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行驶的方向
很快司宾便否认了这一点，因为睿奇术士和他说的很清楚，这第一次的入门试炼一定是单人的。
司宾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舱门前，手贴在上面，进行时间回溯。
这个舱门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打开过！
司宾很快回想起当时离开餐厅的几人。离开的人不少，他并不是都很熟悉。但其中有他特别关注的对象——刀疤。
会不会是他？
想要验证这件事，只需要去看看刀疤还在不在这艘船上。
于是司宾关好灯，揉搓着粗糙的脸，让自己肌肉放松，显得不会那么紧张。
他来到刀疤的房间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亮灯。但这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睡着了。
于是司宾再次使用自己的祸，回溯房门。他看到房门在二十分钟前被打开过，但很快又被打开了一次。
显然是出了门。
而舱门是三十分钟样子被打开的，时间对不上，也就是说刀疤还在船上。
难道不是他？
司宾凭着记忆，先后找了下当时离开的人，发现都还在船上。
两艘机动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司宾百思不得其解，他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甲板上，想透口气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比如刀疤，独臂先锋？或者……船长？
司宾心中惴惴不安，他总感觉如果把事情说出去，先前分析的“事件”要提前发生了。而他只是想活过72小时，离那个目标还有48小时。不想打草惊蛇。
要不然我先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个简易木筏，等明天找机会溜？不行不行，按照结巴的说法，明天晚上就大约能到诺克里群岛了，白天溜铁定会被发现的！
正当司宾面朝大海，一筹莫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萨奇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晒月亮了？”刀疤的笑声从舵台上传来。
司宾难以察觉地抖动了一下，旋即平静，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刀兄怎么也在这啊？是酒度数不够大吗？”
“哈哈，这倒不是。”刀疤趴在围栏上，看着司宾，说，“结巴那家伙酒喝多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让我替他掌掌舵。不过这风平浪静的，根本也不需要我掌舵。”
刀疤说的话没错，司宾之前去看结巴的时候，发现他确实躺在床上，门也没关，还能听见浅浅的呼噜声。司宾回溯过，结巴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过门。
“确实！”司宾认可了刀疤的说法，“况且咱有结巴的祸，偏航了也能拽回来！”
“诶，说是这么说，真偏航了还是会浪费不少时间的！”刀疤说，“杀光盖古茨的海贼，我是一秒也等不了了！”
“哈哈哈！”司宾干笑几声。
“要不萨奇你来帮我掌一下舵？我突然尿急，想去解决一下！”
“都是自己兄弟，刀兄这么拘谨干嘛，直接站船边尿呗！”
“哎呀，老了啊，尿鞋上怕人笑话！”
“可我也不会掌舵啊，等一下坏事了……”
“不会的，现在没什么风，你不需要操作，保持直线就行。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司宾听了，虽极不情愿，但是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夜色遮掩住了他纠结的表情，最终还是朝舵台走去。
“嘿嘿，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刀疤面带微笑地拍了拍司宾的肩膀，旋即走进了船舱内。
司宾看着眼前船舵，又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圆月。星光点点，夜色美好，可司宾却没有心情欣赏。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司宾感到疑惑。
“这刀疤怎么还没回来？”
司宾早对他有警惕，只不过，刀疤可能并不知道。
那么他是想趁我掌舵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事吗？逃走？机动船都没了，他要怎么逃走？
司宾否定了这一可能。
从刀疤的角度来看，他如果要做什么事，为什么要特意拜托我掌舵再走？直接走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船上有几个海贼在巡逻，但是大晚上的大家都很懒散。
更何况他又怎么能预料到我今天晚上会到甲板上来，万一我没来呢？
司宾不断自问自答，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他其实是想利用他人做些什么，只不过我刚好到了这里，如果我没来，也许他会随便拉个巡逻的兄弟？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
司宾逐渐将目光聚焦于身前的船舵上，他伸手握着船舵，开始回溯时间。
船舵在司宾的视野中稳定一动不动，指引着船稳定航行，但是这在回溯到十分钟的时候，发生了变换，船舵突然逆时针旋转了至少一百度！
司宾猛地从回溯中出来，这是刀疤做的！
司宾不是专业的航海士，但萨奇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名海贼，知道一些船只行驶常识。船一般都会追求平稳航行，不是为了躲避暗礁，或是在战斗中规避伤害，不会突然大幅度转向！
刀疤这么做是为什么？
今晚接二连三发生令人费解的事情，都在预示着危机的到来。
大海中茫茫一片，司宾并不知道这样简单的改变方向，船会驶向哪里。
现在该怎么办？
司宾脑海中思考着对策。多亏了自己的能力，司宾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处于暗面的。刀疤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他做的手脚。
刀疤这是想陷害我？所以故意让我掌舵？不对，陷害不至于，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应该只是想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不不，也不是，因为有结巴在，所以他想对船的航线做手脚肯定是行不通的！
想到这，司宾瞳孔猛缩。
结巴有危险！
司宾顾不得这么多，直接离开舵台来到结巴的房间，他推开门看到，结巴还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但是地板上比起之前多了一把凳子。显然是有人来过，甚至结巴还醒来过一次。
司宾回溯凳子，发现就是在刀疤离开后移动的。他眉头紧锁，看向结巴，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焦急道：“老巴，老巴！醒醒！”
“诶！诶！诶！”结巴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眼球在微微发黄的眼白中来回滚动，伸手揉眼道，“干，干，干……”
司宾没等他抱怨，径直说：“老巴啊，刚刚刀疤叫我帮他看一下船舵，结果不小心转动了下船舵。我怕航线出问题，没找到他，只能来找你了。要不你去看看？”
结巴将手臂搭在额头上，盖住眼睛，没有要起床的样子。
“你，你，你别急，让我感，感受一下……”结巴闭上眼睛，数息后，开口道，“航航航线没偏啊？”
司宾愣在原地，半晌没出声。
“今今今天一天的风都都挺平静的，直直走就行，不用大幅度动动船舵！”
司宾犹犹豫豫地，还想问什么，却听见结巴带着起床气的逐客令：“没没事就走，走走，别打扰我睡觉！”
司宾离开房间来到走廊，思考着。
结巴和刀疤是一伙的？！
不会吧！
司宾感觉自己明明掌握了不少信息，却始终没有摸清况一点事件的真面目。
而且，更加让他烦恼的是，他得到信息的方式并不是可以明说，说出来别人会相信的那种，现在他即使想把这些状况告诉船长，想必自己也会引来大家的猜疑。
“哟，萨奇啊，你刚刚去老巴房间干嘛了？不是让你掌舵吗？”
司宾感觉背后一凉，转头发现刀疤正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但他心理素质还算可以，没有表现得很慌乱，而是用欣喜掩饰自己：“结巴兄原来你在这啊！”
司宾说：“我刚刚掌舵的时候，不小心转了下船舵，可把我吓坏了，到处找你又找不到，只能找老巴了。”
“哦？”刀疤平静地问道，“那老巴怎么说？”
“老巴说没啥问题，让我不要慌。”
刀疤闻言，脸上露出笑容，但却不是发自内心那种，反而很生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被司宾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确实是你大惊小怪了，船舵可不是魔导车的方向盘，没有那么灵敏。也许你只是挨了一下！”
“不是就好！”司宾虚惊一场地笑道。
“接下来还是换我来掌舵吧，你回房间休息吧。”刀疤拍了拍司宾的肩膀。
司宾微微点头，旋即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而刀疤看着司宾离去的背影，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结巴的房门，盯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房间后，司宾回忆起刚刚刀疤听到自己动了船舵时的表情和神态。
在我说出结巴觉得航线没问题时，他隐隐表现出惊讶，按道理来说，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他就不会那么惊讶。
可既然不是一伙的，船舵又确实被刀疤动过，结巴为什么说没问题呢？
难道他的祸失灵了？
司宾不想把这种特殊情况考虑进去，否则影响因素太多，没法梳理。
如果没有失灵，那么只有可能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人有相同的目的？
司宾想起，当时问结巴的时候，结巴用手臂盖住了脸，导致他根本看不出结巴的表情，无法下判断。
那如果是这样，之前去找结巴说话的又是谁呢？
司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疑惑萦绕在心头，根本睡不着。
此刻已经是半夜一点左右。
要不然我挨个去回溯大家的房门，看看有谁在那段时间出去过？
船上的房间并不多，很多是多人一间。司宾估摸一下大大小小也就二十来间。
想罢，他便偷偷溜出门，对每个人的房间进行回溯。
司宾注意到右下角分数的分子在不断减少，又随着时间缓慢恢复。他回溯事物需要的时间很少，若是不考虑走路时间，二十几间房，只需要十分钟不到。
但是右下角所谓的费用属实是限制了他的发挥，司宾又不敢超出范围，即使他感觉短时间内使用十次并不是他的极限。
经过约莫半个多小时的勘察。司宾发现一个让他后怕的事实。
那段时间内，只有船长一个人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司宾望着窗外的月色，心绪繁乱。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关于房间的信息肯定怎么样都是要用上的。而房间的主人和船长关系不一般，怎么也避不开船长独眼雷。
司宾深知自己不可能当面去质问独眼雷和老巴说了什么，只能靠自己推敲。
现在的关键点在于弄清楚这艘船实际的目的地！
司宾起身在房间里搜索，他隐约记得先前在这里看到过一张航海图。
经过一番寻找，果然，在杂物堆中找到了一个被揉成纸团的航海图，他还在一旁发现了一直指南针。
司宾将航海图捋平摊开，天下英治南海域的图志展现在他眼前。他拿起指南针，看向窗外。
这里没有北斗七星，却有所谓的十英座，也是用来指示方向的。
幸运的是，今天的能见度很好，司宾一眼便找准了天上的十英座。他的食指在地图上移动着，顺着方向，凭借萨奇作为海贼的航海基本功，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异的事实。
贝尔铁佐海贼团现在行驶的方向，和诺克里群岛背道而驰！
船队正前方，大致方向居然是天下英治所在的大陆海港？！
司宾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舱门前，手贴在上面，进行时间回溯。
这个舱门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打开过！
司宾很快回想起当时离开餐厅的几人。离开的人不少，他并不是都很熟悉。但其中有他特别关注的对象——刀疤。
会不会是他？
想要验证这件事，只需要去看看刀疤还在不在这艘船上。
于是司宾关好灯，揉搓着粗糙的脸，让自己肌肉放松，显得不会那么紧张。
他来到刀疤的房间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亮灯。但这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睡着了。
于是司宾再次使用自己的祸，回溯房门。他看到房门在二十分钟前被打开过，但很快又被打开了一次。
显然是出了门。
而舱门是三十分钟样子被打开的，时间对不上，也就是说刀疤还在船上。
难道不是他？
司宾凭着记忆，先后找了下当时离开的人，发现都还在船上。
两艘机动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司宾百思不得其解，他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甲板上，想透口气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比如刀疤，独臂先锋？或者……船长？
司宾心中惴惴不安，他总感觉如果把事情说出去，先前分析的“事件”要提前发生了。而他只是想活过72小时，离那个目标还有48小时。不想打草惊蛇。
要不然我先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个简易木筏，等明天找机会溜？不行不行，按照结巴的说法，明天晚上就大约能到诺克里群岛了，白天溜铁定会被发现的！
正当司宾面朝大海，一筹莫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萨奇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晒月亮了？”刀疤的笑声从舵台上传来。
司宾难以察觉地抖动了一下，旋即平静，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刀兄怎么也在这啊？是酒度数不够大吗？”
“哈哈，这倒不是。”刀疤趴在围栏上，看着司宾，说，“结巴那家伙酒喝多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让我替他掌掌舵。不过这风平浪静的，根本也不需要我掌舵。”
刀疤说的话没错，司宾之前去看结巴的时候，发现他确实躺在床上，门也没关，还能听见浅浅的呼噜声。司宾回溯过，结巴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过门。
“确实！”司宾认可了刀疤的说法，“况且咱有结巴的祸，偏航了也能拽回来！”
“诶，说是这么说，真偏航了还是会浪费不少时间的！”刀疤说，“杀光盖古茨的海贼，我是一秒也等不了了！”
“哈哈哈！”司宾干笑几声。
“要不萨奇你来帮我掌一下舵？我突然尿急，想去解决一下！”
“都是自己兄弟，刀兄这么拘谨干嘛，直接站船边尿呗！”
“哎呀，老了啊，尿鞋上怕人笑话！”
“可我也不会掌舵啊，等一下坏事了……”
“不会的，现在没什么风，你不需要操作，保持直线就行。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司宾听了，虽极不情愿，但是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夜色遮掩住了他纠结的表情，最终还是朝舵台走去。
“嘿嘿，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刀疤面带微笑地拍了拍司宾的肩膀，旋即走进了船舱内。
司宾看着眼前船舵，又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圆月。星光点点，夜色美好，可司宾却没有心情欣赏。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司宾感到疑惑。
“这刀疤怎么还没回来？”
司宾早对他有警惕，只不过，刀疤可能并不知道。
那么他是想趁我掌舵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事吗？逃走？机动船都没了，他要怎么逃走？
司宾否定了这一可能。
从刀疤的角度来看，他如果要做什么事，为什么要特意拜托我掌舵再走？直接走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船上有几个海贼在巡逻，但是大晚上的大家都很懒散。
更何况他又怎么能预料到我今天晚上会到甲板上来，万一我没来呢？
司宾不断自问自答，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他其实是想利用他人做些什么，只不过我刚好到了这里，如果我没来，也许他会随便拉个巡逻的兄弟？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
司宾逐渐将目光聚焦于身前的船舵上，他伸手握着船舵，开始回溯时间。
船舵在司宾的视野中稳定一动不动，指引着船稳定航行，但是这在回溯到十分钟的时候，发生了变换，船舵突然逆时针旋转了至少一百度！
司宾猛地从回溯中出来，这是刀疤做的！
司宾不是专业的航海士，但萨奇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名海贼，知道一些船只行驶常识。船一般都会追求平稳航行，不是为了躲避暗礁，或是在战斗中规避伤害，不会突然大幅度转向！
刀疤这么做是为什么？
今晚接二连三发生令人费解的事情，都在预示着危机的到来。
大海中茫茫一片，司宾并不知道这样简单的改变方向，船会驶向哪里。
现在该怎么办？
司宾脑海中思考着对策。多亏了自己的能力，司宾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处于暗面的。刀疤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他做的手脚。
刀疤这是想陷害我？所以故意让我掌舵？不对，陷害不至于，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应该只是想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不不，也不是，因为有结巴在，所以他想对船的航线做手脚肯定是行不通的！
想到这，司宾瞳孔猛缩。
结巴有危险！
司宾顾不得这么多，直接离开舵台来到结巴的房间，他推开门看到，结巴还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但是地板上比起之前多了一把凳子。显然是有人来过，甚至结巴还醒来过一次。
司宾回溯凳子，发现就是在刀疤离开后移动的。他眉头紧锁，看向结巴，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焦急道：“老巴，老巴！醒醒！”
“诶！诶！诶！”结巴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眼球在微微发黄的眼白中来回滚动，伸手揉眼道，“干，干，干……”
司宾没等他抱怨，径直说：“老巴啊，刚刚刀疤叫我帮他看一下船舵，结果不小心转动了下船舵。我怕航线出问题，没找到他，只能来找你了。要不你去看看？”
结巴将手臂搭在额头上，盖住眼睛，没有要起床的样子。
“你，你，你别急，让我感，感受一下……”结巴闭上眼睛，数息后，开口道，“航航航线没偏啊？”
司宾愣在原地，半晌没出声。
“今今今天一天的风都都挺平静的，直直走就行，不用大幅度动动船舵！”
司宾犹犹豫豫地，还想问什么，却听见结巴带着起床气的逐客令：“没没事就走，走走，别打扰我睡觉！”
司宾离开房间来到走廊，思考着。
结巴和刀疤是一伙的？！
不会吧！
司宾感觉自己明明掌握了不少信息，却始终没有摸清况一点事件的真面目。
而且，更加让他烦恼的是，他得到信息的方式并不是可以明说，说出来别人会相信的那种，现在他即使想把这些状况告诉船长，想必自己也会引来大家的猜疑。
“哟，萨奇啊，你刚刚去老巴房间干嘛了？不是让你掌舵吗？”
司宾感觉背后一凉，转头发现刀疤正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但他心理素质还算可以，没有表现得很慌乱，而是用欣喜掩饰自己：“结巴兄原来你在这啊！”
司宾说：“我刚刚掌舵的时候，不小心转了下船舵，可把我吓坏了，到处找你又找不到，只能找老巴了。”
“哦？”刀疤平静地问道，“那老巴怎么说？”
“老巴说没啥问题，让我不要慌。”
刀疤闻言，脸上露出笑容，但却不是发自内心那种，反而很生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被司宾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确实是你大惊小怪了，船舵可不是魔导车的方向盘，没有那么灵敏。也许你只是挨了一下！”
“不是就好！”司宾虚惊一场地笑道。
“接下来还是换我来掌舵吧，你回房间休息吧。”刀疤拍了拍司宾的肩膀。
司宾微微点头，旋即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而刀疤看着司宾离去的背影，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结巴的房门，盯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房间后，司宾回忆起刚刚刀疤听到自己动了船舵时的表情和神态。
在我说出结巴觉得航线没问题时，他隐隐表现出惊讶，按道理来说，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他就不会那么惊讶。
可既然不是一伙的，船舵又确实被刀疤动过，结巴为什么说没问题呢？
难道他的祸失灵了？
司宾不想把这种特殊情况考虑进去，否则影响因素太多，没法梳理。
如果没有失灵，那么只有可能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人有相同的目的？
司宾想起，当时问结巴的时候，结巴用手臂盖住了脸，导致他根本看不出结巴的表情，无法下判断。
那如果是这样，之前去找结巴说话的又是谁呢？
司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疑惑萦绕在心头，根本睡不着。
此刻已经是半夜一点左右。
要不然我挨个去回溯大家的房门，看看有谁在那段时间出去过？
船上的房间并不多，很多是多人一间。司宾估摸一下大大小小也就二十来间。
想罢，他便偷偷溜出门，对每个人的房间进行回溯。
司宾注意到右下角分数的分子在不断减少，又随着时间缓慢恢复。他回溯事物需要的时间很少，若是不考虑走路时间，二十几间房，只需要十分钟不到。
但是右下角所谓的费用属实是限制了他的发挥，司宾又不敢超出范围，即使他感觉短时间内使用十次并不是他的极限。
经过约莫半个多小时的勘察。司宾发现一个让他后怕的事实。
那段时间内，只有船长一个人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司宾望着窗外的月色，心绪繁乱。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关于房间的信息肯定怎么样都是要用上的。而房间的主人和船长关系不一般，怎么也避不开船长独眼雷。
司宾深知自己不可能当面去质问独眼雷和老巴说了什么，只能靠自己推敲。
现在的关键点在于弄清楚这艘船实际的目的地！
司宾起身在房间里搜索，他隐约记得先前在这里看到过一张航海图。
经过一番寻找，果然，在杂物堆中找到了一个被揉成纸团的航海图，他还在一旁发现了一直指南针。
司宾将航海图捋平摊开，天下英治南海域的图志展现在他眼前。他拿起指南针，看向窗外。
这里没有北斗七星，却有所谓的十英座，也是用来指示方向的。
幸运的是，今天的能见度很好，司宾一眼便找准了天上的十英座。他的食指在地图上移动着，顺着方向，凭借萨奇作为海贼的航海基本功，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异的事实。
贝尔铁佐海贼团现在行驶的方向，和诺克里群岛背道而驰！
船队正前方，大致方向居然是天下英治所在的大陆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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