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重建军团
西欧
曼彻斯特
庭院里的落叶已经盖了薄薄一层，玛门换掉了平日里的西装革履，拿了个草叉，肩上搭了一条毛巾，愉快地哼着小曲，勤劳地清着落叶。
阿斯莫德手捧一本《仲夏夜之梦》，微笑着陶醉于其中，支着下巴陷入美好的桃色幻想中无法自拔。她轻轻荡着座下的秋千，微风撩起她的裙摆，但她毫不在意。
路西法拿着一个手柄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打着游戏，毫不理会躺在身边颓废地望着天花板的贝尔芬格。
贝尔芬格的额头上还缠着一圈新打的绷带，手里拎着半瓶朗姆酒，无奈地叹着气。
路西法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游戏机，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所以，遇上这么一点挫折，你就这么放弃了？是该说这算是你的本性呢，还是你真的也就不过如此，堂堂七宗罪的大恶魔厌倦者·贝尔芬格，出师不利就这么颓废了。”
贝尔芬格抬起手臂盖在眼上，颓废地灌了一口酒，低声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要重建恶魔军团。”
话出口的瞬间，路西法的游戏暂停了，玛门僵在原地，阿斯莫德仍在美好的幻境没回神，脸上带着一抹隐晦的痴笑。
路西法微微偏头，乖巧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往她身边凑了凑，脸上带着不确定的怀疑表情，问：“你能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重建恶魔军团。”
贝尔芬格放下胳膊，腰部发力坐了起来，仰头灌下全部的酒，久违地认真了起来，目光无比坚定，一如当年她们来到人间时的样子。
玛门夺门而入，顾不上换鞋子，连忙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两肩使劲摇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说：“贝格，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千万别这么做，我可不想被那帮家伙找事啊，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还打算下个月去华尔街挑个好地方做我的公司总部呢。”
路西法冷静地分析起来，她现在的心情却格外有点激动：“贝格，这可不是赌气啊，你要知道我们如果这么做，就是在备战。倘若米迦勒他们知道了，那我们可就要做好战斗准备了。”
贝尔芬格微微一笑，用最无所谓的态度说了一句让她们惊得合不拢嘴的话：“那就来嘛，又不是没打过。”
玛门艰难地笑了一下，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敢相信“怠惰”化身的贝尔芬格会如此认真。
“天，你去了一趟东欧出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按道理说，平日里说这种话的不该是萨麦尔或者别西卜吗？”
贝尔芬格的目光暗了下去，咬着牙齿，攥紧了拳头，捏碎了手里的酒瓶，任由玻璃崩了一地。
“现在的我打不过她，她的实力又增长了，我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从那种几乎濒死的状态恢复到了现在，甚至比当初更加厉害。”
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倒吸一口冷气：“你遇到她了？！”
贝尔芬格点头，没好气地说：“是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惨，还能是应龙干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看来那个应龙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或者是她从他身上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路西法摸着下巴分析起来，眼睛却瞟向了一旁正小心捡拾碎玻璃的玛门，“如果有什么可以研究的话，你应该会有兴趣的。”
玛门诧异地挑起眉毛，把碎玻璃装到塑料袋里，连连摆手：“我？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打一架，这是她的人，我不敢动。”
“而且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我上次从拍卖场买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小花瓶，结果花了我五百万欧元，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最多值二十五万，就是她故意抬的价。”
但嘴上这么说，玛门还是掏钱买了那个小花瓶，还把它专门摆在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天天抱着欣赏半天，很是爱不释手。
玛门记得当时自己去和她对峙时，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只是报以一种职业性的假笑，让她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以至于自己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下风。
她自诩游戏人间，但跟那个神秘女人比起来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那才是真正的游戏人生，对一切都漠不在乎，金钱也不过只是一串可大可小的数字。
即便是一掷千金也只是简单的取乐，目的就是欣赏其他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从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乐子。
玛门感觉自己十分愧对“垂涎者”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既没有她那么豪气，非常抠门，又没有一掷千金的勇气，这境界上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即便是再怎么辛勤工作，跟多少人签订契约，都不能比得上那女人随便一笑得来的多。
那女人深知这个简单的道理——富人不会和穷人交朋友。
她简直就是个怪物，一个将世界视为掌中玩物的可怕怪物。
一想起她那自信又神秘的笑容，玛门就感觉心里冻了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感觉掉进了冰窟窿。
贝尔芬格搓了搓手里的碎玻璃，沉默地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心里渐渐燃起了一种奇怪的怒气。
这是一种尊严受到侮辱时的不甘，是那晚被她用剑抵着喉咙按在地上时的屈辱，更是她作为恶魔被一个凡人之躯的神之子肆意羞辱的痛苦愤恨。
她不甘心，她要报复，她必须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可是恶魔啊，是人们畏惧害怕却又暗中崇拜的原始存在，是这世间最质朴的情感化身。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恶魔的尊严不容凡人践踏！
“我一定要组建恶魔军团！你们可以选择助我一臂之力或袖手旁观。”
玛门直接起身往外走，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冷哼一声：“我退出，我要挣钱，没工夫和你胡闹。”
路西法起身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微笑着望着脸色阴沉的贝尔芬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拿出气势了，我加入。”
阿斯莫德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书，面色潮红，笑着问：“恶魔军团？你们还没死心？还想被人当一次工具？”
她扶着楼梯慢慢往楼上挪，笑容越来越可怕，身体周围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红色光晕，眼睛里闪耀着桃红色的光芒。
“不过呢，我加入，我很想好好折磨一下可爱的加百列，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信奉的正义沦为罪恶。当初他们焚烧我的信徒，推翻我的雕塑，现在我要砸了他们的教堂，腐化他们的教徒，让他们明白纵欲才是人生的唯一需求。”
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突然从门口飞扑过来，声嘶力竭地朝贝尔芬格咆哮，笑容狰狞，不停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睛里是无尽的疯狂。
“贝格，你说要组建军团？哈哈，难道是要去向他们宣战吗？”
“我加入，我加入！我好嫉妒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在阳光下闪耀，而我们就要躲到这种地方苟且偷生？凭什么他们就要受人景仰，而我们则被人嘲笑唾弃？我不甘心啊！”
“明明万年前的胜利者是我们啊！”
路西法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扶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休息：“喝水冷静一下，利亚（利维坦的昵称），谁招惹你了，怎么这么生气？”
利维坦颤巍巍地接过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瞬间冷静下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轻声叹气：“唉，其实还好，我就是一天没怎么喝水了，然后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现在的气候越来越热，湿度越来越小，经常让我口干舌燥，情绪很容易变得极端。”
她又喝了一口，双手捂着杯子，喃喃道：“不过，贝格的提议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们沉寂太久了，导致现在天平完全呈一边倒的局势。如果我们能重建恶魔军团，展开大范围的签订契约，没准我们可以夺回一部分失去的东西。”
路西法轻轻摇头，拿起手柄继续打游戏：“难说，毕竟那四个天使长不是吃素的，即便手下的天使们都是分成了两个派系，但他们的主要力量来源是伊甸园。只要伊甸园还在，他们的神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衰亡。”
贝尔芬格笑了起来：“啧，伊甸园可真是个宝贝地方，怪不得撒旦处心积虑想要打开大门，原来是为了以后不用签订契约就可以轻松活着。”
利维坦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起身去饮水机前接水，头也不回地说：“我不信任他，他利用过我们。天堂之战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脚下抹油的。这个王八蛋，美其名曰保存实力，最后让我们几个给他殿后。萨麦尔现在到处找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给自己缝一件披风。”
玛门虽然不同意重建军团，但她还是这里的一份子。
她低头叉着地上的落叶，随口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天使们也学着我们跟人签订契约，人们拿自己的信仰换取升入天堂的机会，但他们只能将信仰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却不能给他们升入天堂的机会，因为负责这件事的乌列尔不同意。”
“乌列尔不同意，不是还有其他的死亡天使吗？他们都不同意？”
玛门无奈摇头，“他们同意就要被判为堕天使，随后剥夺天使身份并处以极刑，没有谁想死，天使们也害怕死亡。”
“哼，看来他们还是老样子，我可不喜欢再看一次当年他们反水时的精彩表现了。”
她们同时笑了起来，最后贝尔芬格再次望向玛门，沉默地盯着她。
玛门把叉子立在身边，抬头望着昏黄的天空，用毛巾擦了把汗，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拿你没办法，没有我，你连启动资金都没有，算我一个吧。”
贝尔芬格微微一笑，端着水杯款款而来：“你终究还是上了贼船啊。”
玛门无奈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塞给她，轻轻点头。
“谁叫我是你们的同胞呢，没了我，你们连门都出不去。”
曼彻斯特
庭院里的落叶已经盖了薄薄一层，玛门换掉了平日里的西装革履，拿了个草叉，肩上搭了一条毛巾，愉快地哼着小曲，勤劳地清着落叶。
阿斯莫德手捧一本《仲夏夜之梦》，微笑着陶醉于其中，支着下巴陷入美好的桃色幻想中无法自拔。她轻轻荡着座下的秋千，微风撩起她的裙摆，但她毫不在意。
路西法拿着一个手柄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打着游戏，毫不理会躺在身边颓废地望着天花板的贝尔芬格。
贝尔芬格的额头上还缠着一圈新打的绷带，手里拎着半瓶朗姆酒，无奈地叹着气。
路西法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游戏机，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所以，遇上这么一点挫折，你就这么放弃了？是该说这算是你的本性呢，还是你真的也就不过如此，堂堂七宗罪的大恶魔厌倦者·贝尔芬格，出师不利就这么颓废了。”
贝尔芬格抬起手臂盖在眼上，颓废地灌了一口酒，低声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要重建恶魔军团。”
话出口的瞬间，路西法的游戏暂停了，玛门僵在原地，阿斯莫德仍在美好的幻境没回神，脸上带着一抹隐晦的痴笑。
路西法微微偏头，乖巧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往她身边凑了凑，脸上带着不确定的怀疑表情，问：“你能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重建恶魔军团。”
贝尔芬格放下胳膊，腰部发力坐了起来，仰头灌下全部的酒，久违地认真了起来，目光无比坚定，一如当年她们来到人间时的样子。
玛门夺门而入，顾不上换鞋子，连忙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两肩使劲摇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说：“贝格，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千万别这么做，我可不想被那帮家伙找事啊，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还打算下个月去华尔街挑个好地方做我的公司总部呢。”
路西法冷静地分析起来，她现在的心情却格外有点激动：“贝格，这可不是赌气啊，你要知道我们如果这么做，就是在备战。倘若米迦勒他们知道了，那我们可就要做好战斗准备了。”
贝尔芬格微微一笑，用最无所谓的态度说了一句让她们惊得合不拢嘴的话：“那就来嘛，又不是没打过。”
玛门艰难地笑了一下，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敢相信“怠惰”化身的贝尔芬格会如此认真。
“天，你去了一趟东欧出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按道理说，平日里说这种话的不该是萨麦尔或者别西卜吗？”
贝尔芬格的目光暗了下去，咬着牙齿，攥紧了拳头，捏碎了手里的酒瓶，任由玻璃崩了一地。
“现在的我打不过她，她的实力又增长了，我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从那种几乎濒死的状态恢复到了现在，甚至比当初更加厉害。”
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倒吸一口冷气：“你遇到她了？！”
贝尔芬格点头，没好气地说：“是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惨，还能是应龙干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看来那个应龙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或者是她从他身上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路西法摸着下巴分析起来，眼睛却瞟向了一旁正小心捡拾碎玻璃的玛门，“如果有什么可以研究的话，你应该会有兴趣的。”
玛门诧异地挑起眉毛，把碎玻璃装到塑料袋里，连连摆手：“我？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打一架，这是她的人，我不敢动。”
“而且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我上次从拍卖场买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小花瓶，结果花了我五百万欧元，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最多值二十五万，就是她故意抬的价。”
但嘴上这么说，玛门还是掏钱买了那个小花瓶，还把它专门摆在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天天抱着欣赏半天，很是爱不释手。
玛门记得当时自己去和她对峙时，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只是报以一种职业性的假笑，让她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以至于自己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下风。
她自诩游戏人间，但跟那个神秘女人比起来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那才是真正的游戏人生，对一切都漠不在乎，金钱也不过只是一串可大可小的数字。
即便是一掷千金也只是简单的取乐，目的就是欣赏其他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从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乐子。
玛门感觉自己十分愧对“垂涎者”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既没有她那么豪气，非常抠门，又没有一掷千金的勇气，这境界上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即便是再怎么辛勤工作，跟多少人签订契约，都不能比得上那女人随便一笑得来的多。
那女人深知这个简单的道理——富人不会和穷人交朋友。
她简直就是个怪物，一个将世界视为掌中玩物的可怕怪物。
一想起她那自信又神秘的笑容，玛门就感觉心里冻了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感觉掉进了冰窟窿。
贝尔芬格搓了搓手里的碎玻璃，沉默地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心里渐渐燃起了一种奇怪的怒气。
这是一种尊严受到侮辱时的不甘，是那晚被她用剑抵着喉咙按在地上时的屈辱，更是她作为恶魔被一个凡人之躯的神之子肆意羞辱的痛苦愤恨。
她不甘心，她要报复，她必须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可是恶魔啊，是人们畏惧害怕却又暗中崇拜的原始存在，是这世间最质朴的情感化身。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恶魔的尊严不容凡人践踏！
“我一定要组建恶魔军团！你们可以选择助我一臂之力或袖手旁观。”
玛门直接起身往外走，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冷哼一声：“我退出，我要挣钱，没工夫和你胡闹。”
路西法起身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微笑着望着脸色阴沉的贝尔芬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拿出气势了，我加入。”
阿斯莫德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书，面色潮红，笑着问：“恶魔军团？你们还没死心？还想被人当一次工具？”
她扶着楼梯慢慢往楼上挪，笑容越来越可怕，身体周围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红色光晕，眼睛里闪耀着桃红色的光芒。
“不过呢，我加入，我很想好好折磨一下可爱的加百列，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信奉的正义沦为罪恶。当初他们焚烧我的信徒，推翻我的雕塑，现在我要砸了他们的教堂，腐化他们的教徒，让他们明白纵欲才是人生的唯一需求。”
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突然从门口飞扑过来，声嘶力竭地朝贝尔芬格咆哮，笑容狰狞，不停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睛里是无尽的疯狂。
“贝格，你说要组建军团？哈哈，难道是要去向他们宣战吗？”
“我加入，我加入！我好嫉妒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在阳光下闪耀，而我们就要躲到这种地方苟且偷生？凭什么他们就要受人景仰，而我们则被人嘲笑唾弃？我不甘心啊！”
“明明万年前的胜利者是我们啊！”
路西法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扶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休息：“喝水冷静一下，利亚（利维坦的昵称），谁招惹你了，怎么这么生气？”
利维坦颤巍巍地接过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瞬间冷静下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轻声叹气：“唉，其实还好，我就是一天没怎么喝水了，然后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现在的气候越来越热，湿度越来越小，经常让我口干舌燥，情绪很容易变得极端。”
她又喝了一口，双手捂着杯子，喃喃道：“不过，贝格的提议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们沉寂太久了，导致现在天平完全呈一边倒的局势。如果我们能重建恶魔军团，展开大范围的签订契约，没准我们可以夺回一部分失去的东西。”
路西法轻轻摇头，拿起手柄继续打游戏：“难说，毕竟那四个天使长不是吃素的，即便手下的天使们都是分成了两个派系，但他们的主要力量来源是伊甸园。只要伊甸园还在，他们的神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衰亡。”
贝尔芬格笑了起来：“啧，伊甸园可真是个宝贝地方，怪不得撒旦处心积虑想要打开大门，原来是为了以后不用签订契约就可以轻松活着。”
利维坦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起身去饮水机前接水，头也不回地说：“我不信任他，他利用过我们。天堂之战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脚下抹油的。这个王八蛋，美其名曰保存实力，最后让我们几个给他殿后。萨麦尔现在到处找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给自己缝一件披风。”
玛门虽然不同意重建军团，但她还是这里的一份子。
她低头叉着地上的落叶，随口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天使们也学着我们跟人签订契约，人们拿自己的信仰换取升入天堂的机会，但他们只能将信仰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却不能给他们升入天堂的机会，因为负责这件事的乌列尔不同意。”
“乌列尔不同意，不是还有其他的死亡天使吗？他们都不同意？”
玛门无奈摇头，“他们同意就要被判为堕天使，随后剥夺天使身份并处以极刑，没有谁想死，天使们也害怕死亡。”
“哼，看来他们还是老样子，我可不喜欢再看一次当年他们反水时的精彩表现了。”
她们同时笑了起来，最后贝尔芬格再次望向玛门，沉默地盯着她。
玛门把叉子立在身边，抬头望着昏黄的天空，用毛巾擦了把汗，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拿你没办法，没有我，你连启动资金都没有，算我一个吧。”
贝尔芬格微微一笑，端着水杯款款而来：“你终究还是上了贼船啊。”
玛门无奈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塞给她，轻轻点头。
“谁叫我是你们的同胞呢，没了我，你们连门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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