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阳光下的阴影
东亚
高天原基地
镰鼬执行任务去了，天照只是说有些麻烦事需要镰鼬去处理，然后就调走了他。
应龙清楚天照这是在架空自己仅有的一个亲信，她不想让自己去探寻“夜之食原”。
那里到底有什么，他很好奇。
今天，应龙不知为何忽然感冒了，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走路也左摇右晃，到最后连举起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他扶着栏杆缓慢向前迈着虚浮的脚步，灼热滚烫的气息阵阵喷出，空气隐隐有些扭曲，眼神也没了平时的坚定，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疲惫，似乎一阵稍强些的风就能把他打翻在地。
他的脚步越来越迟缓，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脑子也稠成一滩浆糊，懒得去思考。
最后，他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便重重地拍在地上。他奄奄一息地望着越发模糊的前方，那里一个模糊的轮廓正快速放大，耳畔回荡着一个细微的呼声，却怎么也听不清。
当他阖上双眼时，整个世界瞬间陷入混沌的泥沼，不再有光和热，也不再有任何的生机。
白光乍现，将黑暗的空间整齐地切割成光滑的两面。他悬浮在黑白之间，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最后，他只看到灰衣少女远远站在镜面的交界线处。
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地等候在这里，不同的是她这次竟然微微欠身，冷不丁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许久之后，你终于来了，欢迎。人类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应龙细细想了一下，轻轻点头，缓步走了过去，无奈苦笑着说：“嗯，是挺久了。自从‘涅槃’前最后的一次见面到现在，我几乎没了你的音讯，还以为你出了事。”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闪，但一转即逝，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冷漠，低声说道：“最近确实有些小麻烦，不过没关系，不要紧。我仍在观察你的命运画卷，但我现在无法看透了，你接下来的命运走向进入了一片未知的迷雾，即便是我，也不能探查这迷雾的来源。”
应龙直截了当地问她，视线始终定在她面无表情的稚嫩脸蛋上：“那需要我做什么？”
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坚定的表情，稍一迟疑，缓缓点头，说道：“你需要调查清楚高天原基地的‘夜之食原’。那里被施加了某种奇怪的屏障，我无法探查，但你不受影响。”
她低下头，凝视脚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空间，咬住了嘴唇：“也许，那里会有一些我才知道的秘密。”
应龙默默点头，深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芬里尔的身影与她重合，下意识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少女并未躲闪，也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只是单纯地疑惑，但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抱歉，我把你当成芬里尔了。”
应龙忽然清醒，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诚惶诚恐地低头道歉。
少女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人性的微笑，视线稍微柔和了一些，低声问他：“人，是不是这样笑的？”
应龙木讷地点头，错愕地盯着她，心想她难道被自己摸了头觉醒了某种情感？
少女没了笑容，冷冷地摇头，轻易看穿了他的惊讶，质问他：“你觉得我们永恒之子都是冷血无情的吗？”
她使劲摇头，似乎在否定什么事情，冷漠而坚决：“不，你错了，我们虽然贵为你们崇拜的神灵，但我们同你一样是这宇宙的造物。”
“我们诞生于虚无的奇点，我们就是宇宙本身，是它意志的不同投影。”
她张开双臂拥抱空间，身形渐渐虚化，那抹纯真善良的笑容再度浮现，宛如凌晨时分的昙花，仅仅是那一瞬窒息的美。
“应龙，你是我最完美的造物，我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人性，通过你的耳朵听到了人心。我是个初学者，向自己的造物谦虚学习的创世者。”
“无数残酷的选择后，你是我唯一的投影，现在，我需要你在其他永恒之子扭曲世界的本质前去播撒我的福音，唤醒我赐予你们的礼物，善用它对抗即将到来的一次考验！”
她的声音最终随着她的身体彻底虚化而缓慢消失，留下了一颗发光的种子，钻入他的心口消失不见。
空间破碎坍缩，他回到了现实，而身体竟神奇地恢复了最佳状态。
他的手指轻轻弹动，触碰到了柔软细腻的皮肤。眼睛缓缓睁开，疲惫的少女蜷缩在他的怀中睡得正香，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樱花的清香扑鼻而来，雪白的肌肤如院中的薄雪般细腻，柔软的身体好比软软的棉花糖，伏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压力。
天照累坏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看来她哭过了，想必是非常担心自己的情况，真是令人心疼。
感受到应龙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恢复了，天照惊喜地醒了，顾不上擦去眼泪，使劲抱住了应龙，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却也浸入了他的心灵，让他倍感罪恶。
“前辈，前辈！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应龙温柔地笑了，轻轻拍打她娇嫩单薄的后背，低眉顺目，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就是太累了，现在没事了。”
八咫跪在另一边，啜泣着伏在榻榻米上，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喊叫过度：“前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您，您怪我吧。”
“你的嗓子？”
天照幽幽地抬起头，悄悄抹了把眼泪，低声解释起来：“她这几天一直在呼唤您的名字，您吓死我们了，心跳一度归零，真是太惊险了。”
应龙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问：“我睡了几天？”
“五天零七个小时四十三分钟。”
八咫准确地报了出来，她眼睛里饱含血丝，淡淡的黑色眼圈模糊可见。她惭愧地垂下头，再次向他道歉，嘶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痛苦和愧意。
“前辈，我没照顾好你，违背了我之前的誓言，请您责罚！”
应龙本想开口为她开脱，但转念一想大和人对这种事情有一种莫名的执着，若是真的为她说话，她一定会更加难过，适当地责罚会减轻她的负罪感。
沉默良久，他才开了口，柔和的目光令战战兢兢的她倍感温暖，心中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我就罚你这些天住在我这里照顾我吧，但首先你要治好自己的嗓子。想要服侍人就必须保重自己的身体。”
“是，前辈，您的宽宏大量，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八咫感激涕零，忍不住又捂着脸哭了起来，但现在她感觉轻松多了。她本以为应龙可能会勃然大怒，甚至把自己赶走，却没曾想他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她着想，着实令她感动，也让她莫名心动。
天照暗中瞥了她一眼，轻轻咬住了下唇，模糊的泪眼中多了几分嫉妒，但又无可奈何。她咳嗽一声，依偎在应龙怀中，斜眼瞥她，低声道：“你先下去吧，前辈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休息。”
八咫深吸一口气，狠下心，高傲地抬起头直视天照，一反常态地强硬起来：“天照大人，恕我难以从命，前辈的命令是我要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您这些日子一直连轴转，倒是需要好好休息，请我送您回府休息。”
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天照对她的莫名敌意，既然她不仁，那休怪自己不义了。
天照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应龙还在她身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冲她冷冷一笑。她看向闭目养神的应龙，立刻换上了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撒娇似的说道：“前辈，您也一定很累吧，请允许我侍奉您休息。我是您的未婚妻，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就先让八咫回去好好养嗓子吧。”
八咫不甘示弱地向他请示，冷漠的视线悄悄地瞄向脸色发青的天照，认真地低下头：“前辈，请允许我留下。天照大人公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您，我现在是您的专属仆人，一定会把您照顾好的！”
应龙知道这个选择需要他非常慎重，只不过他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牢不可破。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天照，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你养足了精神再来看我吧。”
天照惊讶地张开了嘴，呆呆地望着面容坚定的应龙，咬住了嘴唇，使劲低下了头，重重地应了一声。
“八咫，你也先回去，养几天嗓子再来，免得我反过来照顾你。”
八咫本来有些得意，但听了这话顿时被浇了一头冷水，可既然是前辈的话，她必须服从，于是便轻轻点头，无奈地答应了。
“那我们先告辞了，前辈，您要保重身体，明日我再来看您。”
天照不甘心，一咬牙，搂住了应龙的脖子，使劲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退。临走时还得意洋洋地瞧了低头不语的八咫一眼，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身份与主权。
八咫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视线中多了几分寒意和羡慕。她跟应龙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要是仔细盘算也不过是朋友关系，这令她又恼又悲。
她起身向应龙鞠躬，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脸色铁青，拳头上青筋暴起。
应龙沉默地目送她们两人的离开，脑中立刻思考起阿撒托斯的话来。
高天原基地确实隐藏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秘密甚至成为了接下来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他必须想法设法搞清楚。
八咫和天照之间的关系因他已经出现了裂隙，镰鼬暂时安全了，但也保不齐会被天照借口再度调走。
看来这高天原也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平，阳光下的高天原也是有无可避免的阴影存在的啊。
高天原基地
镰鼬执行任务去了，天照只是说有些麻烦事需要镰鼬去处理，然后就调走了他。
应龙清楚天照这是在架空自己仅有的一个亲信，她不想让自己去探寻“夜之食原”。
那里到底有什么，他很好奇。
今天，应龙不知为何忽然感冒了，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走路也左摇右晃，到最后连举起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他扶着栏杆缓慢向前迈着虚浮的脚步，灼热滚烫的气息阵阵喷出，空气隐隐有些扭曲，眼神也没了平时的坚定，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疲惫，似乎一阵稍强些的风就能把他打翻在地。
他的脚步越来越迟缓，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脑子也稠成一滩浆糊，懒得去思考。
最后，他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便重重地拍在地上。他奄奄一息地望着越发模糊的前方，那里一个模糊的轮廓正快速放大，耳畔回荡着一个细微的呼声，却怎么也听不清。
当他阖上双眼时，整个世界瞬间陷入混沌的泥沼，不再有光和热，也不再有任何的生机。
白光乍现，将黑暗的空间整齐地切割成光滑的两面。他悬浮在黑白之间，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最后，他只看到灰衣少女远远站在镜面的交界线处。
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地等候在这里，不同的是她这次竟然微微欠身，冷不丁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许久之后，你终于来了，欢迎。人类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应龙细细想了一下，轻轻点头，缓步走了过去，无奈苦笑着说：“嗯，是挺久了。自从‘涅槃’前最后的一次见面到现在，我几乎没了你的音讯，还以为你出了事。”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闪，但一转即逝，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冷漠，低声说道：“最近确实有些小麻烦，不过没关系，不要紧。我仍在观察你的命运画卷，但我现在无法看透了，你接下来的命运走向进入了一片未知的迷雾，即便是我，也不能探查这迷雾的来源。”
应龙直截了当地问她，视线始终定在她面无表情的稚嫩脸蛋上：“那需要我做什么？”
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坚定的表情，稍一迟疑，缓缓点头，说道：“你需要调查清楚高天原基地的‘夜之食原’。那里被施加了某种奇怪的屏障，我无法探查，但你不受影响。”
她低下头，凝视脚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空间，咬住了嘴唇：“也许，那里会有一些我才知道的秘密。”
应龙默默点头，深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芬里尔的身影与她重合，下意识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少女并未躲闪，也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只是单纯地疑惑，但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抱歉，我把你当成芬里尔了。”
应龙忽然清醒，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诚惶诚恐地低头道歉。
少女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人性的微笑，视线稍微柔和了一些，低声问他：“人，是不是这样笑的？”
应龙木讷地点头，错愕地盯着她，心想她难道被自己摸了头觉醒了某种情感？
少女没了笑容，冷冷地摇头，轻易看穿了他的惊讶，质问他：“你觉得我们永恒之子都是冷血无情的吗？”
她使劲摇头，似乎在否定什么事情，冷漠而坚决：“不，你错了，我们虽然贵为你们崇拜的神灵，但我们同你一样是这宇宙的造物。”
“我们诞生于虚无的奇点，我们就是宇宙本身，是它意志的不同投影。”
她张开双臂拥抱空间，身形渐渐虚化，那抹纯真善良的笑容再度浮现，宛如凌晨时分的昙花，仅仅是那一瞬窒息的美。
“应龙，你是我最完美的造物，我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人性，通过你的耳朵听到了人心。我是个初学者，向自己的造物谦虚学习的创世者。”
“无数残酷的选择后，你是我唯一的投影，现在，我需要你在其他永恒之子扭曲世界的本质前去播撒我的福音，唤醒我赐予你们的礼物，善用它对抗即将到来的一次考验！”
她的声音最终随着她的身体彻底虚化而缓慢消失，留下了一颗发光的种子，钻入他的心口消失不见。
空间破碎坍缩，他回到了现实，而身体竟神奇地恢复了最佳状态。
他的手指轻轻弹动，触碰到了柔软细腻的皮肤。眼睛缓缓睁开，疲惫的少女蜷缩在他的怀中睡得正香，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樱花的清香扑鼻而来，雪白的肌肤如院中的薄雪般细腻，柔软的身体好比软软的棉花糖，伏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压力。
天照累坏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看来她哭过了，想必是非常担心自己的情况，真是令人心疼。
感受到应龙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恢复了，天照惊喜地醒了，顾不上擦去眼泪，使劲抱住了应龙，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却也浸入了他的心灵，让他倍感罪恶。
“前辈，前辈！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应龙温柔地笑了，轻轻拍打她娇嫩单薄的后背，低眉顺目，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就是太累了，现在没事了。”
八咫跪在另一边，啜泣着伏在榻榻米上，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喊叫过度：“前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您，您怪我吧。”
“你的嗓子？”
天照幽幽地抬起头，悄悄抹了把眼泪，低声解释起来：“她这几天一直在呼唤您的名字，您吓死我们了，心跳一度归零，真是太惊险了。”
应龙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问：“我睡了几天？”
“五天零七个小时四十三分钟。”
八咫准确地报了出来，她眼睛里饱含血丝，淡淡的黑色眼圈模糊可见。她惭愧地垂下头，再次向他道歉，嘶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痛苦和愧意。
“前辈，我没照顾好你，违背了我之前的誓言，请您责罚！”
应龙本想开口为她开脱，但转念一想大和人对这种事情有一种莫名的执着，若是真的为她说话，她一定会更加难过，适当地责罚会减轻她的负罪感。
沉默良久，他才开了口，柔和的目光令战战兢兢的她倍感温暖，心中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我就罚你这些天住在我这里照顾我吧，但首先你要治好自己的嗓子。想要服侍人就必须保重自己的身体。”
“是，前辈，您的宽宏大量，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八咫感激涕零，忍不住又捂着脸哭了起来，但现在她感觉轻松多了。她本以为应龙可能会勃然大怒，甚至把自己赶走，却没曾想他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她着想，着实令她感动，也让她莫名心动。
天照暗中瞥了她一眼，轻轻咬住了下唇，模糊的泪眼中多了几分嫉妒，但又无可奈何。她咳嗽一声，依偎在应龙怀中，斜眼瞥她，低声道：“你先下去吧，前辈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休息。”
八咫深吸一口气，狠下心，高傲地抬起头直视天照，一反常态地强硬起来：“天照大人，恕我难以从命，前辈的命令是我要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您这些日子一直连轴转，倒是需要好好休息，请我送您回府休息。”
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天照对她的莫名敌意，既然她不仁，那休怪自己不义了。
天照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应龙还在她身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冲她冷冷一笑。她看向闭目养神的应龙，立刻换上了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撒娇似的说道：“前辈，您也一定很累吧，请允许我侍奉您休息。我是您的未婚妻，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就先让八咫回去好好养嗓子吧。”
八咫不甘示弱地向他请示，冷漠的视线悄悄地瞄向脸色发青的天照，认真地低下头：“前辈，请允许我留下。天照大人公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您，我现在是您的专属仆人，一定会把您照顾好的！”
应龙知道这个选择需要他非常慎重，只不过他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牢不可破。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天照，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你养足了精神再来看我吧。”
天照惊讶地张开了嘴，呆呆地望着面容坚定的应龙，咬住了嘴唇，使劲低下了头，重重地应了一声。
“八咫，你也先回去，养几天嗓子再来，免得我反过来照顾你。”
八咫本来有些得意，但听了这话顿时被浇了一头冷水，可既然是前辈的话，她必须服从，于是便轻轻点头，无奈地答应了。
“那我们先告辞了，前辈，您要保重身体，明日我再来看您。”
天照不甘心，一咬牙，搂住了应龙的脖子，使劲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退。临走时还得意洋洋地瞧了低头不语的八咫一眼，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身份与主权。
八咫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视线中多了几分寒意和羡慕。她跟应龙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要是仔细盘算也不过是朋友关系，这令她又恼又悲。
她起身向应龙鞠躬，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脸色铁青，拳头上青筋暴起。
应龙沉默地目送她们两人的离开，脑中立刻思考起阿撒托斯的话来。
高天原基地确实隐藏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秘密甚至成为了接下来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他必须想法设法搞清楚。
八咫和天照之间的关系因他已经出现了裂隙，镰鼬暂时安全了，但也保不齐会被天照借口再度调走。
看来这高天原也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平，阳光下的高天原也是有无可避免的阴影存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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