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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袁昕借彼引此敲汪雪

    怡雅茶楼门口。夜晚。

    天空的月亮很圆,像银辉一样铺洒在大地上。

    茶楼门口用LED豪华装潢,怡雅茶楼几个大字在LED光电变换中不停闪烁着五光十色,与夜空交相辉映。

    汪雪站在门口一侧,手里拿着手机还没来及关机,这是第一次为司浩平提供了林竹行踪的信息而感到很欣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为司浩平奉献自己忠心的最佳表现。也可能热恋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冲动,办什么事不计后果。此时的汪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满意,关了手机后对手机就是一个亲吻,就在这亲吻的同时一扭身发现袁昕站在她身边,一下愣住了,说话声音有此颤抖:

    “袁姐,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袁昕轻轻地一笑:

    “刚到,看你在打手机就没敢打扰你,你来有一会了吧。”

    “没有,有个朋友约我九点一起聚一下,也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怎么,袁姐偷听我打手机……”

    袁昕用鼻子“哼”了下:

    “你看我像是偷听别人隐私的人吗,不过对你今天这么兴奋,倒是感到很意外。平时在公司,属你最稳重,办事最有分寸,说话最有品位,外观形象最有格局,我真的很欣赏。既然你今晚有饭局,不如咱们到那边坐一会,聊聊天。正好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汪雪看了袁昕一眼,心里忐忑地点下头:

    “愿听袁姐安排。本来我是想请袁姐喝茶来,平常总是让袁姐请,怪不好意思的,这又让袁姐给拒绝了。袁姐,咱们就说好了,下次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由我请袁姐,好吗。”

    袁昕笑了:

    “好……哎,咱们到那边小亭子坐一会,还肃静,没人打扰。”

    袁昕和汪雪相拥着往茶楼一边的小亭子走去。在小亭子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袁昕两眼盯着汪雪,慢慢移开目光仰望着眼前的月夜,感慨地说:

    “汪雪,你看这眼前的月夜,银灰淡洒,好像是月亮用那皎洁的光辉精心的抚摸

    和装扮着大地万物,在月光的呵护下,大地万物又仿佛多了一些妩媚和神秘,整个月夜都充溢着灵性。”

    汪雪这时才抬头望着夜空:

    “袁姐,你不说,我还从来就没认真的思索过,用心过。”

    “此时此刻,面对月夜你细细品味,就会发现心旷神怡遐想连绵。”

    汪雪看看头顶的月亮,又看一眼袁昕笑了。

    袁昕跟着也笑了:

    “你细想,月亮从来就不定性,但非常守法则。人们都说月亮圆缺嬗变,可月亮始终不忘自己的承诺,尊寻着大自然的法则,月球的正面永远向着地球。剥掉伪装,月夜才是真实的,月夜朴实无华。只有月夜,让忙碌一天的人们歇歇脚,让人在这个时候得到心灵的安慰,找回自我平衡。月夜让地球回复原生态,大地各种植被在寂静和孤独中历练成长。月亮从来不为美言迷惑,只做自己。月夜,人们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对月亮的赞美更是锦心绣腹文词奥博。而月亮也有自己阴晴圆缺的性格,何必去争那个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只要做好自己,让月夜不再那么可怕,给人送去赶路的光就足够了,甘愿做个陪衬太阳的绿叶。”

    汪雪有所思地点下头。

    袁昕接着又说:

    “唐代诗人杜牧有一首诗,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脚踏两只船不会有好结果。汪雪,我跟你说话从不绕弯,良药苦口,你懂吗?”

    此时,汪雪对袁昕的话很厌烦,当听到这句话情绪很激动:

    “袁姐,你说我脚踏两只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月光照耀下,袁昕的脸色很严肃,并没有正面回答汪雪:

    “前些日子出差,我有感而发写了首小诗,有兴趣听吗?”

    “袁姐是有名的才女,那有不听的道理。”

    袁昕叹了一口长气,深情地小声吟诵起来:

    “我喜欢背面,是背面,在静静地告诉我,只有时间永远不会撒谎,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一定能看透很多东西,岁月从不伤人。是背面,在轻轻地叮嘱我,没有阳光就去享受风雨,没有手中的鲜花,就感受脚下泥土的芳香。是背面,在慢慢地点悟我,蛋从外面打破充其量是食物,可从内部打破那就是鲜活的生命。是啊,背面隐藏着很多人生哲理,如果有一天,我是绿叶的背面,将吸吮大地的营养吐向绿水青山,我是月光的背面,将追赶星球的脉博迎接宇宙的变幻。沿着人生航线,握紧桅杆,启航扬帆!”

    汪雪轻轻地一笑看着袁昕:

    “出差感慨而发,挺沉重的?”

    袁昕反问了句:

    “沉重吗,我是说,有些人不能看表面有多么可爱,有些只是一时的悦目而心醉,如果一味的痴情颠倒,这心就乱了,一但心乱了,前面的路就茫茫无归宿了……”

    “袁姐,你好像是对我有意见,拐弯抹角数落我。没事,我承受得了,今天就让你说个够。”

    袁昕脸色严肃:

    “汪雪,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好了,再说就伤感情了。最近林总去日本帮李子寒姥姥买什么复明药去了。你说气人不,又不开机,跟本就联系不上她。汪雪,真急死人了。”

    汪雪点点头,突然感觉不对劲,脱口问:

    “林总又去日本啦,你刚打电话不是说林总去韩国了吗,到底是日本还是韩国?”

    “是吗,我也弄糊涂了。林总走时只是在手机里说了句。我也记不清是哪了。汪雪,咱俩都是林总身边最信得过的人,这个时候,咱得帮把手。如果你认为我还是你那个袁姐,明天,你去通知停止一切涉外业务。并亲自到库房清点一下所有物资,说什么也不能让公司受到任何损失。记住,千万别说林总出国了,这是跟任何人都不能说的秘密。”

    “袁姐,为什么?”

    袁昕两眼看着汪雪,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时间。”

    汪雪很惊讶,也很尴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哎呀,都九点了,袁姐,我得走了。”

    汪雪说着慌忙起身离去。

    袁昕平静地把目光移向汪雪走去的背影:

    “汪雪,但愿我这些话能敲醒你,脚下的路要靠自己走,好自为之吧。”

    林岩家。夜。

    林岩独自一人坐在小客厅茶几前,想着心事,不时地摇着头。顺手摸起茶几上烟盒,失神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去摸打火机,点着火后点烟。嘴里的烟叼倒了,怎么也点不着火,生气把烟扔在烟灰缸里。

    杞人忧天地一声长叹,又摸过茶壶,往茶杯里倒着水,倒了半天也没倒满,再一看,茶壶是空的。

    林岩身心疲惫的往后一倚,默默摇头后又轻轻地点头,接着又摇头自己否认,跟着是一声叹息,心里乱极了。索性两眼一闭,眼前浮现最多的还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