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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祁隽一直都是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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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的时候宁诗诗那一堆人又来了,校门口她们那堆人格外显眼。

    祁隽本来打算走了,但宋远有事就陪他一起去处理了。

    刚到校门口祁隽就看到了那堆人,别人他可能不熟,但是他那新同桌还是有些印象的。

    祁隽看了眼宋远,差不多能猜到一些。九中四个校门,宋远就偏偏带他走这个偏僻的4号门,明显就是故意带他来看这场戏的。

    祁隽还没开口问,反倒是被赵齐截胡了:“宋远,所以你说的事就是来看这场戏?”

    宋远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对祁隽说道:“隽哥不好意思,之前宁诗诗帮过我,今天她联系我让我把你带过来,本来我是拒绝了的,但是她今天求了我好久,我一下心软就答应了,隽哥救救孩子吧!”

    “所以?·······”祁隽问。

    宋远:“她就让我把你带来,其它的没说。”

    赵齐靠在祁隽耳边说道:“隽哥,要我觉得,那宁诗诗就是像在你面前秀一波·······唉,隽哥宁诗诗真不错,追你那么久了,要不你就从了吧!”

    “宁诗诗?谁啊?”祁隽反倒是一脸认真说。

    赵齐不经竖起来他的大拇指:“隽哥,你牛你最牛,人家从高一追到现在,您这记性。”

    “不想记得自然就不认识,有问题吗?”

    宁诗诗今天没带她那堆姐妹,不知什么时候她把校服换了下来,黑色超短裤和同色的吊带,极具社会气息。

    季屾则是,敌不动她也不动。

    宁诗诗虽不说话,但是眼神却十分犀利。季屾也没在怕的,反而是很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僵持了好一会儿,宁诗诗也耐不住性子了,道:“季屾,你还真是好手段啊!昨天的事怎么就会传得这么快,是不是你他妈搞的鬼?”

    “啧,怎么这么臭呢?”季屾还略带的表演了一下,专门凑近宁诗诗闻了闻。

    宁诗诗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本来是想动手的。想了想昨天。

    她也打不过,况且祁隽还在看着。

    宁诗诗凑到季屾跟前小声说道:“季屾你很有手段,但是祁隽不是你靠手段就能得到的。”

    这番话把季屾给整糊涂了,关祁隽什么事?

    “祁隽?关他什么事?”季屾问。

    “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获得祁隽的关注吗?”这些年来但凡跟祁隽走得近的,宁诗诗都“问候”过,之后自然而然就没人敢靠近祁隽了,况且一般人也不敢靠近他。

    祁隽父母早年离婚,从小是被外婆带大的,在他上高中以前他一直生活在偏远乡村,直到初三毕业,他父亲入赘到了大户人家,这才来了淮市。祁隽从小又在偏远乡村长大,多多少少有孤傲,但是他却比大部分同龄人更明事理。

    季屾也知道宁诗诗追了祁隽很久,上一世宁诗诗还算半个助攻呢!要不是宁诗诗各种作妖陷害,祁隽根本不会和季屾有什么过多的联系。

    季屾笑了笑:“关注?我做着我自己干嘛要去获得别人的关注?”

    “狗屁,你能和祁隽成为同桌不就是耍着小心思吗?”宁诗诗似乎忘了祁隽他们的存在,音量都扩大了好几倍。

    季屾也是十分无赖的摇了摇头,依旧是笑着说:“全班当时就只有那个位置,你想让我做哪?拜托请你把这些事情了解清楚再来行吗?况且我对他不感兴趣,没意思。”


    宁诗诗有些疑问:“真的?”

    “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就有意思了呢!”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治好她的病。

    因为一个病怏怏的季屾,配不上这么好的祁隽。

    也不知道宁诗诗叫祁隽来的目的是什么,刚刚那波操作,完全是季屾占尽上风啊!

    宁诗诗走后季屾仍旧是站在原地,她给季苒苒发了条微信。

    季屾:你还没出来?

    季苒苒:姐姐不好意思啊!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就让司机师傅先送我回了了,毕竟今天奶奶要来,也不能让奶奶等着啊!

    季屾:那你眼神可真不好。

    季苒苒:不是,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还真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了?

    季屾:高高在上不是你吗?我怎么敢,毕竟我怕摔下来。

    季苒苒:季屾你什么意思?

    季屾打了辆出租车,中途季苒苒的消息都没停过。季屾直接把手机调静音了。

    回到家后,季苒苒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对季屾呵斥道:“季屾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季苒苒跑到何淑琴面前撒起了娇:“妈,你看她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

    何淑琴宠溺的揉了揉季苒苒的脑袋,对季屾却严厉批评道:“季屾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妹妹身体不好你怎么还气她,你是姐姐怎么能这样,妈妈从小教你的教养呢?”

    季屾冷笑着回答:“教养?真是搞笑,你们所谓的教养不就是什么事都要依着季苒苒吗?狗屁都行不通的道理我干嘛要学?还有她算什么妹妹只不过比我晚出生几分钟,凭什么什么都依着她,还是那几分钟她受了什么大苦大难,以至于要我替她当一辈子的肉垫?”

    “苒苒身体不好,你身为姐姐难道不应该?”何淑琴竟没有半点愧疚。

    “我没有那么心善,又不是我生的她,她做的那些事凭什么要我兜着,我又不是她妈,还有生病的可不止她一个。”面对父母极致的偏心,季屾早就失望又绝望了。她挣扎过抵抗过,可是她就是改变不了,直到她死去,然而最可笑的是在她临死时身边的人却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你妹妹会染上这病?你出生就应该死,你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不好吗?”在季屾面前,何淑琴对她的不满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季屾不意外,毕竟何淑琴不是第一次对她讲出这种话了,只不过她看向旁边正得意的季苒苒很不是滋味,她对季苒苒说道:“季苒苒你真恶心,由衷的希望死神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何淑琴已经气的不行,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了季屾的脸上,就连厨房的保姆都听到了动静探出了头。

    于此同时,正有一个老太太目睹了眼前这一切,老太太加快了原来的脚步,走到季屾跟前,轻轻抚摸着季屾的脸,还略微有些颤抖。

    何淑琴已经被季屾气昏了头脑,早就忘记了今天老太太会来。

    老太太很少动怒,但这次她实在是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何女士,你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季家的种?”

    何淑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嘻嘻的回答着:“妈,是我鲁莽了。”

    老太太依旧是不高兴。

    季苒苒又帮着解释:“奶奶,刚刚不是妈妈的错,是姐姐太过分了。”

    老太太又转向季苒苒:“哦?所以你觉得你妈没做错。”

    季苒苒仗着季家的溺爱,更加肆无忌惮,还挽着季老太太的手开始撒娇:“对啊!是姐姐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妈妈才生气的。”

    季老太太直接扯开了季苒苒的手,道:“我这个老太婆可不是个好的靠山,在我面前没必要,我老是老但我不傻,这些年的时候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奶奶苒苒没那个意思。”

    “昨天我还接到消息说,一个佣人都敢骑在屾屾头上,难道不是有你们作为表率?这里既然容不下屾屾,那今晚我就会带屾屾离开你们家,你们容不下了,那我便只容她一个人。”

    怎么就会这么巧?就在何淑琴扇季屾的那一瞬间季老奶奶就刚刚来了。其实也不奇怪,因为这一切都是季屾设计好的,故意气的何淑琴当然一件小事还不足以让她乱了分寸,只有利用到她最宝贝的小女儿,至于为什么这么准确,那是因为季屾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季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记得季老太太来的时候她被锁在了房间里,她害怕黑何淑琴收了她的手机,还把她房间的电源关了,她仅靠着闹钟上那个不起眼的光源来克服恐惧,那一次她被关了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在世界上最亲的人身上,她只看到了毫无人性,一次次磨灭她,施压于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人,拥有跟她最直接血缘关系的人,也是最残忍正对她施暴的人。或许谈不上施暴,可正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如此的打压和不公平堪比施暴,因为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却从来没有为她维权过,最可笑的是这一次的维权竟是她算计来的,而第一次为她维权的人竟然是上一世与她并无血缘关系的祁隽。

    做事总得留点情面,而何淑琴和季苒苒还有季诚明却毫无人性。

    如果没有季老太太,季屾真的不知道改找谁求救了,她不怕死,就怕只留下祁隽一个了。

    如果没有祁隽这一束光,她早就在那个黑暗的世界死去,即使再来一次,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她和祁隽都是生活在黑色世界的人,没有颜色也没有光,但是彼此可以救赎。

    而季屾始终没有打破那道防线,她很怕,怕最好的祁隽以后会过得很不好。

    这一世的季屾做事决绝果断,但是祁隽她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