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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北风之外的国

    “各位就是前来征讨特洛伊的‘英雄’吧。”羽轻松翻身下马,用着平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几人,他应用了希腊人的礼节,向他们致意。

    “我会向列位神灵所钟爱的勇士告知我们的来历,还请你们不要动手伤害我们。”他抬头看着仍旧拿着武器的几人,暗暗打开了保护罩。

    “算你识相,诸神喜爱诚实可信的人,你们若是胆敢向克洛诺斯之子,全能的宙斯隐瞒你们的来处,就是想跟我手中的长矛打一架。”为首的那个男子将弓箭暂时冲着地面。

    不过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对他们告诫道:到时候那冥府的卡戎会毫不犹豫拉着你们残缺身子进地下的国度,被恐惧和痛苦所笼罩!”

    说罢几人便再次举起武器示威,但少了些许杀意,他们一同来到二人面前,打量着面前的两个行人。

    “诸位英雄且慢。”他们听到面前的女人声音后愣了一下,突然开口的伊琳娜也翻身下马,她向着众人行了一个希腊妇女的礼仪,便抬头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和退意。

    几人方才离得远没看清她的身影,如今才发现在方才马上的人原来是个披着希玛纯的乌发少女。

    “骑马的女人?”几人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奇的目光,希腊的妇女大多都不会像那些女神一样直接参与战争本身,更不用说如此娴熟的技术。

    不要说是爱奥尼亚,就是整个大希腊也是少见,估计也就只有遥远传言中的亚马逊(Amazon),那些信奉阿瑞斯(Ares)的蓬托斯人——不过几乎没人见过她们。

    “少见多怪。”最前面那个人冷哼了一下,倒是将武器彻底放了下来,他将目光转向二人,上下打量着他们的样貌和打扮。

    “看样子你们不是特洛伊人——那群文弱的,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年轻妇女的混蛋,合该一并进入地下的王国!”最后那个人如此说出自己的判断,那些希腊的战士们也将武器微微收起,却仍旧对二人有着防备。

    羽倒是注意到了为首那人方才提到“特洛伊”时语气那压抑不住的愤怒,让二人想起一个贴切的词——咬牙切齿。

    他们几人按往日习惯,在特洛伊附近巡视一番,结果正好看到从山上下来的二人,还以为是从特洛伊出来的奸细。

    不过,特洛伊的女人可不会骑马。

    “是,我们并非特洛伊人。”羽顺势回答道,又听到他们大声审问他们:“那你们两个是从哪里来的!”

    为首的那人身后的战士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他们,却让身后的人接过自己的弓箭,又从对方那里接过一把劈剑跟着盾牌。

    “说吧,年轻人,与全知全能的克洛诺斯之子,神王宙斯,还有天后与其他神灵发誓,与我们交代你的来历。”

    “我们是……”羽沉默了下,他并不知道如何与他们解释这件事,在对方逐渐危险的眼神中,却见伊琳娜来到他的身前,向着几人谦卑行了一礼后说道:

    “全能的宙斯在上!诸神的庇护者,来自众城邦的,英勇无畏的壮士们。我们是来自于遥远的,北风之外的国度。”

    她随着几人的话语,向着诸神起誓,几人听了面色也随之缓解了些——毕竟谁敢向诸神隐瞒自己的事情。

    不过几人听了也有点奇怪,那为首的壮汉——看起来像是斯巴达人,他心中疑惑,向二人盘问。

    “北风之外的地方?从没听过那样的地方。”他打量了一番二人,羽和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便回头大声询问其他的人:“你们知道北风之外的地方吗?”

    “不知道”

    “从没听说过。”

    最后是一个年长些的男子,似乎是科林斯来的,他来到那个斯巴达人身边,对着那人说道:“智慧的宙斯啊,我听说过这个地方!”

    那个人很是激动,斯巴达人便将他招呼到面前,“说吧克勒翁,张开你的嘴,让我们听听这个地方的故事。”

    只见那个被叫做“克勒翁”的人平复下心情,开口道:“在北风之外的地方,那里没有刺骨的寒风,被赫利俄斯钟爱,那里简直是塔罗女神的乐园。”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人露出极为羡慕的神情:“伟大的宙斯,汇集乌云的主神啊,那里得多么丰饶啊!”

    斯巴达人皱着眉头看向他们,让他们叽叽喳喳的谈论声音逐渐停息。

    “你们真的是北风之外的人?”他转身看着外来的二人,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不过羽能察觉到他的敌意已经消除——终端上显示的成了中立颜色。

    “伟大的英雄啊,我们已经同全能的克洛诺斯之子起誓,你应当相信我们。”

    羽也毕恭毕敬道,而他的身后却是出了不少冷汗——毕竟伊琳娜告诉他这里的神灵也喜欢读心,并且也是很在乎誓言。他只能在心底默念那位主神宙斯,还有列位天神的名号,求着他们让自己过了这一关。

    “也是。”斯巴达人确信无疑,打消了一件疑虑,在众人的见证下说道:“宙斯,最伟大的天神,原谅我的无知!”之后又对他们说道:“你们得随着我们走一趟。”

    “去哪?”羽微微警惕地挡在伊琳娜身前,他的左手紧紧抓着她的手,伊琳娜却示意对方不用紧张,静观其变。

    “我向诸神起誓,并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汗毛。”那个斯巴达人似乎是看出了二人的疑虑,便立刻对着众人发誓。

    伊琳娜拉了下少年,暗示他可以行动了。羽轻轻摇晃了下手臂,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立刻对着男人散发出善意:“那我们愿意到你们所说的地方。”

    他们随着几人一同离去,他们在马上的从容和安稳被那些战士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对他们存了几分佩服。

    羽和伊琳娜随着那个斯巴达人走了很远,终于到达了他们位于海边的营地,他们翻身下马,进到那片建了九个年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