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去
随后又与那掌柜的闲聊了一阵，将来意说明。
掌柜的当即表示牙行中还有几套房产正在寄售，带着张小山去看了看。
看了几套宅院，张小山觉得很满意，其中一间小院正临近城内一条小河，岸边有不少垂柳。
虽然此刻已是深秋，柳叶早已枯黄，凋零的不剩几片，但张小山觉得在春夏之时这里的景色一定不错，而且离得街区也不远，那里正好有一间还在寄售的铺子。
位置、环境都很合适。
不过终究是给李家买房子，还是要问问李行云的意见。
婉拒了掌柜请吃饭的邀请，张小山回返了客栈。
下午，跟李行云一起看了房子。
李行云对于房子的位置环境都还算满意，就是对于价格抱有异议。
不过这一点从来不在张小山的考虑范围之内，因此在确定了李行云基本满意后，张小山就付出了近两千两纹银，得到了这座小院以及这里不远的那间铺面的房契。
毕竟这里属于西城靠南的区域，治安好上不少，铺子的人流量也很大，价格都不便宜。
刚买的宅子，当然不可能立刻就住进去，怎么也得找人打扫收拾一番，必要的家具也是要买的。
铺面需要装修，放置药材的药架，坐诊的坐台，这些东西也需要置办。
张小山直接委托惠源牙行的王掌柜搞定，省得麻烦。
至于多付些许银钱则完全不被其放在眼里。
对此李行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头都已经去了，这些零碎的细枝末节也就不算什么了。
虽然所耗钱财甚巨，但终究很快就能安定下来，李行云一家也很开心。
回到客栈，张小山开始思索在自己离开后怎么保证李家不会被人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事情很复杂，但也不算复杂。
想要在西岸城稳定生存不难，只要在缴纳税收之余，多交上一笔不算很大的会费就可以了。
在长达十数年的规矩束缚下，本地的帮派都很和谐，更多还是充当一个秩序的维护者的角色，只要不触犯对方的根本利益，极少会被针对。
但是想要不被人轻易盘剥却很难。
一间药铺算下来也是笔不小的财产，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动心。
目前为止，张小山想到的解决方法有两个。
第一个是向上攀结，最好能找到一个大人物做靠山，这样一来也一切自然是迎刃而解。
只是大人物通常胃口也很大，在自己走之后，李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维系住这一份香火情。
只要对方没有明确表示为李家站台，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回归原点，搞不好遇到贪心的，还会被那大人物一口吞的渣都不剩。
另一个选择就是自己扶持一个‘靠山’。
不用多高，只要是个能在帮派中说得上话的头目就行了。
李家能被觊觎的东西不多，这样的头目足以拥有护住一间药铺的份量了。
而且自己扶持上去的，也比较好打交道，至少与李家是处于一个相对平等的状态，双方合作或许还能共赢。
只是后续帮派斗争捉摸不定，若是选定的帮派在后续时间里失去了对于这片地盘的保护权，那还有可能被敌对帮派仇视。
同样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张小山有些头痛。
似乎哪样都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李家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好选择。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暂且放下。
他就是要走也不急于一时，李行云的医术很高明，他还需要好好的学习一段时间。
少说数月的时间，足够他为李家谋求数年的安稳了。
几个月的时间，要是李行云儿子争气的话，应该能从他这里学会一些东西，数年时间也足够他成为一方小高手李行云也应该能凭借出色的医术掌握一些人脉。
到时候李家就算是彻底安定了，也不算他张小山辜负了这师徒一场。
想到这里，张小山长出一口气，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三天后，退了房，张小山与李行云一家搬进了购置的小院。
再过几天，李氏医馆开业。
张小山在毒龙会找了一个根骨上佳，品性纯良的少年，教授其武艺，预计将玄关功、追风步和风雷刀全部交给对方，算是他为李家培养起来的靠山。
毒龙会的根基扎实，背后的主簿李大人在西岸城也是数得上的大官，基本数年内不会有什么太大变故。
只要那叫做乔二狗的少年在毒龙会站住脚，李家数年内就不会有什么风险。
而张小山自问有这个能力。
时间一晃如驹，眨眼已是来年初夏。
小河岸边的柳树上，绿意早已爬上枝头，条条细柳垂下，被微风吹起，好似阵阵绿色波涛。
数月时间，张小山已经基本完成了谋划。
乔二狗实力大进，已经于上月得到了毒龙会二当家的赏识，将其收为义子，并为其更名乔道勇，现在是毒龙会中的一个小头目，算是站稳了跟脚。
且因为时常来找张小山请教的缘故，与李家的关系不错，尤其与李行云之子李正斌关系莫逆。
这两个少年人一同与张小山习武，平日多有交流，时常还会一起出去玩耍。
甚至要不是李行云和张小山不同意，这小子恐怕都已经加入毒龙会了。
说起来李正斌也不愧是医药世家出身，底子十分不错，武道进境丝毫不下于乔道勇，也已踏入三流境界。
只可惜大概率是没有灵根资质，不论是长春功还是灵岩功都是无法修行。
对此张小山也没有强求，武林高手已经足够护住李家了，成为修仙者反而可能被人盯上。
现在的越国散修可不安全……
出乎张晓山意外的，李行云这几月以来也找到了门路。
前月主簿李大人家的独子突染恶疾，请了许多城中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后来不知从哪里听了李行云的名头，将之请了去。
还真就让其治好了，虽然一时未能痊愈，但病情也是实实在在的在好转，这两月时不时就会进府复诊。
又偏生李行云还懂得一些驻颜养颜之道，搞得李主簿的夫人对其十分的满意，将之奉为座上宾，家中但凡有人有个头疼脑热就要请李医师。
大大传播了其名声的同时，也让寻常帮派中人无人敢惹。
这让张小山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自己这一通谋划还比不上自家师父出一趟诊。
至于张小山自己，这数月下来，也是颇有所得。
首先是修为，根据他自己的判断，应该已经达到了练气四层。
这一点，他进入金光上人的副本时，通过天眼术对比，有着充足自信。
自己的法力比对方还要深厚不少的。
再借着自身法力的特殊性，对战寻常练气五六层不在话下。
至于金光上人，老实说，还是打不过。
对方一手金刚符加小剑符宝的组合实在太过无赖，他没有趁手法器，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破防，连续几刀不能灭敌，然后就被其数剑枭首了。
他也试过用法力裹挟符宝，强行收服。
只可惜法力不够深厚，无法完全抢夺控制权，那小剑只是摇晃了几下而已。
不过寻常的练气修士就不一样了，他自信绝对能碾压战斗。
该因其虽然没有法器符箓，但是一身武道修为着实不俗。
不算法力加持，单笔一晃也有六七百斤大力。
而有法力加持之下则更是恐怖，单臂一晃就是上千斤的大力，再加上施展而出的刀芒，若是没有强力防护的情况下，就是练气八九层的修士也扛不住他一刀。
只可惜古锭刀终究只是凡刀，要是换件法器，他或许能战破金光上人的金刚符也不一定。
而之所以能进境如此之快，还是要多亏了现有的几个副本。
每月一次，总是能收获一些气血本源或内力，虽然没再有最开始贾天龙二十年内力那么多，但是也着实不算少了。
零零散散再加上数枚黄龙丹，让其突破到了练气四层，即将突破五层的地步。
至于其他一些金银财物则不用多说，现已经突破万两大关，在这凡俗堪称身家颇厚了。
只可惜灵石一直没能刷出来，因此在修仙界他还是穷比一个。
若是能刷过韩立的副本，倒是有概率刷出一些黄龙丹之类的，不过张小山也试过。
对方眨眼剑法神鬼莫测，炼气期神识不能离体太远，他压根就找不到对方所在，硬生生被对方以火球术加上各种阴损毒药超度了。
自修行中醒来，张小山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垂柳长出口气。
此次修行，他并未吞服黄龙丹，因此进境极其细微。
五灵根的资质修行到练气四层已经极难了，想要再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短时间内又不可能获得大量资源，像韩立一样将黄龙丹当做糖豆吃，进境一时间竟是停滞了下来。
“现在的韩立，怕是已经加入黄枫谷，即将腾飞了吧？”
喃喃自语一声，张小山压力山大。
若是迟迟不能追上对方的进度，他与韩立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等对方渐渐获得那些资源，他想追上就更加难了。
而那些原著当中提及的机缘，也将与他毫无关系。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对方有小绿瓶傍身，即便没有那些资源也大概率能够成长起来，自己可没有啊！
就算是以后解锁了其他人物副本，他大概率也打不过，只能看着眼馋。
等到将来老去，他也就只能抱着这些副本入土了。
空守宝山而不得，他怕不是会被诸天万界的穿越者们笑死吧？
“看来也是时候了！”
暗自低喃一声，张小山终于下定决心。
早在遇到韩立之时，他就解锁了金手指的新功能，只是考虑到自身实力，也不确定穿越的方式和所需耗费的时间，故而一直没有使用。
而今进无可进，再畏缩不前就有点犯傻了。
也正好现如今李家已经踏入正轨，有他没他区别不大，已到了离开之时……
离别总是伤感的。
因此早有打算的张小山今天没有跟着李行云父子去往医馆，而是借口留在家里修炼。
而师娘今天也有事，早已出去，整个小院就只有他一人。
寻来笔墨，写下三封书信，一封给李行云，一封给乔道勇，一封给李正斌。
再将早已抄录好的灵岩功与长春功的秘籍与数千两银票留下。
信中已经交代好了一切，张小山再无留念，整理好行囊出门而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下午时分，乔道勇找上门来，拍了拍门，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也不多想，转身离去……
傍晚，师娘回到小院，不见张小山人影，也只以为张小山有事出去了，转身去到厨房开始张罗饭菜。
再晚些时候，李行云父子回到家中，不见张小山身影，虽然有些诧异，但亦未多想。
实在是张小山数月以来，也时常有出门的先例，不值得惊奇。
直到深夜，李星云一家见张小山依旧没有回来，这才感觉有些不对。
毕竟张小山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先例。
当即吩咐李正斌去张小山的房中看看。
不多时，却看见李正斌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师兄的房里好多的银票，他一直挂在墙上的刀也不见了，桌子上还有三封信！”
李行云闻言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起身向着张小山的房间走去，师娘也是紧跟其后。
一行人进入房中，却见床榻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墙壁一侧悬挂的古锭刀早已不见。
一方小桌上，整齐的摆着三封信，中间一封之上写着一行小字。
恩师亲启。
李行云深吸口气，平复心中情绪，心中有所猜测。
上前将信笺拿起，只是手臂还是难免有些微颤抖。
撕开信封，展开信纸。
只见其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数百字。
细细读完，李行云不禁怅然。
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似乎已经走了，而且看信中所言，此生大抵再难相见了。
再看桌上那两本书籍，眼中不由有些神往。
仙人吗？只可惜斌儿没能有这等仙缘。
……
掌柜的当即表示牙行中还有几套房产正在寄售，带着张小山去看了看。
看了几套宅院，张小山觉得很满意，其中一间小院正临近城内一条小河，岸边有不少垂柳。
虽然此刻已是深秋，柳叶早已枯黄，凋零的不剩几片，但张小山觉得在春夏之时这里的景色一定不错，而且离得街区也不远，那里正好有一间还在寄售的铺子。
位置、环境都很合适。
不过终究是给李家买房子，还是要问问李行云的意见。
婉拒了掌柜请吃饭的邀请，张小山回返了客栈。
下午，跟李行云一起看了房子。
李行云对于房子的位置环境都还算满意，就是对于价格抱有异议。
不过这一点从来不在张小山的考虑范围之内，因此在确定了李行云基本满意后，张小山就付出了近两千两纹银，得到了这座小院以及这里不远的那间铺面的房契。
毕竟这里属于西城靠南的区域，治安好上不少，铺子的人流量也很大，价格都不便宜。
刚买的宅子，当然不可能立刻就住进去，怎么也得找人打扫收拾一番，必要的家具也是要买的。
铺面需要装修，放置药材的药架，坐诊的坐台，这些东西也需要置办。
张小山直接委托惠源牙行的王掌柜搞定，省得麻烦。
至于多付些许银钱则完全不被其放在眼里。
对此李行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头都已经去了，这些零碎的细枝末节也就不算什么了。
虽然所耗钱财甚巨，但终究很快就能安定下来，李行云一家也很开心。
回到客栈，张小山开始思索在自己离开后怎么保证李家不会被人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事情很复杂，但也不算复杂。
想要在西岸城稳定生存不难，只要在缴纳税收之余，多交上一笔不算很大的会费就可以了。
在长达十数年的规矩束缚下，本地的帮派都很和谐，更多还是充当一个秩序的维护者的角色，只要不触犯对方的根本利益，极少会被针对。
但是想要不被人轻易盘剥却很难。
一间药铺算下来也是笔不小的财产，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动心。
目前为止，张小山想到的解决方法有两个。
第一个是向上攀结，最好能找到一个大人物做靠山，这样一来也一切自然是迎刃而解。
只是大人物通常胃口也很大，在自己走之后，李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维系住这一份香火情。
只要对方没有明确表示为李家站台，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回归原点，搞不好遇到贪心的，还会被那大人物一口吞的渣都不剩。
另一个选择就是自己扶持一个‘靠山’。
不用多高，只要是个能在帮派中说得上话的头目就行了。
李家能被觊觎的东西不多，这样的头目足以拥有护住一间药铺的份量了。
而且自己扶持上去的，也比较好打交道，至少与李家是处于一个相对平等的状态，双方合作或许还能共赢。
只是后续帮派斗争捉摸不定，若是选定的帮派在后续时间里失去了对于这片地盘的保护权，那还有可能被敌对帮派仇视。
同样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张小山有些头痛。
似乎哪样都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李家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好选择。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暂且放下。
他就是要走也不急于一时，李行云的医术很高明，他还需要好好的学习一段时间。
少说数月的时间，足够他为李家谋求数年的安稳了。
几个月的时间，要是李行云儿子争气的话，应该能从他这里学会一些东西，数年时间也足够他成为一方小高手李行云也应该能凭借出色的医术掌握一些人脉。
到时候李家就算是彻底安定了，也不算他张小山辜负了这师徒一场。
想到这里，张小山长出一口气，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三天后，退了房，张小山与李行云一家搬进了购置的小院。
再过几天，李氏医馆开业。
张小山在毒龙会找了一个根骨上佳，品性纯良的少年，教授其武艺，预计将玄关功、追风步和风雷刀全部交给对方，算是他为李家培养起来的靠山。
毒龙会的根基扎实，背后的主簿李大人在西岸城也是数得上的大官，基本数年内不会有什么太大变故。
只要那叫做乔二狗的少年在毒龙会站住脚，李家数年内就不会有什么风险。
而张小山自问有这个能力。
时间一晃如驹，眨眼已是来年初夏。
小河岸边的柳树上，绿意早已爬上枝头，条条细柳垂下，被微风吹起，好似阵阵绿色波涛。
数月时间，张小山已经基本完成了谋划。
乔二狗实力大进，已经于上月得到了毒龙会二当家的赏识，将其收为义子，并为其更名乔道勇，现在是毒龙会中的一个小头目，算是站稳了跟脚。
且因为时常来找张小山请教的缘故，与李家的关系不错，尤其与李行云之子李正斌关系莫逆。
这两个少年人一同与张小山习武，平日多有交流，时常还会一起出去玩耍。
甚至要不是李行云和张小山不同意，这小子恐怕都已经加入毒龙会了。
说起来李正斌也不愧是医药世家出身，底子十分不错，武道进境丝毫不下于乔道勇，也已踏入三流境界。
只可惜大概率是没有灵根资质，不论是长春功还是灵岩功都是无法修行。
对此张小山也没有强求，武林高手已经足够护住李家了，成为修仙者反而可能被人盯上。
现在的越国散修可不安全……
出乎张晓山意外的，李行云这几月以来也找到了门路。
前月主簿李大人家的独子突染恶疾，请了许多城中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后来不知从哪里听了李行云的名头，将之请了去。
还真就让其治好了，虽然一时未能痊愈，但病情也是实实在在的在好转，这两月时不时就会进府复诊。
又偏生李行云还懂得一些驻颜养颜之道，搞得李主簿的夫人对其十分的满意，将之奉为座上宾，家中但凡有人有个头疼脑热就要请李医师。
大大传播了其名声的同时，也让寻常帮派中人无人敢惹。
这让张小山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自己这一通谋划还比不上自家师父出一趟诊。
至于张小山自己，这数月下来，也是颇有所得。
首先是修为，根据他自己的判断，应该已经达到了练气四层。
这一点，他进入金光上人的副本时，通过天眼术对比，有着充足自信。
自己的法力比对方还要深厚不少的。
再借着自身法力的特殊性，对战寻常练气五六层不在话下。
至于金光上人，老实说，还是打不过。
对方一手金刚符加小剑符宝的组合实在太过无赖，他没有趁手法器，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破防，连续几刀不能灭敌，然后就被其数剑枭首了。
他也试过用法力裹挟符宝，强行收服。
只可惜法力不够深厚，无法完全抢夺控制权，那小剑只是摇晃了几下而已。
不过寻常的练气修士就不一样了，他自信绝对能碾压战斗。
该因其虽然没有法器符箓，但是一身武道修为着实不俗。
不算法力加持，单笔一晃也有六七百斤大力。
而有法力加持之下则更是恐怖，单臂一晃就是上千斤的大力，再加上施展而出的刀芒，若是没有强力防护的情况下，就是练气八九层的修士也扛不住他一刀。
只可惜古锭刀终究只是凡刀，要是换件法器，他或许能战破金光上人的金刚符也不一定。
而之所以能进境如此之快，还是要多亏了现有的几个副本。
每月一次，总是能收获一些气血本源或内力，虽然没再有最开始贾天龙二十年内力那么多，但是也着实不算少了。
零零散散再加上数枚黄龙丹，让其突破到了练气四层，即将突破五层的地步。
至于其他一些金银财物则不用多说，现已经突破万两大关，在这凡俗堪称身家颇厚了。
只可惜灵石一直没能刷出来，因此在修仙界他还是穷比一个。
若是能刷过韩立的副本，倒是有概率刷出一些黄龙丹之类的，不过张小山也试过。
对方眨眼剑法神鬼莫测，炼气期神识不能离体太远，他压根就找不到对方所在，硬生生被对方以火球术加上各种阴损毒药超度了。
自修行中醒来，张小山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垂柳长出口气。
此次修行，他并未吞服黄龙丹，因此进境极其细微。
五灵根的资质修行到练气四层已经极难了，想要再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短时间内又不可能获得大量资源，像韩立一样将黄龙丹当做糖豆吃，进境一时间竟是停滞了下来。
“现在的韩立，怕是已经加入黄枫谷，即将腾飞了吧？”
喃喃自语一声，张小山压力山大。
若是迟迟不能追上对方的进度，他与韩立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等对方渐渐获得那些资源，他想追上就更加难了。
而那些原著当中提及的机缘，也将与他毫无关系。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对方有小绿瓶傍身，即便没有那些资源也大概率能够成长起来，自己可没有啊！
就算是以后解锁了其他人物副本，他大概率也打不过，只能看着眼馋。
等到将来老去，他也就只能抱着这些副本入土了。
空守宝山而不得，他怕不是会被诸天万界的穿越者们笑死吧？
“看来也是时候了！”
暗自低喃一声，张小山终于下定决心。
早在遇到韩立之时，他就解锁了金手指的新功能，只是考虑到自身实力，也不确定穿越的方式和所需耗费的时间，故而一直没有使用。
而今进无可进，再畏缩不前就有点犯傻了。
也正好现如今李家已经踏入正轨，有他没他区别不大，已到了离开之时……
离别总是伤感的。
因此早有打算的张小山今天没有跟着李行云父子去往医馆，而是借口留在家里修炼。
而师娘今天也有事，早已出去，整个小院就只有他一人。
寻来笔墨，写下三封书信，一封给李行云，一封给乔道勇，一封给李正斌。
再将早已抄录好的灵岩功与长春功的秘籍与数千两银票留下。
信中已经交代好了一切，张小山再无留念，整理好行囊出门而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下午时分，乔道勇找上门来，拍了拍门，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也不多想，转身离去……
傍晚，师娘回到小院，不见张小山人影，也只以为张小山有事出去了，转身去到厨房开始张罗饭菜。
再晚些时候，李行云父子回到家中，不见张小山身影，虽然有些诧异，但亦未多想。
实在是张小山数月以来，也时常有出门的先例，不值得惊奇。
直到深夜，李星云一家见张小山依旧没有回来，这才感觉有些不对。
毕竟张小山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先例。
当即吩咐李正斌去张小山的房中看看。
不多时，却看见李正斌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师兄的房里好多的银票，他一直挂在墙上的刀也不见了，桌子上还有三封信！”
李行云闻言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起身向着张小山的房间走去，师娘也是紧跟其后。
一行人进入房中，却见床榻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墙壁一侧悬挂的古锭刀早已不见。
一方小桌上，整齐的摆着三封信，中间一封之上写着一行小字。
恩师亲启。
李行云深吸口气，平复心中情绪，心中有所猜测。
上前将信笺拿起，只是手臂还是难免有些微颤抖。
撕开信封，展开信纸。
只见其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数百字。
细细读完，李行云不禁怅然。
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似乎已经走了，而且看信中所言，此生大抵再难相见了。
再看桌上那两本书籍，眼中不由有些神往。
仙人吗？只可惜斌儿没能有这等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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