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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改变

    炊烟袅袅,明明是清晨,阴晦的天,整个小村庄在深秋的天早显得阴沉沉的,像笼罩在暮色里一般,一座座泥土房也给人一抹荒无人烟的感觉,只能不时的听到几声狗吠声,还夹着马的嘶鸣声,渐渐的整个村子终于有了点静。

    村边有一片芦苇丛,芦苇丛的旁边就是一条活水的小河,平日里村里各家洗衣服都是到这里,一大早明明该是寂静的小河旁,此时却格外的吵闹。

    二春是被嗓子处的水给呛醒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刚毅的脸,一对又长又黑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轮廓清晰的五官很端正,薄唇紧抿,透着一抹威严。

    二春就觉得肚子上似有千斤重,挤得肚子里的东枉往外涌,嗓子处的水也多了起来,憋的她喘不上气来,再也控制不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侧过身子猛咳起来,而四周的吵嚷声更是此起彼伏。

    “好了好了,吐出来就好了。”

    “总算是没事了,这人真淹死了,可让张老头咋办啊?”

    耳边的说话声熙熙攘攘,二春的脑子也从开始的混乱一片,慢慢的平静下来,她只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冰冷的炕上,身边没有一个人,只能听到院子里传来丈夫一阵阵的叫骂声。

    她是被丈夫刘文青给活活气死的。

    她是个农村人,更是因为虚荣而抛弃青梅竹马李铁柱,嫁给了村里来的城里人刘文青,赶上返城她也跟着去了城里,到了城里没有工作只能靠爷爷教的抻面手艺生活,那原本看着知书达理的丈夫,更是在回城之后因为事事不顺而开始睹钱喝酒,看她也越来越不顺眼,非打即骂,二春一直很理解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后来才知道,原来丈夫对自己的打骂,却是受了堂姐的好处,拿了堂姐不时给他的钱。

    二春不要的李铁柱娶了堂姐,婚后李铁柱看二春过的不好,不时的照顾一下,这就引起了堂姐的不满,才让堂姐起了坏心思,丈夫没有工作又睹钱,堂姐正是借了这个机会才有机会出手。

    二春一向是骄傲又自负的,哪怕在城里过的不好,丈夫整日里打她,她也默默的受着,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而看不起她,却哪里知道堂姐和丈夫在背后搞了这么一手,又知道丈夫娶她也是因为当初她爷爷每个月有工资,看中了这笔钱,她的气性大,知道了内幕之后便开始生病,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

    谁能想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竟似半梦半醒之间又回到了二十二岁这年落水的时候,而喉咙处传来的那灼热的痛让她知道不是梦,是真实的感受。

    “人没事,衣服都湿透了,可别受了风寒,快把人送家去吧。”而边的话又清晰起来,把二春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被这么一提醒,二春才感到冷,四下里的风也涌了过来,浑身都湿透了,就像从冰里刚出来一般,她整个身子蜷在一起。

    记忆也越来越清晰起来,上辈子就是从落水这次起,她被李颜宏从水里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又被李颜宏给抱回家去,村里的人就私下里议论这件事情,然后才与李铁柱的婚事做罢的,想到李铁柱憨厚的性子,还看到自己时害羞的抓头样子,二春咬了咬牙坐了起来,既然老天爷让她重头再来,她定不在走之前的路,好好珍惜那些该珍惜的。

    结实胳膊伸到面前,二春没有抬头的拦下来,“我自己能走。”

    眼角只能扫到那抹已经洗了退了色的衣服,二春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不看四周一眼,转身大步的往家里走。

    虽然她才二十二岁

    这样也算是失体统,再要是被男人给抱了,村里的人朴实,只会说这女的不正经,哪里会说好话。

    上辈子也正是因为这样,被李颜宏给抱回去,李颜宏又是个问题人物,二春哪里还会有好名声。

    在场的人看到一向厉害又嚣张跋扈的二春一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都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了。

    到是一旁的王寡妇开口提醒李颜宏,“李大哥,你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快家去换了吧。”

    同样是湿了一身的衣服,李颜宏却仍旧站的笔直,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听到王王寡妇的话她点点头,“今天的事也算是教训,没你的事。”

    纵然是他跳下去把人救上来了,李颜宏这心里越发的恼火,他一直当二春是个孩子不懂事,今天要不是他赶过来,掉到河里的就得是王寡妇,这都敢把人往水里推,他和二春的爷爷也算是忘年交,就是为了这个,也得给二春个教训,这才眼巴巴的看到张二春掉河里去没有拉着。

    “李大哥,那今儿这事我也得好好谢谢你。”王寡妇性子是个爽朗的,也不理会四下里村里人小声的议论,“今天这事也怪我,要不是和我吵起来,她也不会落水,李大哥你先回去换衣服,我先去家里一趟,一会儿就去张大爷那里认个错。”

    当时二春落水的时候,王寡妇也在场,事情怎么回事她也看得清楚,纵然知道李颜宏想教育张二春,那是看张老头子的面,可他的情她也不能不认。

    “这就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然老子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李颜宏是个让人看上去很和气的人,但是那双蛑子闪烁的光芒,一眼打过来就似能看穿对方心事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来。

    一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又透着一丝不苟的味道,神情严肃认真,让人靠近不了气场。

    李颜宏还有这么一个脾气,他就是心里烦的时候就忍不住骂上几句,原本五官端正的人,他这么一来再让人看着又有些粗俗。

    嘴上骂咧咧的,李颜宏走了。

    身后的村民却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自然是没有说李颜宏的好话,一个听说还是因为作风问题,这样的人哪会让村里人看得起。

    王寡妇可不在乎这些,回过头喊道,“行了行了,热闹也都看了,都散了吧,非得老张头过来骂你一顿才高兴啊?”

    张老头正是二春的爷爷,是退下来的伤残工人,每个还有工资开,在村里可以横着走的人,整个大队都没有人敢惹,看谁不顺眼就骂,王寡妇一句话自是好使,众人都散了。

    王寡妇早年就守了寡,又没有孩子,不过性子泼辣,哪怕是一个人过日子,村里人也没有人敢去惹她,那就是嘴里有把刀的女人,谁会没事自己去找晦气,不过都是私下里议论一下。

    特别是这个李颜宏来了村里之后,王寡妇与李颜宏之间就传出很多流言来,李颜宏那是看着和气,点火就着的脾气,他就是看什么不顺眼都敢张嘴就骂的,什么也不怕的人,自然是不在乎这点流言。

    王寡妇那更是不在意,平日里该怎么和李颜宏走动就怎么走动。

    所以不管村里的人怎么指点,对两个人来说都没有影响,到是张二春脑子蠢,一直想进村里年轻人的群里,可是因为她家的条件好,不是贫农,所以不被接受,就总是想做些事情来能进去,然后就被捅涌着找王寡妇和李颜宏的毛病,今天能落水那也是听人说王寡妇和李颜宏在在这里私会,她才偷偷的来了,在深秋的清晨守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李颜宏来,只有王寡妇一个人,这才上前去质问,王寡妇是个泼辣性子的,哪里会把张二春放在眼里,两个人几句不和就吵了起来,后来李颜宏赶了过来,然后就是张二春落水,引得村里跟前听到动静的人都过来观看了。

    说来说去,张二春落水,那还真是她自找的。

    村里不大,有一百二十多户的人家,张家就住在村西头,与村里旁人家不同,他们家的这房子是后来张老头退下来回来之后盖的,又是把着村头盖的,对面并没有旁的人家,又把着一头,离到出村口的小桥只有二百多米远。

    二春浑身湿透的走回家,也就几步远,但是到底是深秋的早上,天气冷,浑身的衣服又都湿透了,在寒气里走了一回,也忍不住冷的浑身发抖,但是她的心却是热的,这种浑身透着的冷意越强烈,越能告诉她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她真的回到了二十二岁这一年,只要她好好的把握,一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家的土房二间半,和农村的房子一样,两边是东西屋住人的,中间的门进去就是厨房,左右各一口大锅隔着墙却是连着火坑,烧哪口锅,连着的那个屋里的火炕就会热。

    “二春,这是咋了?”张老头正在院子里切草料,看到孙女这副样子回来吓了一跳,手里的活也不管了,就迎了上来。

    看到去世的爷爷又站在自己的面前,二春忍不住的激动,“爷,我没事,才掉河里去了,我去换下衣服,一会儿再和你说。”

    纵然有太多的话和爷爷说,张二春知道也不是眼下这个时候,北方的深秋寒气很重,自己又落了水,上辈子她和刘文青一直也没有孩子,她一直觉得就是因为当年她落了水没有好好调养身子才落下的病根,既然重活过来,她想好好过日子也想要个孩子,自然不能不当回事。

    张老头见孙女全身都湿了,没有一点不高兴,还笑盈盈的回自己的话,心里就忍不住的犯嘀咕,早上孙女去河边干什么他是知道的,他拦了拦了,劝也劝了,偏偏她就是死脑筋,相信村里那几个丫头的话,张老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出了家门。

    村里的王寡妇的厉害谁不知道,孙女还是听了那几个丫头的挑拨去捉**奸,张老头这担心了一早上,眼下见孙女回来了,还自己掉河里去了,哪能不担心孙女的身子,所以眼下也就把孙女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发脾气的事情给忘记了,把心思都放在了孙女的身子上。

    “二春,咋好好的掉水里去了?”张老头在院子里探头对着西屋喊着。

    窗帘拉的严实,张老头也不知道人换完了衣服没有,屋里半响里面也没有动静,张老头急的直搓手。

    “爷,是我自己弄的,不怪别人。”二春在屋里回了一句。

    张老头啊了一声,换头见李颜宏也从外面走进来,同样一身的湿衣服,“小李啊,你这咋也都湿透了?”

    “大爷,这次就是我,换成个人今天就得出事。”李颜宏皱着眉头,“整日里的弄些小动作,看着是小事,但这心思不正,你这样疼她也不是办法,得好好管管她。”

    随后就把早上在河边的事说了一遍。

    张老头是受伤的老人,李颜宏虽年轻可也大大小小的参加过不少的战役,抗美援朝那也是去过的,被放下到村里之后又住在张家的牛棚里,平日里和张老头聊的投机,两人也算是忘年交的感情。

    与此同时在西屋里,二春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听着李颜宏站在院子里,大着喊门让爷爷教训自己,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听到这些话反感,甚至出去争吵,二春到觉得这些话格外的亲切。

    上辈子她在城里后来沦落到靠抻面挣钱养家,每天一个人起早贪黑的挣钱,刘文青的拳打脚踢的抢走去睹,正好这一幕被李颜宏目睹,只是上辈子二春的愚蠢害死了王寡妇,让李颜宏再也原谅也不了,看到她落迫的样子,李颜宏自然没有说好听的。

    那时的李颜宏已经翻身,又当回了城里人,不是现在这副落迫的样子,一身西装都洗掉色了,神色似比现在还年轻了几岁,身边还跟着一个娇妻,而二春呢?

    她停下手里换衣服的动作想了想,那时的她明明才三十七岁,落迫的像四十七岁一般。

    收回了飘离的思绪,院里爷爷和李颜宏的对话就又传进了耳里。

    “小李啊,二春这孩子心不坏,就是太单纯,你多担待些,这事我过会儿一定好好说说她。”

    李颜宏仍旧没有好气,“我说老前辈,你算一下,那丫头也二十二了吧?换成别人家娃都打酱油了,所以我就说这孩子就得有个娘们管,打三不打就上房揭瓦。”

    “这孩子命苦,她爸死在战场上,她妈生下她就早早走了,我回来的时候她都十岁了,这十年来就养在她大伯家,你都不知道,明明十岁了,长的像五六岁的孩子,又瘦又小,我想我打了一辈的仗,可最后自己的孙女这样,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啊。”

    “大爷,为了那把那些****的赶出中国,让全国人民过上好日子,咱们要顾大家不能顾小家,你没有错。”李颜宏眼睛一瞪,“可我知道咱们都不后悔。”

    屋里二春已经换完了衣服,听到这两人已经把话题又引到了打战上面去,勾了勾唇角,不理会炕沿边上放着的湿衣服,走到柜子前打开翻了翻,把一件灰色秋衣和粉色的秋裤翻了出来。

    爷爷是三等甲的老人,每年四季都会发一身的衣服,这秋衣秋裤正是刚入秋的那些发的,爷爷舍不得穿,让她改一改自己穿,二春庆幸自己上辈子手艺不好没有改,不然今天还真拿不出这两件衣服来了。

    两头长长的辫子也没有散开,直接用毛巾拧了一下,不滴水二春也没有再多弄,拿着秋衣秋裤出了屋,推开门就到了院子里。

    李颜宏和张老头正在那里说话,抬眼见二春出来,两人一愣,话也就打住了,然后李颜宏就见二春直奔自己而来,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手里就被塞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