好兄弟要掏枪！
万强的警惕心太强，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感觉有危险，就会立刻掏枪，赶忙制止道：
“阿强，别冲动，阿聪是自己人！”
“呼~呼~”
万强收回抓枪的右手，深深吸了两大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向唐聪愧疚道：
“对不起，做卧底，处处都是危险，我实在太紧张了，刚刚不是针对你，你是阿鹰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唐聪又递过去一罐啤酒，笑着道：
“没事的强哥，再喝口啤酒，酒精和糖分能够缓解压力，有什么事慢慢说，我这里很安全。”
“多，多谢！”
“咕咚，咕咚。”
见万强干了一罐啤酒，李鹰才终于忍不住激动问道：
“阿强，你真的做卧底了，”
万强依旧低着头，淡淡道：
“是的，因为一个月前那个案子，我被程建仁给盯上了，他和一个鬼佬找到我，说是要么我去做卧底，帮他抓住最近风头最盛的几个劫匪，要么就把我开除警队。”
“你也知道，我老爸在医院每个月都要接近一万块，家里那点积蓄早就花光了，我一直在想办法赚钱，做卧底有三倍工资可以拿，勉强就够了。”
听到兄弟阿强真的是做卧底，而不是自甘堕落做劫匪，李鹰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笑着道：
“嗨，做卧底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还是香江警队一份子，这种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说不定办好了几件大案之后，等你回归警队我还要叫你长官向你敬礼呢！”
“呵呵。”
万强无奈笑了笑，终于抬起头，正视李鹰。
“阿鹰，你不懂，我永远不可能回警队了，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连累你。”
“啊强，你说什么，是不是程建仁那个扑街说什么了，就算他是警司，也没有权利不允许卧底回归警队，你放心，等你完成任务，我找我老豆的那些老关系，一定保你回来，大不了换个地方！”
“阿鹰，你不懂，这件事谁出面都没用。”
“其实，我并不姓万，本名也不是万强，万强这个名字，是八岁的时候，我现在的老爸给我起的。”
“其实，我姓蒋。”
“我叫蒋天养！”
“我的亲生父亲，是洪兴龙头，蒋震！”
“阿鹰，你明白了吗，就算是一哥出面说话都没用，香江警队绝对不允许社团大佬的儿子做警员！”
“但是他们又担心开除我，会把事情闹大，所以直接让我做卧底，卧底身份保密，就算被外人甚至记者发现都没关系，最好的情况下，是我做卧底的时候死了，一了百了，谁都不会有麻烦。”
“这……”
李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蒋震的儿子，这个理由足够了。
真要是这件事情曝光，不止沙田警署，从万强加入警队之后的所有同僚、长官，全部都完了。
“你，真的姓蒋？”
万强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道近乎完美的烟圈，淡淡道：
“阿鹰你是不是奇怪，既然我是洪兴龙头的儿子，为什么混的这么惨？”
“其实蒋震来到香江之后，一共有二十多个孩子，活下来的就只有十个，这十个里面只有四个跟在蒋震身边。”
“阿鹰，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有个姐姐，被人做局欠了赌债，卖到了钵兰街，死的时候才二十岁。”
“相比她，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我真正老爸，我不会让他死，花再多钱也无所谓。”
“其实程建仁那个王八蛋来找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拒绝，只是要了双倍的卧底奖金。”
“阿鹰，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就算我立再多功劳都没用，就因为我姓蒋，就因为我是蒋震的儿子！”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回警队了！”
不甘的泪水，自万强眼角滑落。
哪怕面对持枪悍匪，也没有半点畏惧的铁血兄弟。
这一刻，相对无言。
万强熄灭烟头，正准备回到聚点，突然见到两道身影向自己走来，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李鹰。
“阿鹰？”
“阿强，你真的在这里！”
李鹰看着好兄弟脸上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阿强，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来找我！”
万强叹了口气，无奈道：
“阿鹰，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快走吧，我知道你已经升了警长，还没有机会祝贺你，你的未来前途无量，被人见到我和你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
李鹰快步上前，抓住万强的衣领，道：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万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唐聪向前一步，道：
“鹰哥，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去我家谈，就在隔壁街百佳超市楼上。”
“强哥，鹰哥已经找了你一个月了，今天你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鹰哥是绝对不会走的，你说呢？”
万强看了唐聪一眼，眼神中满是戒备，向李鹰问道：
“阿鹰，他是谁，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李鹰松开手，道：
“啊强，这位是林记老板莫林的师弟，阿聪最近在我们警署做格斗教官，之前我能升警长都是阿聪帮忙，如果没有阿聪，我也找不到你。”
“我们先去阿聪家里，你把一切都跟我说清楚！”
见实在拗不过李鹰，万强确认四周没人之后，只好跟着两人向百佳超市走去。
一路上，万强不停的回头，东张西望，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
三人来到百佳超市后巷，走进唐楼二层。
进屋关门后，两人却谁也没有开口。
唐聪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分别递给二人，向万强问道：
“强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卧底吧？”
万强满脸惊讶的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右手下意识向后腰处摸去。
李鹰知道这是自己好兄弟要掏枪！
万强的警惕心太强，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感觉有危险，就会立刻掏枪，赶忙制止道：
“阿强，别冲动，阿聪是自己人！”
“呼~呼~”
万强收回抓枪的右手，深深吸了两大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向唐聪愧疚道：
“对不起，做卧底，处处都是危险，我实在太紧张了，刚刚不是针对你，你是阿鹰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唐聪又递过去一罐啤酒，笑着道：
“没事的强哥，再喝口啤酒，酒精和糖分能够缓解压力，有什么事慢慢说，我这里很安全。”
“多，多谢！”
“咕咚，咕咚。”
见万强干了一罐啤酒，李鹰才终于忍不住激动问道：
“阿强，你真的做卧底了，”
万强依旧低着头，淡淡道：
“是的，因为一个月前那个案子，我被程建仁给盯上了，他和一个鬼佬找到我，说是要么我去做卧底，帮他抓住最近风头最盛的几个劫匪，要么就把我开除警队。”
“你也知道，我老爸在医院每个月都要接近一万块，家里那点积蓄早就花光了，我一直在想办法赚钱，做卧底有三倍工资可以拿，勉强就够了。”
听到兄弟阿强真的是做卧底，而不是自甘堕落做劫匪，李鹰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笑着道：
“嗨，做卧底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还是香江警队一份子，这种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说不定办好了几件大案之后，等你回归警队我还要叫你长官向你敬礼呢！”
“呵呵。”
万强无奈笑了笑，终于抬起头，正视李鹰。
“阿鹰，你不懂，我永远不可能回警队了，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连累你。”
“啊强，你说什么，是不是程建仁那个扑街说什么了，就算他是警司，也没有权利不允许卧底回归警队，你放心，等你完成任务，我找我老豆的那些老关系，一定保你回来，大不了换个地方！”
“阿鹰，你不懂，这件事谁出面都没用。”
“其实，我并不姓万，本名也不是万强，万强这个名字，是八岁的时候，我现在的老爸给我起的。”
“其实，我姓蒋。”
“我叫蒋天养！”
“我的亲生父亲，是洪兴龙头，蒋震！”
“阿鹰，你明白了吗，就算是一哥出面说话都没用，香江警队绝对不允许社团大佬的儿子做警员！”
“但是他们又担心开除我，会把事情闹大，所以直接让我做卧底，卧底身份保密，就算被外人甚至记者发现都没关系，最好的情况下，是我做卧底的时候死了，一了百了，谁都不会有麻烦。”
“这……”
李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蒋震的儿子，这个理由足够了。
真要是这件事情曝光，不止沙田警署，从万强加入警队之后的所有同僚、长官，全部都完了。
“你，真的姓蒋？”
万强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道近乎完美的烟圈，淡淡道：
“阿鹰你是不是奇怪，既然我是洪兴龙头的儿子，为什么混的这么惨？”
“其实蒋震来到香江之后，一共有二十多个孩子，活下来的就只有十个，这十个里面只有四个跟在蒋震身边。”
“阿鹰，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有个姐姐，被人做局欠了赌债，卖到了钵兰街，死的时候才二十岁。”
“相比她，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我真正老爸，我不会让他死，花再多钱也无所谓。”
“其实程建仁那个王八蛋来找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拒绝，只是要了双倍的卧底奖金。”
“阿鹰，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就算我立再多功劳都没用，就因为我姓蒋，就因为我是蒋震的儿子！”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回警队了！”
不甘的泪水，自万强眼角滑落。
哪怕面对持枪悍匪，也没有半点畏惧的铁血兄弟。
这一刻，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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