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心理战
“基因是有记忆的。”
“上古纪元毁灭了，灵境崩塌了，但是这些信息却留在了我们的身体里，所以我们才会做那么多奇怪的梦，魔幻而真实。”
这些信息太过震撼。
就是潘雅自己也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
潘雅深吸一口气道：“回到第一个问题，做梦做死人并不是近几年才发生的事情，而是一直都有，只不过数量很少，才没引起大规模的注意。”
“你看历史吗？尤其是地方史？民间史编之类的？”
潘雅看着余阳，余阳摇头道：
“很少看。”
潘雅露出难怪的表情，然后翻出了一些资料递到余阳面前：
“这是灵境世界反噬现实世界后，官方全国各地的史料中收集到的线索和数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么多？”
“这还只是不完全统计。”潘雅道，“那时候的科技并不发达，史料也丢失严重，真实数据应该远不止这些。”
余阳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感叹人类的渺小和脆弱。
做梦都能做死人。
要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很难深有体会吧。
幸运的是，他妹妹活下来了。
“3190年之前，这类事件在大商王朝出现的也不多，3190年到3206年这16年间，这类事件多了。”顿了一下，潘雅补充道，“一年比一年多了。”
“呈上升趋势么？”
“对，而且是指数级上升。”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余阳看着潘雅道：“官方就没有查到原因？”
“还没有明确的结论。有一种普遍的说法是，经过漫长的崩塌和破败后，灵境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似乎在推动灵境和现实重连。”
余阳咽了口唾沫。
推动灵境世界和现实世界重连。
这得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不敢想。
余阳道：“那完人算是第一批实现灵境和现实重连的人吗？”
“算，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应该会有更多的人可以穿梭与灵境和现实。”潘雅望着窗外的大好河山，深呼一口气。
这是个巨变的时代。
没人说的清是好是坏。
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
“我们正在经历千万未有之大变局啊。”潘雅感慨道，“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
“太远了，我还是个孩子。”
潘雅抿嘴笑道：“你就一点不期待，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余阳摇了摇头。
期待？
为什么要期待？
万一那是一个操蛋的世界，哭都来不及吧？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光怪陆离，可能是黑暗降临的前兆。”冷不丁的，余阳开口说道。
潘雅被余阳的话吓了一跳。
“就不能往好处想？”
“全国出现了那么多例灵境死亡事件，哪一桩是好事？”
“……”
“小弟弟，这么悲观可不好，哪怕万劫不复，我们也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不是吗？”
这一瞬，余阳从潘雅身上感受到了锋芒内敛的气势。
这就是她的实力么？
余阳那她和周公策做了个对比，发现周公策会被她瞬间秒成渣。
看来完人的实力也分等级的。
看来需要找时间对完人的实力做一定的了解。
不过很奇怪。
面前女人的气味让他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真实见鬼了……
“你说的很对。”余阳道，“在经历我妹妹的事情之前，我对灵境和完人并不敢兴趣，但现在我希望成为他，并获得力量。”
“为什么？”
“未雨绸缪。”
“你已经是个完人了。”
“可我并不是完全的完人，因为我感知不到梦境之门，不是吗？”余阳毫不示弱的盯着面前的潘雅，刚刚的谈话让余阳意识到，潘雅在刻意回避什么。
“为什么？”余阳问道。
“什么为什么？”
“我们见过吗？”
“没有。”
“那你在回避什么？”
潘雅没想到余阳的观察力会这么敏锐，暗自心惊的同时，表情平静的说道：
“因为我解不开那个阵。”
“你撒谎。”
“我没有。”
余阳嘿嘿笑了起来：
“你压根就没看过我身上的阵，为什么就笃定你解不开呢？这不是撒谎是什么？周公策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一位强大的布阵师！”
潘雅愣了一下。
她忽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整个谈话到现在，看似她在主导，实际上是余阳在主导，他故意摆出弱者姿态，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循循善诱！
可恶啊，才15岁就这么会玩套路？
“雅姐，还请告诉我怎么解开那个禁阵。”
名字是周公策告诉他的。
潘雅警惕的看着余阳，只觉得此时此刻，这个满脸笑容的少年，充满了危险。
“怎么这么阴险啊你。”
“小子也是迫不得已。”余阳道。
潘雅败下阵来，但她的态度却是坚决：“我虽然知道怎么破，但我不会出手帮你。”
“为什么？”
“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潘雅起身，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的天际。
会议室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谁布的阵你知道吗？”直觉告诉余阳，她是知道的。
潘雅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有意岔开话题道：“这枚珠子是你们斩杀怪人后捡到的吧？”
“是。”
潘雅心虚加转移话题的表现，更加坐实了余阳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让他心惊不已。
这表明他或者他们家不止和完人有牵扯，还和官方有联系。
可他们就是个普通家庭啊。
一个靠摆摊谋生的爸爸，还经常和治安署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夹缝中求生存。
一个经常玩失踪且没有固定工作的妈妈，最后和爸爸离婚收场，狠心三年不露头的女人。
以及他和妹妹这两个拖油瓶。
这家的家庭竟然和官方、完人同时有交集。
要不是对父亲祖上八辈儿务农深信不疑，余阳都怀疑老余家是不是没落的贵族了。
“这枚珠子叫风水珠，可净化邪气，驱邪避灾，如果把这枚珠子放到灵境里，可福泽土地，使土地草丰树茂，鸟语花香。”
余阳讶然道：“这东西有这么大的价值？”
“那怪人虽是邪恶之身，但物极必反，牺牲了风水珠这等宝贝。”
潘雅把风水珠递还给余阳：“给你妹妹戴上，以后顺风顺水。”
余阳收下了风水珠。
但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潘雅，她明显知道更多秘密。
“我身上的禁阵……”
“抱歉，我不能说，也无法帮你打碎它。”
说完潘雅朝门外走去。
余阳的拳头攥的死死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不！
他追着潘雅的身影来到了公司走廊，屋外是等待的管虎、瑶瑶和周公策。
“上古纪元毁灭了，灵境崩塌了，但是这些信息却留在了我们的身体里，所以我们才会做那么多奇怪的梦，魔幻而真实。”
这些信息太过震撼。
就是潘雅自己也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
潘雅深吸一口气道：“回到第一个问题，做梦做死人并不是近几年才发生的事情，而是一直都有，只不过数量很少，才没引起大规模的注意。”
“你看历史吗？尤其是地方史？民间史编之类的？”
潘雅看着余阳，余阳摇头道：
“很少看。”
潘雅露出难怪的表情，然后翻出了一些资料递到余阳面前：
“这是灵境世界反噬现实世界后，官方全国各地的史料中收集到的线索和数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么多？”
“这还只是不完全统计。”潘雅道，“那时候的科技并不发达，史料也丢失严重，真实数据应该远不止这些。”
余阳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感叹人类的渺小和脆弱。
做梦都能做死人。
要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很难深有体会吧。
幸运的是，他妹妹活下来了。
“3190年之前，这类事件在大商王朝出现的也不多，3190年到3206年这16年间，这类事件多了。”顿了一下，潘雅补充道，“一年比一年多了。”
“呈上升趋势么？”
“对，而且是指数级上升。”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余阳看着潘雅道：“官方就没有查到原因？”
“还没有明确的结论。有一种普遍的说法是，经过漫长的崩塌和破败后，灵境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似乎在推动灵境和现实重连。”
余阳咽了口唾沫。
推动灵境世界和现实世界重连。
这得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不敢想。
余阳道：“那完人算是第一批实现灵境和现实重连的人吗？”
“算，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应该会有更多的人可以穿梭与灵境和现实。”潘雅望着窗外的大好河山，深呼一口气。
这是个巨变的时代。
没人说的清是好是坏。
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
“我们正在经历千万未有之大变局啊。”潘雅感慨道，“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
“太远了，我还是个孩子。”
潘雅抿嘴笑道：“你就一点不期待，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余阳摇了摇头。
期待？
为什么要期待？
万一那是一个操蛋的世界，哭都来不及吧？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光怪陆离，可能是黑暗降临的前兆。”冷不丁的，余阳开口说道。
潘雅被余阳的话吓了一跳。
“就不能往好处想？”
“全国出现了那么多例灵境死亡事件，哪一桩是好事？”
“……”
“小弟弟，这么悲观可不好，哪怕万劫不复，我们也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不是吗？”
这一瞬，余阳从潘雅身上感受到了锋芒内敛的气势。
这就是她的实力么？
余阳那她和周公策做了个对比，发现周公策会被她瞬间秒成渣。
看来完人的实力也分等级的。
看来需要找时间对完人的实力做一定的了解。
不过很奇怪。
面前女人的气味让他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真实见鬼了……
“你说的很对。”余阳道，“在经历我妹妹的事情之前，我对灵境和完人并不敢兴趣，但现在我希望成为他，并获得力量。”
“为什么？”
“未雨绸缪。”
“你已经是个完人了。”
“可我并不是完全的完人，因为我感知不到梦境之门，不是吗？”余阳毫不示弱的盯着面前的潘雅，刚刚的谈话让余阳意识到，潘雅在刻意回避什么。
“为什么？”余阳问道。
“什么为什么？”
“我们见过吗？”
“没有。”
“那你在回避什么？”
潘雅没想到余阳的观察力会这么敏锐，暗自心惊的同时，表情平静的说道：
“因为我解不开那个阵。”
“你撒谎。”
“我没有。”
余阳嘿嘿笑了起来：
“你压根就没看过我身上的阵，为什么就笃定你解不开呢？这不是撒谎是什么？周公策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一位强大的布阵师！”
潘雅愣了一下。
她忽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整个谈话到现在，看似她在主导，实际上是余阳在主导，他故意摆出弱者姿态，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循循善诱！
可恶啊，才15岁就这么会玩套路？
“雅姐，还请告诉我怎么解开那个禁阵。”
名字是周公策告诉他的。
潘雅警惕的看着余阳，只觉得此时此刻，这个满脸笑容的少年，充满了危险。
“怎么这么阴险啊你。”
“小子也是迫不得已。”余阳道。
潘雅败下阵来，但她的态度却是坚决：“我虽然知道怎么破，但我不会出手帮你。”
“为什么？”
“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潘雅起身，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的天际。
会议室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谁布的阵你知道吗？”直觉告诉余阳，她是知道的。
潘雅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有意岔开话题道：“这枚珠子是你们斩杀怪人后捡到的吧？”
“是。”
潘雅心虚加转移话题的表现，更加坐实了余阳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让他心惊不已。
这表明他或者他们家不止和完人有牵扯，还和官方有联系。
可他们就是个普通家庭啊。
一个靠摆摊谋生的爸爸，还经常和治安署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夹缝中求生存。
一个经常玩失踪且没有固定工作的妈妈，最后和爸爸离婚收场，狠心三年不露头的女人。
以及他和妹妹这两个拖油瓶。
这家的家庭竟然和官方、完人同时有交集。
要不是对父亲祖上八辈儿务农深信不疑，余阳都怀疑老余家是不是没落的贵族了。
“这枚珠子叫风水珠，可净化邪气，驱邪避灾，如果把这枚珠子放到灵境里，可福泽土地，使土地草丰树茂，鸟语花香。”
余阳讶然道：“这东西有这么大的价值？”
“那怪人虽是邪恶之身，但物极必反，牺牲了风水珠这等宝贝。”
潘雅把风水珠递还给余阳：“给你妹妹戴上，以后顺风顺水。”
余阳收下了风水珠。
但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潘雅，她明显知道更多秘密。
“我身上的禁阵……”
“抱歉，我不能说，也无法帮你打碎它。”
说完潘雅朝门外走去。
余阳的拳头攥的死死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不！
他追着潘雅的身影来到了公司走廊，屋外是等待的管虎、瑶瑶和周公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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