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没脸见人
陈建军口述珠子由来（下）：
“第二天，县令的儿子又带着一帮人来这附近瞎转悠，听到昨晚那院子里里有响动，推门进去，竟然发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美艳动人，周围一帮子下人眼都看直了，口水流了三尺长，更别提好色的县令儿子了。他直接就要往上扑，谁知那姑娘竟然伸出手到处摸索，才知道原来是个瞎子。但是他们从来在光华县见过这么好看水灵的姑娘，也不管她瞎不瞎，就要带回家做小妾。”
“没多久，县令儿子天天吃喝嫖赌、惹是生非，被县令下了禁足令，月钱也少给了很多。他苦闷不已，大发雷霆，在房里摔东西。”
“这瞎眼姑娘听到动静，摸索着敲开房门。啥也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县令儿子正烦着，也没那心思，骂骂咧咧道，你干嘛，赶紧滚出去。姑娘也不回话，只是默默拿出一枚铜钱放在她肚脐眼处，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肚脐眼处的钱就不见了，只听清脆的叮咚两声，金光中两只瞎了的眼睛里，掉出了两枚铜钱，滚在地上。”
“天呐，我真是捡到宝了，你真是我的小宝贝儿，小心肝儿，小仙姑。县令儿子如获至宝，高兴得恨不得满地打滚。赶紧把他的银元宝、金元宝都拿来如法炮制，很快，地上就堆了一堆财宝。”
“事情很快穿到县令耳朵里，不用想，家里恨不得把瞎眼姑娘供起来，没日没夜让她变钱。没多久，县令把满满几大箱子如法炮制的金元宝献当时的知州，想捐个大官儿当当，结果知州打开一看，竟然全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就把这一家人都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第二天，夫人带着她们家莫名又回来的金银珠宝，投江自尽。那个生意人王仁明自此也不知所踪。”
“据说，后来总有不怕死的人想潜入江底捞几个宝贝，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冬生听完脸色也有点发白，安慰母亲说，这又不是我下去捞的，是鸬鹚捞上来的。
说完心里也是有点犯嘀咕。
到了夜里，冬生突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睛一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床边，对他说，你花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了，不容分说就要往他被窝里钻，冬生20出头的毛小伙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细皮嫩肉，人家又主动要跟自己睡在一起，立刻心跳加速、一股热气从小腹下往上直串，根本来不及多想，那姑娘就主动贴过来，……
每晚如此，东生感觉像做梦游一样，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天，一个老道路过冬生家门口，说你黑气缠身，最近是否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情。冬生也觉得最近白天无精打采，浑身无力，好像被人吸干了一样浑浑噩噩。就把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告诉了老道。老道说，这是那个姑娘心存的怨念幻化成形，夜夜吸取你的精血以维持怨气不散。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精元耗尽。
冬生一直分不清是春梦还是真实，被老道这样一说吓出一身冷汗，自己还有老母亲要赡养，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啊。于是连连向道人请教。
道人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手镯也沉在江底。
你乃纯阳体质，一旦下去就上不来了，去找一只通体纯黑的鸬鹚，把我这个刻有法文的铁环套在它的右脚上，夜夜丑时喂食黑猫之血，等七七四十九天到了，选一个月缺之夜在阴气最重的午时，放它下水，它自会把手镯带上来。
等你把手镯捞上来，我作法超度亡魂，让她早日投胎超生吧。但是这几日晚上，你要把这个符咒贴身放置，那冤魂就不敢再近你身了。我一个月后再来。
冬生很是怀念那个梦境，怀念梦里那姑娘滑嫩的皮肤、还有辗转承欢的娇柔，但是想到自己精元散尽就再也无人照顾老母亲，不得收敛心神，一一按照老道交代的做。
一个多月后，老道果然没有食言，做了一场法事，把冬生从江底寻回的玉镯，和这段陈年往事一起埋在了女孩子的空墓里。这空墓是冬生用卖鱼的钱请人立的，他觉得这姑娘命苦，也念及梦里那段夜夜不堪描述，虽然是以牺牲元阳为代价，但冬生也不怪她。
晚上，冬生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女孩儿对他说，我这一辈子自从嫁人就再也没有开心快乐过，你夜夜给我精元保我不散，又找人超度我，给我立坟，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我们唐家家大业大，当年我母亲含冤受辱，沉在江底的宝物只是冰山一角。唐家老宅后院的水井，和这汉江水脉相通，那里才是真正的宝库。江底宝贝虽不及老宅，但也够普通人吃穿不尽了，任你取用，但是记住，有三条，第一，含着这颗有我血脉印记的珠子下去，第二，一次只可取三样，第三，取完就走，不许回头。
第二天，东生醒了，发现枕头边多了一颗珠子，淡绿色，略扁，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些红丝。还有一根红绳从中穿过去，他就顺手挂在了脖子上，心里感慨万千。
“然后呢？”陈建军问老爷子。
老爷子说：“然后他们的日子就越过越好了。”
“再然后呢？”陈建军还不甘心地问道。
“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再给讲一个。”
“讲完了，没有了，再没有了。”
第二天，老爷子他老人家就驾鹤西去了。
“下葬当天，我二姑递给我一个盒子，说老爷子留给我的，我打开一看，一颗珠子，淡绿色，略扁，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些红丝，黯淡无光，看起来非常陈旧，布满裂纹，感觉随时要碎掉，还有一根红绳从中穿过去，跟他讲的那个故事里的一模一样。”
“我就一直挂在脖子上。”
讲到这里，陈建军没再说下去了。
他搓了搓手，“嗨”地一声跳跃起来，舒展舒展浑身筋骨，望着黑黝黝的远方放声长啸，
“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勾引母狼。
我想，他肯定是想他爷爷了吧。我也想起我爷爷，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鸡肉已经烤好，香味四溢，我俩正开心地大快朵颐，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沙哑的声音：“拿着我的信物，晚上洗干净等我……等我……”，同时感到一个有点带刺的东西被塞进我怀里，我本来就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吓得我一屁股弹起来，赶紧把那“信物”拨拉到地上，定睛一看，什么信物啊，那就是一个吃剩的鸡爪子。
原来是陈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手轻脚地绕到我身后，在我耳边装神弄鬼，“这可是女鬼的信物，你拿好了，今晚女鬼就会来找你”，然后哈哈大笑，拔腿就跑。“陈建军你这人间败类！。”看着陈建军跑远的身影，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一群孩子，我使劲揉揉眼，那群孩子又消失不见了。
虽然烤鸡是真的香，但我满脑子都是女鬼钻被窝的那一段儿，本来想让陈建军再把那一段儿细细给我讲一遍的，看他那呲牙咧嘴笑得傻呵呵的样子也没打算再讲一次，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了。
晚上，我做梦梦到了那个唐家小姐，早上起来裤子湿了一片。搞得我好久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心里恨死陈建军这个王八蛋了！
“第二天，县令的儿子又带着一帮人来这附近瞎转悠，听到昨晚那院子里里有响动，推门进去，竟然发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美艳动人，周围一帮子下人眼都看直了，口水流了三尺长，更别提好色的县令儿子了。他直接就要往上扑，谁知那姑娘竟然伸出手到处摸索，才知道原来是个瞎子。但是他们从来在光华县见过这么好看水灵的姑娘，也不管她瞎不瞎，就要带回家做小妾。”
“没多久，县令儿子天天吃喝嫖赌、惹是生非，被县令下了禁足令，月钱也少给了很多。他苦闷不已，大发雷霆，在房里摔东西。”
“这瞎眼姑娘听到动静，摸索着敲开房门。啥也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县令儿子正烦着，也没那心思，骂骂咧咧道，你干嘛，赶紧滚出去。姑娘也不回话，只是默默拿出一枚铜钱放在她肚脐眼处，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肚脐眼处的钱就不见了，只听清脆的叮咚两声，金光中两只瞎了的眼睛里，掉出了两枚铜钱，滚在地上。”
“天呐，我真是捡到宝了，你真是我的小宝贝儿，小心肝儿，小仙姑。县令儿子如获至宝，高兴得恨不得满地打滚。赶紧把他的银元宝、金元宝都拿来如法炮制，很快，地上就堆了一堆财宝。”
“事情很快穿到县令耳朵里，不用想，家里恨不得把瞎眼姑娘供起来，没日没夜让她变钱。没多久，县令把满满几大箱子如法炮制的金元宝献当时的知州，想捐个大官儿当当，结果知州打开一看，竟然全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就把这一家人都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第二天，夫人带着她们家莫名又回来的金银珠宝，投江自尽。那个生意人王仁明自此也不知所踪。”
“据说，后来总有不怕死的人想潜入江底捞几个宝贝，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冬生听完脸色也有点发白，安慰母亲说，这又不是我下去捞的，是鸬鹚捞上来的。
说完心里也是有点犯嘀咕。
到了夜里，冬生突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睛一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床边，对他说，你花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了，不容分说就要往他被窝里钻，冬生20出头的毛小伙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细皮嫩肉，人家又主动要跟自己睡在一起，立刻心跳加速、一股热气从小腹下往上直串，根本来不及多想，那姑娘就主动贴过来，……
每晚如此，东生感觉像做梦游一样，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天，一个老道路过冬生家门口，说你黑气缠身，最近是否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情。冬生也觉得最近白天无精打采，浑身无力，好像被人吸干了一样浑浑噩噩。就把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告诉了老道。老道说，这是那个姑娘心存的怨念幻化成形，夜夜吸取你的精血以维持怨气不散。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精元耗尽。
冬生一直分不清是春梦还是真实，被老道这样一说吓出一身冷汗，自己还有老母亲要赡养，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啊。于是连连向道人请教。
道人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手镯也沉在江底。
你乃纯阳体质，一旦下去就上不来了，去找一只通体纯黑的鸬鹚，把我这个刻有法文的铁环套在它的右脚上，夜夜丑时喂食黑猫之血，等七七四十九天到了，选一个月缺之夜在阴气最重的午时，放它下水，它自会把手镯带上来。
等你把手镯捞上来，我作法超度亡魂，让她早日投胎超生吧。但是这几日晚上，你要把这个符咒贴身放置，那冤魂就不敢再近你身了。我一个月后再来。
冬生很是怀念那个梦境，怀念梦里那姑娘滑嫩的皮肤、还有辗转承欢的娇柔，但是想到自己精元散尽就再也无人照顾老母亲，不得收敛心神，一一按照老道交代的做。
一个多月后，老道果然没有食言，做了一场法事，把冬生从江底寻回的玉镯，和这段陈年往事一起埋在了女孩子的空墓里。这空墓是冬生用卖鱼的钱请人立的，他觉得这姑娘命苦，也念及梦里那段夜夜不堪描述，虽然是以牺牲元阳为代价，但冬生也不怪她。
晚上，冬生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女孩儿对他说，我这一辈子自从嫁人就再也没有开心快乐过，你夜夜给我精元保我不散，又找人超度我，给我立坟，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我们唐家家大业大，当年我母亲含冤受辱，沉在江底的宝物只是冰山一角。唐家老宅后院的水井，和这汉江水脉相通，那里才是真正的宝库。江底宝贝虽不及老宅，但也够普通人吃穿不尽了，任你取用，但是记住，有三条，第一，含着这颗有我血脉印记的珠子下去，第二，一次只可取三样，第三，取完就走，不许回头。
第二天，东生醒了，发现枕头边多了一颗珠子，淡绿色，略扁，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些红丝。还有一根红绳从中穿过去，他就顺手挂在了脖子上，心里感慨万千。
“然后呢？”陈建军问老爷子。
老爷子说：“然后他们的日子就越过越好了。”
“再然后呢？”陈建军还不甘心地问道。
“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再给讲一个。”
“讲完了，没有了，再没有了。”
第二天，老爷子他老人家就驾鹤西去了。
“下葬当天，我二姑递给我一个盒子，说老爷子留给我的，我打开一看，一颗珠子，淡绿色，略扁，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些红丝，黯淡无光，看起来非常陈旧，布满裂纹，感觉随时要碎掉，还有一根红绳从中穿过去，跟他讲的那个故事里的一模一样。”
“我就一直挂在脖子上。”
讲到这里，陈建军没再说下去了。
他搓了搓手，“嗨”地一声跳跃起来，舒展舒展浑身筋骨，望着黑黝黝的远方放声长啸，
“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勾引母狼。
我想，他肯定是想他爷爷了吧。我也想起我爷爷，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鸡肉已经烤好，香味四溢，我俩正开心地大快朵颐，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沙哑的声音：“拿着我的信物，晚上洗干净等我……等我……”，同时感到一个有点带刺的东西被塞进我怀里，我本来就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吓得我一屁股弹起来，赶紧把那“信物”拨拉到地上，定睛一看，什么信物啊，那就是一个吃剩的鸡爪子。
原来是陈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手轻脚地绕到我身后，在我耳边装神弄鬼，“这可是女鬼的信物，你拿好了，今晚女鬼就会来找你”，然后哈哈大笑，拔腿就跑。“陈建军你这人间败类！。”看着陈建军跑远的身影，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一群孩子，我使劲揉揉眼，那群孩子又消失不见了。
虽然烤鸡是真的香，但我满脑子都是女鬼钻被窝的那一段儿，本来想让陈建军再把那一段儿细细给我讲一遍的，看他那呲牙咧嘴笑得傻呵呵的样子也没打算再讲一次，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了。
晚上，我做梦梦到了那个唐家小姐，早上起来裤子湿了一片。搞得我好久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心里恨死陈建军这个王八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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