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面人
诸神皆需侍奉，诸神皆有一死。
——————
化作废墟的城堡，转眼就成了遗迹。
柳仪独自坐在宫殿内的王座上，身前是一排排逐渐融化的尸骨。
整整三千具。
这是城堡容纳的人口极限，他们都是王国的精英，是文明传承的继任者。
“起来吧，我的孩子们...”
柳仪站起身，展开双手朝上，神情凝重的下达国王命令。
话音刚落，王座上有只虚幻的身影，逐渐显现，那是死在王座上的起义首领，是同柳仪一起战斗众生相的坚强后盾，他名为修格。
随着他的带头，在无数尸首前，凝聚出虚影站起身来，朝他们的国王下跪。
而这离奇诡异的一幕，正巧被赶来的柳宇二兽看见。
撒托古亚经验丰富，十分老油条躲在柳宇身后，死活都不肯上前。
此地的规则已经被破坏，即便是灵魂亦会消逝，而那死去的怪物和近亲人类，早应该湮灭了。
柳宇思索再三，还是上前，准备询问下弟弟眼前情况。
飞到柳仪身边时，只见他侧过身，一脸平静问道：“这边都准备好了，哥，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柳宇吐了吐蛇信：“你的臣民，他们是怎么回事，也要一起回去?”
柳仪点点头：“没事，他们只有这时候会出现，至于怎么出现的，我也不清楚，以后再说吧。至于回去的事，不用操心。”
说罢，只见柳仪挥挥手。
那些人，那些半透明的亡魂，一个个站起身来，走到柳仪面前和他合二为一。
字面意思。
那些虚幻人影，整个融入柳仪体内。
每融合一个虚影，柳仪的灵魂之力便会增大一分，他的躯体逐渐膨胀起来，从一米七的驼背佝偻老人，渐渐变成身强体壮的中年人....
而最诡异的是，他的脸上...
那些虚影的身体融入柳仪体内，可他们的脸，全部挤在柳仪脸上，最先的融入的修格，他的脸从柳仪脸皮上涌现出来，将柳仪原本的样子挤到左边，接着是第二个虚影，于是脸上有了三张脸....
随着虚影一个个融入，四张、五张、六张、七八十...
他们挤在一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是，只有一张脸的空间里，却挤着三千多张脸，密密麻麻一堆，越挤越小，一个个被挤得只剩下单只眼睛....
到了最后，柳仪的脸上有着三千多只神色不同的眼睛，而原本属于他的双眼，早已淹没在无穷的脸皮里。
这超越了柳宇的认知，恐怖的不是那张挤着三千只眼睛的脸，是他形成的诡异和令人不解。
在意识中传承的知识画面，比这恐怖邪恶的数不胜数，但柳宇能解释它们，剖析它们，所以无所畏惧。
已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而在宫殿的栏杆外，躲在烂墙后的撒托古亚，更是恐惧的闭上双眼，生怕看到更多的画面，被沾染牵连。
此时，就连柳宇也不再敢多看柳仪那张可怖的脸皮，视线转移，望向天空：
“你得找个面具了，否则以这样子回到现实中，只会寸步难行。”
连撒托古亚都不敢直视他，现实里的普通人，看到那一刻，可能就会成为那张脸皮的一部分。
柳仪知趣的点点头，在完成收纳臣民的愿望后，他的心情十分放松，而且此刻的他躯体有三米多高，体质也如同十八岁的青年，年轻、充满活力。
见到二兽都不敢看自己，柳仪伸手在脸上揉了揉，三千只眼睛纷纷闭上，留下两只不同的眼睛一左一右。
柳宇点点头，挥动蛇尾的蛇鳞娃娃，感应着黑洞的召唤，带上柳仪、撒托古亚，飞向其中。
期间，柳宇和撒托古亚对视了眼。
撒托古亚读出主人的询问。
他点点头，指了指嘴巴又摇摇头。
柳宇明白了，出现在弟弟身上的古怪之事，撒托古亚肯定有所了解，但这是无法说出的东西，更不能以任何形式表达出来，因为它的扩散，会引来不可知的存在的关注。
这就是枚思想炸弹，一旦此想法密集的出现，就如同黑暗空间里的明火，点燃炸弹的引信，然后boom的一声，大家都会没了。
撒托古亚缄口不言，但柳宇旁敲侧击的了解到，弟弟暂时没有危险，也就不在多问，转而握紧蛇鳞娃娃。
当一行人离黑洞越来越近时，速度越来越快，时间开始变慢，直到他们消失在黑洞边缘的视界里的那一刻...
时间，暂停了。
于是，他们被无穷大的引力，压缩成了一条线，一个个点，整个宇宙的流转，随即出现在面前，但他们无法解读，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此时，柳宇手中的蛇鳞娃娃，在被注入蛇族力量后，忽然闪烁起来，与空间里的另一处光点，相互应和。
“找到了！”
柳宇随即带着弟弟和撒托古亚，飞向那个光点。
与光点的距离在逐渐拉进，起初微小的点，也渐渐变大变亮，直到一行人飘到它面前，它已经化作整个世界。
“唐果，准备好迎接我的愤怒吧！”
抱着这样想法，柳宇奋力一跳，一头栽入其中。
————————
现实世界，柳庄，柳宇家外。
杀鸡用牛刀的特遣小队，在E级任务上险些被团灭。
作为只是接触过神秘知识的普通人，柳仪，竟然造出A级潜力的怪物，更是差点让S级超能力者唐果翻车，逼她使出绝招。
任务很失败。
秦武很受伤。
他的评级和待遇又要削减了。
虽然这件事是另一个他误判的。
抽了口老式旱烟，秦武蹲下身，拿出腰间的不锈钢酒壶，给眼前的尸体撒上。
这是他的习惯，给自己的尸体敬酒，然后撒点烟芯，超过70°的烈酒瞬间燃起，净化过去。
前任秦武队长，已经死在永州群蛇的进攻下，接任的还是他，那些诡异怪物又给他上了一课。
“喂，小武，我有些不自在...”
躺在黑色医疗急救车上的唐果，喉咙里咕噜咕噜冒出句话。
医生对她进行了二次缝合，撕裂的脖子上，到处都是针眼。
“需要糖果么，我叫人送过来。”
“不，不需要，去地下室，把，把那个糖人，第一千零七十...几...几个作品来着，算了算了，去把它弄来，我需要它！”
磕磕绊绊说完话，唐果只觉得头脑热的更厉害了，看来那条黑蛇，果然不是什么小角色。
不久，秦武就安排手下，将地下室的糖人搬了过来。
整个地下室目前都被封锁，里面除了糖浆，就是蛇的血肉残肢。
柳仪身躯化作的糖人，还沾着无数鲜血和肉块，唐果十分嫌弃的看了眼，咧嘴撇了撇秦武。
秦武叹口气，接来一桶水，冲洗一遍后有用毛巾擦拭干净。
看着干干净净的完整糖人，唐果这才满意，伸出手靠向它，随着那洁白无瑕的手指触碰到糖人的一刻，凝固的糖人逐渐融化，化成一股股糖水，沿着手指，被唐果吸入体内。
“就是这种味道，绝望的味道。”
品尝完自己的佳作后，唐果感觉身体恢复迅速，除了脑子里隐隐作痛。
秦武靠在救护车侧边，看着手下正在清理残存的蛇群，收拾尸体，开口问道：
“它已经死了吗?”
唐果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不过应该快了，没人能在那里存活太久，那个诡异的地方，你也是知道的。”
多年前，就是秦武带领的先遣部队，在接触异常时空中，发现一座童话镇，里面极其凶险，刚进去就有一半的人老死在路上，镇上都是杀人游戏，第一支小队在一小时内团灭，直到秦武第九次进入其中成功返回，而那次，他在里面赢得一只糖娃娃，并带了出来。
糖娃娃就是唐果。
后来二人成为清除诡异事件的战友。
听到唐果的回答，秦武也点点头，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去第十次。
“但你报告不是说，有两个灵魂被摄入其中了么，除了那条蛇，还有谁?”
柳仪已经死了，不对，应该说是提前灵魂就被抹去了，他的躯体所化的糖人，在七彩伞被咬烂时，就被唐果收走了。
唐果也有些不解：“不太清楚。但是那条蛇，他卷起一个头颅，用蛇肉给头重塑了身体。”
秦武眉头微皱。
那些肉体，包括那条蛇，早在唐果显露真身发大招时，被彻底轰碎。
“等等，我记得...”
唐果突然出声，但没等她说完，一股剧痛袭击了她的灵魂。
“啊，那是什么...”
她的灵魂，
看到了某种未知存在留下的影子，
那是如此磅礴而伟岸的身影，
只是在未来略微瞥见了眼，
唐果的双眼，两只眼球破碎，瞳孔化作一片暗红，鲜血喷涌而出。
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她的精神根源，她所锚定的精神世界，正在破碎、消失。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武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下达命令让队员离开，同时通知总部，派遣实力更强的存在前来处理。
因为唐果一旦失控，作为S级精神系能力者的她，绝对能把半个永州，化作那诡异的童话镇。
然而，随着小队撤离疏散，紧握秦武双手的唐果，却逐渐平静下来。
此时的她，七窍流血，四肢僵硬，但嘴里却还呢喃着：
“它怎么可能做到！？它居然能做到！”
说着，唐果似乎意识到什么，有些战斗画面出现在她的灵魂里，随即，她紧紧抓住秦武的手臂。
“那个人，被它捏出来的那个人，那个头颅，是他从冰箱里卷出来的！他捏的那个人长得像柳仪，但绝不是他！”
“地下室...”
“还有一具尸体！”
“还有另一个人！”
与此同时，
被封锁的地下室内，光芒闪耀，
地下室的墙壁被撕开一道空间裂痕
一条蛇尾，卷着一只发光的蛇鳞娃娃的蛇尾，缓缓从裂缝中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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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废墟的城堡，转眼就成了遗迹。
柳仪独自坐在宫殿内的王座上，身前是一排排逐渐融化的尸骨。
整整三千具。
这是城堡容纳的人口极限，他们都是王国的精英，是文明传承的继任者。
“起来吧，我的孩子们...”
柳仪站起身，展开双手朝上，神情凝重的下达国王命令。
话音刚落，王座上有只虚幻的身影，逐渐显现，那是死在王座上的起义首领，是同柳仪一起战斗众生相的坚强后盾，他名为修格。
随着他的带头，在无数尸首前，凝聚出虚影站起身来，朝他们的国王下跪。
而这离奇诡异的一幕，正巧被赶来的柳宇二兽看见。
撒托古亚经验丰富，十分老油条躲在柳宇身后，死活都不肯上前。
此地的规则已经被破坏，即便是灵魂亦会消逝，而那死去的怪物和近亲人类，早应该湮灭了。
柳宇思索再三，还是上前，准备询问下弟弟眼前情况。
飞到柳仪身边时，只见他侧过身，一脸平静问道：“这边都准备好了，哥，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柳宇吐了吐蛇信：“你的臣民，他们是怎么回事，也要一起回去?”
柳仪点点头：“没事，他们只有这时候会出现，至于怎么出现的，我也不清楚，以后再说吧。至于回去的事，不用操心。”
说罢，只见柳仪挥挥手。
那些人，那些半透明的亡魂，一个个站起身来，走到柳仪面前和他合二为一。
字面意思。
那些虚幻人影，整个融入柳仪体内。
每融合一个虚影，柳仪的灵魂之力便会增大一分，他的躯体逐渐膨胀起来，从一米七的驼背佝偻老人，渐渐变成身强体壮的中年人....
而最诡异的是，他的脸上...
那些虚影的身体融入柳仪体内，可他们的脸，全部挤在柳仪脸上，最先的融入的修格，他的脸从柳仪脸皮上涌现出来，将柳仪原本的样子挤到左边，接着是第二个虚影，于是脸上有了三张脸....
随着虚影一个个融入，四张、五张、六张、七八十...
他们挤在一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是，只有一张脸的空间里，却挤着三千多张脸，密密麻麻一堆，越挤越小，一个个被挤得只剩下单只眼睛....
到了最后，柳仪的脸上有着三千多只神色不同的眼睛，而原本属于他的双眼，早已淹没在无穷的脸皮里。
这超越了柳宇的认知，恐怖的不是那张挤着三千只眼睛的脸，是他形成的诡异和令人不解。
在意识中传承的知识画面，比这恐怖邪恶的数不胜数，但柳宇能解释它们，剖析它们，所以无所畏惧。
已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而在宫殿的栏杆外，躲在烂墙后的撒托古亚，更是恐惧的闭上双眼，生怕看到更多的画面，被沾染牵连。
此时，就连柳宇也不再敢多看柳仪那张可怖的脸皮，视线转移，望向天空：
“你得找个面具了，否则以这样子回到现实中，只会寸步难行。”
连撒托古亚都不敢直视他，现实里的普通人，看到那一刻，可能就会成为那张脸皮的一部分。
柳仪知趣的点点头，在完成收纳臣民的愿望后，他的心情十分放松，而且此刻的他躯体有三米多高，体质也如同十八岁的青年，年轻、充满活力。
见到二兽都不敢看自己，柳仪伸手在脸上揉了揉，三千只眼睛纷纷闭上，留下两只不同的眼睛一左一右。
柳宇点点头，挥动蛇尾的蛇鳞娃娃，感应着黑洞的召唤，带上柳仪、撒托古亚，飞向其中。
期间，柳宇和撒托古亚对视了眼。
撒托古亚读出主人的询问。
他点点头，指了指嘴巴又摇摇头。
柳宇明白了，出现在弟弟身上的古怪之事，撒托古亚肯定有所了解，但这是无法说出的东西，更不能以任何形式表达出来，因为它的扩散，会引来不可知的存在的关注。
这就是枚思想炸弹，一旦此想法密集的出现，就如同黑暗空间里的明火，点燃炸弹的引信，然后boom的一声，大家都会没了。
撒托古亚缄口不言，但柳宇旁敲侧击的了解到，弟弟暂时没有危险，也就不在多问，转而握紧蛇鳞娃娃。
当一行人离黑洞越来越近时，速度越来越快，时间开始变慢，直到他们消失在黑洞边缘的视界里的那一刻...
时间，暂停了。
于是，他们被无穷大的引力，压缩成了一条线，一个个点，整个宇宙的流转，随即出现在面前，但他们无法解读，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此时，柳宇手中的蛇鳞娃娃，在被注入蛇族力量后，忽然闪烁起来，与空间里的另一处光点，相互应和。
“找到了！”
柳宇随即带着弟弟和撒托古亚，飞向那个光点。
与光点的距离在逐渐拉进，起初微小的点，也渐渐变大变亮，直到一行人飘到它面前，它已经化作整个世界。
“唐果，准备好迎接我的愤怒吧！”
抱着这样想法，柳宇奋力一跳，一头栽入其中。
————————
现实世界，柳庄，柳宇家外。
杀鸡用牛刀的特遣小队，在E级任务上险些被团灭。
作为只是接触过神秘知识的普通人，柳仪，竟然造出A级潜力的怪物，更是差点让S级超能力者唐果翻车，逼她使出绝招。
任务很失败。
秦武很受伤。
他的评级和待遇又要削减了。
虽然这件事是另一个他误判的。
抽了口老式旱烟，秦武蹲下身，拿出腰间的不锈钢酒壶，给眼前的尸体撒上。
这是他的习惯，给自己的尸体敬酒，然后撒点烟芯，超过70°的烈酒瞬间燃起，净化过去。
前任秦武队长，已经死在永州群蛇的进攻下，接任的还是他，那些诡异怪物又给他上了一课。
“喂，小武，我有些不自在...”
躺在黑色医疗急救车上的唐果，喉咙里咕噜咕噜冒出句话。
医生对她进行了二次缝合，撕裂的脖子上，到处都是针眼。
“需要糖果么，我叫人送过来。”
“不，不需要，去地下室，把，把那个糖人，第一千零七十...几...几个作品来着，算了算了，去把它弄来，我需要它！”
磕磕绊绊说完话，唐果只觉得头脑热的更厉害了，看来那条黑蛇，果然不是什么小角色。
不久，秦武就安排手下，将地下室的糖人搬了过来。
整个地下室目前都被封锁，里面除了糖浆，就是蛇的血肉残肢。
柳仪身躯化作的糖人，还沾着无数鲜血和肉块，唐果十分嫌弃的看了眼，咧嘴撇了撇秦武。
秦武叹口气，接来一桶水，冲洗一遍后有用毛巾擦拭干净。
看着干干净净的完整糖人，唐果这才满意，伸出手靠向它，随着那洁白无瑕的手指触碰到糖人的一刻，凝固的糖人逐渐融化，化成一股股糖水，沿着手指，被唐果吸入体内。
“就是这种味道，绝望的味道。”
品尝完自己的佳作后，唐果感觉身体恢复迅速，除了脑子里隐隐作痛。
秦武靠在救护车侧边，看着手下正在清理残存的蛇群，收拾尸体，开口问道：
“它已经死了吗?”
唐果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不过应该快了，没人能在那里存活太久，那个诡异的地方，你也是知道的。”
多年前，就是秦武带领的先遣部队，在接触异常时空中，发现一座童话镇，里面极其凶险，刚进去就有一半的人老死在路上，镇上都是杀人游戏，第一支小队在一小时内团灭，直到秦武第九次进入其中成功返回，而那次，他在里面赢得一只糖娃娃，并带了出来。
糖娃娃就是唐果。
后来二人成为清除诡异事件的战友。
听到唐果的回答，秦武也点点头，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去第十次。
“但你报告不是说，有两个灵魂被摄入其中了么，除了那条蛇，还有谁?”
柳仪已经死了，不对，应该说是提前灵魂就被抹去了，他的躯体所化的糖人，在七彩伞被咬烂时，就被唐果收走了。
唐果也有些不解：“不太清楚。但是那条蛇，他卷起一个头颅，用蛇肉给头重塑了身体。”
秦武眉头微皱。
那些肉体，包括那条蛇，早在唐果显露真身发大招时，被彻底轰碎。
“等等，我记得...”
唐果突然出声，但没等她说完，一股剧痛袭击了她的灵魂。
“啊，那是什么...”
她的灵魂，
看到了某种未知存在留下的影子，
那是如此磅礴而伟岸的身影，
只是在未来略微瞥见了眼，
唐果的双眼，两只眼球破碎，瞳孔化作一片暗红，鲜血喷涌而出。
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她的精神根源，她所锚定的精神世界，正在破碎、消失。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武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下达命令让队员离开，同时通知总部，派遣实力更强的存在前来处理。
因为唐果一旦失控，作为S级精神系能力者的她，绝对能把半个永州，化作那诡异的童话镇。
然而，随着小队撤离疏散，紧握秦武双手的唐果，却逐渐平静下来。
此时的她，七窍流血，四肢僵硬，但嘴里却还呢喃着：
“它怎么可能做到！？它居然能做到！”
说着，唐果似乎意识到什么，有些战斗画面出现在她的灵魂里，随即，她紧紧抓住秦武的手臂。
“那个人，被它捏出来的那个人，那个头颅，是他从冰箱里卷出来的！他捏的那个人长得像柳仪，但绝不是他！”
“地下室...”
“还有一具尸体！”
“还有另一个人！”
与此同时，
被封锁的地下室内，光芒闪耀，
地下室的墙壁被撕开一道空间裂痕
一条蛇尾，卷着一只发光的蛇鳞娃娃的蛇尾，缓缓从裂缝中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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