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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夜谈

    “年有鱼,你是不是皮痒了!在家也说粗口!”

    年母的咆哮从楼下传来,但年有鱼却没心情应答。呆呆得看着手里的彩票和不死心一遍遍的刷新网页。

    开奖结果13、25、27、28、29、30-15。而自己买的是25、26、27、28、29、30-15。奖是中了,但是只是个小奖。

    这是真的有脏东西啊,这怎么玩!26对半砍成了13,两千万也跳水成了两万不到,五注5+1,税后大概一万二左右。

    “操”低骂了一句,年有鱼又迷茫了,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又流产了。做的功课主要是靠后的几年,2012年最开始的几年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泄气归泄气,但好歹也比开局200好过太多了。重新振作起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觅着什么。

    最后终于从桌底找到一本笔记本,上面满是灰尘,封面上的图案已很难辨认,但内页还算比较新,可以看出买回来就没动过。只是把房间翻遍了也没找到笔,最后只能到楼下从年父手中讨要一支。

    回到房间重新坐在桌前,右手持笔,左手轻揉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自己做的‘攻略’。起初书写得还算顺利,随着记忆越来越模糊,也越写越卡壳。头几年的写得满满当当,越靠近现在时间线的写得越少。

    待写完已经夜深,楼下的二胡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想来父母也早已休息。看着笔记,思路也渐渐清晰。

    彩票已经是被放弃了,期数太多,压根没怎么记,而且经过这一次的‘体验’,对彩票他只有‘呵呵’两字以示敬意。

    世界杯历年冷门虽然记得,但是得等到2014年,而且数额过大的话解释不清,还得找到可靠的庄家,不然庄家跑路那就凉凉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搞不好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他可不想来一本‘重生之我在监狱把缝纫机踩到冒烟’。毕竟是纯纯赌的东西,变数太大。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年有鱼还在笔记本的扉页写了一句‘誓与赌、毒不共戴天!’用于警示自己。

    金价和比特币的走势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周期太长,还得需要大量启动的资金,回报相对就低了,现在手里的钱得一分掰成两分花,暂时延后。

    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股市了。最近的就是‘ST泰复’九月末的重组连续一周涨停。接着就是十月中的‘华数传媒’恢复上市600%多的大涨,还有就是11月底和12月的‘秦岭水泥’和‘珠江实业’以及‘ST泰复’五连涨停了。

    想好路子怎么走后,年有鱼也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将近两点,这不知不觉就坐了四个小时。这特么鬼天气,在房间里坐着不动都能一身汗。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把身上已经微微被汗湿的衣衫脱下,找出换洗的衣服下楼打算洗个澡再睡觉。

    到楼下,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走进一看,年父在床上半躺看着‘亮剑’。

    “爸,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年有鱼走到床尾坐下。

    看到儿子坐在跟前,年父才发现年有鱼把那头让他早就看着别扭的刺猬头给剪成了个寸头。以前儿子可是对自己的那头杂毛宝贝得紧的,难道是要马上要上高中突然开窍了?心里生出和儿子聊聊的想法“有鱼,明天你和同学什么时候去爬山?”。

    听到父亲的话,年有鱼脸上一僵,这鬼天气,爬个锤子的山啊。只是单纯的想从你身上捞点钱找的借口而已。“早上想多睡会,就定了下午去。”有些心虚的应道。

    “马上就开学了,一转眼就长大上了高中,初中的时候因为你妈翻你手机”说到这年荣光停顿了一会看了眼儿子。

    年有鱼被这一眼瞅得异常尴尬,当时流行玩企鹅炫舞,他也跟风玩了一段时间,还搞起了网恋,整天抱着个手机对着屏幕傻笑,上课的时候也是如此,被老师逮住了几次请了家长。

    为此有次年母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摸进了他房间把手机查了个遍,这终于找到了‘病根’,于是也不知道年母是如何操作的,愣是让女孩在第二天把年有鱼给拉黑了,把年有鱼搞得一脸懵逼。最后在他的一番探究下发现了年母的‘背刺’,于是叛逆期终于修炼至大成。

    年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本以为儿子会因为提及此事而甩手走人,没想到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还能继续听他唠叨,继而开口道“因此你就开始赌气三天两头不去学校,她一说你几句你就跑出去几天不着家,成绩也是从此惨不忍睹,我很少管你,你妈也经常抱怨说我这个父亲当得不尽责,爸向你道个歉。”

    听到此话,年有鱼的尴尬化为愧疚,虽然年父很少管他的成绩如何,但是做人的道理,为人处世的方式可是没少说。只是上一世的年有鱼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明知道屎是臭的,都得上去啃上一口确认了才罢休,最后造成家破的局面。

    年父已经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所有责任,很多事情他本可不必去管。但是为了儿子,他依旧去承担了那本不该是他承担的压力,最后还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下场,因为这个儿子,出门在外的时候腰杆都挺不直。

    “爸,您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您和我说的,我都记得,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也想通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您常和我说的人要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该做的事就做,不该做的事就别碰。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些话我都记着的。”年有鱼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在重蹈覆辙。’。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们也不求你大富大贵,我们俩都有工资,退休了也有退休金足够养活自己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我们两个也就满足了。”年父也不知道儿子是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但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也只好作罢。

    “明天去玩注意安全,我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玩太晚了。”嘱咐了一句,年父就关了电视起身回了房间。

    “知道了。”透过窗户看着年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年有鱼起身拿起衣物走向了厕所。

    洗澡过后也是回到房间休息了,毕竟白天还要为圆谎出门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