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1

    我选择了QBZ97，用起来顺手。女孩将MK5换成了MP5。

    “MP5小巧一点，我还是拿它吧。”她说。

    之后，我们将那人包里的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回到了之前睡觉的地方，借着洞口一点光，我们边吃边聊。

    我们猜测—其实事实也基本如此—之前那一场翻车，是那名狙击手看到我们竟然“非法组队”而怒火中烧，给了我们一枪。只是这一枪他没有打中我们两人，而打在了摩托车上。

    当然，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要是想上报，那么对不起，现在根本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我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在观察着我们，但是不会来干扰我们。我们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下，即使我们非法组队，他们也不会出现。就算他们没有监视着我们，那名狙击手即使再生气，即使再愤怒，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最终活了下来，他向上报告没有意义，因为我们已经战死。如果他没有活下来，他将把这口气永远地带到地下。

    另外，我也猜到了。

    洞口一路的血迹，其实是从我腿上的伤口滴下来的。

    2

    河水波光粼粼，水上悬着一轮橘红的火球，橙光从水的尽头一路蔓延，直到登陆岸边。岸边的草与水的尽头相连，纽带是断续的橙色。在夕阳的斜晕下，万物都附上了橙红的色调。

    一名女孩靠着一棵树坐着双腿伸直。树的另一边是一辆冒着灰色烟的摩托车。一个男生仰躺着，他的头枕在女孩的腿上，眼睛闭着，似乎是睡过去了。男生的腿上还在向外涌着血。

    女孩给自己手臂上胡乱的绑了点纱布，就帮这个男生重新包扎了右腿。

    没有足够的时间，没有足够安全的地方，来不及完全处理伤口。

    这名女孩背着男孩，慢慢向岛中心移动。

    点点血迹落在草地上，却染红了西边的天空。

    3

    是谁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是谁说，愿意做你的英雄。

    是谁说，为了你来到战场。

    是谁说，愿意让你赢得比赛。

    4

    有这个女孩的地方，像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