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夜半鬼谋
“收破烂呜哦——”
少年又在廖家村里面一路走一路吆喝。
逛了一圈，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老头知道自己刚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便朝土地招了招手，“走，换个村子，到下面村子去收破烂！”
他们骑着二八大杠，顺着颠簸的村路，一路蹦蹦跳跳，屁股快要散架了，总算是来到了下面的瓦山村。
“收破烂呜哦——”
少年声音很响亮。
“收不收鸡毛？”
“呢这里有点儿中药，山朱萸、酸枣仁儿，什么价钱？”
“有几个酒瓶，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取！”
村口的老头老太太，对收破烂的还挺欢迎。
从外面到村子里，路途遥远，收破烂的老板很长时间才来一趟。
碰到收破烂的，村民都很积极地把积攒了许久的东西拿出来换点钱。
看着村民们拿来的各种东西，那可真是破烂啊！
老头满脸惆怅，不得不实话实说：“我们只收铁器，比如铁铲、锄头、铁锹，越好的东西，价格越高。每斤最低5元！”
每斤5元？
一把铲子，他们买新的也就十来块钱，按斤卖，转手一卖，还能赚钱？
老头也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了现金。
从下地干活的村民手里，直接买了几把锄头、铲子、铁锹。
把这些农具绑在了二八大杠的后座，师徒二人心满意足的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瓦山村。
“两位师傅，金银首饰收不收？”后面传来女士的呼声。
师徒二人回头，看到村口最大一户人家门口，三层洋楼，外墙都贴着瓷砖，一看就是有钱人！
洋楼门口站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妇，正在朝他们招手。
“金银首饰？”
老头心想自己还真不需要这些东西，不过看着不远处正在朝他们招手的少妇，那模样实在是婀娜多姿。
忽然间觉得，手里有点余钱，收点金银首饰也不是不行。
于是便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你好，什么首饰？”
“你看看吧，金的银的都有，还有珍珠的，你看看能给多少钱。”少妇手里捧着不少东西。
所谓财不露白，这么明晃晃的珠宝，就这么拿出来变卖，而且是当破烂卖，属实是阔气！
“夫人……”
老头见过世面，称呼都变得洋气了，“我能掌掌眼吗？”
“你随便看。”少妇把珠宝递了过来。
老头拿起一串金项链，放进嘴里黄牙咬了一下，质地很软。
试了一下便知道，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真货。
“全卖了？”
“全卖了。”
“这些都是宝贝，在外面能值很多钱。但是我们毕竟是收破烂的，可能给不了你太高的价格。”
“你看着给就行，能给多少给多少。”少妇左顾右看，似乎有些焦虑，也急于脱手。
仿佛手里的金银珠宝，是来路不明，急于销账。
老头做什么事情都是为财，顺手低买高卖，能赚不少，干啥不干！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两千有零有整的现金，“只有这么多。”
“行，你拿去吧，钱给我。”少妇抢钱似的，直接把现金拿走，然后一股脑把各种金银首饰丢给了老头。
她先是把现金塞进口袋，似乎又觉得不安全，又掏出来，然后塞进了胸口。
老头都蒙了。
捧着手里五光十色的珠宝，感觉像是自己被骗了。
可这些珠宝都是真的，价值最低好几万！
转手一卖，大赚一笔！
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
他连忙把珠宝塞进包里，转身骑上二八大杠，非一般逃跑。
刚离去没多远，身后便响起了刺耳的尖叫。
“贱货！你偷我家的东西？”
三层洋房大门打开，里面又跑出一位少妇，年纪更大一些，看起来约莫四十岁。
她出了门，便一把揪住年轻少妇的头发，双方扭打了起来。
“黄脸婆，你松手！”
“贱货，你把我的首饰藏哪里了，是不是长衣服里面了？你个贱货，狐狸精，我倒要看看衣服里面藏着多少心眼儿，男人往你屋里跑那么勤快！”
“这都是我的东西，你凭啥说是你的！”
两个女人又是扯头发，又是扯衣服。
响起了斯拉斯拉的声音，显然是衣服都被扯烂了。
老头跑远了，没看到，少年好奇，停下单车，回头看了一眼热闹。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眼珠子掉地上！
这女人打架，可比男人打架精彩多了。
“走，看啥咧！”
老头气急败坏的催促。
少年这才瞪着自行车，双脚如飞轮，很快赶上了师父的速度。
他一边骑车，一边嘿嘿直笑：“师父，你都没看，精彩的很！年轻那姑娘，衣服都被扯烂了，身上像挂着两个大冬瓜，晃晃当当的，比阳光都刺眼！”
“小孩子看这些东西，要长针眼！”老头骂骂咧咧道。
少年可不管，对刚才看到的画面回味无穷，“长针眼咋了？师父，你不看可惜了。那姑娘，水灵水灵的，比您老在发廊那个老相好漂亮多了！”
“你懂个屁啊！”
老头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揣着珠宝跑路。
但没跑多远，下了山坡，到达柿子坝，便找了个没人的阴凉处，躲了起来。
少年看师父清点包里的金银珠宝，顿时眼前一亮，“师父，这得值多少钱？”
“都是真东西，很值钱！”
老头走南闯北，很识货，“转手一卖，赚个五六万没问题！”
“这么多，那咱还在这边辛苦干啥，直接出去，把这些物件卖了，直接赚一大笔！”少年蠢蠢欲动。
“你懂个屁啊！”
老头把金银首饰收了起来，拍了少年的脑门一巴掌，教训道：“做咱们这行，必须要讲信誉！我干这行数十年，接过各种各样的委托，从未失手，百分百的信誉！江湖上，我的名号响当当的，提起老聋，都得敬咱三分！”
“要不说江湖上还给师父您起了个绰号叫卧聋。”少年再次泛起了崇拜之情。
“这都是小钱。”
老头拍了拍包里的珠宝首饰，“这次帮一个大老板拿下廖家煤矿，事情成了，至少能拿到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食指。
“十万？”少年惊呼道。
这真是一笔巨额的金钱！
“一百万！”
老头轻声道。
这姿态，真就是风轻云澹，一派高手气质。
“那咱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少年想都不敢想。
“事成之后，分你二十万。这钱，够你取两个媳妇儿。”
“娶两个媳妇儿？”少年又想起了刚才女人大家的画面，既期待，又有些担忧，“万一在家里大家咋整？”
老头嘿嘿直乐，“那就看你本事了。”
“师父，咱还等啥，赶紧办正事吧。”
“不急，时候未到。”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讳莫如深的幽幽道：“万事俱备，就差一把东风！”
他们一等，就等到了半夜，月牙儿高挂头顶。
少年已经枕着一个绿色的包睡下，老头叫醒少年，轻声道：“走，别开灯，抹黑上去！”
两人又推着自行车，清冷的月光撒路上，倒也能看得比较清楚。
他们又来到了廖家村。
少年抬头一看，山坡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坟墓，顿时感觉到阴风习习，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
“师父，咱来这干啥，怪渗人的！”
“拿着铁锹，赶紧把这些坟挖开！”
老头已经从自行车后架取下来了白天重金收过来的各种农具，随手递给了少年一把铁锹。
接下来都是体力活，主力还得是徒弟。
少年感到更加的毛骨悚然。
挖坟？
这大半夜的，万一从下面跳出个什么东西，可咋整？
“快点！”老头催促，已经带头走上了山坡。
他对着墓地三鞠躬，嘴里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一铲子就把一个坟头给铲掉。
叽叽叽……
咕咕咕……
四野一片寂静，只有虫鸣鸟叫。
荒草之间，一片阴暗，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随时窥探。
少年哆哆嗦嗦的跟在师父后面，拿着铁锹当做防身工具。
老头几铲子下去，就累得直不起腰，哆哆嗦嗦的解开裤腰带，一边撒尿，一边朝身后土地低声催促：“别愣着，赶紧都挖开！”
“大半夜，挖这些东西干啥，不干净！”
少年仿佛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懂个球啊！”
老头提起裤子，不得不解释道：“这个煤矿，老板已经跟村里签了开发协议。咱们想要阻止老板成功挖煤，把这些坟墓全挖了，村里人一看祖宗都被人干了，还不得炸锅！你想想，这里就在煤矿井旁边，别人肯定都以为是煤老板干的，到时候就跟煤老板闹，煤矿自然就开不成了！”
少年一听，犹如醍醐灌顶，对师父的崇敬，如滔滔河水。
“高！师父，您真是太高明了！”
“嗯，挖吧。”
老头捋着山羊胡，在月光下，仰望天空，仿佛即将飞升的仙人。
挖坟的进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
因为那些坟头，都很松散，轻轻松松就掘开了，而且下面的陶罐埋藏很浅。
一铲子下去，就挖开了，然后铁锹往陶罐上一敲，啪的一声，陶罐碎了，大功告成。
下一个坟……
汪汪汪……
正当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大概是陶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深夜。
不远处，响起了狗叫声。
而且狗叫声越来越近！
“差不多了，剩几个，不挖了。”
老头为了稳妥起见，招呼徒弟赶紧跑路。
万一被抓到，倒霉的就不是那个叫王笔的煤老板，而是他们师徒二人。
掘人坟墓，被人抓个现行，那不得大卸八块！
少年又在廖家村里面一路走一路吆喝。
逛了一圈，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老头知道自己刚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便朝土地招了招手，“走，换个村子，到下面村子去收破烂！”
他们骑着二八大杠，顺着颠簸的村路，一路蹦蹦跳跳，屁股快要散架了，总算是来到了下面的瓦山村。
“收破烂呜哦——”
少年声音很响亮。
“收不收鸡毛？”
“呢这里有点儿中药，山朱萸、酸枣仁儿，什么价钱？”
“有几个酒瓶，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取！”
村口的老头老太太，对收破烂的还挺欢迎。
从外面到村子里，路途遥远，收破烂的老板很长时间才来一趟。
碰到收破烂的，村民都很积极地把积攒了许久的东西拿出来换点钱。
看着村民们拿来的各种东西，那可真是破烂啊！
老头满脸惆怅，不得不实话实说：“我们只收铁器，比如铁铲、锄头、铁锹，越好的东西，价格越高。每斤最低5元！”
每斤5元？
一把铲子，他们买新的也就十来块钱，按斤卖，转手一卖，还能赚钱？
老头也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了现金。
从下地干活的村民手里，直接买了几把锄头、铲子、铁锹。
把这些农具绑在了二八大杠的后座，师徒二人心满意足的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瓦山村。
“两位师傅，金银首饰收不收？”后面传来女士的呼声。
师徒二人回头，看到村口最大一户人家门口，三层洋楼，外墙都贴着瓷砖，一看就是有钱人！
洋楼门口站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妇，正在朝他们招手。
“金银首饰？”
老头心想自己还真不需要这些东西，不过看着不远处正在朝他们招手的少妇，那模样实在是婀娜多姿。
忽然间觉得，手里有点余钱，收点金银首饰也不是不行。
于是便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你好，什么首饰？”
“你看看吧，金的银的都有，还有珍珠的，你看看能给多少钱。”少妇手里捧着不少东西。
所谓财不露白，这么明晃晃的珠宝，就这么拿出来变卖，而且是当破烂卖，属实是阔气！
“夫人……”
老头见过世面，称呼都变得洋气了，“我能掌掌眼吗？”
“你随便看。”少妇把珠宝递了过来。
老头拿起一串金项链，放进嘴里黄牙咬了一下，质地很软。
试了一下便知道，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真货。
“全卖了？”
“全卖了。”
“这些都是宝贝，在外面能值很多钱。但是我们毕竟是收破烂的，可能给不了你太高的价格。”
“你看着给就行，能给多少给多少。”少妇左顾右看，似乎有些焦虑，也急于脱手。
仿佛手里的金银珠宝，是来路不明，急于销账。
老头做什么事情都是为财，顺手低买高卖，能赚不少，干啥不干！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两千有零有整的现金，“只有这么多。”
“行，你拿去吧，钱给我。”少妇抢钱似的，直接把现金拿走，然后一股脑把各种金银首饰丢给了老头。
她先是把现金塞进口袋，似乎又觉得不安全，又掏出来，然后塞进了胸口。
老头都蒙了。
捧着手里五光十色的珠宝，感觉像是自己被骗了。
可这些珠宝都是真的，价值最低好几万！
转手一卖，大赚一笔！
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
他连忙把珠宝塞进包里，转身骑上二八大杠，非一般逃跑。
刚离去没多远，身后便响起了刺耳的尖叫。
“贱货！你偷我家的东西？”
三层洋房大门打开，里面又跑出一位少妇，年纪更大一些，看起来约莫四十岁。
她出了门，便一把揪住年轻少妇的头发，双方扭打了起来。
“黄脸婆，你松手！”
“贱货，你把我的首饰藏哪里了，是不是长衣服里面了？你个贱货，狐狸精，我倒要看看衣服里面藏着多少心眼儿，男人往你屋里跑那么勤快！”
“这都是我的东西，你凭啥说是你的！”
两个女人又是扯头发，又是扯衣服。
响起了斯拉斯拉的声音，显然是衣服都被扯烂了。
老头跑远了，没看到，少年好奇，停下单车，回头看了一眼热闹。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眼珠子掉地上！
这女人打架，可比男人打架精彩多了。
“走，看啥咧！”
老头气急败坏的催促。
少年这才瞪着自行车，双脚如飞轮，很快赶上了师父的速度。
他一边骑车，一边嘿嘿直笑：“师父，你都没看，精彩的很！年轻那姑娘，衣服都被扯烂了，身上像挂着两个大冬瓜，晃晃当当的，比阳光都刺眼！”
“小孩子看这些东西，要长针眼！”老头骂骂咧咧道。
少年可不管，对刚才看到的画面回味无穷，“长针眼咋了？师父，你不看可惜了。那姑娘，水灵水灵的，比您老在发廊那个老相好漂亮多了！”
“你懂个屁啊！”
老头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揣着珠宝跑路。
但没跑多远，下了山坡，到达柿子坝，便找了个没人的阴凉处，躲了起来。
少年看师父清点包里的金银珠宝，顿时眼前一亮，“师父，这得值多少钱？”
“都是真东西，很值钱！”
老头走南闯北，很识货，“转手一卖，赚个五六万没问题！”
“这么多，那咱还在这边辛苦干啥，直接出去，把这些物件卖了，直接赚一大笔！”少年蠢蠢欲动。
“你懂个屁啊！”
老头把金银首饰收了起来，拍了少年的脑门一巴掌，教训道：“做咱们这行，必须要讲信誉！我干这行数十年，接过各种各样的委托，从未失手，百分百的信誉！江湖上，我的名号响当当的，提起老聋，都得敬咱三分！”
“要不说江湖上还给师父您起了个绰号叫卧聋。”少年再次泛起了崇拜之情。
“这都是小钱。”
老头拍了拍包里的珠宝首饰，“这次帮一个大老板拿下廖家煤矿，事情成了，至少能拿到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食指。
“十万？”少年惊呼道。
这真是一笔巨额的金钱！
“一百万！”
老头轻声道。
这姿态，真就是风轻云澹，一派高手气质。
“那咱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少年想都不敢想。
“事成之后，分你二十万。这钱，够你取两个媳妇儿。”
“娶两个媳妇儿？”少年又想起了刚才女人大家的画面，既期待，又有些担忧，“万一在家里大家咋整？”
老头嘿嘿直乐，“那就看你本事了。”
“师父，咱还等啥，赶紧办正事吧。”
“不急，时候未到。”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讳莫如深的幽幽道：“万事俱备，就差一把东风！”
他们一等，就等到了半夜，月牙儿高挂头顶。
少年已经枕着一个绿色的包睡下，老头叫醒少年，轻声道：“走，别开灯，抹黑上去！”
两人又推着自行车，清冷的月光撒路上，倒也能看得比较清楚。
他们又来到了廖家村。
少年抬头一看，山坡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坟墓，顿时感觉到阴风习习，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
“师父，咱来这干啥，怪渗人的！”
“拿着铁锹，赶紧把这些坟挖开！”
老头已经从自行车后架取下来了白天重金收过来的各种农具，随手递给了少年一把铁锹。
接下来都是体力活，主力还得是徒弟。
少年感到更加的毛骨悚然。
挖坟？
这大半夜的，万一从下面跳出个什么东西，可咋整？
“快点！”老头催促，已经带头走上了山坡。
他对着墓地三鞠躬，嘴里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一铲子就把一个坟头给铲掉。
叽叽叽……
咕咕咕……
四野一片寂静，只有虫鸣鸟叫。
荒草之间，一片阴暗，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随时窥探。
少年哆哆嗦嗦的跟在师父后面，拿着铁锹当做防身工具。
老头几铲子下去，就累得直不起腰，哆哆嗦嗦的解开裤腰带，一边撒尿，一边朝身后土地低声催促：“别愣着，赶紧都挖开！”
“大半夜，挖这些东西干啥，不干净！”
少年仿佛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懂个球啊！”
老头提起裤子，不得不解释道：“这个煤矿，老板已经跟村里签了开发协议。咱们想要阻止老板成功挖煤，把这些坟墓全挖了，村里人一看祖宗都被人干了，还不得炸锅！你想想，这里就在煤矿井旁边，别人肯定都以为是煤老板干的，到时候就跟煤老板闹，煤矿自然就开不成了！”
少年一听，犹如醍醐灌顶，对师父的崇敬，如滔滔河水。
“高！师父，您真是太高明了！”
“嗯，挖吧。”
老头捋着山羊胡，在月光下，仰望天空，仿佛即将飞升的仙人。
挖坟的进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
因为那些坟头，都很松散，轻轻松松就掘开了，而且下面的陶罐埋藏很浅。
一铲子下去，就挖开了，然后铁锹往陶罐上一敲，啪的一声，陶罐碎了，大功告成。
下一个坟……
汪汪汪……
正当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大概是陶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深夜。
不远处，响起了狗叫声。
而且狗叫声越来越近！
“差不多了，剩几个，不挖了。”
老头为了稳妥起见，招呼徒弟赶紧跑路。
万一被抓到，倒霉的就不是那个叫王笔的煤老板，而是他们师徒二人。
掘人坟墓，被人抓个现行，那不得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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