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两人同时从花园的两边走进了迷宫的凉亭。
对谢利而言这个花园的设计还算有趣，被灌木丛环绕的小径确实有一股曲径通幽的味道，而这高出灌木丛不少的亭子也可作为先到者的奖励，让等待者能在经历探索过后也能从其他人身上获得乐趣。美中不足的是，这种迷宫走过一次便没了惊喜，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它动起来。
康拉德就没这心思了，走这完全是为了抄近道，迷宫里面有些灌木以他的身材能穿过去，如果不担心挂坏衣服，从一边到另一边基本上是直线，本来他还急着去找谢利，结果还没出花园就恰好撞上了。
见自己这么轻易地就碰见了谢利，康拉德无不惊喜地说道：“谢利叔父，我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是有缘人。”
而谢利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悠然的表侄实际上情感这么外放，还主动地找上了他。
自己本来也是闲来无事才出来走走，妻子和海因茨的两位夫人有些私密话题要聊，海因茨本人也有些事务要处理，至于自己那宝贝女儿…，谢利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办。
虽说不是耐不住寂寞，但见康拉德这么热情，谢利也生出了和他聊聊的想法，“噢？怎么说？”
“你看你这下巴，这颧骨，都像我。再过几年要是我们俩放一个炉子里烧出来，大家都分不清哪抔灰是你的。”
只是这家伙刚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就超出了谢利三十几年来塑造出来的社交认知，原来话还能这么说。
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谢利的情绪控制还是很强的，除了前几秒左眼睛不自觉地跳了跳以外，他还是坚持着听康拉德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打算送叔父一件礼物。”
这句话让谢利的注意力转到了康拉德捧着的那盆植物上，显然不论是容器还是容器里上的花都是被自己这表侄精心挑选过的，一抹通透的紫色仿佛是用羊毫笔一提而就地自盆底向上而去，像是嵌在白瓷内的水晶，与那同样带着些晶莹的花朵一同夺去了谢利的注意。
“就是你手上这盆花？”
“不全对。”看谢利也有兴趣，康拉德一边递近花盆，一边给他介绍了起来，“它是我亲手养的，听史密斯先生说它来自比瓦利尔北境更北边的魔国。”
经康拉德这一提，谢利也想起来这花的来处，那群被全世界赶去北境的魔族，现在被圈起来的地方，就有这花。
自从能主动地感受到魔力后，这个星球上的智能生物为了驾驭驾驭这股力量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其中一支，就是现在统称为魔族的那群人，在早期的研究中取得了很重要的成果，他们的方法很是粗暴——与魔兽接肢，以魔兽的身体结构替换自己的身体器官。
这种方式短期来看没有坏处，但随着这群改造人的血脉一代代传递，他们后代身上的疑难杂症也多了起来，这在当时被称为堕化，五代之后，要是不给堕化了的孩童更换器官，他们在成年之前就会因魔力超载死掉，而那死相往往也不好看，所以这项技术很快就被抛弃了。
而对于改造人的后代，当时的大多数国家并没有妥善地处理，就算有些国家认为该优待这些先驱的后代，但一到执行总是会有问题，其中最简单的也是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就是，既然魔兽接肢术已经被时代抛弃了，那自然没有多少健全人愿意花大力气来学这门复杂深奥的技术，到后来很多堕化的新生儿往往都找不到人做手术。
再到后来，历史上的第一位魔王就诞生了，记载上是一位自学成了魔兽接肢术的堕化者，不过比起前辈，他走得还要更远一点，与其说是移植了魔物的器官，不如说他只是单纯把脑子换到了一头人造魔物身上，这个方法自不必讨论，确实简单而有效，比起当时尚在研究怎么把魔力逼出体外的原人种好用多了。
在第一代魔王实力的号召和对原人种的仇恨下，许多堕化者加入了他成立的魔国，其中有不少人选择了进行更进一步的手术，完成魔王所说的“升华”，而这也让刚刚建立的魔国一跃成为当时军事力量最强的国家并开始了对外侵略。
当书看到这的时候，康拉德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对魔法世界来说很关键的环节，一向怕事的他竟也有些叶公好龙般的失落。
不过这项技术和前一代一样还是有些问题，人脑比起原汤化原食的魔兽脑子终究还是差了一些，一代魔王在一个晚上因为不知道什么事自己爆掉了。
后来的继任者也差不多，经常在关键的时候原地爆炸，导致魔国的统一世界的大业总是差那么一口气，再之后原人种的魔法技术也发展了起来，实力天平便不可逆转地开始了偏移，直到最后原人种把魔族推到了北境圈起来，这场说是种族战争也不算种族战争的糊涂仗才彻底宣告收工。
“这我也有耳闻，晨之花，只有在清晨的天空树下才会生长。据说对外伤有不错的效果，东大陆那边离得太远，倒是没有专门收购过这花，听说生长条件苛刻，我们也没有尝试繁育过。”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魔族从古至今都过得太惨了，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本以为冰天雪地的北境正中却有一棵直达天际的世界树，围绕其一圈的是各种各样的奇葩花草，那些活着来到这的魔族人见这四季如春，周围浓郁的魔力也有助于治疗大家的遗传病，便在树上建立了一个立体的国家。
这个信息是因为距离遥远大家也再难对着干后，和魔族关系些有所缓和，外面的原人种才知道的。
因为北境的气候，诸国与魔族正式的长期商路至今都没有建立，两方的交流现在全靠偶尔出现的探险家，其中最多的还是南大陆的精灵，照他们的说法，这是他们祖宗弄丢的传族宝，得想办法再要一棵树种出来，至于迁居过去，他们还没疯。
“噢——，不愧是老牌国家的大贵族，见识就是不一样，我父亲都认不出来。”
不过从谢利那听到这些，康拉德还是有些吃惊。
这些东西在如今已经变成了传奇故事的材料，经加工后只能销往小屁孩的无聊幻想，自己那不学无术的父亲压根就没关心过。
这一点比起谢利叔父可以说是差远了，至少谢利叔父还知道，在这些流言里有些潜在的商机，别和康拉德讨论什么技术和成本，在他看来这个星球的住民早就该修轨道电梯了。
而对于谢利，这句硬生生的马屁并没有让他动心但也确实逗乐了他，“哈哈哈，我们可不是贵族，只是神仆罢了。”
“谢利叔父，”只是还没等谢利高兴多久，康拉德一句话又像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这种话你自己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拿来骗小孩呢？我希望我们作为亲戚能坦诚一点。”
一句劝告之后，也不管谢利的脸有多黑，康拉德又继续说道：“而且这话也不对。”
“怎么了？”
“这花，确实是是花。”
康拉德用手指点了一下晨之花顺道构想了下接下来的内容，
“但它却靠孢子传播，和蘑菇一样。而且不挑食，只要温度湿度达标，就算是烘干了的孢子，也能开花，只是需要一点魔力催动。”
第一次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分类，康拉德还跟史密斯纠缠了很久，孢子植物就是孢子植物，为什么能开花呢？一个全是用表音文字的世界，诞生出一种对日本人这么友好的物种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里的动物身上都能长出些更莫名其妙的矿物结晶，康拉德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噢？这倒很有意思，但我听说这花很稀有。”
面对谢利的疑问，康拉德不知从哪掏出块肉，又在上面撒了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粉末，等到做完这些，把肉块放在了石桌上，他才又接上了谢利的话。
“是的，因为现在市面上卖的晨之花都是劣等品。它们的母株被泡在一种药水里，只供给魔力没有其他养料。这些子株成熟后虽然有药效，但却无法生育。”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是史密斯先生，我们家的园丁，他喜欢收集奇花，在他的花圃里唯独这晨之花他怎么都培养不出第二株。所以他就逆推了这个课题，实验了一下怎么让生长能力强的菌子绝育。后面也确实做出来了一种药水。”
“但这也只是一种假设。难不成他成功了？”
还没说完，谢利便想起了之前被康拉德放在石桌上的那块肉，而那块肉仿佛也想回应谢利，在其上已经有些晶莹的草芽生长了出来，只是在其中的体液管道里还有些血水，看着倒是不太雅观。
“是这盆子株的孢子。”
不过这个问题的谢利还是想让康拉德亲自说出口，因为这代表着他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然后我和史密斯先生摸索出来了一种药水，让这盆子株重新获得了生育能力。”
“那我是该恭喜你吗？”
康拉德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有些不爽地说：“但是也只是让它的孢子能生长而已。”
“所以你养出来的晨之花只能拿来当装饰，没有药效？”
“是的。”
这句答复也让谢利有些失落了，毕竟这门生意要是能带到缅帝国去，就那六家搞出来的局面，克劳家也不知道会拿到多少利润。
见一桩美事泡汤，谢利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这么说来，那些花商囤货居奇，倒是妨碍了这么好的外伤药流入市面了。”
当然，在这是无可奈何，要是有机会他也会去拜访一下这所谓的花商，看看有没有机会谈成一笔不小的生意，在康拉德不知情的时候。
而早就知道结果的康拉德也没有过多遗憾，只是感叹道：
“是啊。事后补救就算看起来结果一样，但如果一开始有那些花商利己的想法掺合了进来，那开出来的花再漂亮也只是空有其表了。”
说到这，康拉德突然话锋一转，像是要搂住谢利脖子一般地贴了上去，但由于两人的身高差，康拉德也只能在谢利的胯处仰望他，整个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那谢利叔父，你觉得，”
但对于谢利而言，康拉德的这番动作却有些瘆人，仿佛是被一条蟒蛇缠上了身子，谢利竟真的有一瞬间被康拉德突然冲过来的气势给压了一头。而康拉德那无神的眼睛就像是一对干涸的深井，隔着一层幽暗却又透明的隔阂，里面的某种东西对谢利充满了好奇。
“我兄长当伊顿领的下一任领主，怎么样呢？”
对谢利而言这个花园的设计还算有趣，被灌木丛环绕的小径确实有一股曲径通幽的味道，而这高出灌木丛不少的亭子也可作为先到者的奖励，让等待者能在经历探索过后也能从其他人身上获得乐趣。美中不足的是，这种迷宫走过一次便没了惊喜，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它动起来。
康拉德就没这心思了，走这完全是为了抄近道，迷宫里面有些灌木以他的身材能穿过去，如果不担心挂坏衣服，从一边到另一边基本上是直线，本来他还急着去找谢利，结果还没出花园就恰好撞上了。
见自己这么轻易地就碰见了谢利，康拉德无不惊喜地说道：“谢利叔父，我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是有缘人。”
而谢利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悠然的表侄实际上情感这么外放，还主动地找上了他。
自己本来也是闲来无事才出来走走，妻子和海因茨的两位夫人有些私密话题要聊，海因茨本人也有些事务要处理，至于自己那宝贝女儿…，谢利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办。
虽说不是耐不住寂寞，但见康拉德这么热情，谢利也生出了和他聊聊的想法，“噢？怎么说？”
“你看你这下巴，这颧骨，都像我。再过几年要是我们俩放一个炉子里烧出来，大家都分不清哪抔灰是你的。”
只是这家伙刚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就超出了谢利三十几年来塑造出来的社交认知，原来话还能这么说。
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谢利的情绪控制还是很强的，除了前几秒左眼睛不自觉地跳了跳以外，他还是坚持着听康拉德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打算送叔父一件礼物。”
这句话让谢利的注意力转到了康拉德捧着的那盆植物上，显然不论是容器还是容器里上的花都是被自己这表侄精心挑选过的，一抹通透的紫色仿佛是用羊毫笔一提而就地自盆底向上而去，像是嵌在白瓷内的水晶，与那同样带着些晶莹的花朵一同夺去了谢利的注意。
“就是你手上这盆花？”
“不全对。”看谢利也有兴趣，康拉德一边递近花盆，一边给他介绍了起来，“它是我亲手养的，听史密斯先生说它来自比瓦利尔北境更北边的魔国。”
经康拉德这一提，谢利也想起来这花的来处，那群被全世界赶去北境的魔族，现在被圈起来的地方，就有这花。
自从能主动地感受到魔力后，这个星球上的智能生物为了驾驭驾驭这股力量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其中一支，就是现在统称为魔族的那群人，在早期的研究中取得了很重要的成果，他们的方法很是粗暴——与魔兽接肢，以魔兽的身体结构替换自己的身体器官。
这种方式短期来看没有坏处，但随着这群改造人的血脉一代代传递，他们后代身上的疑难杂症也多了起来，这在当时被称为堕化，五代之后，要是不给堕化了的孩童更换器官，他们在成年之前就会因魔力超载死掉，而那死相往往也不好看，所以这项技术很快就被抛弃了。
而对于改造人的后代，当时的大多数国家并没有妥善地处理，就算有些国家认为该优待这些先驱的后代，但一到执行总是会有问题，其中最简单的也是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就是，既然魔兽接肢术已经被时代抛弃了，那自然没有多少健全人愿意花大力气来学这门复杂深奥的技术，到后来很多堕化的新生儿往往都找不到人做手术。
再到后来，历史上的第一位魔王就诞生了，记载上是一位自学成了魔兽接肢术的堕化者，不过比起前辈，他走得还要更远一点，与其说是移植了魔物的器官，不如说他只是单纯把脑子换到了一头人造魔物身上，这个方法自不必讨论，确实简单而有效，比起当时尚在研究怎么把魔力逼出体外的原人种好用多了。
在第一代魔王实力的号召和对原人种的仇恨下，许多堕化者加入了他成立的魔国，其中有不少人选择了进行更进一步的手术，完成魔王所说的“升华”，而这也让刚刚建立的魔国一跃成为当时军事力量最强的国家并开始了对外侵略。
当书看到这的时候，康拉德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对魔法世界来说很关键的环节，一向怕事的他竟也有些叶公好龙般的失落。
不过这项技术和前一代一样还是有些问题，人脑比起原汤化原食的魔兽脑子终究还是差了一些，一代魔王在一个晚上因为不知道什么事自己爆掉了。
后来的继任者也差不多，经常在关键的时候原地爆炸，导致魔国的统一世界的大业总是差那么一口气，再之后原人种的魔法技术也发展了起来，实力天平便不可逆转地开始了偏移，直到最后原人种把魔族推到了北境圈起来，这场说是种族战争也不算种族战争的糊涂仗才彻底宣告收工。
“这我也有耳闻，晨之花，只有在清晨的天空树下才会生长。据说对外伤有不错的效果，东大陆那边离得太远，倒是没有专门收购过这花，听说生长条件苛刻，我们也没有尝试繁育过。”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魔族从古至今都过得太惨了，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本以为冰天雪地的北境正中却有一棵直达天际的世界树，围绕其一圈的是各种各样的奇葩花草，那些活着来到这的魔族人见这四季如春，周围浓郁的魔力也有助于治疗大家的遗传病，便在树上建立了一个立体的国家。
这个信息是因为距离遥远大家也再难对着干后，和魔族关系些有所缓和，外面的原人种才知道的。
因为北境的气候，诸国与魔族正式的长期商路至今都没有建立，两方的交流现在全靠偶尔出现的探险家，其中最多的还是南大陆的精灵，照他们的说法，这是他们祖宗弄丢的传族宝，得想办法再要一棵树种出来，至于迁居过去，他们还没疯。
“噢——，不愧是老牌国家的大贵族，见识就是不一样，我父亲都认不出来。”
不过从谢利那听到这些，康拉德还是有些吃惊。
这些东西在如今已经变成了传奇故事的材料，经加工后只能销往小屁孩的无聊幻想，自己那不学无术的父亲压根就没关心过。
这一点比起谢利叔父可以说是差远了，至少谢利叔父还知道，在这些流言里有些潜在的商机，别和康拉德讨论什么技术和成本，在他看来这个星球的住民早就该修轨道电梯了。
而对于谢利，这句硬生生的马屁并没有让他动心但也确实逗乐了他，“哈哈哈，我们可不是贵族，只是神仆罢了。”
“谢利叔父，”只是还没等谢利高兴多久，康拉德一句话又像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这种话你自己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拿来骗小孩呢？我希望我们作为亲戚能坦诚一点。”
一句劝告之后，也不管谢利的脸有多黑，康拉德又继续说道：“而且这话也不对。”
“怎么了？”
“这花，确实是是花。”
康拉德用手指点了一下晨之花顺道构想了下接下来的内容，
“但它却靠孢子传播，和蘑菇一样。而且不挑食，只要温度湿度达标，就算是烘干了的孢子，也能开花，只是需要一点魔力催动。”
第一次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分类，康拉德还跟史密斯纠缠了很久，孢子植物就是孢子植物，为什么能开花呢？一个全是用表音文字的世界，诞生出一种对日本人这么友好的物种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里的动物身上都能长出些更莫名其妙的矿物结晶，康拉德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噢？这倒很有意思，但我听说这花很稀有。”
面对谢利的疑问，康拉德不知从哪掏出块肉，又在上面撒了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粉末，等到做完这些，把肉块放在了石桌上，他才又接上了谢利的话。
“是的，因为现在市面上卖的晨之花都是劣等品。它们的母株被泡在一种药水里，只供给魔力没有其他养料。这些子株成熟后虽然有药效，但却无法生育。”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是史密斯先生，我们家的园丁，他喜欢收集奇花，在他的花圃里唯独这晨之花他怎么都培养不出第二株。所以他就逆推了这个课题，实验了一下怎么让生长能力强的菌子绝育。后面也确实做出来了一种药水。”
“但这也只是一种假设。难不成他成功了？”
还没说完，谢利便想起了之前被康拉德放在石桌上的那块肉，而那块肉仿佛也想回应谢利，在其上已经有些晶莹的草芽生长了出来，只是在其中的体液管道里还有些血水，看着倒是不太雅观。
“是这盆子株的孢子。”
不过这个问题的谢利还是想让康拉德亲自说出口，因为这代表着他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然后我和史密斯先生摸索出来了一种药水，让这盆子株重新获得了生育能力。”
“那我是该恭喜你吗？”
康拉德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有些不爽地说：“但是也只是让它的孢子能生长而已。”
“所以你养出来的晨之花只能拿来当装饰，没有药效？”
“是的。”
这句答复也让谢利有些失落了，毕竟这门生意要是能带到缅帝国去，就那六家搞出来的局面，克劳家也不知道会拿到多少利润。
见一桩美事泡汤，谢利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这么说来，那些花商囤货居奇，倒是妨碍了这么好的外伤药流入市面了。”
当然，在这是无可奈何，要是有机会他也会去拜访一下这所谓的花商，看看有没有机会谈成一笔不小的生意，在康拉德不知情的时候。
而早就知道结果的康拉德也没有过多遗憾，只是感叹道：
“是啊。事后补救就算看起来结果一样，但如果一开始有那些花商利己的想法掺合了进来，那开出来的花再漂亮也只是空有其表了。”
说到这，康拉德突然话锋一转，像是要搂住谢利脖子一般地贴了上去，但由于两人的身高差，康拉德也只能在谢利的胯处仰望他，整个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那谢利叔父，你觉得，”
但对于谢利而言，康拉德的这番动作却有些瘆人，仿佛是被一条蟒蛇缠上了身子，谢利竟真的有一瞬间被康拉德突然冲过来的气势给压了一头。而康拉德那无神的眼睛就像是一对干涸的深井，隔着一层幽暗却又透明的隔阂，里面的某种东西对谢利充满了好奇。
“我兄长当伊顿领的下一任领主，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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