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洪真尧（下）
迟北辰默默地记下，心想如果是LV0等级的能力的话，自己大概也是能通过【能力模拟】来使用的。
接受完治疗后，迟北辰和洪真尧两人单独处于一个病房。洪真尧的身上缠着绷带，对迟北辰说道:“来治伤得时候顺便带上我真是谢谢了啊，本来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的。”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洪真尧又问道:“那你还打算继续调查我?”
迟北辰说道:“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所以我还是会继续调查下去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洪真尧长叹了一声:“既然这样，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或许对于你来说算是一条线索。”
“你请说。”
洪真尧说道:“你想必也知道，我们神道一刀流道场有三条门规。第一条，要走正道，不许作奸犯科，不得加入任何黑道帮派。第二条，除战时，不允许将本门剑术用来杀害他人。第三条，不得馆主同意，不得将本门剑术私授他人。”
迟北辰问道:“你想必是触犯了第一-条门规?”
“嗯，对，我因为加入了青袍会，所以被逐出门墙。”洪真尧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分别触犯了不同的门规，而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二师弟所触犯的门规是第二条!”
迟北辰浑身剧震。
第二条，除战时，不允许将本门剑术用来杀害别人?那么，关启峰用他的那把刀，杀了谁吗?
此时，另一间病房。
关启峰被潘冬眼镜片后的双眼盯得浑身不自在，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有心理疾病。”潘冬突然开口说道。
关启峰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你有一件事情藏在你心里太久了，不敢和任何人分享，这是你最大的秘密。由于一直堆积在心里，使你积郁成疾。你有必要接受我的长期治疗。”
关启峰沉默了半晌，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那件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永远都不会跟任何人说。但如果……
这时，另一边——
“我为什么一直没管他叫过老关?是因为关启峰不是他的真名，至少八年前他与我一同拜师学艺的时候是不叫这个名的。”洪真尧说道，“他八年前杀人逃亡时，是靠我青袍会的势力偷渡出境的，一直辗转多年才改头换面回到安藤，那时他才成为了关启峰。”
“你不替他保守这个秘密?”迟北辰眉头一皱。
洪真尧说道:“我当年帮他逃出安藤，就已经用完了我对他的情分。那以后，我本也没必要替他保守任何秘密。至于他杀人的理由，我不知道，他也从没对我说起过。但我想如果是你去问的话，他大概率会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迟北辰长吁了一口气，“那作为对今晚并肩作战以及你提供给我线索的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事？”
迟北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警察近期会借着抢劫军械一事为由，彻底清剿青袍会。”
此言一出，洪真尧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清剿青袍会?他们怎么敢!不，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迟北辰说道。
“你身为警察，却将你们警队的机密行动告诉了我，这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已经背叛了你们的警察队伍吗?“洪真尧不理解迟北辰这么做的动机。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好汉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迟北辰说道，“而且我只告诉你们有这件事，不是还没告诉你们具体的时间和攻击方式吗?你悄悄地做好准备，在他们袭击之前暂时撤出安藤。”
洪真尧冷笑道:“要是你们警队这次的行动完全扑了个空，行动彻底失败，那你的罪过就大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迟北辰突然问道:“你能告诉我，那天我们警察查抄你们的赌场时，你和你手下的精锐到底在哪里吗?”
“那天……”洪真尧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那天我们青木堂别的场子有人挑衅，打伤了好几个人，还砸了不少东西，于是我就带着人过去平事了。”
“挑衅你们的人是谁?”迟北辰又问道。
“不知道，好像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而且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之天天了，我们扑了个空，结果回来我们的场子就被你们抄了。我们甚至觉得是中了你们警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一这件事真的和你们没关?”洪真尧反而是比较惊讶的那个。
迟北辰沉默了，现在不止连环杀人案，就连军械抢劫案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他现在心里已经可以趋向于确定，无论是连环杀人案还是军械抢劫案，洪真尧和他所在的青袍会都是被陷害的，而不是罪魁祸首。
迟北辰又问道:“对于你三师弟佟恩卓，你有什么了解?”洪真尧说道:“老三嘛，他性格老实巴交的，平时轻易不与人为恶，剑道实力通常也是我们三个人里最弱的。不过，那只是没被逼到极限。”
“如果被逼到极限了呢?”
洪真尧回忆道:“有一次我们两个比试，我打他打得狠了，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气，然后他眼睛都红了，那时他使出的剑术连我心里都打怵。那场比赛虽然是我赢了，但我也被他打得手腕脱臼，休息了两天才能重新握住剑。”
原来如此，佟恩卓是这种人吗?迟北辰心里加深了对他的了解。现在洪真尧在他心里已经基本排除嫌疑，那么调查的重点自然就要转到佟恩卓身上了。
迟北辰走出了病房，先是看到了在外面默默站立的关启峰。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迟北辰没有说话，关启峰却突然问道：“你不问我吗？”
迟北辰诧异道：“问你？问你什么？”
关启峰缓缓说道：“你既已询问了洪真尧情报，他应该会告诉你一些我的事。他欠我的人情早已还清，想必不会对我当年的事保守秘密，既然如此，你不问我吗？”
“我说过，对别人的糟心事不感兴趣。”迟北辰说道。
关启峰又问道：“那你就不怀疑我吗？怀疑我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毕竟我过去也……杀过人？”
迟北辰笑笑说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
关启峰默然不语。
迟北辰又看到了在外面休息的梁宽，于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阿宽，对佟恩卓的盯梢怎么样了?”
“我随时与队里的兄弟们保持联络呢。”梁宽说道，“听人说，佟恩卓今天晚上又去了那个地方。”
“又是那片荒郊?”迟北辰疑惑道。
梁宽说道:“对，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也想不明白那里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迟北辰说道，“一会儿等他从那离开了，我去那片荒地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他顿了顿，“看来今晚又要管卞文昌借车了。”
接受完治疗后，迟北辰和洪真尧两人单独处于一个病房。洪真尧的身上缠着绷带，对迟北辰说道:“来治伤得时候顺便带上我真是谢谢了啊，本来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的。”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洪真尧又问道:“那你还打算继续调查我?”
迟北辰说道:“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所以我还是会继续调查下去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洪真尧长叹了一声:“既然这样，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或许对于你来说算是一条线索。”
“你请说。”
洪真尧说道:“你想必也知道，我们神道一刀流道场有三条门规。第一条，要走正道，不许作奸犯科，不得加入任何黑道帮派。第二条，除战时，不允许将本门剑术用来杀害他人。第三条，不得馆主同意，不得将本门剑术私授他人。”
迟北辰问道:“你想必是触犯了第一-条门规?”
“嗯，对，我因为加入了青袍会，所以被逐出门墙。”洪真尧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分别触犯了不同的门规，而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二师弟所触犯的门规是第二条!”
迟北辰浑身剧震。
第二条，除战时，不允许将本门剑术用来杀害别人?那么，关启峰用他的那把刀，杀了谁吗?
此时，另一间病房。
关启峰被潘冬眼镜片后的双眼盯得浑身不自在，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有心理疾病。”潘冬突然开口说道。
关启峰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你有一件事情藏在你心里太久了，不敢和任何人分享，这是你最大的秘密。由于一直堆积在心里，使你积郁成疾。你有必要接受我的长期治疗。”
关启峰沉默了半晌，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那件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永远都不会跟任何人说。但如果……
这时，另一边——
“我为什么一直没管他叫过老关?是因为关启峰不是他的真名，至少八年前他与我一同拜师学艺的时候是不叫这个名的。”洪真尧说道，“他八年前杀人逃亡时，是靠我青袍会的势力偷渡出境的，一直辗转多年才改头换面回到安藤，那时他才成为了关启峰。”
“你不替他保守这个秘密?”迟北辰眉头一皱。
洪真尧说道:“我当年帮他逃出安藤，就已经用完了我对他的情分。那以后，我本也没必要替他保守任何秘密。至于他杀人的理由，我不知道，他也从没对我说起过。但我想如果是你去问的话，他大概率会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迟北辰长吁了一口气，“那作为对今晚并肩作战以及你提供给我线索的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事？”
迟北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警察近期会借着抢劫军械一事为由，彻底清剿青袍会。”
此言一出，洪真尧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清剿青袍会?他们怎么敢!不，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迟北辰说道。
“你身为警察，却将你们警队的机密行动告诉了我，这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已经背叛了你们的警察队伍吗?“洪真尧不理解迟北辰这么做的动机。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好汉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迟北辰说道，“而且我只告诉你们有这件事，不是还没告诉你们具体的时间和攻击方式吗?你悄悄地做好准备，在他们袭击之前暂时撤出安藤。”
洪真尧冷笑道:“要是你们警队这次的行动完全扑了个空，行动彻底失败，那你的罪过就大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迟北辰突然问道:“你能告诉我，那天我们警察查抄你们的赌场时，你和你手下的精锐到底在哪里吗?”
“那天……”洪真尧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那天我们青木堂别的场子有人挑衅，打伤了好几个人，还砸了不少东西，于是我就带着人过去平事了。”
“挑衅你们的人是谁?”迟北辰又问道。
“不知道，好像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而且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之天天了，我们扑了个空，结果回来我们的场子就被你们抄了。我们甚至觉得是中了你们警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一这件事真的和你们没关?”洪真尧反而是比较惊讶的那个。
迟北辰沉默了，现在不止连环杀人案，就连军械抢劫案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他现在心里已经可以趋向于确定，无论是连环杀人案还是军械抢劫案，洪真尧和他所在的青袍会都是被陷害的，而不是罪魁祸首。
迟北辰又问道:“对于你三师弟佟恩卓，你有什么了解?”洪真尧说道:“老三嘛，他性格老实巴交的，平时轻易不与人为恶，剑道实力通常也是我们三个人里最弱的。不过，那只是没被逼到极限。”
“如果被逼到极限了呢?”
洪真尧回忆道:“有一次我们两个比试，我打他打得狠了，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气，然后他眼睛都红了，那时他使出的剑术连我心里都打怵。那场比赛虽然是我赢了，但我也被他打得手腕脱臼，休息了两天才能重新握住剑。”
原来如此，佟恩卓是这种人吗?迟北辰心里加深了对他的了解。现在洪真尧在他心里已经基本排除嫌疑，那么调查的重点自然就要转到佟恩卓身上了。
迟北辰走出了病房，先是看到了在外面默默站立的关启峰。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迟北辰没有说话，关启峰却突然问道：“你不问我吗？”
迟北辰诧异道：“问你？问你什么？”
关启峰缓缓说道：“你既已询问了洪真尧情报，他应该会告诉你一些我的事。他欠我的人情早已还清，想必不会对我当年的事保守秘密，既然如此，你不问我吗？”
“我说过，对别人的糟心事不感兴趣。”迟北辰说道。
关启峰又问道：“那你就不怀疑我吗？怀疑我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毕竟我过去也……杀过人？”
迟北辰笑笑说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
关启峰默然不语。
迟北辰又看到了在外面休息的梁宽，于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阿宽，对佟恩卓的盯梢怎么样了?”
“我随时与队里的兄弟们保持联络呢。”梁宽说道，“听人说，佟恩卓今天晚上又去了那个地方。”
“又是那片荒郊?”迟北辰疑惑道。
梁宽说道:“对，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也想不明白那里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迟北辰说道，“一会儿等他从那离开了，我去那片荒地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他顿了顿，“看来今晚又要管卞文昌借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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