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族长大人要简单说两句
“你的人偶，是在哪里买的？”
楠尔薇转过身来，脸上隐隐有些渴求，和之前的冷淡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让二十四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方便说？”楠尔薇皱眉。
“啊，不。”二十四号摇了摇头：“我自己做的。”
“你会做魔导人偶？！”楠尔薇眼中爆出惊喜的神情，随后一副明悟的样子。
“你也是魔导人偶吧？”
“是。”二十四号点头，之前吉拉就告诉过她，她是魔导人偶的事情已经在家族高层就传开了，传言是吉拉研究出来的融合了游离灵魂，灵智近乎于人的新型魔导人偶。
有了这半真半假的解释，倒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魔导人偶里其实是一个贤者灵魂。
“怪不得，你本身是魔导人偶，所以也会做魔导人偶。”楠尔薇一锤手掌，恍然大悟。
你以为这是在造人吗？自己是什么就能造出什么？
二十四号无语。
楠尔薇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求于什么。
到最后楠尔薇也没说出来，让二十四号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会议厅了。
莫名其妙的人。
二十四号暗暗想着。
她倒是隐隐能猜到这位女仆长的想法，那种眼神她很熟悉——上古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们也是这么看她的。
但魔法人偶毕竟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技术，也是她的半个底牌，轻易不能透露出去。
这也提醒了二十四号，今后她制作出来的魔法人偶只会越来越多，今天第一次使用就引起了楠尔薇的注意，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引人注目。
因此必须找一个能够掩盖魔法人偶真实情况的办法。
只是这具体办法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还是先成为那个芙蕾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再说吧。
跟着大部队走过感觉方向应该是盘旋向上的阶梯长廊，忽然眼前一阵明亮，空旷的大厅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大厅大得出奇，地板是光滑亮洁的大理石砖，大量的沥粉贴金彩画拼接成了大厅的墙面，那些彩画既有对斯坦因家族有巨大贡献的人的生平景象，也有人类众神的神话故事，十分壮丽。
一根根雕着人类众神浮雕的巨型白曜玉石柱撑起一片富丽堂皇的天花藻井，二十四号粗略数了一下，竟然有二十根，这随便放在一个大贵族家族里都是难以承担的数字。
更不用说那5盏从穹顶垂下，金光闪闪的巨型魔法吊灯，照得整个大厅都金碧辉煌了起来。
几乎所有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建筑的旁系女仆们都惊呆了，她们所在的支系也有对外号称富丽堂皇的建筑，但和主家这座众议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富丽典雅的建筑，得集中多少建筑系魔法师和艺术家的力量才能建造出来啊。
二十四号也在感叹，被召唤不过十来天，她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时代的进步，这种精致恢宏的建筑在上古是难以建造出来的，单论这些至少几千斤重的石料就不能单靠人力或魔法来运输。
所幸自己作为古人，也有一些能让现代人叹为观止的知识和技术。
大厅的主席台上有九个高大的秘银站台，分别代表斯坦因众议院常任理事会的九个席位，此时长老们还没进场，所以这些位置都空着。
本来大厅的布置应该是从主席台为中心扇形向外扩展放置桌椅，这些座椅都是给来开会的家族众议院议员坐的。
女仆们自然没有落座的资格，所以那些座椅已经事先撤走了，留下了空旷的大厅。旁系女仆们虽然人数很多，但站在这里面也不显拥挤。
二十四号环视了一下，大部分女仆都一脸惊叹地东张西望着，她还看见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莉莉娜。
就目前来看，似乎没有谁可以成为她的的对手。
不过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后世的人没那么简单。
长老们并没有让旁系女仆们没有等太久，不一会儿那九个秘银站台就亮起了银色的辉光，虽然很淡，却是实打实的空间术系魔法。
二十四号是认得的，这种魔法学名叫碧旺短距离定点传送术，碧旺是这个法术的发明人的名字。
这种短距离传送魔法其实不难，只需要两个空间信标和稳定的空间环境就可以了。
这九个秘银站台显然就是其中一边空间信标。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魔法虽然施展起来不难，魔力消耗却极大，哪怕是一般的大魔导师使用也要被抽掉大部分的魔力，甚至还可能会出现晕空间传送之类的副作用。
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不管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非常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的魔法。
只不过空间魔法毕竟是法神的专属领域，那个碧旺能发明出仅大魔导师实力就可以使用的空间魔法，不得不说是个前无古人的天才。
这时二十四号也有些明悟为什么进入会议大厅面见长老要进行严格的例行检查了。
毕竟现代没有魔力的魔法师大多不如一只鸡。
更有趣的是，斯坦因家族似乎有些偏科——九个众议院常任理事会席位全都是法师，没有一个剑者——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法师家族。
可她又听说斯坦因家族的大小姐就是个剑者，还是个魔武双修的天才。
法师家族的继承人是个剑者，这在上古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人们对于家族传承的执念近乎癫狂。
当时她对此事就抱怨颇多，认为许多天才会被这种不合理的规则埋没，可惜最后她都没能扭转人们的观念。
没想到当年她的遗憾，在现代却得到了解决。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么，不仅可以磨灭个人的记忆，也能改变人们的观念。
真是一个美丽的时代。
二十四号有些喜欢这个后世了。
“咳……”
此时，主席台主位上那个看上去非常年轻力壮的中年法师捂着嘴咳了一声，他的脸色看上去隐隐有些发白。
又是一个晕空间传送的可怜人。
二十四号心中替他可怜。
“各位旁系女仆，你们好，我是斯坦因家族族长，安特尔•斯坦因，也是芙蕾的父亲。”安特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慢慢地说着：“接下来我简单说两句。”
“聚集在这里的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根据家族规定，无论主家还是分家的继承人，在十六岁那年都要脱离家族外出历练，直至十八岁成年才能回归家族。”
“我作为斯坦因家族的族长，对于家族的规定必须身体力行。但我同样也是一个父亲，会担心女儿的安危，会害怕她在外面受到欺负。”安特尔的声音非常低沉而平静，握着族长权杖的手却隐隐能看到爆出的青筋。
“在这两年的历练生涯中，我不能为她提供方便和保护。因此，她唯一的贴身女仆就显得无比重要。”
“我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你们所在的旁系把你们推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所在支系今后在家族中的位置。”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在这两年中能保护芙蕾不受生命危险，并且让她得到成长，无论她十八岁顺利回来那年你们是死是活，你们的家族的地位都可以水涨船高！你们的家人也会得到最优的待遇！”
“同样的，如果在这两年中芙蕾遭遇了蓄意谋害，或者在你们某个人的引导下走上了邪路，从而丢掉性命或者继承权，我以安特尔的名义发誓，你们所在的家族将永不得兴盛。”安特尔的语气很平和，说的话却威胁意味十足，让底下的女仆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其实永不得兴盛只是场面话，斯坦因家族的家族史上就有例子。一个贴身女仆在跟随某个主家继承人外出历练的时候，恶意引导他去偷偷学习某种借助少女精纯处女血修炼的禁忌魔法，企图通过身体让自己上位。
可她却完全没意识到禁忌魔法的可怕，那个继承人的实力越来越强，性格也越来越扭曲，结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法师，最后被秩序神庭的裁决骑士团当场击杀，而她的阴谋也被揭示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情发生后，当时的族长暴怒，下令将那个贴身女仆所在的支系的成员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主家继承人的贴身女仆选拔都不排斥支系培养出来的精英的理由——没有哪个支系敢通过这个渠道对主家继承人不利，他们承担不起谋害继承人的后果！
“当然，你们也不需要那么担心，一切对芙蕾不利的阴谋在斯坦因家族的力量都会提前败露，你们只需要应对明面上的威胁。在这期间，芙蕾的安全高于一切，必须铭刻在你们的心中。”安特尔还是给了众女仆一个定心丸，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
“我要说的就这些，接下来就是对你们的考核了，能够通过考核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芙蕾的贴身女仆。一个优秀的斯坦因家族女仆，应该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让我看看你们多年来的训练成果吧，选拔开始！”安特尔说完，手中的族长权杖往秘银站台的地板上一顿，众长老就又传送走了。
此时主席台上只留下了一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女人，看样子应该是这次选拔的主持人。
看见族长消失不见了，一直寂静无声的大厅才“轰”的一声吵杂了起来。
女仆们讨论的声音吵醒了正在打盹以节省能量的二十四号。
“唔……”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眯眼。
啰嗦族长终于简单地说完了？
楠尔薇转过身来，脸上隐隐有些渴求，和之前的冷淡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让二十四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方便说？”楠尔薇皱眉。
“啊，不。”二十四号摇了摇头：“我自己做的。”
“你会做魔导人偶？！”楠尔薇眼中爆出惊喜的神情，随后一副明悟的样子。
“你也是魔导人偶吧？”
“是。”二十四号点头，之前吉拉就告诉过她，她是魔导人偶的事情已经在家族高层就传开了，传言是吉拉研究出来的融合了游离灵魂，灵智近乎于人的新型魔导人偶。
有了这半真半假的解释，倒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魔导人偶里其实是一个贤者灵魂。
“怪不得，你本身是魔导人偶，所以也会做魔导人偶。”楠尔薇一锤手掌，恍然大悟。
你以为这是在造人吗？自己是什么就能造出什么？
二十四号无语。
楠尔薇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求于什么。
到最后楠尔薇也没说出来，让二十四号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会议厅了。
莫名其妙的人。
二十四号暗暗想着。
她倒是隐隐能猜到这位女仆长的想法，那种眼神她很熟悉——上古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们也是这么看她的。
但魔法人偶毕竟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技术，也是她的半个底牌，轻易不能透露出去。
这也提醒了二十四号，今后她制作出来的魔法人偶只会越来越多，今天第一次使用就引起了楠尔薇的注意，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引人注目。
因此必须找一个能够掩盖魔法人偶真实情况的办法。
只是这具体办法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还是先成为那个芙蕾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再说吧。
跟着大部队走过感觉方向应该是盘旋向上的阶梯长廊，忽然眼前一阵明亮，空旷的大厅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大厅大得出奇，地板是光滑亮洁的大理石砖，大量的沥粉贴金彩画拼接成了大厅的墙面，那些彩画既有对斯坦因家族有巨大贡献的人的生平景象，也有人类众神的神话故事，十分壮丽。
一根根雕着人类众神浮雕的巨型白曜玉石柱撑起一片富丽堂皇的天花藻井，二十四号粗略数了一下，竟然有二十根，这随便放在一个大贵族家族里都是难以承担的数字。
更不用说那5盏从穹顶垂下，金光闪闪的巨型魔法吊灯，照得整个大厅都金碧辉煌了起来。
几乎所有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建筑的旁系女仆们都惊呆了，她们所在的支系也有对外号称富丽堂皇的建筑，但和主家这座众议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富丽典雅的建筑，得集中多少建筑系魔法师和艺术家的力量才能建造出来啊。
二十四号也在感叹，被召唤不过十来天，她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时代的进步，这种精致恢宏的建筑在上古是难以建造出来的，单论这些至少几千斤重的石料就不能单靠人力或魔法来运输。
所幸自己作为古人，也有一些能让现代人叹为观止的知识和技术。
大厅的主席台上有九个高大的秘银站台，分别代表斯坦因众议院常任理事会的九个席位，此时长老们还没进场，所以这些位置都空着。
本来大厅的布置应该是从主席台为中心扇形向外扩展放置桌椅，这些座椅都是给来开会的家族众议院议员坐的。
女仆们自然没有落座的资格，所以那些座椅已经事先撤走了，留下了空旷的大厅。旁系女仆们虽然人数很多，但站在这里面也不显拥挤。
二十四号环视了一下，大部分女仆都一脸惊叹地东张西望着，她还看见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莉莉娜。
就目前来看，似乎没有谁可以成为她的的对手。
不过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后世的人没那么简单。
长老们并没有让旁系女仆们没有等太久，不一会儿那九个秘银站台就亮起了银色的辉光，虽然很淡，却是实打实的空间术系魔法。
二十四号是认得的，这种魔法学名叫碧旺短距离定点传送术，碧旺是这个法术的发明人的名字。
这种短距离传送魔法其实不难，只需要两个空间信标和稳定的空间环境就可以了。
这九个秘银站台显然就是其中一边空间信标。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魔法虽然施展起来不难，魔力消耗却极大，哪怕是一般的大魔导师使用也要被抽掉大部分的魔力，甚至还可能会出现晕空间传送之类的副作用。
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不管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非常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的魔法。
只不过空间魔法毕竟是法神的专属领域，那个碧旺能发明出仅大魔导师实力就可以使用的空间魔法，不得不说是个前无古人的天才。
这时二十四号也有些明悟为什么进入会议大厅面见长老要进行严格的例行检查了。
毕竟现代没有魔力的魔法师大多不如一只鸡。
更有趣的是，斯坦因家族似乎有些偏科——九个众议院常任理事会席位全都是法师，没有一个剑者——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法师家族。
可她又听说斯坦因家族的大小姐就是个剑者，还是个魔武双修的天才。
法师家族的继承人是个剑者，这在上古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人们对于家族传承的执念近乎癫狂。
当时她对此事就抱怨颇多，认为许多天才会被这种不合理的规则埋没，可惜最后她都没能扭转人们的观念。
没想到当年她的遗憾，在现代却得到了解决。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么，不仅可以磨灭个人的记忆，也能改变人们的观念。
真是一个美丽的时代。
二十四号有些喜欢这个后世了。
“咳……”
此时，主席台主位上那个看上去非常年轻力壮的中年法师捂着嘴咳了一声，他的脸色看上去隐隐有些发白。
又是一个晕空间传送的可怜人。
二十四号心中替他可怜。
“各位旁系女仆，你们好，我是斯坦因家族族长，安特尔•斯坦因，也是芙蕾的父亲。”安特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慢慢地说着：“接下来我简单说两句。”
“聚集在这里的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根据家族规定，无论主家还是分家的继承人，在十六岁那年都要脱离家族外出历练，直至十八岁成年才能回归家族。”
“我作为斯坦因家族的族长，对于家族的规定必须身体力行。但我同样也是一个父亲，会担心女儿的安危，会害怕她在外面受到欺负。”安特尔的声音非常低沉而平静，握着族长权杖的手却隐隐能看到爆出的青筋。
“在这两年的历练生涯中，我不能为她提供方便和保护。因此，她唯一的贴身女仆就显得无比重要。”
“我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你们所在的旁系把你们推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所在支系今后在家族中的位置。”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在这两年中能保护芙蕾不受生命危险，并且让她得到成长，无论她十八岁顺利回来那年你们是死是活，你们的家族的地位都可以水涨船高！你们的家人也会得到最优的待遇！”
“同样的，如果在这两年中芙蕾遭遇了蓄意谋害，或者在你们某个人的引导下走上了邪路，从而丢掉性命或者继承权，我以安特尔的名义发誓，你们所在的家族将永不得兴盛。”安特尔的语气很平和，说的话却威胁意味十足，让底下的女仆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其实永不得兴盛只是场面话，斯坦因家族的家族史上就有例子。一个贴身女仆在跟随某个主家继承人外出历练的时候，恶意引导他去偷偷学习某种借助少女精纯处女血修炼的禁忌魔法，企图通过身体让自己上位。
可她却完全没意识到禁忌魔法的可怕，那个继承人的实力越来越强，性格也越来越扭曲，结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法师，最后被秩序神庭的裁决骑士团当场击杀，而她的阴谋也被揭示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情发生后，当时的族长暴怒，下令将那个贴身女仆所在的支系的成员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主家继承人的贴身女仆选拔都不排斥支系培养出来的精英的理由——没有哪个支系敢通过这个渠道对主家继承人不利，他们承担不起谋害继承人的后果！
“当然，你们也不需要那么担心，一切对芙蕾不利的阴谋在斯坦因家族的力量都会提前败露，你们只需要应对明面上的威胁。在这期间，芙蕾的安全高于一切，必须铭刻在你们的心中。”安特尔还是给了众女仆一个定心丸，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
“我要说的就这些，接下来就是对你们的考核了，能够通过考核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芙蕾的贴身女仆。一个优秀的斯坦因家族女仆，应该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让我看看你们多年来的训练成果吧，选拔开始！”安特尔说完，手中的族长权杖往秘银站台的地板上一顿，众长老就又传送走了。
此时主席台上只留下了一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女人，看样子应该是这次选拔的主持人。
看见族长消失不见了，一直寂静无声的大厅才“轰”的一声吵杂了起来。
女仆们讨论的声音吵醒了正在打盹以节省能量的二十四号。
“唔……”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眯眼。
啰嗦族长终于简单地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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