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拔剑三月初入世
黑夜散去，朝阳初升。徐元清躺在地上无神的望着微亮的天空，不是他在享受清晨的新鲜空气，而是全身酸痛无法站起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到底什么才是握剑的要诀，又该怎么出剑？
艰难的坐起身子，看着自己的佩剑。以往我自恃天资卓绝，只要我想，这天下间没有我想不通的事，可如今连如何握剑都弄不清楚，当真是井底之蛙。
忽然瞥见剑鞘上的一道浅痕，这是抵挡师尊一击时留下的痕迹，可是为什么这么浅？
师尊说我能挡下那一招是因为当时全神贯注，即使没有征兆也能预判他出招的时机，难道说……
“啊哈，我知道了。”徐元清想通此节，猛的站起来。
“疼疼疼疼。”全然忘记了自己被击飞了一天一夜，身体早已酸痛不堪。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徐元清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进洞穴。
“师尊，师尊啊，我知道了。”边走边呼唤着。
剑圣没有回头，只低声道：“说。”
徐元清站好身子，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握剑的要诀就是专注与集中，握剑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在剑上，对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出剑时将力量集中在一点，如此便能最快的应对敌方的招式，甚至能提前预判敌方的招式。”
洞内一时陷入寂静，徐元清见剑圣没有回答，心底凉了一截。赶忙双手护住脑袋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不对的话我继续想。”
剑圣这次并没有出手，片刻后只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练习拔剑了。”
听闻此言徐元清一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喜，随即哈哈大笑：“我答对了，我答对了。”
剑圣见他这般反应，双眼一寒，一股清风从洞内泛起，将正在兴奋头上的徐元清击出了洞内，且这次是屁股着地。
正在洞外地上揉着自己屁股，又听到洞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有时间得意忘形不如抓紧时间练习拔剑，从今天开始每日一千次拔剑。”
…………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一千”
徐元清擦了额头上的汗，故意气喘吁吁的走进洞内。
“师尊，我练完一千次拔剑了。”说完故意重重的呼吸了两口气。
剑圣等着徐元清喘完气，然后缓缓道：“你一共拔剑八百一十二次，还差一百八十二八次。”
徐元清闻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师尊有帮我数。”
突然剑圣抬起右手，徐元清的佩剑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带着剑鞘飞入剑圣手中。然后检查了一遍佩剑，随手又丢了回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徐元清手中。
左手一抬，从洞外飞进一截木棍，长三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剑圣手中。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削着。
徐元清不知剑圣要干嘛，又不敢问，只得心神不宁的等着。
良久终于听到剑圣的声音：“你知道斩断一个人的头颅需要多大力气吗？”
面对突然而来的问题，徐元清不假思索的说：“人的骨头很硬，没有细致的计算，怎么也需要上百斤的力量吧。”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三钱。”剑圣注视着手中已有剑形的木棍。
“怎有可能？”
“力量无需大，只需要集中。”
“集中？”
“你不运使真元用铁剑能斩断岩石吗？”
“不用真元，全力一击的话应该可以。”
“若是用木剑，也不用真元呢？”
“这，不可能办得到吧。”
“为什么办不到？”
“因为铁剑有坚硬的剑身，锋利的刀刃，而木剑既不坚硬，也不锋利。”
“铁剑锋利，是因为很容易将力量集中在刃上。”
徐元清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师尊的意思是？”
“用剑在于集中，集中力道，只要足够集中，即使很小的力量也可以破坏很坚硬的东西。”
徐元清看着自己剑鞘上的浅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痕迹如此浅。”
“接着。”突然一把木剑从剑圣那边飞来，徐元清慌忙接住。
“从现在开始，你就用这把木剑练习，直到你能拔开自己的佩剑为止。”
“嗯？”徐元清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使出全身力气也拔不开自己的佩剑，最后甚至动用了真元，也依然无法拔出佩剑。
“这是怎么回事？”
“有时间想那么多无聊问题，不如去练剑。”
“额，是，师尊。”
“加练一千次拔剑。”
“师尊，能不能……”
“三千。”
“师尊，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三个月后，徐元清疲惫的靠着石头休息。这些天都在练习拔剑，但是自己的根基修为没有明显变化。
休息一番后起身走向洞内，还未行礼就听到剑圣道：“今日开始你去江湖上行走一番，三个月后再回来。”
徐元清一愣，踌躇道：“可是师尊，我这一个月每天练习一千次拔剑，有时候两千三千次，更有时四千五千次，除此之外没有学习任何剑招……”
没说完，但是言语中有一种怪罪剑圣没有教他剑招的意味。
剑圣没有回答，只是道：“你所认为的剑法是什么？”
“剑法，就是克敌制胜的根本，高深的招式很少有破绽，甚至没有破绽。”徐元清不假思索的说。
“破绽？我看我现在的姿势有破绽吗？”
徐元清见剑圣坐着背对着自己，刚想说这样的姿势满是破绽。但是定睛一看，仔细一想，发现这样的姿势没有任何破绽。
“师尊并未露出任何破绽。”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然如是说道。
“为什么没露出破绽？”剑圣追问。
“呃……师尊根基深厚，已入化境，自然是不会露出破绽。”徐元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缘由，只是一顿夸赞。
“错，越是繁琐的招式露出破绽后越难以补救，反而简单的招式露出破绽后容易补救，我现在的姿势不经意看起来破绽百出，但是无论你攻击任何一处破绽，我都能及时应对。”剑圣忽略徐元清的夸赞，讲解道。
“额，师尊能说的具体点吗？”徐元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知道惊云剑法吗？”
“知道，那是南疆流传最广，却也最垃圾的剑法。”
“其中有一招石破天惊，一般在后面会接什么招式？”
“石破天惊后面一般会接横扫千军。”
“为什么要接横扫千军？”
“石破天惊是急刺之招，如果一击不中就露出很大的破绽，所以一般会接横扫千军来逼退对手。”
“一定非横扫千军不可吗？”
“那倒也不是……啊哈，我明白了师尊，如果是为了保护破绽不一定要使横扫千军，还有其他的选择，更好且破绽更小的选择。”
剑圣点点头：“招式是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肢体延伸，可能是求快，也可能是求变，与人对战瞬息万变，一成不变的招式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
“师尊的意思是要灵活运用招式，可是……”徐元清想说自己并未习得任何招式，但是望着剑圣的背影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在怪罪觉得我没有教你任何招式？”剑圣仿佛洞悉了徐元清内心。
“弟子不敢。”徐元清低下头。
“你说你每天都在枯燥的练习拔剑，但是任何招式不都是拔剑、出剑、收剑？”剑圣问。
突然一团脑中一团白光乍现，灵台顿时清明，幡然醒悟，原来竟是如此。徐元清跪倒在地，对着剑圣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弟子谨遵师命，下山游历三个月，望此期间师尊保重身体。”
剑圣不语，只是洞内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徐元清感受着这风，明白了师尊的意思，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赤红的熔岩不时翻滚一下，在这之下一块发光的玄石已然有了剑的雏形，熔岩中的炙热精气围绕着玄石，一点点打磨，每完成一分，玄石发出的光芒就明亮一分，离成剑就近了一分。剑圣望着这一切，低声喃喃道：“还需要些时日。”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到底什么才是握剑的要诀，又该怎么出剑？
艰难的坐起身子，看着自己的佩剑。以往我自恃天资卓绝，只要我想，这天下间没有我想不通的事，可如今连如何握剑都弄不清楚，当真是井底之蛙。
忽然瞥见剑鞘上的一道浅痕，这是抵挡师尊一击时留下的痕迹，可是为什么这么浅？
师尊说我能挡下那一招是因为当时全神贯注，即使没有征兆也能预判他出招的时机，难道说……
“啊哈，我知道了。”徐元清想通此节，猛的站起来。
“疼疼疼疼。”全然忘记了自己被击飞了一天一夜，身体早已酸痛不堪。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徐元清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进洞穴。
“师尊，师尊啊，我知道了。”边走边呼唤着。
剑圣没有回头，只低声道：“说。”
徐元清站好身子，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握剑的要诀就是专注与集中，握剑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在剑上，对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出剑时将力量集中在一点，如此便能最快的应对敌方的招式，甚至能提前预判敌方的招式。”
洞内一时陷入寂静，徐元清见剑圣没有回答，心底凉了一截。赶忙双手护住脑袋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不对的话我继续想。”
剑圣这次并没有出手，片刻后只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练习拔剑了。”
听闻此言徐元清一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喜，随即哈哈大笑：“我答对了，我答对了。”
剑圣见他这般反应，双眼一寒，一股清风从洞内泛起，将正在兴奋头上的徐元清击出了洞内，且这次是屁股着地。
正在洞外地上揉着自己屁股，又听到洞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有时间得意忘形不如抓紧时间练习拔剑，从今天开始每日一千次拔剑。”
…………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一千”
徐元清擦了额头上的汗，故意气喘吁吁的走进洞内。
“师尊，我练完一千次拔剑了。”说完故意重重的呼吸了两口气。
剑圣等着徐元清喘完气，然后缓缓道：“你一共拔剑八百一十二次，还差一百八十二八次。”
徐元清闻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师尊有帮我数。”
突然剑圣抬起右手，徐元清的佩剑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带着剑鞘飞入剑圣手中。然后检查了一遍佩剑，随手又丢了回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徐元清手中。
左手一抬，从洞外飞进一截木棍，长三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剑圣手中。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削着。
徐元清不知剑圣要干嘛，又不敢问，只得心神不宁的等着。
良久终于听到剑圣的声音：“你知道斩断一个人的头颅需要多大力气吗？”
面对突然而来的问题，徐元清不假思索的说：“人的骨头很硬，没有细致的计算，怎么也需要上百斤的力量吧。”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三钱。”剑圣注视着手中已有剑形的木棍。
“怎有可能？”
“力量无需大，只需要集中。”
“集中？”
“你不运使真元用铁剑能斩断岩石吗？”
“不用真元，全力一击的话应该可以。”
“若是用木剑，也不用真元呢？”
“这，不可能办得到吧。”
“为什么办不到？”
“因为铁剑有坚硬的剑身，锋利的刀刃，而木剑既不坚硬，也不锋利。”
“铁剑锋利，是因为很容易将力量集中在刃上。”
徐元清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师尊的意思是？”
“用剑在于集中，集中力道，只要足够集中，即使很小的力量也可以破坏很坚硬的东西。”
徐元清看着自己剑鞘上的浅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痕迹如此浅。”
“接着。”突然一把木剑从剑圣那边飞来，徐元清慌忙接住。
“从现在开始，你就用这把木剑练习，直到你能拔开自己的佩剑为止。”
“嗯？”徐元清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使出全身力气也拔不开自己的佩剑，最后甚至动用了真元，也依然无法拔出佩剑。
“这是怎么回事？”
“有时间想那么多无聊问题，不如去练剑。”
“额，是，师尊。”
“加练一千次拔剑。”
“师尊，能不能……”
“三千。”
“师尊，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三个月后，徐元清疲惫的靠着石头休息。这些天都在练习拔剑，但是自己的根基修为没有明显变化。
休息一番后起身走向洞内，还未行礼就听到剑圣道：“今日开始你去江湖上行走一番，三个月后再回来。”
徐元清一愣，踌躇道：“可是师尊，我这一个月每天练习一千次拔剑，有时候两千三千次，更有时四千五千次，除此之外没有学习任何剑招……”
没说完，但是言语中有一种怪罪剑圣没有教他剑招的意味。
剑圣没有回答，只是道：“你所认为的剑法是什么？”
“剑法，就是克敌制胜的根本，高深的招式很少有破绽，甚至没有破绽。”徐元清不假思索的说。
“破绽？我看我现在的姿势有破绽吗？”
徐元清见剑圣坐着背对着自己，刚想说这样的姿势满是破绽。但是定睛一看，仔细一想，发现这样的姿势没有任何破绽。
“师尊并未露出任何破绽。”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然如是说道。
“为什么没露出破绽？”剑圣追问。
“呃……师尊根基深厚，已入化境，自然是不会露出破绽。”徐元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缘由，只是一顿夸赞。
“错，越是繁琐的招式露出破绽后越难以补救，反而简单的招式露出破绽后容易补救，我现在的姿势不经意看起来破绽百出，但是无论你攻击任何一处破绽，我都能及时应对。”剑圣忽略徐元清的夸赞，讲解道。
“额，师尊能说的具体点吗？”徐元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知道惊云剑法吗？”
“知道，那是南疆流传最广，却也最垃圾的剑法。”
“其中有一招石破天惊，一般在后面会接什么招式？”
“石破天惊后面一般会接横扫千军。”
“为什么要接横扫千军？”
“石破天惊是急刺之招，如果一击不中就露出很大的破绽，所以一般会接横扫千军来逼退对手。”
“一定非横扫千军不可吗？”
“那倒也不是……啊哈，我明白了师尊，如果是为了保护破绽不一定要使横扫千军，还有其他的选择，更好且破绽更小的选择。”
剑圣点点头：“招式是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肢体延伸，可能是求快，也可能是求变，与人对战瞬息万变，一成不变的招式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
“师尊的意思是要灵活运用招式，可是……”徐元清想说自己并未习得任何招式，但是望着剑圣的背影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在怪罪觉得我没有教你任何招式？”剑圣仿佛洞悉了徐元清内心。
“弟子不敢。”徐元清低下头。
“你说你每天都在枯燥的练习拔剑，但是任何招式不都是拔剑、出剑、收剑？”剑圣问。
突然一团脑中一团白光乍现，灵台顿时清明，幡然醒悟，原来竟是如此。徐元清跪倒在地，对着剑圣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弟子谨遵师命，下山游历三个月，望此期间师尊保重身体。”
剑圣不语，只是洞内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徐元清感受着这风，明白了师尊的意思，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赤红的熔岩不时翻滚一下，在这之下一块发光的玄石已然有了剑的雏形，熔岩中的炙热精气围绕着玄石，一点点打磨，每完成一分，玄石发出的光芒就明亮一分，离成剑就近了一分。剑圣望着这一切，低声喃喃道：“还需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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