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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你说的啥?

    虽然闯进了蓬莱,可秦熵自己丝毫不觉,只道是找人问路时不小心又闯进了一方世界。

    因为在穿过一道迷雾时,就有跨过界壁的感觉。

    迷雾渐渐散去后,几个正在地里劳作的男人便出现在面前。

    急于赶路去跟曹进、韩振等人汇合的秦熵,连忙上前问道,“请问先生,这里附近有没有一个形状像一把剑的山峰?”

    其中有个男人直起腰,回道,“小兄弟是在找云剑山庄吧?”

    “对对,就是云剑山庄。”一听男人知道,秦熵喜出望外。

    “找云剑山庄做什么?”男人并没回答,而是反问。

    这样的问题便让秦熵心生疑惑了:这一方世界是云剑山庄的朋友还是敌人?要是朋友,我说实话倒是问题不大,可万一要是敌人,那不是连同我也坑了?

    沉吟片刻,秦熵回道,“去旅游?”

    “哈哈哈。”男人大笑三声,便低头继续用锄头翻地,不再搭理。

    “呵呵。”秦熵也只能呵呵了,不然怎么接?

    这有头无尾的对话,让秦熵也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里人,仇富?秦熵心里吐槽:不然何至于不搭理有钱旅游的人。

    在秦熵心里,能旅游就是有钱人。

    其实并不是那个男人仇富,而是他也不确定这突然来的小子找云剑山庄做什么,要知道,他跟云剑山庄的庄主白向顶可是一起在这儿干过农活儿,好歹也算同袍。万一这小子有什么坏心思,那自己告诉他位置,岂不是害了白向顶?所以干脆也不说。

    杵在那也没人再搭理他,秦熵干脆继续往前走去,顺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很普通的村子景象就这样呈现在秦熵面前。

    砍柴的樵夫,种菜的农夫,打鱼的渔夫,做饭的农妇,所有人都在很清闲的忙碌着。因为每个人做事的时候都是一脸恬静的享受,看上去就像在清闲的品茶。而手上的动作却毫不懈怠地忙碌着。

    这番景象在这纷繁四起的地穴显得格外特别,就像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这里一样。

    然而再细看,秦熵又发现更奇怪的事。这些渔猎耕樵的人手里看似普通的农活儿,却在举手投足间蕴含无尽的道法。

    所谓大道至简也不外乎如此。

    渔夫那起竿抛线时,手里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用鱼竿到鱼线,力道的传递似乎都在主人的手里掌控者,这需要每一分肌肉力量的把握,多一分都不行。最终,鱼线划过前几次同样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到同一处泛起涟漪的中心,没有一丝偏移。

    再看那樵夫,劈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浪费力气,每一分力道都只是刚好透过木柴,将之一分为二,却不让木柴左右飞出,而是静立原地,就像丝毫没被动过。而这一切,只凭樵夫手里那把柴刀。

    就连炒菜的农妇,挥舞锄头的农夫,举手投足间都是如此惊才艳艳。

    本来秦熵对剑术没有丝毫感悟,却在这短短驻足间,便生出常人数十年才能修到的心境。

    这里,绝不是凡俗之地。

    当然不凡俗中,还有这些人的脾气......

    “你这小子,从哪来的?”被秦熵盯着看了一会儿,一个正在炒菜的农妇有些不乐意了,“好不礼貌,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

    秦熵这才从她翻转的锅钏上挪开眼神,看向那张常年经受海风羞辱的浮肿的脸上。那张脸,竟还假意怒目,微微泛红......

    我滴个神,您不提醒,还真没注意到您竟如此的国色天香。秦熵心里虽吐槽,嘴上却不敢造次,拱手道,“失礼了,失礼了。”

    接着就在那农妇准备再接话之前,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一边逃一边在心里默念到:我不是外貌协会,我是在意内涵的人,只是她说话的声音正好没什么内涵而已。

    狂奔一路,穿过村子才停了下来。

    秦熵发现,他已经来到了一座孤山面前。

    这座孤山并不高,却在半山有一片云雾遮挡住峰顶,让人根本无法窥视。

    就这几乎90度垂直向上的山壁脚下,并没有任何阶梯通向山顶。

    都到了这份上,此时不用任何人再提示什么,秦熵就知道,这里的高人,肯定住在这奇怪的孤峰上。

    正当秦熵打算提气飞上山顶时,却发现除了比平常人跳得更高一点外,好像在这儿根本飞不起来。

    飞行是地仙境跟天地沟通,利用这天地间的元素让自己翱翔。而这方世界,压根就不跟你墨迹,直接选择不理睬,这还怎么沟通?

    以前倒是没遇见过这种事,虽然是第一次,但秦熵知道,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应该是更加的高阶。

    那这个地方会住着什么样的人,秦熵很好奇:会是那个钓鱼的白胡子老头吗?

    看对方一头白发,仙须鹤髯,如此安静地坐在这个神秘的海崖边钓鱼,谁说他不是高人我跟谁急。

    哪个电视剧不是这样拍的?

    按捺住内心的一阵小激动,秦熵毕恭毕敬来到老者身后,施礼道,“老神仙,打扰了。”

    老者并没转身,依旧专注着随着海面波涛沉沉浮浮的浮漂,就好像世间任何别的声音都不能搅扰他一样。

    秦熵试着再喊了两声,老者依旧没有理会。

    这与众不同的仙气啊。秦熵感叹道:可能这是老神仙考验自己的心性呢。

    于是,秦熵毕恭毕敬地站在老者身后,默默地等待着。

    至于等什么,秦熵想,应该是在等钓起来一条与众不同的神鱼吧,毕竟普通的鱼老神仙应该也看不上。

    仙鱼毕竟难钓。可现在别说是仙鱼,这都过去了大半天,连条小鱼也没见上钩。

    换做平时,要这样站着大半天,秦熵指定不乐意。可现在他是在等一个能让农夫农妇在举手投足间都能产生剑意的老神仙啊,世间哪有不付出就得到的回报?

    在这样的心境下,就算再等几天,秦熵也愿意。

    终于,这大半天都没钓上一星半点的老神仙终于也耐不住了,将手中的杆轻轻一抖,勾着鱼饵的钩和线便精准地回到了他的手上。只见老者看着无鱼问津的鱼饵,轻轻地摇头叹气,开始着手收拾工具。

    秦熵在他身后更是激动:终于等到你收杆了。这时候的他,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老者收拾好渔具,站起,转身,就像根本不知道秦熵存在一样准备走的时候差点跟已经站那大半天的秦熵撞了个满怀。

    老者一脸惊讶:这身后还有个人呢?

    秦熵也是一脸惊讶:我站这儿这么久,您是在演我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秦熵先鞠一躬,开口道,“见过老神仙。”

    老者指了指自己耳朵,然后打着手语表示:我听不见,你说的啥?

    秦熵:......

    神特么你说的啥。你这突如其来让我有些情绪断片啊。

    也就是说,我这站你身后大半天的,你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何当这大半天的内心独白都特么是在自导自演?

    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