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麻烦事
闹钟的声音持续了许久终于被人关闭了。
方子悦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时间。
7：30
简短的三个数字直接消去了她的睡意，方子悦把一旁还在熟睡的夏瑾摇醒。
“阿瑾，快起床七点半了，要迟到了。”方子悦说道。
方子悦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家，方子悦便一个人租房子在外住，但离学校有点远，光走过去就要半小时，跟何况八点就要上课了。
听到七点半了，夏瑾瞬间睁开了眼，“什么？七点半了，悦悦你不是定七点的闹钟吗。”
“我也不知道，睡过头了。”方子悦说道，赶忙起身去换衣服，由于昨天李保春的话，方子悦真去校园论坛翻了一下，但也就找到一些小女生发的照片之类的。
两人前脚刚迈进教室，上课铃便响了，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改自习跟明天下午的自习课换掉。”班主任来班上说道。
方子悦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还给班主任点名：“方子悦趴到干什么，没听到上课铃吗。”
方子悦只能直起身来，不是她没听到上课铃而是太累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还什么都没吃。脸还热的涨红。
一瓶矿泉水出现在方子悦的视线中，看到那白皙的手和递来的方向。方子悦已经知道是谁但又有些疑惑。
“干嘛？”方子悦问道。
“这才几月份就热成这样，怕你影响我，反正多的给你降降温。”顾末说道。
那矿泉水是冰的，表面还散发着一股冷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方子悦白了他一眼，没有要接水的意思。
“确定不要？”顾末晃了晃水瓶。
那矿泉水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方子悦，让她的身体做出违背她大脑的事，接过了水瓶。
顾末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又放下了。然后扭头看自己的书，还是那本书。
方子悦接过水瓶，喝了一口，然后放在脸上冰敷起来，那寒意袭来，一股凉爽的感觉，拿出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过了一会感觉好多了，收起水瓶旁边便传来声音。
“好多了？那就付钱吧。”顾末淡淡地说道。
“什么？”方子悦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说无事献殷勤吗，而且我只是说多一瓶，又没说送给你。”顾末说道，看向方子悦。
“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方子悦说道。
“我那样？你很了解我？”顾末挑眉说道。
也对，我才认识他多久，一天不到吧。
“我今天没带钱。”方子悦说道。
“没事，你可以送到便利店来，我晚班都在。”顾末说道。
“行，多，少，钱。”方子悦说道。但着实有被气到。
“两元。”
“好，今晚给你送过去，行了吧。”
听到答复，顾末才又扭回头看书。
这时，后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老师，是轮班值日的老师，负责察看各班的上课情况。
女老师一进来就看到顾末在那看书，但她怎么可能看得懂顾末在看什么书。
过去就一把扯走顾末手中的书，顾末刚开始没注意才给了那女老师扯走的机会。
“高三，还在看这种闲书。”那女老师说道。
顾末随机站起身来，反驳“这不是闲书。”态度也是很强硬。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老师说道。
宋亦在一旁看到立马来打圆场“诶，老师消消气，我朋友昨天刚转来我们学校不知道嘛。”他可不想看到顾末那一招又出现。
在老师转身的一瞬间把书抽出来，这招他看顾末从初二用到现在，就没失过手。
“新生？那这次就算了，以后上课别看了。”那老师说道。然后看到一旁的方子悦。
“子悦，书你看好，下课再还给他，现在上课不准看了。”女老师说道。
“嗯，知道了老师。”方子悦说道接过书。
那女老师将书给了方子悦便离开了。宋亦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昨天一个李保春，今天一个顾末又出事。
“书还我。”顾末说道。
“不行，老师说了下课才给你。”方子悦说道。
“你懂什么，拿过来。”顾末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
“不行。”方子悦，并没有受影响，而是坚持老师说的。
顾末强忍着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把书还我。”
这次，方子悦似乎妥协了，服软，她把书还给了顾末。
顾末接过书也没理会，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方子悦试图转移话题好打破在气氛，她可不想刚认识第一天就给人嫌。
“你这是什么书？”方子悦凑近了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顾末回答。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方子悦说。
顾末直接将书立了起来扭头看向方子悦，但他好像没注意方子悦是凑近的。脸对脸，两眼相视一眼，仅仅厘米之距。
方子悦脸瞬间红了起来，往后退，顾末没在意继续说“看吧，什么书你知道？”
方子悦捂着脸看向那书《化学哲学新体系》
化学？别说这本书了就连化学这门科目都是方子悦最头痛的。
“这，不就是化学嘛，你不是学文吗，看化学干嘛。”
顾末轻笑一声，有被笑到“谁告诉你我学文的。”
“不学文，你来文科班干嘛。”方子悦说道。
顾末迟疑了一秒说道：“不告诉你。”然后又放下书接着看。
“你！刘老师不是说上课不许看了吗，还看不怕给抓。”方子悦说道。
顾末没有理会。方子悦也做起了自己的练习。
到了下课，顾末趴在桌子上睡觉，方子悦准备起身去打水，她的视线看向了顾末的后颈，只见一条疤痕从后脑勺往身下延伸不知有多长，上面有缝针的痕迹。
方子悦的想象力突然丰富了起来，这不会是给人砍了吧。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去打水了。等她回到座位的时候，顾末还在睡觉只是换了个姿势，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把衣领往上拉起遮住了脖颈。
回到位置上，肚子传来了信号一阵作响，方子悦捂着肚子向夏瑾看去，夏瑾也正好看向她。
夏瑾走了过来，双手背在后边：“悦悦，是不是饿了。”
“你说呢。”方子悦回答，虽然她是舞蹈生会控制饮食但不代表节食不吃。
“你瞧。”夏瑾双手从背后拿出来，是一包吐司。“这是宋亦给我的。”
夏瑾还在幻想宋亦以为自己没吃早餐给自己带的，其实是还昨天夏瑾给他的那瓶水。
“你又犯什么花痴。”方子悦说道。
“哎呀，你不懂。”夏瑾说道，又摇了摇手中的吐司“我看你也没吃给你分一些。”
“少来，你就自己吃吧，我还行，少吃一顿没什么大碍。”方子悦回答。
“真不吃？”
“去去去，你自己吃吧。”方子悦说道。
“那好吧，我就自己吃去。”夏瑾说着笑嘻嘻地走开了。
夏瑾一走方子悦肚子又一阵捣鼓，昨晚其实也没怎么吃。她一直遵守守着早上吃的好，中午吃的饱，晚上吃的少的原则。
这个月也应该来了。方子悦讲将刚打的热水瓶抱在小腹上，上课前还喝了冷水。现在已经不是饥饿是疼痛了。
就这样方子悦忍着疼痛熬过了上午。一个上午顾末都在看那本书完全没有一点听课的样子。坐在最后一排，前面又有几个个子高的男生，直接挡住了顾末的座位。
中午一南是开放的，可以选择出去吃也可以选择在校内吃。宋亦一伙人邀请顾末去外边吃，但顾末都拒绝，他只想吃饭的时候能一个人清静一些，跟何况学校食堂是免费的。就连课间睡觉都是装的，不睡觉又是一群人围上来，等这几天风头过了再吧。
顾末选择在学校吃，那大伙也没多少出去吃的意思了，就跟上了顾末。
“算了，末哥还是跟你去食堂吃吧，出去吃还要花钱。”宋亦说道。
“吃就吃不要跟着我，让我清静一下。”顾末回答。
“听到没，末哥要一个人吃。”宋亦招呼其他人离开，自己又跟了上去。
“干嘛？”顾末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是不是，是大春那事，虽然他今天来了但对这件事他好像有什么隐情。”宋亦道。
顾末想起了这件事，问道：“这件事有谁知道？”
“你，我，寸头他们。书呆子那边就不知道了。”宋亦回答。
“行吧，暂且不去追问，到时候看看。”顾末说道。
“不怕那书呆子来找茬吗？”宋亦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人都打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打一顿。”顾末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宋亦没话说了，真不亏是顾末的作风。
“他现在人呢？”顾末问道，他指的也是李保春。
“不知道，这会应该已经在食堂吃饭了。”宋亦回答。
“你去食堂找一下。”顾末说道。他在想办法支开宋亦。
“行。”宋亦也没多问便小跑先去了食堂。
等宋亦走远，顾末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清静了。但好像没完全清静，周围还是有人传来目光，他第一天到还没有校服，穿的是便服，跟周围穿校服的人群有了鲜明对比。
但顾末差不多能习惯这种目光了，毕竟自己原来也是一南的。到了食堂熟悉的打饭流程但不同以往的人多，因为之前中午是不允许外出的，现在可以外出在食堂吃的人也自然少了许多。打好饭菜顾末挑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可刚坐下没吃两口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身影，顾末没抬头，他也不想知道这人是谁。
“顾末？”声音来自顾末面前那个人是个女生。
听到能喊出自己名字多半是认识，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很多，敢上来搭话也多少是认识。
顾末抬起头，看清眼前的女生，留着齐肩的短发，脸上还画了淡妆。对眼前的人顾末没有一点印象“你是？”
“不记得我了？咱俩高一一个班的还是同桌呢。”女生说道。
顾末这才有了点印象，好像叫苏曼龄。你有事吗？”
“没，就问一下你旁边有人吗？我可以坐吗？”苏曼龄说道。
“没人”顾末淡淡的说道。顾末挑角落周围就他一个人，目的不是很明显。
苏曼龄放下餐盘说：“你喝酸奶吗？我请你喝。”
“不喝，没胃口。”顾末回答。在他印象里对他这个同桌好像没什么好的印象。
然而苏曼龄跟没听到一样，还是起身去买酸奶了。顾末趁此机会加快速度等苏曼龄回来的时候顾末已经吃完了，起身离开的时候苏曼龄还把酸奶强塞给了顾末。顾末手上拿了餐盘也不好拿开，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人动手。
顾末出了食堂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没什么人大概都出去玩了，顾末看时间还早打算回家一趟，拿起《化学哲学新体系》便准备离开。刚走没多远就被班主任叫到了。
“顾末，帮我去班上喊一下方子悦过来。”班主任说道。
“她不在。”顾末回答。
“这个，那你帮我去找一下她，我这有急事要处理。”班主任说道。
“她人不在我哪知道去哪里找？”顾末回答。
“她现在应该在舞蹈室..”班主任还没讲完，电话就响了，只能转身回办公室接电话。
顾末本打算离开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朝舞蹈室的方向去了。学校新建的艺术楼，原来的舞蹈室也搬到哪里去了，顾末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地方。
舞蹈室在三楼，艺术楼的采光不好，大中午的时间走廊的光线不是很好，走廊两边都是舞蹈室，最外头几间舞蹈室没人，寻着微弱的灯光顾末找到了方子悦所在的那间舞蹈室。
舞蹈室的门是微掩着的，顾末推门进去，里面很安静是间练功房，等顾末走进去并没看到方子悦在里面。顾末喊了一声方子悦的名字。
“这”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更衣室传来。
顾末闻着声音的传来来到了更衣室。
只见方子悦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紧了一旁的栏杆，顾末赶忙上前查看。
“你怎么了？”顾末问道。
方子悦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汗珠，还在喘着粗气。
“我带你去医务室。”顾末说着，也不管方子悦怎么想，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身体横着抱起。
“你干什么！”方子悦缓慢地说道，语气很微弱。第一次给人这么抱起，还是一个认识不久的男生，本来就涨红的脸就有些发烫了。自己也有些有气无力。
顾末没理会她，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医务室在一楼大厅，抱起方子悦便向楼下跑去，顾末力气很大跑着方子悦跑下楼也没废多少力。
........
“没多大问题，就是疲劳过度注意多休息就行了。”医务室的医生说道，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好的，谢谢了。”顾末说道。医生也离开了护理室。
“你怎么会来舞蹈室？”方子悦问道，吊了一点葡萄糖现在好多了。
顾末从一旁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说：“老师让我来找你，说有急事。”
“哦，那还是谢谢你了。”方子悦盯着眼前的被子。
“不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顾末说着起身便离开了。刚到门外就发现，门外有不少人在看大多数为女生。当看到顾末走出来时也纷纷散开了。
顾末回到教学楼跟班主任说明了情况，就回到了教室，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已经不足已让他回家了，就算回去也没什么时间了。
回到教室，夏瑾就围了过去“顾末，悦悦呢？老师说你去找她了。”
“医务室。”顾末回答。
“什么！怎么进医务室了。”夏瑾说着便跑向医务室去了。
等夏瑾走后，顾末收起书趴在桌上睡觉了。不养足精神怎么看书，临睡前还把酸奶给了宋亦。
下午第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快进教室的时候，宋亦才把顾末叫醒。班主任走进教室将李保春喊出去。此时方子悦和夏瑾一同回到了教室。
一到位置上，方子悦又拿起水瓶去打热水了。顾末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想到早上还给了她一瓶冷水，加上现在方子悦的样子应该是了。
过了一会，班主任领着李保春回到了教室，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穿着市二中的校服。看到人的时候顾末皱了皱眉。宋亦看到时有点想去打他的冲动，方子悦也是挺疑惑他为什么回来。来的会是谁，无疑是被打的陆玄。
“你站这。”班主任示意陆玄站在自己旁边，然后又对李保春说“站上去说吧。”
李保春便站上了讲台“关于昨天的事，我深感抱歉.........”
“在这里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打人这种事了。”
李保春说完看向了班主任，班主任也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李保春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师，对于这件事我也知情。”顾末突然说道。
方子悦一脸震惊的看向他，要不是刚刚李保春说的自己还不知道他打了人。打的还是自己认识的朋友。
“噢？你想说什么。”班主任说道。
顾末便站了起来，当陆玄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一丝惊讶。
“李保春为什么打他，这事好像跟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吧。”顾末回答。
“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动手打了人。”陆玄说道。
“那他为什么打你？”顾末说道直勾勾地盯着陆玄看“你敢不敢把你昨天下午说了什么说一遍！”
“这.....有什么好说的。”陆玄说道，语气有些不对劲了。这正是顾末要的效果。
“没事，同学说出来才能把事情解决。”班主任突然来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陆玄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要我帮你说？”顾末的语气开始发生变化了。
“可以用残暴形容的人，伪君子差不多。我猜跟这差不多吧。”顾末一字一句的讲了出来。
“陆玄，你在市二中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顾末说道。
此话一出，教室极其的安静，方子悦也没想到陆玄口中的人竟然是顾末。
“同学，真的是这样吗？”班主任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顾末离开自己的位置，朝陆玄走去，陆玄也向后挪了几步他可是知道顾末的恐怖，用残暴来形容也不是白来的。
方子悦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时间。
7：30
简短的三个数字直接消去了她的睡意，方子悦把一旁还在熟睡的夏瑾摇醒。
“阿瑾，快起床七点半了，要迟到了。”方子悦说道。
方子悦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家，方子悦便一个人租房子在外住，但离学校有点远，光走过去就要半小时，跟何况八点就要上课了。
听到七点半了，夏瑾瞬间睁开了眼，“什么？七点半了，悦悦你不是定七点的闹钟吗。”
“我也不知道，睡过头了。”方子悦说道，赶忙起身去换衣服，由于昨天李保春的话，方子悦真去校园论坛翻了一下，但也就找到一些小女生发的照片之类的。
两人前脚刚迈进教室，上课铃便响了，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改自习跟明天下午的自习课换掉。”班主任来班上说道。
方子悦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还给班主任点名：“方子悦趴到干什么，没听到上课铃吗。”
方子悦只能直起身来，不是她没听到上课铃而是太累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还什么都没吃。脸还热的涨红。
一瓶矿泉水出现在方子悦的视线中，看到那白皙的手和递来的方向。方子悦已经知道是谁但又有些疑惑。
“干嘛？”方子悦问道。
“这才几月份就热成这样，怕你影响我，反正多的给你降降温。”顾末说道。
那矿泉水是冰的，表面还散发着一股冷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方子悦白了他一眼，没有要接水的意思。
“确定不要？”顾末晃了晃水瓶。
那矿泉水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方子悦，让她的身体做出违背她大脑的事，接过了水瓶。
顾末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又放下了。然后扭头看自己的书，还是那本书。
方子悦接过水瓶，喝了一口，然后放在脸上冰敷起来，那寒意袭来，一股凉爽的感觉，拿出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过了一会感觉好多了，收起水瓶旁边便传来声音。
“好多了？那就付钱吧。”顾末淡淡地说道。
“什么？”方子悦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说无事献殷勤吗，而且我只是说多一瓶，又没说送给你。”顾末说道，看向方子悦。
“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方子悦说道。
“我那样？你很了解我？”顾末挑眉说道。
也对，我才认识他多久，一天不到吧。
“我今天没带钱。”方子悦说道。
“没事，你可以送到便利店来，我晚班都在。”顾末说道。
“行，多，少，钱。”方子悦说道。但着实有被气到。
“两元。”
“好，今晚给你送过去，行了吧。”
听到答复，顾末才又扭回头看书。
这时，后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老师，是轮班值日的老师，负责察看各班的上课情况。
女老师一进来就看到顾末在那看书，但她怎么可能看得懂顾末在看什么书。
过去就一把扯走顾末手中的书，顾末刚开始没注意才给了那女老师扯走的机会。
“高三，还在看这种闲书。”那女老师说道。
顾末随机站起身来，反驳“这不是闲书。”态度也是很强硬。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老师说道。
宋亦在一旁看到立马来打圆场“诶，老师消消气，我朋友昨天刚转来我们学校不知道嘛。”他可不想看到顾末那一招又出现。
在老师转身的一瞬间把书抽出来，这招他看顾末从初二用到现在，就没失过手。
“新生？那这次就算了，以后上课别看了。”那老师说道。然后看到一旁的方子悦。
“子悦，书你看好，下课再还给他，现在上课不准看了。”女老师说道。
“嗯，知道了老师。”方子悦说道接过书。
那女老师将书给了方子悦便离开了。宋亦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昨天一个李保春，今天一个顾末又出事。
“书还我。”顾末说道。
“不行，老师说了下课才给你。”方子悦说道。
“你懂什么，拿过来。”顾末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
“不行。”方子悦，并没有受影响，而是坚持老师说的。
顾末强忍着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把书还我。”
这次，方子悦似乎妥协了，服软，她把书还给了顾末。
顾末接过书也没理会，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方子悦试图转移话题好打破在气氛，她可不想刚认识第一天就给人嫌。
“你这是什么书？”方子悦凑近了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顾末回答。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方子悦说。
顾末直接将书立了起来扭头看向方子悦，但他好像没注意方子悦是凑近的。脸对脸，两眼相视一眼，仅仅厘米之距。
方子悦脸瞬间红了起来，往后退，顾末没在意继续说“看吧，什么书你知道？”
方子悦捂着脸看向那书《化学哲学新体系》
化学？别说这本书了就连化学这门科目都是方子悦最头痛的。
“这，不就是化学嘛，你不是学文吗，看化学干嘛。”
顾末轻笑一声，有被笑到“谁告诉你我学文的。”
“不学文，你来文科班干嘛。”方子悦说道。
顾末迟疑了一秒说道：“不告诉你。”然后又放下书接着看。
“你！刘老师不是说上课不许看了吗，还看不怕给抓。”方子悦说道。
顾末没有理会。方子悦也做起了自己的练习。
到了下课，顾末趴在桌子上睡觉，方子悦准备起身去打水，她的视线看向了顾末的后颈，只见一条疤痕从后脑勺往身下延伸不知有多长，上面有缝针的痕迹。
方子悦的想象力突然丰富了起来，这不会是给人砍了吧。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去打水了。等她回到座位的时候，顾末还在睡觉只是换了个姿势，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把衣领往上拉起遮住了脖颈。
回到位置上，肚子传来了信号一阵作响，方子悦捂着肚子向夏瑾看去，夏瑾也正好看向她。
夏瑾走了过来，双手背在后边：“悦悦，是不是饿了。”
“你说呢。”方子悦回答，虽然她是舞蹈生会控制饮食但不代表节食不吃。
“你瞧。”夏瑾双手从背后拿出来，是一包吐司。“这是宋亦给我的。”
夏瑾还在幻想宋亦以为自己没吃早餐给自己带的，其实是还昨天夏瑾给他的那瓶水。
“你又犯什么花痴。”方子悦说道。
“哎呀，你不懂。”夏瑾说道，又摇了摇手中的吐司“我看你也没吃给你分一些。”
“少来，你就自己吃吧，我还行，少吃一顿没什么大碍。”方子悦回答。
“真不吃？”
“去去去，你自己吃吧。”方子悦说道。
“那好吧，我就自己吃去。”夏瑾说着笑嘻嘻地走开了。
夏瑾一走方子悦肚子又一阵捣鼓，昨晚其实也没怎么吃。她一直遵守守着早上吃的好，中午吃的饱，晚上吃的少的原则。
这个月也应该来了。方子悦讲将刚打的热水瓶抱在小腹上，上课前还喝了冷水。现在已经不是饥饿是疼痛了。
就这样方子悦忍着疼痛熬过了上午。一个上午顾末都在看那本书完全没有一点听课的样子。坐在最后一排，前面又有几个个子高的男生，直接挡住了顾末的座位。
中午一南是开放的，可以选择出去吃也可以选择在校内吃。宋亦一伙人邀请顾末去外边吃，但顾末都拒绝，他只想吃饭的时候能一个人清静一些，跟何况学校食堂是免费的。就连课间睡觉都是装的，不睡觉又是一群人围上来，等这几天风头过了再吧。
顾末选择在学校吃，那大伙也没多少出去吃的意思了，就跟上了顾末。
“算了，末哥还是跟你去食堂吃吧，出去吃还要花钱。”宋亦说道。
“吃就吃不要跟着我，让我清静一下。”顾末回答。
“听到没，末哥要一个人吃。”宋亦招呼其他人离开，自己又跟了上去。
“干嘛？”顾末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是不是，是大春那事，虽然他今天来了但对这件事他好像有什么隐情。”宋亦道。
顾末想起了这件事，问道：“这件事有谁知道？”
“你，我，寸头他们。书呆子那边就不知道了。”宋亦回答。
“行吧，暂且不去追问，到时候看看。”顾末说道。
“不怕那书呆子来找茬吗？”宋亦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人都打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打一顿。”顾末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宋亦没话说了，真不亏是顾末的作风。
“他现在人呢？”顾末问道，他指的也是李保春。
“不知道，这会应该已经在食堂吃饭了。”宋亦回答。
“你去食堂找一下。”顾末说道。他在想办法支开宋亦。
“行。”宋亦也没多问便小跑先去了食堂。
等宋亦走远，顾末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清静了。但好像没完全清静，周围还是有人传来目光，他第一天到还没有校服，穿的是便服，跟周围穿校服的人群有了鲜明对比。
但顾末差不多能习惯这种目光了，毕竟自己原来也是一南的。到了食堂熟悉的打饭流程但不同以往的人多，因为之前中午是不允许外出的，现在可以外出在食堂吃的人也自然少了许多。打好饭菜顾末挑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可刚坐下没吃两口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身影，顾末没抬头，他也不想知道这人是谁。
“顾末？”声音来自顾末面前那个人是个女生。
听到能喊出自己名字多半是认识，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很多，敢上来搭话也多少是认识。
顾末抬起头，看清眼前的女生，留着齐肩的短发，脸上还画了淡妆。对眼前的人顾末没有一点印象“你是？”
“不记得我了？咱俩高一一个班的还是同桌呢。”女生说道。
顾末这才有了点印象，好像叫苏曼龄。你有事吗？”
“没，就问一下你旁边有人吗？我可以坐吗？”苏曼龄说道。
“没人”顾末淡淡的说道。顾末挑角落周围就他一个人，目的不是很明显。
苏曼龄放下餐盘说：“你喝酸奶吗？我请你喝。”
“不喝，没胃口。”顾末回答。在他印象里对他这个同桌好像没什么好的印象。
然而苏曼龄跟没听到一样，还是起身去买酸奶了。顾末趁此机会加快速度等苏曼龄回来的时候顾末已经吃完了，起身离开的时候苏曼龄还把酸奶强塞给了顾末。顾末手上拿了餐盘也不好拿开，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人动手。
顾末出了食堂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没什么人大概都出去玩了，顾末看时间还早打算回家一趟，拿起《化学哲学新体系》便准备离开。刚走没多远就被班主任叫到了。
“顾末，帮我去班上喊一下方子悦过来。”班主任说道。
“她不在。”顾末回答。
“这个，那你帮我去找一下她，我这有急事要处理。”班主任说道。
“她人不在我哪知道去哪里找？”顾末回答。
“她现在应该在舞蹈室..”班主任还没讲完，电话就响了，只能转身回办公室接电话。
顾末本打算离开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朝舞蹈室的方向去了。学校新建的艺术楼，原来的舞蹈室也搬到哪里去了，顾末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地方。
舞蹈室在三楼，艺术楼的采光不好，大中午的时间走廊的光线不是很好，走廊两边都是舞蹈室，最外头几间舞蹈室没人，寻着微弱的灯光顾末找到了方子悦所在的那间舞蹈室。
舞蹈室的门是微掩着的，顾末推门进去，里面很安静是间练功房，等顾末走进去并没看到方子悦在里面。顾末喊了一声方子悦的名字。
“这”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更衣室传来。
顾末闻着声音的传来来到了更衣室。
只见方子悦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紧了一旁的栏杆，顾末赶忙上前查看。
“你怎么了？”顾末问道。
方子悦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汗珠，还在喘着粗气。
“我带你去医务室。”顾末说着，也不管方子悦怎么想，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身体横着抱起。
“你干什么！”方子悦缓慢地说道，语气很微弱。第一次给人这么抱起，还是一个认识不久的男生，本来就涨红的脸就有些发烫了。自己也有些有气无力。
顾末没理会她，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医务室在一楼大厅，抱起方子悦便向楼下跑去，顾末力气很大跑着方子悦跑下楼也没废多少力。
........
“没多大问题，就是疲劳过度注意多休息就行了。”医务室的医生说道，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好的，谢谢了。”顾末说道。医生也离开了护理室。
“你怎么会来舞蹈室？”方子悦问道，吊了一点葡萄糖现在好多了。
顾末从一旁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说：“老师让我来找你，说有急事。”
“哦，那还是谢谢你了。”方子悦盯着眼前的被子。
“不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顾末说着起身便离开了。刚到门外就发现，门外有不少人在看大多数为女生。当看到顾末走出来时也纷纷散开了。
顾末回到教学楼跟班主任说明了情况，就回到了教室，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已经不足已让他回家了，就算回去也没什么时间了。
回到教室，夏瑾就围了过去“顾末，悦悦呢？老师说你去找她了。”
“医务室。”顾末回答。
“什么！怎么进医务室了。”夏瑾说着便跑向医务室去了。
等夏瑾走后，顾末收起书趴在桌上睡觉了。不养足精神怎么看书，临睡前还把酸奶给了宋亦。
下午第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快进教室的时候，宋亦才把顾末叫醒。班主任走进教室将李保春喊出去。此时方子悦和夏瑾一同回到了教室。
一到位置上，方子悦又拿起水瓶去打热水了。顾末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想到早上还给了她一瓶冷水，加上现在方子悦的样子应该是了。
过了一会，班主任领着李保春回到了教室，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穿着市二中的校服。看到人的时候顾末皱了皱眉。宋亦看到时有点想去打他的冲动，方子悦也是挺疑惑他为什么回来。来的会是谁，无疑是被打的陆玄。
“你站这。”班主任示意陆玄站在自己旁边，然后又对李保春说“站上去说吧。”
李保春便站上了讲台“关于昨天的事，我深感抱歉.........”
“在这里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打人这种事了。”
李保春说完看向了班主任，班主任也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李保春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师，对于这件事我也知情。”顾末突然说道。
方子悦一脸震惊的看向他，要不是刚刚李保春说的自己还不知道他打了人。打的还是自己认识的朋友。
“噢？你想说什么。”班主任说道。
顾末便站了起来，当陆玄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一丝惊讶。
“李保春为什么打他，这事好像跟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吧。”顾末回答。
“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动手打了人。”陆玄说道。
“那他为什么打你？”顾末说道直勾勾地盯着陆玄看“你敢不敢把你昨天下午说了什么说一遍！”
“这.....有什么好说的。”陆玄说道，语气有些不对劲了。这正是顾末要的效果。
“没事，同学说出来才能把事情解决。”班主任突然来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陆玄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要我帮你说？”顾末的语气开始发生变化了。
“可以用残暴形容的人，伪君子差不多。我猜跟这差不多吧。”顾末一字一句的讲了出来。
“陆玄，你在市二中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顾末说道。
此话一出，教室极其的安静，方子悦也没想到陆玄口中的人竟然是顾末。
“同学，真的是这样吗？”班主任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顾末离开自己的位置，朝陆玄走去，陆玄也向后挪了几步他可是知道顾末的恐怖，用残暴来形容也不是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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