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邹龙依（上）
“原来洪真尧是在青袍会……”
回程的地铁上，迟北辰与关启峰分享着先前从神道一刀流道场里得来的情报。
关启峰点了点头：“我先前也有所听说，只是没敢确定。据说他早年救过青袍会老大的性命，也因此获得了赏识并荣升青木堂堂主，现在已经是青袍会中如日中天的人物。”
他顿了顿，又说道，“三师弟佟恩卓找了个公司上班，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嗯，倒是也符合他的性子。”
“你好像对你师兄弟们的去处不是很了解。”迟北辰奇道。
“自从十年前我离开道场以后，我就没联系过任何一个师兄弟……记得那一年，PY才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关启峰感慨道，似乎是因为故地重游回到道场的缘故，他今天反常地特别多话。
“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你应该是最了解神道一刀流的人，那么杀害那两人的凶犯，你认为他刀法怎么样？”迟北辰问道。
“老实说，不好判断。”
“为什么？”
“凶手出刀十分干净利落，精准狠辣，一刀毙命，丝毫不拖泥带水。”关启峰说道，“但那两名死者都是没什么体格，也没经过太多义体改造的人，我若出手杀他们，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但若是换作PY，不，甚至是比PY弱一些的人，只要确实心存杀意，想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即是说，凶手的实力不好判断。”迟北辰点了点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你的两个师兄弟洪真尧和佟恩卓自然也能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我不是让你怀疑自己的师兄弟，但你觉得，他们两个当中，谁更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关启峰说道：“大师兄从小混迹街头，手上应该有不少人命。但他却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毫无理由地杀人。况且他已经混到一堂之主的地位了，想要杀两个一文不名的贫民又何须自己动手？随便叫两个小弟解决了就是。”
“有道理。”迟北辰认同了关启峰的分析，“那你的意思是，你三师弟佟恩卓的可能更大了？”
关启峰摇了摇头：“三师弟则更不可能。”
“为什么？”
关启峰说道：“三师弟从小最为善良，但性子也最为软弱，虽然剑术不错，胸中却缺乏了一种敢跟人拼命的意气，对于事情没有主见，容易妥协。师父也早说过了，他虽然有剑道的资质，但终其一生最高的成就上限就是个道场师范代。这样的他，我无法想象会去杀人。”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的两个师兄弟都不会是连环杀人犯？”
“对。”关启峰毫不犹豫地说。
迟北辰说道：“但是现在确实通过排除法，值得怀疑的对象只剩下他们两人。就算明知道你会不高兴，我还是会查他们。”
关启峰说道：“你尽管去查，不如说我希望你查得彻底，只有彻底排除了他们的嫌疑，我心里才能安心。”
“可如果真的是他们呢？你心里能够接受吗？”
关启峰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迟北辰的脑机里突然传来了吵人的铃声，是通讯设备响了。迟北辰看了一眼，是梁宽打来的，于是马上接通，顿时进入了虚拟实境之中：“怎么了，阿宽？”
“老大，你们在哪里？周围怎么那么吵？”梁宽问道。
“地铁里当然吵了。我和老关刚才去查了一些连环杀人犯相关的事。你打来又是什么事？要是赵金荣那混蛋抓我回去干苦力，你就当没和我通讯过。”
“不是！我怎么会那么没眼力见，他真要找你我当然会想办法搪塞过去了！”梁宽说道，“也是那起连环杀人案的事！老大，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凌副署长通过警署官网发布消息后，有人来认尸了！”
“真的？”迟北辰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等你回来就知道了！人现在就在警署里呆着呢！快回来吧，我先挂了！”梁宽说着就挂断了通讯。
三十分钟后……
“我叫周国富。死者叫姚全，是和我一起在食品加工厂打过工的工友……我们都是外地过来寻找发展机会的。”一名相貌朴实的男人木讷地陈述着。
“你说清楚一点，是哪一个死者？”迟北辰皱着眉头问道。
“就……就是3月19日死的那个人，他就是姚全！他左手虎口的位置有颗黑痣，而且那件衣服我也见他穿过好几次，我……我不会认错的！”男人说道，“你们警署发布消息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确实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好久具体是多久？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迟北辰又追问道。
“最后一次见他……等我想想，应该是差不多一个礼拜以前吧，具体是12日还是13日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赌博，姚全那天的手气出气地好，我跟着他也赢了不少钱，让我一阵担惊受怕，生怕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黑社会找到我们逼我们让我们把赢的钱都吐出来。还好没有。”
“在你的印象里姚全是个什么样的人？”迟北辰又问道。
“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小气，贪财，好色，好吃懒做，反正一般人有的毛病他身上都有就是了……这样的一个人是挺讨人厌的，但这世上到处都是，也没犯什么太大的罪过至于被杀啊，唉……”
迟北辰讯问了周国富很长时间，直到确认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可榨取的情报之后才放他离开。周国富离开之后，迟北辰深深锁住了眉头。
周国富说得确实有道理，像姚全这样的小市民，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被一个精通神道一刀流剑术的高手杀害呢？至少，对于凶手的动机方面，迟北辰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老大，你现在准备怎么干？”梁宽在一旁问道。
迟北辰说道：“目前可锁定的嫌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洪真尧，一个是佟恩卓。佟恩卓到底在哪家公司就职我们还不知道，可以动用警务系统去查。但是洪真尧我们知道他就在青袍会的青木堂。我们可以先调查他，只不过，我们没有一个合理调查青袍会的理由……”
回程的地铁上，迟北辰与关启峰分享着先前从神道一刀流道场里得来的情报。
关启峰点了点头：“我先前也有所听说，只是没敢确定。据说他早年救过青袍会老大的性命，也因此获得了赏识并荣升青木堂堂主，现在已经是青袍会中如日中天的人物。”
他顿了顿，又说道，“三师弟佟恩卓找了个公司上班，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嗯，倒是也符合他的性子。”
“你好像对你师兄弟们的去处不是很了解。”迟北辰奇道。
“自从十年前我离开道场以后，我就没联系过任何一个师兄弟……记得那一年，PY才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关启峰感慨道，似乎是因为故地重游回到道场的缘故，他今天反常地特别多话。
“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你应该是最了解神道一刀流的人，那么杀害那两人的凶犯，你认为他刀法怎么样？”迟北辰问道。
“老实说，不好判断。”
“为什么？”
“凶手出刀十分干净利落，精准狠辣，一刀毙命，丝毫不拖泥带水。”关启峰说道，“但那两名死者都是没什么体格，也没经过太多义体改造的人，我若出手杀他们，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但若是换作PY，不，甚至是比PY弱一些的人，只要确实心存杀意，想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即是说，凶手的实力不好判断。”迟北辰点了点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你的两个师兄弟洪真尧和佟恩卓自然也能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我不是让你怀疑自己的师兄弟，但你觉得，他们两个当中，谁更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关启峰说道：“大师兄从小混迹街头，手上应该有不少人命。但他却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毫无理由地杀人。况且他已经混到一堂之主的地位了，想要杀两个一文不名的贫民又何须自己动手？随便叫两个小弟解决了就是。”
“有道理。”迟北辰认同了关启峰的分析，“那你的意思是，你三师弟佟恩卓的可能更大了？”
关启峰摇了摇头：“三师弟则更不可能。”
“为什么？”
关启峰说道：“三师弟从小最为善良，但性子也最为软弱，虽然剑术不错，胸中却缺乏了一种敢跟人拼命的意气，对于事情没有主见，容易妥协。师父也早说过了，他虽然有剑道的资质，但终其一生最高的成就上限就是个道场师范代。这样的他，我无法想象会去杀人。”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的两个师兄弟都不会是连环杀人犯？”
“对。”关启峰毫不犹豫地说。
迟北辰说道：“但是现在确实通过排除法，值得怀疑的对象只剩下他们两人。就算明知道你会不高兴，我还是会查他们。”
关启峰说道：“你尽管去查，不如说我希望你查得彻底，只有彻底排除了他们的嫌疑，我心里才能安心。”
“可如果真的是他们呢？你心里能够接受吗？”
关启峰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迟北辰的脑机里突然传来了吵人的铃声，是通讯设备响了。迟北辰看了一眼，是梁宽打来的，于是马上接通，顿时进入了虚拟实境之中：“怎么了，阿宽？”
“老大，你们在哪里？周围怎么那么吵？”梁宽问道。
“地铁里当然吵了。我和老关刚才去查了一些连环杀人犯相关的事。你打来又是什么事？要是赵金荣那混蛋抓我回去干苦力，你就当没和我通讯过。”
“不是！我怎么会那么没眼力见，他真要找你我当然会想办法搪塞过去了！”梁宽说道，“也是那起连环杀人案的事！老大，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凌副署长通过警署官网发布消息后，有人来认尸了！”
“真的？”迟北辰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等你回来就知道了！人现在就在警署里呆着呢！快回来吧，我先挂了！”梁宽说着就挂断了通讯。
三十分钟后……
“我叫周国富。死者叫姚全，是和我一起在食品加工厂打过工的工友……我们都是外地过来寻找发展机会的。”一名相貌朴实的男人木讷地陈述着。
“你说清楚一点，是哪一个死者？”迟北辰皱着眉头问道。
“就……就是3月19日死的那个人，他就是姚全！他左手虎口的位置有颗黑痣，而且那件衣服我也见他穿过好几次，我……我不会认错的！”男人说道，“你们警署发布消息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确实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好久具体是多久？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迟北辰又追问道。
“最后一次见他……等我想想，应该是差不多一个礼拜以前吧，具体是12日还是13日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赌博，姚全那天的手气出气地好，我跟着他也赢了不少钱，让我一阵担惊受怕，生怕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黑社会找到我们逼我们让我们把赢的钱都吐出来。还好没有。”
“在你的印象里姚全是个什么样的人？”迟北辰又问道。
“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小气，贪财，好色，好吃懒做，反正一般人有的毛病他身上都有就是了……这样的一个人是挺讨人厌的，但这世上到处都是，也没犯什么太大的罪过至于被杀啊，唉……”
迟北辰讯问了周国富很长时间，直到确认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可榨取的情报之后才放他离开。周国富离开之后，迟北辰深深锁住了眉头。
周国富说得确实有道理，像姚全这样的小市民，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被一个精通神道一刀流剑术的高手杀害呢？至少，对于凶手的动机方面，迟北辰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老大，你现在准备怎么干？”梁宽在一旁问道。
迟北辰说道：“目前可锁定的嫌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洪真尧，一个是佟恩卓。佟恩卓到底在哪家公司就职我们还不知道，可以动用警务系统去查。但是洪真尧我们知道他就在青袍会的青木堂。我们可以先调查他，只不过，我们没有一个合理调查青袍会的理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