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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身试剑欲拜师

    徐元清二人按照酒肆掌柜的指引向东行了二十里,终于见到了那座植被茂盛的山。远处看去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一个枝叶繁茂的树更准确。

    两人站在山脚下望着密密麻麻的树木野草,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条合适人行走的路径来。

    达叔见状走在徐元清身前开路,提起真元缓步向山上走去,所到之处树木皆纷纷回避,就这样开辟出了一条悠悠小道。

    两人在半山腰转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所谓的神仙洞。达叔一路持续输出真元开辟道路现在额头上已经冒出阵阵虚汗。

    “达叔,我们停下来歇一会吧。”徐元清瞧见了达叔的疲态,缓声道。

    达叔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点点头收了真元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徐元清瞧见达叔这幅模样,不由的有些担心,便问道:“达叔近年来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若是有的话我叫父亲请名字给你看一下。”

    达叔听闻这话,心下也是一阵感动,少爷是真的长大了,回道:“承蒙少爷抬爱,老奴不过八阶修为,年纪大了自然各方面会有所下降。”

    徐元清听后内心也是一阵感叹,达叔跟着徐家已有五十多年了,是看着自己与父亲长大的,在私下就是父亲也要称呼一声达叔,可人不入地境,始终是个凡人,终究会被时间拖垮。

    “这次事了以后达叔就在家里面颐养天年吧。”徐元清道。

    “少爷我还能行,再伺候少爷十年来不成问题。”达叔以为徐元清嫌弃自己年纪大了,站起来急忙解释道。

    见他误会,徐元清让他坐下休息,继续道:“我是说达叔以后在家族里面做点轻松的事,也好多陪陪家人。”

    达叔听后放松下来,自己跟了徐家两代家主,现在第三代都成年了,劳苦了一辈子,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道:“多谢少爷了。”

    徐元清点了点头不再打扰达叔休息,自己独自朝周边打探了一下环境。

    寻获一番还是无果,正想放弃时突然瞥见一处华光。

    密林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植被显的矮小而稀疏,叶子也有些枯黄,不过稀疏的植被后面透露出一丝华光,正是这一丝华光引起了徐元清的好奇心。

    走上前去轻轻扒开植被,露出一个洞口,里面隐约的闪烁着淡黄色光芒,洞内的温度也稍微比外面燥热一些,这难道就是神仙洞吗?

    “达叔,达叔。”徐元清呼唤了两声。

    达叔应声站起身子,快步来到徐元清身旁,讶异的看着眼前的洞口。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进了洞口。

    虽然洞内有光芒,但也比不上外界,初入时眼前一黑,两人脚步一停,等眼睛适应了后才继续前进。

    越往深处走越燥热,不一会儿达叔额头已经冒出汗珠,徐元清倒还好,只是脸颊被烤的有些朱色。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走到了洞内的最深处,何以说是最深处?因为在他们前方的是一个盘坐在地望着熔岩的人。

    这人应当就是掌柜所说的那个神仙,亦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剑圣。徐元清察觉不到那人的任何气息,甚至要是不坐在那个位置的话,可能都发现不了他,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如此怡然自得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晚辈徐元清拜见剑圣前辈。”说完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人并无任何反应,空气中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徐元清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提高了一点声音:“晚辈徐元清见过剑圣前辈。”

    寂静,还是寂静,并未得到回应的徐元清转头看了达叔一眼,对方已经浑身湿透,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从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是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对于这两人徐元清有些印象,好像在酒肆遇到过,不知他们来这里干嘛?难道是跟踪我们来的?想到此处徐元清二人对视一眼,暗自提防了起来。

    两黑衣人见到徐元清二人还活着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他们的死活跟此次无关,当即绕过二人,走到前面盯着背坐着他们的那人。

    两黑衣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然后其中一人对着那道背影道:“竞天宗风独行、琦易人见过剑圣。”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洞穴,激起了阵阵回声,待回声消散,还不见那人有何动作,琦易人眉头一皱,打算上前一步,却被风独行拦下示意不可鲁莽。

    风独行拱手继续道:“竞天宗恳请剑圣入宗为客卿,共创剑道辉煌。”

    听到剑道二字那人终于有了动静,传来了平静却又冷傲的声音:“剑道就是剑道,辉煌与否它都在那里。”

    琦易人按耐不住,冷声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了?”

    在这南疆谁人不知竞天宗,实力碾压其他一切大小宗门,旁人都是挤破脑袋也想要进去,现在有人拒绝竞天宗邀请,不是不给面子吗。

    那人不回话,空气中又是一阵寂静。

    琦易人见状一恼,竞天宗想要请的人,还没有这么不给面子,当下将手放在剑柄上,准备动手。

    “不可”风独行想要阻止,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洞内一阵清风拂过,琦易人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暗自警戒,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他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身子失去了脑袋的控制也瘫倒在地,从脖颈迸射出朱红血液,然后一顿抽搐后再无生机。滚轮在一旁的头颅还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不过马上双眼就无神采,已然是魂归地府。

    对于发生的一切,在场三人皆是一脸懵逼,没有知道怎么发生的,只知道琦易人已死的事实。

    风独行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惊讶且畏惧的看着那人道:“你……你……居然敢杀竞天宗的人,宗主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溜了,虽然出发前宗主说不要怠慢了这位,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必须上报宗主。

    徐元清望着风独行逃跑的背影,立刻明白这位不是剑圣还有谁,望着背影喃喃道:“是你,真的是你。”

    洞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剑圣好像除了眼前那个熔岩池别无他物,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徐元清朝前迈了几步,边走边道:“我终于寻得你了,你可知我为了寻你花了多少功夫,既然寻到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故意没有说下去的话并未对剑圣产生兴趣,还是一如既往的坐望着熔岩池。徐元清见状也不气恼,看着脚下的焦干的泥土。

    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后又道:“我打算拜你为师,你应该感到高兴,高兴能收到我这么有天赋的弟子。”

    达叔一脸黑线,少爷啊,哪有人拜人为师有这么说话的,这次多半是黄了。

    不过却意外的传来剑圣的声音:“你的觉悟是什么?”

    二人皆是一惊,这说明有戏。徐元清沉思一会儿后说:“我有继承你无上剑道的觉悟。”

    洞内又恢复寂静,剑圣并未徐元清的回答做出任何反应。

    “难道这个觉悟不够吗?”徐元清心道。

    又思索了良久后又道:“我有将你剑道发扬光大的觉悟。”

    还是没有回应,徐元清心想:“这也不是吗,那剑圣希望我的觉悟又是什么?”

    脑海中回忆起有关剑圣的传闻,传说他痴迷于剑,他认为没有不够资格的人在他面前用剑会被一招断首,难道说……

    “达叔,你先回去吧。”徐元清深吸一口气后道,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可是少爷……”达叔面色为难。

    “没什么可是,你回去跟父亲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去了。”徐元清神色坚定。

    达叔还想说什么却被徐元清一眼瞪了回去。

    主命难为,最后只有化作一声是。

    徐元清望着达叔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若是成了倒也罢,若是不成也算是给我留了最后的面子。”

    收拾好了情绪后徐元清望着剑圣的背影道:“我知道你的眼光很高,我想和你打个赌,若是我能接下你一招,你就收我为徒,若是我接不下就算我没有那个资格,死了也罢,这样的觉悟够了吗?”

    剑圣微微抬了下头,却未回应,空气中气流开始紊乱。

    徐元清察觉到了变化,将佩剑从腰间带鞘抽出来,做好防御姿势。

    洞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滴水往下滴落,砸到一块岩石溅出无数水花。其中一滴被一道无形剑气携带射向徐元清的脖颈。

    顿时一股危机感升起,徐元清心知剑圣的攻击来了,却不清楚从何而来。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双手举剑挡在脖颈前。

    水花击打在剑鞘末端,划出一道深痕继续袭向徐元清的脖颈。不过正是有了剑鞘的一挡,无形剑气的运动轨迹稍稍有了偏转,击中在脖颈侧方,饶是如此,依然划破了那一侧的动脉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