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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讹人

    江巧本来闭目养神,正想着白天出的一件事。没成想,被张有福这么一吓,心差点都被他吓得跳出来了。

    她郁闷地蹙眉,“怎么了?不能叫醒了再说么?”

    张有福本来兴致勃勃的,这一下被说的心里有点郁闷,却依旧没有将手里的纸张放下来,笑着对江巧道,“我手里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呀。”

    “凭他什么好东西,关我什么事?”江巧总算是缓过来些,看都不看他手里的那玩意儿,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瞧你那眼高于顶的样子。”张有福撇撇嘴,只能自己认输,“我是服了。来来来,给你的。”

    在外面他是八面玲珑的掌柜,可是一进江巧的门,他就成了这副没人稀罕的德行了。

    江巧一挑眉,瞧了瞧递上来的纸,原来,是一个铺面。

    “你弄这个做什么?”她今儿一早出门还瞧见那家铺子门口贴着转手的广告,这会儿就已经是自己的了?

    “你们早上去外面,我就顺便盘下来了。”张有福得意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这里养你和灵珊两个人就差不多,再加一个,悬呢。早点给他找个出路打发出去才行。”

    “瞧你着急的样子。”江巧睨他一眼,擦了脚,这才拿起房契看起来。

    “这房子倒是不错,只是,做什么呢?”

    “做什么还难得住你么?”张有福不以为然地眯着眼睛,“你那么聪明,想来心里是早有成算的。”

    “我还真没有。”向来都是有了想法才找铺子的,这张有福倒是给她找难题,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铺子到给她安排妥当了。

    那铺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开个酒肆,那绝对是没有君慕辞的有看头的。与其给人家做垫脚石,还不如不开呢。

    茶馆,这房子却是采光好,坐北朝南的。对茶叶的保存并不好。

    想了想,索性也不考虑了,将东西放下,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张有福见她离开,跟了出来,“你想好了么?”

    “成衣。”

    说了这话,她倒有些后悔了。

    成衣可是她没有涉猎过的。上一世就是讨了个吃嘴的名声,可除了爱吃以外,没别的长处了。

    穿衣打扮一向不是特别在行,只是对吃喝方面钻研的要紧。

    “成衣不错。”张有福赞同地点点头,“不过那附近的铺子,有几个都是卖布的,成衣能做的好么?”

    “不知道,试试吧。”江巧心里没有什么底,可说到底不能把铺子空着。

    既然已经是揣进兜里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他丢了去。

    张有福见她脸色沉沉,似乎在考虑什么。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竟然没有见过这般没有打算的她,“没事,做不成也不打紧。”

    “呸呸呸......”江巧闻言,连忙朝着地上啐了几口,“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成了呢?”

    见她一瞬间恢复往日斗志,笑道,“这才对么。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什么事?这大晚上的,你那小身板还是别到处跑了。”江巧睨他一眼,这句话说完,没来由的自己竟是脸红了起来。

    “我知道了。”张有福似乎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笑着往外面走去,“对了,明儿我休息,带你去看看铺面。”

    “不用了。”江巧摇摇头,“今天酒肆那边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着。你若休息,就在家休息着。”

    “明天早上我过来,酒肆那边,我跟你一起去。”张有福顿了顿,转身往外面走去。

    江巧送他到门口,“你给我得这些,还是拿回去吧。”

    “都是你的,谁也不给。”张有福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心里莫名有些暖暖的,可是跟刘桂香的矛盾却是不可调和。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难题。若是换了别的儿媳妇,或许会甘愿受人指摘。但是她并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说刘桂香不对,她心疼自己的儿子,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每个父母都很心疼自己的孩子,做的也都是为了张有福着想。不能说她不对,但是,在江巧的角度上来说,她不敢苟同。

    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灵珊正探着头往外面瞅。见她扭过头来,便一脸好奇地问,“小姐,那位是什么人啊?怎么每日都来?”

    “一个朋友。”江巧敷衍了事,对于自己的私事,她从未想要跟谁透漏一丝一毫。

    “哦,我看你那朋友像是很厉害的样子。我今儿在酒肆帮忙,听人说现在京城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掌柜,年纪不大,但是很有办法。”灵珊说着,又看了看外面,“先前这位来的时候,我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可是这几次见,感觉不一样啊。”

    江巧并没觉得这几次张有福来得到了什么善待,怎么突然就有此一问了,应该是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一样就不一样,你是闲的没事干么?”江巧嗔她一句,“我瞧着这段时间,这里的活儿都让三强干了,你倒是躲清闲了。”

    “我哪里有。”灵珊委屈地撇撇嘴,明显底气不足地辩解一声,“我也在忙呢。”

    忙什么倒是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江巧已经开始因为三强的勤快嫌弃她了。

    她委屈地站在那里,大有一副想让人哄哄她的劲头。

    谁知江巧不吃这套,嘴角勾了勾,问她,“怎么?不去做事,是等着我哄哄你么?”

    “没有啊。”灵珊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往屋里走去,进去便又凶了三强一嘴。

    酒肆门口,自从开了品酒会之后,就开始人满为患,对于这里的酒,那些食客更是赞赏有加,另外,再加上时不时送点下酒菜,即便是喝不了多少的酒客也会来此聚会小坐,放松放松。

    再说了,一两银子对于京城的酒客来说并不算很贵。

    至于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门槛,那必定是因为价钱太低了,进来的人便是三六九等的,什么都有。价格高一些,最起码就会过滤一部分平时就消费低的酒客。

    三强端了几壶酒出来,才放到桌上,那客人便骂骂咧咧起来,“真是小气,这一会子跑了八趟了,说是让人敞开了喝,你这每次拿这么一点来,是怕我们喝么?还是小家子气,舍不得了?”

    这话里话外的嘲讽,三强躬身道,“几位客人若是喝的不尽兴,我这就去给您拿几坛过来。”

    说着,便转身往酒缸所在的廊檐下走去。

    才迈步,就听那几个人中膘肥体健的一人冷笑一声,“瞧见没有,就是狗。”

    “我看也是。”他的同伴便起哄起来,“听说这酒肆有个伙计吃里爬外,那可真是狗都不如。”

    “你说什么?”本来没打算一般计较的三强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心中满满不悦,自己知道错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再说了,自己的事情也只有酒肆的几个人知道,莫非是有人泄密出去了?

    这不是存心打人的脸么?

    他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就见那一桌子人闻言抬起头来。

    本来是他们自己说笑,被伙计打断,当即那膘肥体健的男人便站起来,朝着他问了一声,“怎么?不服么?”

    “客人,您吃好,喝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不是给钱掌柜和永宁王找晦气的时候,他忍下来,转身便要去打酒。

    可是,此时那客人倒不依不饶了,一把拉住三强的脖领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三强本就有气,却被这人不依不饶的抓着,自己本已经忍气吞声,却还被这人信誓旦旦地要教训,“你要干嘛?”

    三强忍无可忍,将手中的托盘顺势砸了出去。

    这一下也没砸到头上,只是磕了一下额角。

    可才听到,“咚”一声,那彪形大汉应声倒地。

    当即,同桌的人都赶忙起来,揪住三强,一些人围起来看那个男人的伤势。

    有的人更是当即大叫,“来人哪,伙计打死人了......”

    一时间,本来就人满为患的酒肆中,食客们都纷纷放下筷子,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出人命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那抓着三强不放的两个人对他拳打脚踢上来,大有要给同伴报仇的意思。

    那么大的一个汉子,说跌倒就跌倒了,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出什么事了?”钱掌柜的闻讯赶来,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张有福和江巧。

    他们跟在后面,穿过人群进到里面,只见此时三强还在挨打,已经打的满脸是血了。

    江巧大喝一声,“别打了。”

    那些人被突如其来的女声震了一下,当即好奇地看向江巧,一脸郁闷滴看着,其中一个动手的见容貌美丽的女人进来,松了手,挑逗地说了句,“这位小娘子,怎么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快去找郎中。”钱掌柜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地上额头上破了皮的人,对围着的人说。

    伙计在后听到这话,连忙应下,“好嘞。”

    而此时,张有福走到三强跟前,伸手拉他,“你没事吧?”

    三强抬手蹭了蹭满脸的血,疼的龇牙咧嘴,依旧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打了人,当然没事。”刚才打三强的人中的其中一个站出来,“这事怎么了吧?”

    ”你说。“钱掌柜伸手示意他先说。

    那人故作为难地搓了搓手,伸出一只手掌来,“五百两。你出了这钱,这事我们就了了。”

    江巧看向那个躺着的人,转而看向钱掌柜,“掌柜的,我略懂些医术,不妨我来试试。”

    “对呀。”钱掌柜本来都在思考怎么花钱平了这事,却听江巧这般说,便道,“江娘子有什么好法子么?”

    “我的法子未必好,但是,可以一试。”江巧认真地说,那表情仿佛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去,给我找三根五寸长的针来,若是没针也不要紧,长簪子也能暂且顶一顶。”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而那一桌人此时面面相觑,大有骑虎难下的局面。

    方才开口的人,听到这话,看了看同伴,才道,“这样不好吧,我大哥是被打成那样,扎针怕是不行。”

    “活血化瘀的药也成。”江巧闻言也不恼,走上前来,煞有介事地拉起那躺着的汉子的手,像模像样地把起了脉,“呦......”

    好端端的这一声,惊得众人都看向她,更有人瞬间就问出来,“怎么了?”

    “没事。”江巧摇摇头,“这病症说简单不简单,太复杂了,唯有金针了。来来来,谁有,给我一根。”

    她伸手朝外面要,却见围着的人皆是摇头。

    见此,她一把摸到了自己头上,将头上那根孩子小手指粗的簪子拔下来,朝着上面“啐”了一口,“啊呸!”

    只见,那簪子上瞬间就满是口水。

    她拿起来看了看,接起那大汉的衣裳擦干净簪子,在他肥囔囔的肚子上找了个位置,用力戳了一下。

    随着这声音,那汉子当即便从地上弹起来,“啊!你们这是要灭口啊。”

    “欸?”钱掌柜惊呼一声,“不是晕过去了么?不是快没气了么?”

    “再大的病,也扛不住这么吓唬人的呀。”大汉脸色变了变,红的有些尴尬,坐在地上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扶着头,“哎呦,太难受了,这刚才砸的我,砸坏了。”

    “我都说了,针到病除。”江巧晃了晃手里的针。刚才都怀疑扎了自己的汉子见到那么粗的针,当即一抖,“你这是要杀人啊?”

    “怎么会呢?我这是祖传的手法。”江巧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样子,看的人瘆得慌。

    张有福看着在人群中玩弄汉子的江巧,嘴角勾了勾,心里别替有多痛快了。

    “怎么?”他冷声开口,“有这么好的办法你不用,难不成是想讹人家酒肆钱?”

    “放屁。”汉子被说中了,当即恼羞成怒上来,“老子是缺钱的人么?老子告诉你们,你们摊上大事了。今儿这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